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这并未结束
幸福并不复杂。饿时,饭是幸福,够饱即可;渴时,水是幸福,够饮即可;裸时,衣是幸福,够穿即可;穷时,钱是幸福,够用即可;累时,闲是幸福,够畅即可;困时,眠是幸福,够时即可。爱时,牵挂是幸福,离时,回忆是幸福。 我抱着小白一路狂奔,一路上大家都频频回头,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我,以前不像现在,把猴子,蟒蛇,蜘蛛,长颈鹿……当宠物的,当然像我这白色“大狗”也是少见的。。 可我才不管那么多,小白的体型比一般的狐狸要大很多,但不想电视剧里那样,凡是大妖都是“巨无霸”,要知道大妖往往隐藏在深山老林里,只有一般的体型才可以更好的隐藏自己。小白虽然大一点,但是很轻,我想它一定是怕我抱不动它,使了法子。 很快我就回到了家,刚一进大门口。 “爷爷……爷爷……” 我大叫道,接着别听到了回应。 “来了来了……” 呲啦呲啦,拖鞋拖地的声音。 “怎么啦,鬼叫什么?” 爷爷一边骂到,一边看像我。 “白狐妖?” 爷爷惊奇地道。 “我说怎么这么奇怪,我还是以为什么东西这么大胆,敢到这里来……哎,你有取捉小白人了?这么多小白人,你是要弄多少孔明灯啊,我可不给你弄啊……” 爷爷看了看小白,絮絮叨叨,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爷爷,能再把余建斌的资料提出来吗?” 爷爷皱了皱眉。 “怎么突然说这个,那仙魂不是都封了。” 我苦笑了一下。 “我认为那年死的不是余小燕,是余建斌!” 我知道这样的想法很荒谬,那样的话天和人的余建斌怎么解释,这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我是如何知道那年死的是余建斌呢,我不能确定,只好在看一次资料了。 “为什么你会这样想……等下,进屋说,白狐狸你也进来吧,我们有些日子没见了吧……” 然后我就把我的经历向爷爷说了一遍。 爷爷静静地看了我一眼,点燃了一根烟。 “这个我知道,你要明白封魂是不完全的?” 爷爷缓缓道。 “不完全?什么意思。” 难道我没有完全封印那仙魂? 爷爷越说我越不明白了。 只见爷爷挥了挥手,吐了一口烟。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仙魂亦有它自身的执念,封魂时只是将主要的魂魄封印,为了稳定封魂符箓往往会将其有关执念的魂魄外放,而这些魂魄常常就会寄生与封魂者的身上,说起来也算是心魔的一种吧……” 爷爷弹了弹烟灰,继续道: “而你这个就不一样了,你说它还有很强大的能力,那么就说明它一直跟着你,并且是沾染了其他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不过应该被白狐狸弄掉了,它可是大妖。” 爷爷沉默了,之后又挥了挥手。 “不要想太多,大过年的莫要让这些事情坏了心情,放心吧,不会出什么幺蛾子的……” 爷爷又吸了一口烟,我古怪地看着爷爷,总觉得爷爷有些怪怪的,可又说不出来。 这时爷爷看了一下小白。 “白狐狸,康复得很快啊……嗯,又快渡天劫了吧?” 小白从我的怀里窜了出来,噢噢的叫着。 “爷爷,今年就让小白留下来陪我们一起过年吧……” 爷爷点了点头,又说: “白狐狸渡劫,你得帮它。” 我神经质的看着爷爷。 “我会被雷劈死的……” 爷爷瞥了我一眼。 “它帮了你就不怕违逆天道,要知道那替身稻草人可是用它的气运换来的相似命格,你不帮它也是很难说啊!” 爷爷转过身去。 “放心我会教你怎么做的。” …… 这两天爷爷特别奇怪,虽然以前也很爱发牢sao,可是这段时间特别多,像是在嘱托什么,爷爷真的要离开了吗? 傍晚,天上没有一可星星,但大街上却张灯结彩,灯火通明,家家户户都挂上了大红灯笼,一幅幅对联在灯笼下显得更红了,整个小县城都洋溢着过年的气氛,炮竹生此起彼伏,我躺在房顶上望着那一个个在空中爆开的烟花,感受着nongnong的年味。 小白蹲在我的一旁,听着我自言自语。虽然大妖已经有了相当高的灵智,但我想依然听不懂过多的人言。 “小白,我总觉的今天这事不是因为那仙魂的执念,封魂的事情是这样子结束了吗,若是心魔……怎么可能……哎,算了不想了……小白你可知道我身体里有一样奇异的家伙吗?” 我看了看小白,它只是露出一个人性化的茫然的眼神。 “我就知道,和你说了你也不懂……我的引雷术废了,爷爷给我的神魂也废了,木藤天那把道剑也不能用了……你说我还是个术士吗?” 我没有再看小白,而是取出了三枚乾隆年间的铜钱摇了起来。我虽然不是“卜”子系的道士,但是开个小卦我还是可以的。 呲啦! 三枚铜钱依次排开,六爻,上离下坤晋卦! “晋为进长。日出于地上,柔顺上行,光芒渐渐长进,照耀万物。中上卦啊!喻示消灾得福,也有不全的意思。” 我看了一眼铜钱,难道这卦不准吗?我先是几次中招,又是险像逃生,每次都是有惊无险,学会了“天火”五行术,也算是可以……可这不全是什么意思…… 我眉头紧皱,就在这时小白伸出爪子,一下子将一枚铜钱弹到楼下…… “这?上离下震……未完有险!或许,我……我是对的!” 呼!我一下抱起了小白。 “小白你可真聪明!” 小白挣扎了几下,又舔舔我的脸。 “你要渡天劫了吧?听说渡了天劫就可以化形,就成狐仙了吧?” 我说到天劫,化形,只见小白眼里一亮。 “这一次我会帮你的,你一定要成功啊……” 就当我豪言壮语的时候,我却没有发现自己胳膊上的那个雷纹忽然出现,之后又消失不见了。 …… 年夜饭十分的丰盛,儿时喜欢过年多半是因为这些,如今生活更好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用等到过年,可是取失去了以往的那种喜悦与期盼的感觉。 父亲在国企上班,虽然不是很忙碌,但是需要你的工资时候你就不可以离岗,无论是不是过年。今年与前年一样,过年父亲不在家。 在我很小的时候,每当父亲要上班的时候我都会嚎啕大哭,尤其是过年,那时候就我和母亲在一起,引得母亲也不住得流泪,我三四岁,母亲也就二十多,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样的年龄还都是小孩子呢。 “小白,你不吃点吗?” 我夹了一大块鱼rou,在小白面前晃了晃,它看都不看我一眼,眼睛眯着假寐。 “它不吃,白狐狸是灵狐大妖,不吃这些,更何况野生狐狸怎么会吃熟的东西呢?” 爷爷抿了一口小酒乐在其中。 “一会吃完饭还有事情哩,谁让你带那么多小白人,孔明灯不够,还得重新再糊……” 小白突然睁开眼睛望着窗外。 “哇!下雪了!” 我叫道,mama也笑了。 “瑞雪兆丰年……” ………………
“哥,你有多久没有回家了?” 女孩儿拿起酒在自己的杯子里倒上了慢慢一杯。 “三年了吧……喂,女孩子不要喝那么多酒……” 我将她酒杯里的酒往我的杯子里倒了一大半。 “仇医生,我干了……今年我也不回去了,陪你……” 我看着他,耸了耸肩膀,没有说话。 “我看你不是想陪我哥吧!” 女孩儿撇了他一眼站了起来。 “哥我先去趟洗手间……” 她对我笑了笑,离开了。 “喂,朝阳兄,小白meimei真的是你亲meimei?” 他小声说道。 “嗯。” 我喝了一小块酒,火辣辣的。 “您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我认真的对我说。 “挺好……” 我笑了笑。 “那我们以后可就是一家人了,今天是除夕,您那,可得帮我。” 接着向远处的女孩儿望了望,我看着这个来自北京的小伙子笑着点了点头。 “李医生,我尽力,但她答不答应……我就不知道了。” “太谢谢了,有您这话就基本成了,嘘,她来了……” 后面的话我已经没有再听了,只是望着窗外的大雪,不知道我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人生若只初相见,我又该何处去寻…… …………… 儿时年夜饭总是会吃得很撑,我揉了揉肚子,爷爷帮我跑了一壶茶,解荤,帮助消化要比酵母片好点,用我妈的话说,我上辈子是饿死鬼…… 爷爷披上大衣出去了,我透过窗户看到爷爷把那一米多高的“旺火”盖住,这样就不至于让雪将旺火弄潮。 雪中我忽然感觉爷爷的身姿不再雄伟,而是有些佝偻,仿佛是被大雪给压弯了。 爷爷慢慢进了屋,抖了抖衣服上的雪,从怀里取出了一大把软木条,和几十张黄纸,还有一碗上午贴对联用剩下的糨糊。 “看好了……” 爷爷坐在炕上,将东西放在桌子上,嘴里含着一块水果硬糖糖。只见他三下五除二将便一个孔明灯的支架编好了…… 而我和小白却一直看着电视。九十年代的春晚已经基本成熟,具体是什么样的节目我已经记不清了,只是对于那年成龙的武术有些印象。 我也拿了几根软木条,照猫画虎的看着爷爷编制样子弄了起来,当爷爷已经编好第五个的时候我连第一个都没有弄好,都说心灵手巧,但我怎么只是心灵,手不巧呢…… 爷爷看着我笨拙的样子没有说什么,只是把黄纸放了过来。 “这是朱砂,还有露水,你把它们十比一混合好了……这个是狼毫,用这些画引路符。”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爷爷也真是的,不就是嫌我干的活儿少吗…… 我看了看黄纸,将一大张都铺开。这些仅仅是黄纸,不是用来画符的那种,我们用它来表孔明灯。 其实黄色和红色一样也是一种吉祥的颜色,那为什么不用红色来表孔明灯呢?因为如果那样的话,朱砂的符文就看不出来了。 我用狼毫毛笔沾了沾调好的朱砂,开始画了起来。其实画符也是有许多学问的,可我不是道士,没有那么讲究,画出来的符也当然也不如道士画的效果好了,不过依旧是有效果的,毕竟这些符文都比较简单。 一张一张又一张足足二十五张。不算失败的,一共二十四张,可是爷爷早已经把灯架子全部弄好了,坐在一旁乐呵呵地听着春晚里的京剧。 “哼哼……” 我有些不服气,但也没说的,谁让你没手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