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梦回96
迷迷糊糊间陈学易猛然的睁开双眼,映入眼眸的是头顶木制房梁和周围的木质墙壁门窗,却不是想象中什么洁洁白白的一片也不是刀山火海恐怖景象。这不是以前祖屋房间里面的景象么,自从那把大火以后就再也没见到过了。 脑海深处的记忆霎时都清晰了起来。转过头,看到黑漆漆的泥土地面还是那样的温馨。不像以后的水泥地面和地板虽然平整,却没有了想要在那上面打滚的感觉。 突然想到,自己不是被汽车压死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自己被外星人给救了? 丢掉那些稀奇古怪的念头,回想起那离奇的车祸陈学易骂骂咧咧道:“老子好好的躺在马路中央,XX的会不会开特种车啊,你土渣车很牛B是伐,直接往咱的身上撵。” 直起身子拍了拍身下的这张大床,实木做的大床,用手拍上去梆梆的,就是比那些合成版要舒服。抬抬手,伸伸脚的一切正常,抬着屁股往上顶,嘿嘿那强力的感觉又回来了。 在床上打滚的陈学易,猛然回忆起好像听爷爷说过这张大床的来历非凡。自从失火后老爷子说起过这张大床的来历,好像得上述到打仗前。那时自家还是大地主阶级,非常富裕。 老太爷子有次去HS走亲戚,正巧遇到要去洋行买卖货物的一行人,聊来聊去原来这家子人来自巴蜀,在深山老林中发现了几株成材的金丝楠木。 金丝楠木这种东西对以前来说,拿去上贡可绝对是能加官进爵的。但是那时候的皇位已经倒了,一家人商量了下就偷偷摸摸的走水路运到HS,打算卖给‘洋外外’。 钱多人傻的‘洋外外’买瓷器和丝绸都用好多大洋、‘芙蓉糕’来换的出手绝对阔绰。更不要说这好东东了,肯定能换些金叶子回来。他们并不知道那时候的‘洋外外’对于咱国内的这些高级木材真不敢兴趣,因为这错误的念头正好给去租界的老太爷子碰到了。 老太爷子一听说是金丝楠木,直接像是要爆血管一样,一个劲的拉着人家说这好东西得留在国内,要多少你给出个价砸锅卖铁也给你凑出来。后来花了9个金叶子才买了下来,不能十全十美么,买东西也要留一线的,老一辈子都迷这个。 老太爷子买这东西想法是没当过皇帝,今后等到终年享受下皇帝的待遇也是不错的。把这几株金丝楠做了些伪装,直接运回了家。对外说是从HS买了棺材料,也没明说是什么料。那时候也没人会奇怪,身后事可是头等大事。 只不过老太爷子的儿子好说歹说的劝下,才打了这张大床。劝说理由非常简单,就说:“爹,你想让别人天天惦记你这棺材啊。你睡在地下能安心不?” 死了睡不安心,活着总能睡安心了把。叫来外地的木工师傅做了这张大床,最后直接把这木工师父一家送去了香港,以防秘密泄漏。 老陈家风风雨雨走过来,打到大地主的时候没倒,红兵兵的时候也保存的好好的。而到了陈学易这代,最终这张床还是没有保住,也就是这个夏天的时候老祖屋的失火给烧没了。这把火的起因就在顽劣的陈学易自己身上。 不过时来运转,是不是自己摊上了时空回转这种大事!居然从35~6岁回到了17~8岁,也不知道这可不科学。这可是和物理定律相违背的大事啊,不知道说出去能不能得个诺贝尔物理学奖什么的。 想想那些实验室里面小白鼠的命运,还是乖乖的闭上嘴巴自己心理乐呵乐呵就好,没必要大声嚷嚷了。 嘿嘿既来之,则安之。身份还是本来的,记忆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多出了今后十几二十的记录。家人还是原来的,倒也没有像小说中出现的情节,出现什么亿万富文的影子。唯一变化的就是自己脑袋里多出来的十几年的记忆了,不知道自己这只小蝴蝶今后能翻起多大的飓风来席卷世界。 说起96年的这个暑假,自己家可是被陈学易这个17~8岁的少年弄的风云变换。单单说自己家盖楼房吃上梁酒(乡下盖房子,等上午上了大梁,下午休息,晚上请亲戚朋友喝酒。一般都是盖了瓦片以后办,现在变化很大,一般都等快要搬新屋的时候才办上梁酒)。 办得红火的上梁酒真的火了一把,老祖屋烧的剩下了一间厨灶间,其他一样没剩下,幸好一家子人都安然无恙。不过一想到着身下的这张大床可是心痛万分啊,这到2000年以后卖给那些过来省亲的香港大老板,还不马上就进入亿万富翁的行列啊。 陈学易想着不对啊,咱没必要沦落到在等个四五年,把床卖了才能进入亿万富翁行列啊。单单说咱脑子中这花天酒地,呸不对是新闻资讯,财经报道做做世界首富那还不是妥妥的。 走进房间,准备叫孙子起床的奶奶,看到陈学易大孙子这嘴角留着口水,一脸傻笑的模样,笑着说道:“小易啊,又在想什么好事了?一副傻兮兮的模样。起来了,吃点心了。” “啊,奶奶。我就起来”看着头发还微黑的奶奶,不像十几年后满头白发,天天念叨自己赶快结婚生孩子,好让她抱抱曾孙子。
陈学易四代单传,虽说家里应为解放后是地主阶级的影响而使得家里风雨飘摇。不过陈学易的曾爷爷,爷爷和爸爸都无比争气。即使抄家无数也安安稳稳的让一大家子起立不倒,自改革开放以来生活越来越好。虽然不像那些亿万富翁般生活过的奢侈无比,但是也算是吃喝不愁小车开开,做做包租公足够。 这也使得自毕业后陈学易不愿意回家里当个年轻的包租公,而是选择去外面辛苦工作,就是想证明自己不仅仅只是个米虫而已。最重要的是在外面打野食,比在自家门口方便许多,也没人认识不是。 “你啊,也不去帮帮你爸爸。提提水泥吊桶,帮忙搬搬砖。你爸爸和你一样大的时候早就天天赚12工分了。还有明天就要办上梁酒了,也不知道来帮帮忙,分担分担”奶奶对于孙子喜爱,但不溺爱,经常性的会教育陈学易,不像陈mama对陈学易那是有求必应十足的溺爱。 奶奶在年轻时也是附近有名的一个大家闺秀,也算是一个小地主家的独女。说起来陈学易老爸从小就没看到过曾外公外婆,不用说mama肯定也没看到过。 陈学易也只是从老爸那里微微的了解爷爷奶奶的婚姻是在牛棚里定下的,那时候曾爷爷和奶奶的父辈一家关在一个牛棚又因为都是独身子女也就定下了亲。在批斗的时候奶奶的父辈一家没能撑过去,不过奶奶在曾爷爷照顾下也就跟了爷爷,然后嫁给了爷爷就在一起生活。 “啊!明天就办上梁酒了?这么快啊。”记忆中这次火灾的映像极为深刻,都是陈学易自己手贱吃完上梁酒后,非常兴奋的跑去放2000响的爆竹才引燃了放在屋后的稻草堆,才燃起大火。六月天,天气干燥又是木质的老房子,大火烧的很旺。 那时候因为要办酒水,东西什么的都放在新房子里了。老屋烧了也就烧了,就是这张大床让老爷子唏嘘不已。陈学易心想,这次可不会在做那种傻事,把自家的无价之宝给毁了。 掀开身上的毯子爬起床,讨好的对着奶奶说到:“奶奶,我这就去帮忙去,嘿嘿。”不过好像忘只是穿了条内裤就睡觉了,这一站了起来才发现赶忙拿起毯子遮住。 “还害羞了,忘记小时候谁帮你洗PP了。孙子长大了咯,知道害羞了。”笑眯眯的取笑了翻陈学易,奶奶就去忙活了。最近几天工作实在太多,可没功夫和大孙子聊天讲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