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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往事已成空(4)

    清晨,平和。

    迎着那风,听着那首歌。

    叶落根和小花在客厅一处空闲的位置坐了下来。

    他点了点雁归来是最贵,最好吃的早点和早茶,然后闭上双眼,凝神,聆听。

    琴声依旧。

    等闲变,故人心。

    却道故人心未变。

    而独不见自己心。

    是自己的心变了,还是在这清晨,本应就应该有一棵平常心。

    他吃得很慢,很慢,好像真的在品尝这美味。

    琴声息,姑娘起身弯腰回礼。

    大堂里立即响起了如雷的掌声。

    掌声到,表演已结束,也同时宣告清晨已过去,客人们已该离去。

    他吃得很少,桌上的早点基本被小花扫荡一空,小花打着饱隔,看着渐去渐少的大厅,站了起来,说道:“哥哥,我们也走罢?”

    他慢慢伸出手,将小花又拉回了原处,说道:“我们再坐一下再走!”

    小花不解,但还是很听话的,安静的坐了下来。

    大厅空了,只有小二穿梭收拾桌椅的身影。

    他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到小花的手上,轻声说道:“小花,帮哥一个忙,这一封信,等下你送到城外的月永山庄。”

    小花接过信,感觉到很奇怪,但她还是很乖巧的点了点头,这时,叶落根又从怀里拿出那龙凤佩,递到小花的手上,轻声说道:“小花长大了,哥哥也没有什么礼物送给你,这龙凤佩,就送给你?”

    今天太阳还是从东方升起,没有什么奇怪的。

    可叶落根今天的这一切做作,让小花不知所措。

    她没有伸手去接那龙凤佩,而是反问道:“哥哥,你今天怎么呢?”

    今天没什么,今天同昨天一样,时间如棱,飞速而不停息。

    “今天是三月十五日。”叶落根说道。

    三月十五日,每年都有这一天,可小花听到这,眼泪一下流了出来,三月十五日,就在这天,几年前她遇上了哥哥,是哥哥给了他的家,是哥哥给了她依靠的地方。

    就在今天,虽然过去了五年,可那之前发生的一切,她还真实的记得。

    三月十五日,一个值入怀念的日子。

    三月十五日,一个刻骨铭心日子。

    小花含着泪,接过那龙凤牌,小心的挂在那洁白的玉颈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自己的心里。

    他认真的,仔细的端详了眼前的小花,然后站了起来,说道:“今天我要去太宗办一点事,你送回信后,就回家罢!”

    二人慢慢的走出了雁归来。

    客人走完一批,又迎来了新的一批。

    他看着小花慢慢的消失在人影之中,他觉得自己还应该对小花说一点什么,于是,他对着小花离去的身影,大声叫道:“花meimei,你已长大!”

    而本有前行的小花,这时,突然听到这个声音,脸上一红,反而更加快速的融入到了那滚滚的人群之中。

    洛城最远外,月永山庄。

    月永山庄,出现在小花的眼前。

    这不是大家心目中山庄,可以说这里只是一个平凡的小村庄,平凡得到处可见步伐困难迟暮的老人,也可见呦呦傲叫的怀中婴儿。

    小花拿着那一封信,找到村庄的村长。

    村长是一位中年人,看上去很威严,给人一种上位者的感觉,完全没有一点平民的气息,可他却又真实生活在这平凡的背后。

    中年人接过信后,看完信的内容后,沉思了半刻,然后问道:“那龙凤佩他可送给你了。”

    小花点了点头。连说道:“是的!”

    中年人仔细的看着小花,然后指着旁边的一把椅子,说道:“请坐!”

    小花看着那椅,不大,但很厚实。

    小花不敢坐,还是很卑微的站在那,目光缩微,中年人看到这,笑了笑,说道:“小meimei,不要怕,我同你叶大哥是朋友,你到我这里来,就如同你在家一样,要自然。”中年人说完这话,脸上的威严不在,反而是一脸的慈祥和和蔼可亲的面容看着小花。

    ……。

    叶落根离开了雁归来,大步朝太宗的方向走去。

    他的心里有点激动,因为自己多年来的努力今天可能就会实现,他很期待那个结果,而且他也需要那个结果。

    所以他走得很快,可以用奔跑来形容他这时的速度。直到他被太宗门前的守卫拦住,他才清醒过来,才看清自己面站仍然耸立着那高不可攀而又神秘的太宗。

    “何人,证件?”守卫问道。

    “太宗叶落根。”他答道。太宗原来的守卫只是二个老人和一条狗,如今老人不见,狗已消失,反而换上了二个年青而又伟岸秦国将领。

    太宗,是秦国培养人才的地方。

    太宗,是秦国的基础,秦国的灵魂。

    所以战事一起,为了太宗的安全,防止敌国搞破坏,所以秦王派了自己最信得过,最有实力的亲军来守护这一道防线。

    守卫看着这一张陌生的面孔,听着这一个陌生的名字,脸一黑,大声说道:“凡入太宗者,都要接受检查,都要有出入令牌,无令牌者,不配合检查者,一律当扰乱公共罪抓捕,然后交礼部。”

    叶落根这时才看到每个进出太宗的学员,胸前都挂着一个出入令牌,令牌上有学员的名字,相貌,详细到各分院,住宿的地步,而自己呢,二手空空,本来太宗在最初给了一个象征自己身份的令牌,可多年后,自己也不知道丢在了何处。

    入太宗难。

    当初自己凭着一封信入了太宗,才知道真的很难,那是一封可能是退婚的信,而且那人根本不是什么晋王,而是当今权势中天的秦王。

    而现在呢,他再也没有那一封信呢?

    看着出入太宗,那一张张幼稚的面孔,他知道这些都是太宗这几年新招的学员,而当自己同届的学员呢,他们无不远离洛城,驰骋在战场之上,没有人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他要去找太宗欧阳暮色,可又不允许他犯一个错,那就是对过守卫说出这一切,这一切谁信呢?

    自己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只是一个平民,一个出入靠牌,不靠脸的平凡之人。

    他有点绝望,有点溃崩。

    进入太宗的人很多,每个人都习惯了这种进入方式,没有人反抗,没有人不愿意配合。即使让他们等候,他们也愿意,因为进入太宗,是他们心甘情愿,是他们一心向住的地方。

    他们愿意等,可叶落根却没有这么多时间等候。

    他该怎么办,他应该怎么办?

    如今的太宗,还是昨日太宗。

    太宗还是那么高,高得让人仰望,高得让人窒息。高得让人想进入死的人都有了。

    岁月悠然,青春不在。

    昨日的风光,不光。

    而那首葬花呤却只能留在那一个季节里,因为那毕竟已经属于过去,人们只能怀念过去,而不去真正记得过去。

    过去,就是过去了,还何必回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