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杀心过重

    男子手捏剑诀，一柄灵剑应诀而生，悬于其身后。

    双眸，杀气凝结，死死地盯着这名，衣衫褴褛，却能让他吐血的男子。

    乔凡心中一惊，此刻的青年男子，已经没有之前的淡然从容，有的只是那熊熊燃烧的，杀意。

    不敢怠慢，乔凡连忙运转功法，冉冉灵力化作一面无形的盾牌，挡在自己身前。

    男子冲向乔凡，双手迅速捏出剑诀。灵剑一化为二，二化为四，疾射而出。

    岿然不惧，乔凡欺身而上，根本不管疾射而出的四柄灵剑，目标只在男子！

    “砰！”

    两掌相对，两股力量相碰撞而产生的气浪向四周激荡开来。灵剑崩碎，萧猴儿、陆斌直接被掀翻在地，那女子，也是用尽全力，才堪堪稳住身形。

    身子一晃，乔凡倒退数步，半跪在地，吐出一口鲜血。

    男子身形微晃，但很快便稳住了。喉间微动，将到口的鲜血生生吞咽下去。

    “乔师弟，好功夫。”男子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抱拳而道。

    乔凡将口中鲜血吐尽，颤巍起身，回礼道：“谢师兄抬爱，乔凡还不知道能不能拜入扬剑宗，师弟之称，似乎有些言之过早。”

    男子尴尬一笑，与其师妹返回宗门。这第二场试练，毫无疑问，三人全过。

    …………

    清晨，三人在扬剑宗弟子的带领下，踏入扬剑宗的山门。

    踏上一级级由白玉砌成的阶梯，乔凡的心中愈加震撼。他从这每一级的阶梯里，都感受到了一股磅礴的灵力，直至最后一级，他的感觉就从未中断过。

    “这，这些阶梯到底有什么玄机，我怎么感觉到了其中蕴含了灵力？不过，好像越往上走，这样的感觉就越小，到了现在，我已经感觉不到了。”萧猴儿回头看着这一级级自己刚才走过的阶梯，疑惑不已。

    其中一名领路弟子笑着解答道：“这可不是普通的阶梯，祖师爷修建其时，向其中注入了灵力，并命之为‘衡道梯’，听年长的师兄们说，能从中感应到灵力的阶级越多，感应之人在修仙途上所能达到的境界，便会越高。据说，门中首徒，也只能感应到一半数量便再无感觉，而我们这些个引路弟子，则是更不用说了。”

    “难怪难怪。”萧猴儿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爬完衡道梯，引路弟子带着三人行至一处回廊，介绍道：“这是‘回龙廊’，过了这回龙廊，便到了‘玉华殿’。”

    回龙廊，廊似龙形。在回廊周围，水池琳琅，池中没入多柄长剑，徒留剑柄。

    “沉剑池，执剑长老每每练出不合自己心意的灵剑时，都会将剑沉入池底，久而久之，这里也就有了沉剑池这样的一个名字。”

    穿过回龙廊，乔凡三人来到了“玉华殿”门前，两名引路弟子告退。

    与萧猴儿相视一眼，乔凡面带微笑，强压心中激动，踏入玉华殿殿门。

    掌教位于首座，坐于其左手方向的，乃是扬剑宗的丹药长老，右手方则是执剑长老。

    站在他们身侧的，分别是三人的爱徒。丹药长老的爱徒，年纪幼小；掌教的爱徒，便是负责第二场入门试练的女弟子；执剑长老的爱徒，则是跟乔凡不分上下的青年男子。

    “乔凡（萧袁、陆斌），拜见掌教及两位长老。”

    掌教的眼睛在三人中扫了一圈，颇具赞赏地点了点头：“不错。既然你们通过了入门试炼，那么，从今以后，你们三人，便是我扬剑宗弟子。”

    “谢掌教！”

    三人起身，立于殿内。

    丹药长老，一眼便挑中了萧猴儿，收其为座下药童。

    执剑长老，双眼在乔凡与陆斌之间徘徊不定，直至其弟子耳畔密语几句，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陆斌身上。

    萧猴儿与陆斌都被选走，只剩下乔凡一人。

    掌教细细观察乔凡，脸上露出失落的神色，说道：“乔凡，你先去外门柴房，好好锻炼一下自己。待到时机成熟，你再来见我吧。”

    脸色一僵，乔凡的脑子陷入一片空白。自己的经脉不是已经被改造了吗？为什么还是会受到这如同废物一般的待遇？

    站在执剑长老身旁的陆斌，瞟了青年男子一眼，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而，大大咧咧的萧猴儿本想说出那天晚上的事情，却被丹药长老按住，在一番眼神示意下，将本已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恶狠狠地瞪了青年男子一眼，便将头别了过去。

    颓然、无助、失落，三种情绪充斥在乔凡的脑子里，晃晃悠悠地答道：“弟子，明白了。”

    “此子，悟性非上乘，杀心极重，派他去柴房，也好磨练磨练意志。二十年前与邪宗一战，我扬剑宗精锐损失大半，若此刻再出些什么乱子，实在是承担不起。”掌教望着乔凡孤独的背影，心中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