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秘密

    很快，一个星期就过去了，在这个一个星期之内，舒遥越来越不耐烦，不过在这一个星期，他也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老头确实一直没有离开牛宅周围半径三公里之内，就连那条街也是这样。而老头的奇怪举动，光看观察这样观察跟踪是不可能知道的，舒遥决定还是要当面跟老头谈一下。而这时，黄俊也来找了舒遥，舒遥将事情的经过跟黄俊说了一下，黄俊听完没有说什么，只是目光中闪烁着，显然在思考。

    而这一星期，黄俊也没有闲着，他对牛孺和这个老头，也就是牛孺的舅舅做了一些调查，不可能没有什么结果，因为从调查的结果来看，这二个人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可是黄俊却是知道，这两个人太不正常了。再加上舒遥的发现，黄俊决定当面跟老头摊牌，不过在此之前，黄俊还是把张百忍找了过来，怎么说现在两方也是合作关系，不可能抛下自己的盟友单独行动，而且张百忍也可以让这件事情变得合法。

    张百忍这段时间也在寻找线索，可是正如黄俊所料，一无所得。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断了，都集中在老头和牛孺的身上，如果说这两个人没有突破的话，那么整件事情也许到此就结束了，这显然不是黄俊想要的结果。

    这天天气很好，老头又像以往一样出来逛街，舒遥早就对老头的行动路线十分熟，甚至连他在几点钟经过哪个地方都知道，所以三人并不费劲的就在一个巷口堵住了老头。老头看到三个人的时候显得很吃惊，道：“你们不要过来，我，我要喊人了”

    黄俊看到老头这么不堪，又气又笑，可是没有说什么，这个时候当然不是他出面，而是张百忍出面，这个警察，张百忍这时站了出来，沉声对老头道：“你不要紧张，我是警察，我们现在想请你回去协助调查，还请你配合”

    老头倔强的道：“不行，我没有犯什么事，凭什么跟你们回去”

    张百忍道：“赵雄，你不要逃了，你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不要以为可以蒙混过关，你还是跟我们回去把事情说清楚吧”

    黄俊这才知道原来老头的名字叫做赵雄，这才暗骂自己疏忽，一直以来竟然连老头的姓名都没有用心去记，现在想来，这才是对老头最大的侮辱，不过黄俊现在也不怎么在乎。

    赵雄听张百忍说完，马上像是见了鬼一样，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我的名字，你到底是谁？”

    黄俊这时走上前去，看了看赵雄，当晚他在湘西住宿在他家，见过赵雄，只是当时匆匆见过一面，后来黄俊都是跟赵雄的儿子和儿媳联系的，不过黄俊远远的观察着赵雄，所以对赵雄的印象到是十分深刻。“你还记得我吗？”

    赵雄看到黄俊上前，仔细打量着它，忽然惊叫道：“是你，原来是你，我认得你，你是？”

    黄俊道：“你不知道我是谁，但我们见过，现在你应该知道我们来找你是什么事情了”

    赵雄此时似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道：“可是，我什么也没有做过，我没有害过人，你们没有权力抓我”

    张百忍道：“你有没有害人，要等我们查清楚了才说的算，而且正如你刚才所说，如果你真的什么也没有做，就不用害怕跟我们一起回去，现在，你想通了没有？”

    赵雄道：“不，我不能跟你们回去，我不能”

    黄俊叹了一口气，道：“你可知道，因为你，有很多人失踪了，有很多人生死未卜，如果他们都死了，你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赵雄道：“不，他们没有死，你们抓错人了”

    张百忍道：“现在人找不到了，是生是死你说了算，还有，我提醒你，你现在跟不跟我们回去由不得你，所以，还是合作一点，对你有好处，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赵雄低着头，想了一会，道：“好吧，我跟你们回去，不过，你们不要伤害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是无辜的，我真是无辜的”

    张百忍看了黄俊一眼，黄俊对他点点头，心中却想，看来这中间一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张百忍自然不会把他真的带到警察局去，那样做只会让事情更加糟糕，黄俊早就物色好了一间房，三人把赵雄带了进去。张百忍心知这要肯定违反了程序，可是又能怎么样了，面对这么离奇的事情，面对这么多人失踪，或者死亡，张百忍再也沉不住气了。

    “你也不用内疚，如果这件事不是你参与进来，我们抓到赵雄，做法跟现在不会有任何差别”黄俊看着了他的顾虑，安慰道。

    “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张百忍把赵雄领到目的地道。

    “说什么？你们，想把我怎么样？”赵雄自然也发现眼前不是警察局，心情再一次紧张起来。

    “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刚刚说的话也没有骗你，可是你也知道，在你的身上，发生了太多奇怪的事情，我们不能够按照常规方法对你，我且问你，你是怎么死的，又是怎么活过来的？”黄俊问道。

    “看来你们都知道了，不错，你们说的不错，我本来就应该是一个死人”赵雄道。

    “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知道牛孺在派人跟踪你，我们能够帮助你，但如果你真的什么也不说的话，我们就帮不上你了”黄俊道。

    舒遥也道：“如果你现在不说的话，就算我们不对你怎么样，只要把你丢到大街了，恐怕牛孺的人也会很快找到你，到时你可就晚了”

    赵雄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是痛苦，最后还是道：“好吧，我说，我什么都说，你们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

    黄俊心中一喜，脸上却不动声色，道：“我问你，你当时是真的死了吗？”

    赵雄道：“我，确实是死了，我自己的病我知道，我不可能活下来的，你们调查过，应该知道的”

    黄俊道：“那么，为什么你现在又在这里？难道又活过来了？”

    赵雄道：“是啊，当我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我就躺在牛宅，你知道，我跟他关系并不好，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看过我这个舅，可是我却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他家醒过来，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这才是恶梦的开始”

    黄俊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雄道：“正如你所知，我跟他的关系并不好，所以当时我第一个念头就是离开，但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我猜想肯定是他派人把我绑进来的，我就想悄悄的走，我想远远的离开这里，不再回来，可是我却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

    黄俊道：“什么可怕的事情？”

    赵雄道“我发现我动不了，怎么也动不了，不，准确的说一旦我离开牛宅三公里范围之内，我就动不了，怎么也出不去，我的活动范围也仅限于牛宅周围三公里之内”

    黄俊心中一动，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赵雄道：“我不知道怎么看，我也不想弄清楚，我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我再也不想见到牛孺，可是我摆脱不了了他，后来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牛孺发现我离开了，也是每天派了很多人去找我，每次都被我躲过去了，可是我不知道哪天他就真的把我找到了，我不甘心”

    黄俊看了张百忍一眼，道：“你可知道牛孺如果把你找到了，并且把你带回去了，会发生什么事情？”

    赵雄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想那肯定不是好事情，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先想办法逃离会比较好”

    黄俊道：“也就是说你不知道为什么牛孺会把你抓进去，而且就这件事情，你也没有跟牛孺沟通过，是这样的吗？”

    赵雄道：“我一醒过来就马上逃了，我有一种预感，只要我一见到他，就什么事情都晚了”。

    张百忍与黄俊互相看了看，叹了口气，这件事情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因为很显然，赵雄也不了解整个情况。这时黄俊心中一动，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情来，于是道：“我问你，当时我在湘西的时候住过你们家，这件事情你还记得吧？”

    赵雄点点头，道：“当然记得，怎么了？”

    黄俊道：“我记得当时后半夜我醒了过来，我去看过你，当时你是死了的，的确是死了的，我不知道现在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但当时你肯定是死了了”

    赵雄听到这点，道：“我不是说你在撒谎，但我现在绝对不是鬼”

    黄俊道；“我明白，正因为你不是鬼，所以我才更奇怪，不过我想要问的事情重点不是这个，我想问的重点时，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应该还有儿子和儿媳，那天我一醒过来，只看到你死了，其他什么人都没有看到，我想问一下，他们都到哪里去了？”

    赵雄道：“我也不知道，不瞒你说，我醒过来的时候也在找他们，可是现在我不能离开牛宅周围三公里的范围，我也不能跑到湘西去找他们，我那可怜的儿呵”

    黄俊看了舒遥一眼，舒遥没有说话，可是却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赵雄的这些话好像天衣无缝，可是舒遥总觉得不可思议，好像中间漏掉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