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乖乖站好（第二更）
“无谋的热血在漫画里会导致爆种，可现实不是围绕自己旋转的东西。如果一味随着心意前行，不拍掉身上的火星的话，会把自己燃烧殆尽的。” 抱着膝盖的少女身体蜷缩得更紧了一些，似乎是有些冷。当麻只能看到她的侧脸，她似乎正在出神，不像是在和当麻对话，倒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想告诉你的，就是这样的东西。” 少女转过头，认真地凝视着当麻：“我已经和你确认过好几次了，不过我再问你一遍。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哦？在我和茵蒂克丝身边，以你现在的状态的话，迟早会被吞得渣滓都不剩。” “——那么，就让我变强吧。” 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没有，当麻已经站起身来。 现在刚过早晨七点钟一点儿，远处的阳光越来越亮，学园都市开始温暖起来。 “我很害怕啊，如果不够强的话，再一次死掉的滋味可不好受。” 露出轻松的笑容，当麻毫无顾忌地谈论着自己的情绪。他就是这样的人。 稍稍愣了一下，少女也微微扬起了嘴角。 “耍什么帅啊，想用这种手段攻略，还早了一千年呢。” 如果那个时候有他在身边的话，也不至于到现在这样吧？并非是模糊不清的前世，而是此世在学园都市的经历。渐渐清晰的，小时候的记忆。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呢…… 伸出一只手，当麻轻易地把少女从地上拉了起来。 “那么，我就可以接着说下去了；你的实力还是太差了。” “……” 面对少女出乎意料延续的毒舌，当麻苦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前手无力，后手不精，脚步松散，意识没有，没一个动作像样！就这样想要在战斗中获胜，除非是开挂！” 少女一下一下点着食指毫不留情地教训着好像小学生一样的当麻。 “你现在的状态，连【三个小混混】或者【普通魔法师】也打不过。如果想要在短时间内大幅度提高战斗力，对于真正的【没有才能的人】来说是接近不可能了，幸好你还有右手。” 来回木偶一样摆弄当麻到正确的姿势，少女用力按了按当麻的肩膀： “放松！放松！——好了，现在，保持关节的放松，出拳！” 当麻尝试着打了两拳。那是非常奇妙的感觉，和以前自己无师自通的打架完全不一样；仿佛是一瞬间的工夫，远远大于自己平时力量的拳头带着身体冲了出去。 脚下和腰腿像是刚刚跳绳一样瞬间弹动。胳膊像是弹簧一样瞬间爆发了出去，自然而然地随着弹簧复原而收拳。 品味着身体的动作，当麻惊讶得一瞬间说不出话来。也只有从未经过系统训练的人才能明白他的感受。 “出拳，勉强……及格。其他不及格。” 少女给出了挑剔的评价。 “护头意识接近没有，西洋拳的整体劲没有出来，上身和腿脚之间断掉了，你仅仅用的是肩背的力。收拳不够利索。拳路不对，练习的时候【型】要正。右肩的通背劲——我忘了西洋拳里这个叫什么——也没有。不过，慢慢来，我只教你直拳。接着，抱着架子不用出拳，前滑步！” 少女随着命令在当麻前面演示着动作，一头及腰的长发大幅度甩动着。当麻笨拙地跟着做。 “滑步，冲刺步，交叉步，环绕步，侧步等等，叫法不同，但都是实用的步法。配合上你的右手直拳，幻想杀手对上普通的魔法师就有了较高的胜率。他用魔法就打破魔法，一路冲进去，然后用右手终结掉他，这种事情就不用我教了吧。” “呃……如果他比我厉害呢？” “硬撑，呼叫支援。” 少女利落地给出了答案。当麻苦笑了起来。 “当然，如果有什么不得不做的理由的话就是另一回事了。神净，就算是死战也要守护什么东西的热血，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在少女身后看不到她的表情，当麻表情严肃地点点头。 “我现在教授你的，严格来说都不是武术……只是小技巧而已，说是武术是玷污了手艺，你还是要自己训练。接下来，我教你一个战术，看你能领悟多少了。” 半个小时的练习后，少女转过身来，头发从当麻的脸上扫过，留下了迟滞的清香。 “如果我出拳，你该怎么应对呢？” 话音未落，少女已然出拳。 当麻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有瞳孔不受控制的放大，眼睁睁地看着明明速度不快的拳头瞬间到了自己面门，然后停止，掀起了一阵小小的风。 “动起来啊，神净！” 少女不悦的声音惊醒了当麻，他开始笨拙地用刚刚学到的技巧躲闪，然而思想仍然是像突然从过山车上降落一样惊魂未定。 完全没有意识。不，不是她有多快，只是根本没有意识到她在打我—— 少女在原地停了下来，没有反应过来的当麻又冲着空荡荡的地方躲闪了一下，也停住了。 “看来你已经意识到了，神净……这就是战斗的意识啊。” “我所使用的技巧是从中国传来的武术中根深蒂固的一面，那就是伪装和偷袭。” 少女不以为意地讲述着颠覆武侠小说形象的内容：“比如这个动作，脚下进步无论是插步还是踩脚亦或是勾腿绊腿，左手下拂右肘，右手同时抬起，动作像是掸袖子，其实左手是护住自己的胸口抑或视距离扒开你的防护，右手可拳可勾可指可掌，在这一瞬间打你的脸，眼睛，下巴，喉咙，哪儿顺手打哪儿。这个时候，你还只来得及意识到我掸了一下袖子。” “这……” “这什么这？江湖的智慧无可厚非，你短时间是学不会的——这种东西只能系统地学习。我想让你形成的，是所谓的战斗意识。不仅是正面的，还有生活中；这些东西，我会让你的身体确实记住，不用担心。” 少女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狡黠地笑了起来。 “这只是第一点。来，乖♂乖♂站♂好♂，试着在我的攻击中……尽量存活下来吧。” 望着似乎找到了什么有趣玩具的少女，当麻心里升起了巨大的危机感……以及熟悉的被坑了的感觉。 PS：应该……能看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