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可能性

    虽然因为菲露珐的一次举动，导致格洛莉亚的情绪有点不太好，但是她还是要出手稍微试探一下对方，至少，要把那些探测设备吸引到其他的地方去，这无疑是一次麻烦而且危险的事情，更主要的是，这样这段时间里，她就无法保护兰瑟了。

    “你决定一个人过去吗？”涅槃知道，格洛莉亚只要一旦做出了决定之后，这里的人除了兰瑟还真的没有谁可以阻止得了她，实际上，兰瑟能够阻止格洛莉亚的暴走举动对于涅槃来说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

    “嗯，我要一个人过去，这件事情不要告诉兰瑟。”格洛莉亚果然是这么提醒了一句。

    涅槃既然会在这里，就表示她的确是没打算去做告密者，虽然对于格洛莉亚要去做的事情，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我建议还是直接离开吧，我们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

    “我知道，我也是希望这样，不过……兰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如果我可以劝说得了他，我当然会阻止他，但是如果我劝说不了，我也只能够全力支持他。”

    面对这样的质问，格洛莉亚也只能够微笑了一下，甜美的笑容之中，有着一些无奈：“我也不知道这样能够维持到什么时候，但是，至少我还有力量的时候，可以做到一些事情。”

    “我不懂……你为什么那么看好他。”涅槃有些无奈的皱了皱眉头，她虽然说也不讨厌兰瑟，甚至可以说是有好感吧，但是也不明白格洛莉亚此时此刻的心情，她和兰瑟的契合度，是绝对不可能有兰瑟和莲那么高的。

    “涅槃，正如同我也不理解，为什么你会选择哪个小姑娘当你的主人一样……可是，在你的眼里，她是至高无上的。”对于这个问题，格洛莉亚其实自己也思考过无数次，她只能够笑笑，因为这是无比无奈的事情，“虽然我无法达到你这样的地步，但是我也的确是觉得，兰瑟他值得我为之去战斗。”

    “即便仅仅是为了赌博那一点虚无的可能性？”涅槃也实在是有些好奇，而且充满了疑惑。

    “不是虚无的可能性，而是唯一的可能性，他的存在就是一个特例，没有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可以做到。”格洛莉亚对于这个非常有信心，“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所以你无法做出判断，但是我想，从他拥有的力量上，你就可以看得出一些端倪。”

    “在这个世界上，可以得到NO.1的信任的人可不多，能够在这个世界上，阻止我们古恶魔姬神继续走上灭亡道路的人，也只有那么一些而已……”这一点格洛莉亚非常的确信和清楚，“我们不可能毁灭人类，我们只能够寻求和他们共生的可能性，虽然这一条道路非常的艰难，但是，也是一种全新的尝试。”

    “你把这个可能性赌在了他的身上吗？”人类和姬神，本来明明应该是可以亲密合作的伙伴，但是古恶魔姬神所拥有的不受控制的强大力量，让人们开始质疑她们的存在。

    他们最终，成为了敌人，并且开始相互残杀，但是这样，对于彼此，其实都是没有任何的好处的。

    为什么不能从一开始就好好的互相生活合作。

    “因为我们已经不被需要了。”格洛莉亚似乎是有些自怨自艾的叹出了这口气，“我不在的时间里面，记得帮我照顾好兰瑟，还有，告诉她，我的魔导器我先拿走了……如果对手是苍穹剑姬，我不带着这个，我也没有自信。”

    “……”涅槃也点了点头，因为她知道对方到底是一个多么难缠的敌人。

    “我走了。”最后说完了这句话之后，格洛莉亚就直接回头走了出去，而涅槃，也已经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可以说了，只能够目送她离开而已……

    “萤大人，你看了很久了吧。”涅槃早就已经感觉到萤的存在，格洛莉亚也是一样，但是这种事情，她们并不觉得让她知道是一件多了不得的事情。

    “挺久了。”举起了手，按住了自己的帽子，另外一只手，则开始书写文字。

    “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涅槃不想说，我就不会问。”萤依旧这么写了一句，不过，手指在这个时候却停了一下，“兰瑟他会没事的，对吗？”

    “……”这个问题，涅槃还真的不好回答，她回过了头，正在考虑词汇的时候，却看到了萤微微颤抖的小手，她本来就显得无力的身躯，又开始觉得有些疲惫了起来，“会好的，我的公主，他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涅槃……这次，轮到我们了。”萤伸手，抓住了涅槃的手，然后将头靠了上去，“这一次，应该轮到我们展示自己的力量了。”

    看着萤写下的魔法文字如同漂亮的彩虹一样慢慢的散去，涅槃的脸上，却还是不动声色。

    不过，她的心里，却一样是坚定了这个念头。

    “嗯，这一次，也让他们看看我的厉害吧，我不会让公主殿下你再失去任何的东西的。”这是一次淡定的微笑，而且，是涅槃能够做出的最大的决心。

    “谢谢你……”这一次的三个字，萤没有直接写出魔法文字，而是抓住了涅槃的手，然后在她的手心里，慢慢的写着，虽然要辨别手上的字体，对于普通人来说并不简单……

    可是在萤还小的时候，她就是经常这样在涅槃的手上写字，涅槃有把握，不论她写的是什么，自己都不会认错。

    不过，这样的道谢，她觉得并不需要回答。

    保护萤，照顾萤，看着萤长大成人，成家立业，就是她最大的愿望，也是她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将来，说不定还会变成保护萤的孩子……所以，现在，她也是为了实现萤的愿望，不遗余力。

    “您就是我最大的可能性，萤大人。”微微蹲下了身体，抱住了少女，涅槃说道，“请好好的看着我的表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