第十六章 羞辱
“猿飞，我说过了，你不敢！” 伴随着莫闻的声音，须佐能乎动了起来，两只手臂将手中的长弓拉起，同时第三只手臂则将一柄长剑，当作箭矢搭在了弓弦之SH量的查克拉在凝聚，血红色的力量从须佐能乎体内涌出，如同漩涡般缠绕上了箭矢。 “你要干什么！” 看着箭矢所对准的方向，猿飞睚眦欲裂，眼睛瞬间就红了。 因为那里是木叶，他所守护的木叶。 他简直不敢想象，如果莫闻这一箭射下去，村子里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猿飞有心阻止，然而须佐能乎那坚固的防御，却根本不是他能打破的，催发的各式遁术击打在须佐的铠甲之上，却连一丝波澜也没掀起。 “猿飞，我说过了，你不敢！” 轻淡中带着调侃，在猿飞的绝望之中，莫闻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同时，伴随着闷雷一般的响声，须佐松开了紧绷的弓弦。 那红紫相间的箭矢破开了天空，随即就消失在了众人的眼中。 短暂的平静，下一刻一道刺耳至极的强光就在天边显现，笔直地贯穿苍穹，不断地扩大，最终夺走了这天地间所有的色彩。 在那璀璨的金光之中，天空悲鸣，大地震颤，这世间的万物似乎都因那强大的力量而颤抖。 然后从天边，一道黑线迅速扩散开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众人的面前。 那是冲击所带来的余波。 碎石木屑夹杂在漫天的狂风之中，打得人面生疼，哪怕是距离这里有着数公里的距离，众人也能因此感受到那一箭毁天灭地的威势。 在那黑色的风暴之中，猿飞日斩眼中含着泪，死死地盯着远方。 即使被那碎石、木块在身上敲打出一道道血痕，目光也没丝毫的动摇。 心神紧绷，现在唯一支持他的就只剩下了奢望。 或许，那一箭没有命中吧······ 片刻之后，黑色的烟尘渐渐消散，看着出现在自己眼中的景象，猿飞顿时又喜又怒。 喜的是村子没事，莫闻的箭矢仅仅是从村子上空飞过，并没有直接命中。虽然受到了一点余波的波及，但整个村子大体上还是完好的，或许会有些人员、房屋上面的损失，但估计损失也不大。 怒的是作为木叶的标志之一，火影岩被毁了。 在二代与四代中间，原本代表着自己三代头像的岩石此时彻底消失不见，几十米宽的空洞洞巨大坑道从那里一直蔓延到天边，根本就看不到尽头。 “混蛋！” 看着眼前的景象，四代火影只有自己的头像被毁，猿飞日斩哪里还不明白对方这完全是在羞辱自己。 手中握着如意棒，他死死地盯向须佐那高大的身躯，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大战一场。 “我说了，你不敢！” 而这时莫闻的声音再一次飘了出来，依旧是那句话，但猿飞与那些暗部这次却听得遍体生寒。 这不仅是在炫耀自己的实力，也在说明一个事实，对方可以毫无顾忌，大打出手，但他们却不敢。 特别是伴随着这道声音，那小山般的须佐竟然再一次拉开了弓弦，将另一柄长剑搭在了上面，这样子更让大家惊恐。 没有人是白痴，因此所有人都很清楚，莫闻既然能一箭单单射碎三代的头像，自然也不会射不中村子那么大的目标，如果这一箭这次真地射出去的话，木叶忍者村就真的要忍界除名了。 看着那缓缓聚集起来的海量查克拉，猿飞在这一刻好像一瞬间苍老了十岁，头一次低下了自己的头颅。 “——好吧你赢了，犬冢牙，我的确不敢！” 心中忿恨到无以复加，但此时为了村子，猿飞却是不得不咽下苦水。 他身后的暗部低头不语，但心中却纷纷松了一口气。 短暂的沉默，下一刻须佐的长弓与箭矢消失不见，汇聚起来的查克拉也随之散开。 “我不希望有暗部来打扰我的生活！” 莫闻的声音依旧那么平静，但这一次却带上了那么一丝命令的味道。 “明白！”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猿飞的牙齿都快咬碎了，但还是不得不答应下来。 然后见须佐能乎中再也没有其它话传出来，他就明白今天的事情是到此为止了。 “我们走！” 深深地看了须佐能乎一眼，猿飞随即对着暗部打了一声招呼，灰溜溜地走掉了。 一会儿之后，一片狼藉的第五演习场就只剩下了原第八班的几人。 莫闻见状解开了须佐，从空中缓缓地飘落了下来。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有些不太好受。 毕竟四灵血阵·修罗之力加斩魂刀·弓箭万里云击再加须佐能乎的威装，这几乎是莫闻现阶段自己所能发出的最强招式之一了，虽然因为心脏中蕴涵着艾泽拉斯永恒之井的魔力，让他永远不用担心能量匮乏的问题，但一瞬间倾泄出如此海量的力量，还是让他有些难受。 然而即使是这样，在看着莫闻时，红那目光也宛如看鬼神一般，暗自戒备着。 直到后来啸天将它保护起来的雏田、志乃叼过来，红的眼神这才缓和了一些。 轻轻叹了一口气，红却是神色复杂地朝着莫闻问道：“牙，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打算？” 莫闻想了想，随即摇了摇头，“我没什么打算，暂且跟着第八班执行任务好了！” 他来到火影忍者这个世界，其实一开始是打算来治疗自己的头疼的。 这症状是因为灵魂一下子吸收了过多的灵魂碎片，一时间消化不良所引起的，所以莫闻一开始认为这个世界既然有影分身这种能同时分享信息的忍术，还有伊邪那岐那种虚幻与现实相转化的术，或许会对自己有些帮助。 但事实上，转生没多久之后，莫闻却发现这完全是自己想多了。 影分身处理的是和自己一体的信息，而且承受力也有上限，和自己吸收的那三万多蕴涵其它血精灵记忆的灵魂碎片处理难度根本就不在一个量级上，虽说不是一点作用也没有，但也有限得很。 而伊邪那岐则更坑爹，它能扭曲现实，但却对灵魂这种东西无能为力，算是物理层次上的改变，即使莫闻让神座放开对自己灵魂的保护，它也解决不了莫闻的问题。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莫闻在这个世界只要老实待着，充当神座吸取世界本源的坐标就可以了，真没有什么必须要完成的事情。 然而听着莫闻的话，红却是一愣，因为她实在无法想象，以莫闻的实力，竟然一点目的、打算都没有，通常来说，不是实力越高强的人，越有想要贯彻的忍道吗？ 仔细想了想，红也就没有多问，毕竟从亲密程度、从身份实力来说，她可都没有质疑莫闻的条件。 “跟着第八班？” 红摇头失笑，“这完全是个笑话好不好，我想不出来以你的实力，为什么还要在第八班待着！” 然而看着红，莫闻的眼中却是闪过一丝玩味，向前跨出一步，来到了对方的面前。 “红老师，话可不能这么说，第八班对于我来说可是个不错的地方哦！” 金银色的眼睛宛如最深邃的夜空，不知为何，看着近在咫尺的莫闻，红的心中却是一跳，一股极为怪异的感觉随即涌上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