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豪情
在安东-富格尔的引路下,萨扎斯坦首相和拉迪斯劳思进入了代理大公费迪南德的大帐。 拉迪斯劳斯一路上也陷入了激动和崇拜的情绪中,没有注意到萨扎斯坦首相的反应。 直到见到了和所有部下一样显得非常疲倦的代理大公,拉迪斯劳斯意外地发现,萨扎斯坦首相和自己一样,对代理大公行了一个臣下之礼。 萨扎斯坦首相是两位哈布斯堡家族君主的导师,对于皇帝的弟弟是不是他的君主,从来都是持有模棱两可的态度,对于哈布斯堡家族内部的权力分割,也有很大的影响力, 但是这一次,费迪南德向整个欧罗巴展示了他不让先贤的战术天才和非凡胆略,而南路军的迁延胆怯更加凸显了他翻越天险,以弱击强的英雄豪迈。 曾经不假辞色,拖延付款的萨扎斯坦首相也承认了他的地位。 尽管这次非凡的成就,让代理大公威望正盛,但是他还是及时扶住了萨扎斯坦首相,并没有得意忘形。 再和萨扎斯坦首相互相表达了许久不见的思念之后,代理大公转向了拉迪斯劳斯,看着拉迪斯劳斯自己设计的披风和纹章,他笑容满面。 “没想到啊,我的兄弟,这么快你也有了如此多的责任和荣誉,对了,你的邀请函最近有没有为我们的恩主带去什么值得一提的客人?” 拉迪斯劳斯对于代理大公的话完全无法回应。 “你不必担心,包括萨扎斯坦首相和我的司库都是宏愿骑士陛下的信徒。” 尽管代理大公一再表示帐篷里都是宏愿骑士的信徒,没有隐瞒的必要,但是拉迪斯劳斯只是非常困惑。 这种状态,印证了费迪南德代理大公最糟糕的一个猜测,给了疑惑的萨扎斯坦首相一个暗示的眼神后,代理大公费迪南德让拉迪斯劳斯先去慰问一下伤员。 “司库官阁下,请带拉迪斯劳斯去看望一下弗伦兹贝格殿下吧。” 尽管很想和代理大公费迪南德聊一聊关于“冬鬼”的事,因为就在富格尔司库提及“冬鬼”之后,一个新任务出现在了萨扎斯坦首相的相关界面上:“延长萨扎斯坦的寿命,你还有一年的时间帮助他,让他再为术士皇族,为你效劳一个世纪”。 可是拉迪斯劳斯还是接受代理大公费迪南德的建议,去看望弗洛兹贝格了,留下两位“镇国”商量起来。 弗伦兹贝格还没从昏迷中恢复过来,他的状况非常不好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任何食物都无法下咽,靠几个牧师轮流施展神术维持生命,内脏受损任何解毒剂都没用,冬鬼的邪毒欧罗巴大陆上,也许只有真选教皇的解毒术能够对抗,可是要真选教皇帮忙的代价是在太大,只能期望弗伦兹贝格能够依靠自己的生命力打败毒素。 在他的帐篷里,拉迪斯劳斯还碰上了尼克拉斯-斯拉姆伯爵,就是那个侥幸生还的十五级游侠,虽然对那次遭遇战的全部印象就是“突然之间就眼前一黑。”,但是自然有人复述了“护国”殿下对他的救命之恩,他毫无疑问对弗伦兹贝格的袍泽之情,感激涕零。 这几天除了战斗的时候,斯拉姆伯爵一直照顾着弗伦兹贝格,作为一个强大的游侠,他多少也有一点恢复性的神术可以提供。 盛赞了一番两人杰出表现之后,拉迪斯劳思就去见了另外的伤员。 “镇国”布拉万-富格尔殿下如今也是病号,倒不是战斗受的伤,而是翻阅雪山时劳累过度,再加上连续奔袭和战斗,也已经是七十岁人的布拉万-富格尔殿下如今也需要特护。 欧罗巴一直有传言,这位“镇国”水分最大,是富格尔纺织协会用钱堆出来的,但是拉迪斯劳斯依然给与了他最大的尊敬,这一次参与翻越雪山,他已经极大地证明了自己。 没有他和其他法师提供的“抵抗元素伤害”,雪山上的危机就要更大。 最后一个伤员是当代威尼斯执政官,安东尼-格雷马尼殿下,这位商人之友沃金陛下的选民,是十五级牧师。 虽然城防组织的一塌糊涂,但是这位执政官,总算在最后关头保持了一点荣誉,他在原米兰公爵府中组织了最后的抵抗。 可惜,其他重要军官都已经做鸟兽散,他独木难支,被几个强者围攻,最终倒在了布拉万-富格尔的“毕格比金刚拳”之下,被那个魔法打断了好几根肋骨。 如今他身上穿的很普通,那件价值二十万塔勒的星辰金外套,此时已经处于安东-富格尔司库官的保管下了。 好在沃金女士对当选的威尼斯执政官神恩深厚,再加上攻城的奥地利军伤员不多,代理大公为了赎金可以安排给他足够的牧师,他终于是熬了过来。 当然安东尼-格雷马尼殿下在见面时尽量保持了尊严和风度,但是依然难以掩饰忧心和烦恼。 这也是很自然的,赎金就不提了,虽然势必是另外一笔达到几十万塔勒的巨款,但是威尼共和国没有让被俘执政官自己出赎金的道理,国库肯定会报销了这笔钱。 真正让他担心的是如今威尼斯共和国的危机,和自己无能为力的处境。 拉迪斯劳斯虽然过去曾经也向沃金商会借款,甚至被逼得生死两难,不过沃金商会的最高级人物总是值得结交一下的,毕竟谁知道何时自己会不会需要调一个头寸呢? 当拉迪斯劳斯在慰问各种伤员时,代理大公和首相的正在进行重要会谈。 “他好大的狗胆。”听了代理大公费迪南德的猜测,萨扎斯坦首相怒不可遏,“居然敢在背后插我们一刀。” “除了皇室成员,宏愿骑士陛下详细回应其他信徒的祷告要消耗太多的神力。”为了避免对方误会,解释了一下为什么自己了解的更多之后,代理大公再向萨扎斯坦首相继续说道,“几个月前,宏愿骑士陛下就感到了不安,祂的恩赐没有回报,我一开始当然以为是拉迪斯劳斯那小子恩将仇报,居然敢截流神恩,我只奇怪以他的实力能找到什么办法做到这一点。斯福尔扎大法官死的那一天,斯福尔扎刚进过西斯廷礼拜堂,我可以确信,拉迪斯劳斯的那把邀请函落到了亚德里安六世的手里,而他不知情,这种事情装傻充愣是没有意义的。”
“暗日的神职是以隐秘为核心的,我们的主能够破开祂的蒙蔽?”虽然是自己的信仰,要保持尊敬,但是萨扎斯坦首相对于半神和强大神力间的区别还是有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了解的。 或者说了解这个区别是自己无法想像的。 “宏愿骑士陛下当然无法破开暗日布下的迷雾,不过我们的主毕竟还处于这个位面,和这个位面联系的非常紧密,这个位面除了夜女士也就是暗日能够蒙蔽祂了。夜女士的人和拉迪斯劳斯一直没什么接触,只能是亚德里安。” “皇帝知道吗?”萨扎斯坦本能地还是把皇帝的利益放在首位。 “皇兄他肯定也能从宏愿骑士那里得到指示,而且我们也没有能力立刻发难,如果逼得亚德里安和法国公开同盟,那可糟糕了。”费迪南德很清楚自己“代理大公”的位置,并没有代替皇帝做决定的意思,他的实力已经让西班牙的忠臣们很有压力,如果再越俎代疱,难免更加损害在权力面前本来就不牢靠的兄弟关系。 “说到这个,我还觉得这一次真选教皇给拉迪斯劳斯一个红衣主教的位置太轻易了。”几乎是上赶着要把权位送到拉迪斯劳斯的手上。 “确实如此,他改造了拉迪斯劳斯的记忆,也许还夺走了他一部分的灵魂,这一次再去罗马肯定也有鬼,最好能阻止拉迪斯劳斯返回罗马。”虽然不想和真选教皇翻脸,但是费迪南德也没有不管拉迪斯劳斯的意思。 “这倒不是不可能,我要求拉迪斯劳斯暂缓接受红衣主教的位置,他很痛快就答应了,如果您出面许诺他一个德意志的宗教诸侯的位置,让他暂时不回罗马应该是可以的,萨尔兹堡大主教和马格德堡大主教都很老了,他们的牧师等级也不高,应该时日无多了。这两块领地即富裕,在政治上也很重要,虽然没有红衣,但是实利足够,我想拉迪斯劳斯会满足的。”萨尔兹堡紧邻奥地利,而且有盐铁之利,而马格德堡则处于萨克森选侯国和勃兰登堡选侯国之间,有很重要的战略地位,而且宗教诸侯同时兼领几块领地也是可以的。 这两个位置的大主教不是选帝侯,术士皇族的武力支持,哪怕真选教皇不乐意也只有接受,强行拒绝只会损害他自己的权威,所以基本上真选教皇不会阻挠皇帝的人选。 “等我们彻底解决了法国,再回头和亚德里安算账,邀请函是无价之宝,决不能落在敌人的手里。”代理大公对于问题的严重性了解的更透彻,“盛宴的邀请函”可不仅仅是一把匕首,它也是宏愿骑士巴巴罗萨本质的延续,真选教皇和他背后的西瑞克已经威胁到了术士皇族的根基。 “暗日虽然是现在最强大的神祗,真选教皇虽然是现在最强大的凡人,但是宏愿骑士和皇帝陛下一定会打败他们,只要西班牙和奥地利紧密合作,江山万里四海波涛,亦在掌中。”萨扎斯坦首相豪气万丈,决心要辅佐他的君主把世界都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