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关于牛子仁

    黄俊道：“现在我们碰到的就是这种情况，我想你不应该为此而感到惊讶”

    舒遥道：“对，我调查牛孺的舅舅的结果与张百忍是一样的，他已经把结果告诉你了，我就不多说了，只是，我忽然想，也许我们都忽略了一条重要的线索，而这条重要的线索就在我们眼前，是我们可以抓的到的”

    黄俊道：“什么线索？”

    舒遥看了黄俊一眼，轻声道：“牛子仁”

    黄俊道：“牛子仁？什么意思？”

    舒遥道：“严格的说，还要加上牛子仁的那几个哥哥”

    黄俊听舒遥这么一说，像是想到了什么，沉思了起来，忽然道：“是了，你想的不错，我们应该从牛子仁那里入手”

    舒遥道“你现在想通了吧？既然那些以前围绕着牛孺出现的人都是莫名其妙的消失的，而我们又查不到他们任何的过去，那么有可能，我是说有可能牛子仁也跟他们过去出现的那些人是一样的”

    黄俊道：“有这种可能性，但这只是一种假设，要想得到证实，必须要进一步调查”

    舒遥道：“我已经进行了详细调查，这就是我发现的线索”

    黄俊道：“哦，说来听听，我正想想听听这中间的事情”

    舒遥道：“我在调查牛孺舅舅的时候，也发现了牛孺舅舅其实跟牛孺一样，他们身边会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些人，然后这些人在出现一段时间之后会消失，在之前找不到他们的任何资料，在他们消失之后，也找不到他们的踪迹，我觉得这件事很不寻常，当时我感觉到这件事很不寻常，后来我就想到了我的雇主，牛子仁，按道理来说，我们只会按照雇主的指示去干活，对雇主不会调查，但这次情况特殊，在没有确实证据的情况下，我又不好问牛子仁什么，而且，就算我们当面问，我也不敢保证他说的就是实话，我那时心里十分矛盾，但最后我还是下定了决心，对牛了仁进行了一翻调查”

    黄俊道：“调查的结果怎么样？”

    舒遥摇了摇头，道：“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反正从目前的调查结果来看，很不乐观，根据户口上显示，牛子仁这的身份在公安系统是有登记的，他的三个哥哥也是，但同时，我在试图寻找牛子仁来这里之前的生活痕迹时，却发现那根本就是一件空白，空白的让人难以置信，就连他三个哥哥也一样”

    黄俊道：“空白？什么样的空白？你说清楚一点”

    舒遥道：“简单的说，就是在他们来这里之前，从来没有任何人见过他们，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叫什么，更不知道他们的存在，他们好像就是突然出现的，而且那天牛子仁也说了，他对自己来这里之前的记忆也十分模糊”

    黄俊道“不，不应该是这样的，等等，这种事情我怎么觉得十分熟悉？对了，他们，他们也是那样的”

    舒遥道：“你想到了吧？那些失踪的人，那些失踪的人也是这样的，莫名其妙的就出现了，而且身份不明，他们会以牛孺的各种亲戚关系出现，但最后也都会消失不见了，我不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这很不正常”

    黄俊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说，我是说，如果说中间有什么阴谋的话，我想牛子仁一定是有所察觉的，而且，似乎牛孺对牛子仁，甚至包括他的三个哥哥的命运也是有一定的预测的，否则的话他不会订一个那样的遗嘱”

    舒遥道：“问题就在这里，一般的人是不会做那样奇怪的事情的。自己明明有三个孩子，那么多家产，可是却把自己所有的身家捐给慈善组织，一分都不留，如果说牛孺是一个恶人，那么他不会有这样的举动，如果说牛孺是一个好人，可是那些消失的人又到哪里去了呢？会不会跟牛孺有关系呢，是不是他的另外一个阴谋呢，总之，从行事风格上，我对牛孺是看不透的”

    黄俊道：“的确，你说的很有道理，对了，这个调查结果，你跟牛子仁说了没有？”

    舒遥道：“没有，我还不知道怎么跟他说，我想是不是牛孺预感到牛子仁他们将要消失，所以，根本就不必给他留遗产？而牛子仁找我们调查这件事，很可能根本就不是为了家产”

    黄俊道：“对，是为了不步他们的后尘，不会那样无缘无故的消失”

    舒遥道：“而且这几天我还发现一个奇怪的事实，牛子仁的身份信息在公安系统上录入就是这几天，我问过了那边的朋友，是牛子仁亲自来录的，他把自己的身份信息录入到了公安系统，而且，就连牛子仁三个哥哥也一样”

    黄俊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们都做出这样的行为？这样的行为叫人很不理解”

    舒遥道：“这种行为说明两个问题，第一，他们以前的身份信息根本就不在公安系统上，这也与牛孺以前的办事风格很像，那些失踪过的人，都没有身份信息，甚至包括你在湘西碰到的那个老头”

    黄俊道：“没错，你说的很对”

    舒遥“第二，他们不早不晚，正好在这几天陆续都到公安局补录自己的身份信息，肯定是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事情”

    黄俊道：“不排除他们是为了争家产的可能性，毕竟，如果他们在公安局没有身份信息，那么争家产也就失去了合法性，毕竟，从法律上来说，这个人根本都不存在，又何谈去争取自己的家产呢”

    舒遥道：“你说的这种说法，有可能，但我还是觉得有其他原因”

    黄俊道“你是什么想法？”

    舒遥道“与其说是争家产，我觉得倒还不如说他们是想试图留下一个痕迹”

    黄俊道“痕迹？什么样的痕迹？”

    舒遥道“一个他们曾经在这个世界存在的痕迹”

    黄俊道：“你是说，他们怕自己也无声无息的消失，所以，他们想做点什么？”

    舒遥道：“就是这样，这是我的猜测，不知道对不对”

    黄俊叹了一口气，道“我想我们有必要找牛子仁谈谈，也许他们能告诉我们一些事情”

    舒遥道“可是明天你不是要到牛孺的家里去跟牛孺谈吗？”

    黄俊道：“这个不矛盾，正好分别跟牛孺和牛子仁单独谈一下，看看他们的说法有什么不同，也许我们能发现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舒遥道“那么，跟牛子仁的谈话就放在明天之后吧，我们先看看牛孺怎么说，再考虑下一步的行动”

    黄俊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舒遥却显得很不平静，道：“关于这次的事情，你有什么一个大概的想法？”

    黄俊道：“现在资料不足，还没有一个成型的想法”

    舒遥道：“就猜测的一些想法都没有？”

    黄俊摇了摇头，道：“说实话，对这件事我真没有什么想法，我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我也很好奇”

    舒遥默然，没有再问。

    第二天早，张百忍就在外面等着黄俊，今天张百忍穿得很正式，一身的警官制服，看上去十分帅气，黄俊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后来一想也只能这样，如果不拿出这样的架势，牛孺未必买帐。张百忍却是早就料到黄俊有这要的反应，只是笑，却没有说话。黄俊坐了张百忍的汽车，黄俊看了一眼，道：“这车看起来还挺不错？”

    张百忍道：“你也知道，我们在外面干活，总要点东西装装门面，特别是我们这种隐蔽战线的”

    黄俊道“你这样也叫隐蔽战线的，不过，这车可真不错”

    张百忍道“你可别打这车的主意，我这也是上面给我安排的，我自己可买不起，对了，你这次去打算怎么问？”

    黄俊道“我打算怎么问？你这句话好像说错了吧？应该是你打算怎么问，我只是你的助手罢了”

    张百忍说道“好吧，算我说错了，不过，我们到时总应该沟通一下吧，不然的话，万一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们不是白来的嘛”

    黄俊道“没事，到了要说话的时候，我会说话的，不过这次我帮你这么大的忙，等到这次事情结了，你可以让我开一下你这个车，我还没有开过这么好的车呢”

    张百忍道：“车这东西，算什么，你这次要真是配合我们的工作，不但是车，说不定你直接申请加入我们，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黄俊道“你这句话话里有话啊，我可不想加入你们，不自由不说，而且我的行事风格也跟你们的宗旨不符”

    张百忍道“你先不要这么忙着拒绝，我们那里不会让你失望的，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到时说不定你会开上比我更好的车也不一定”

    黄俊道“什么叫不一定，我要是叫入你们，开的车肯定比你好”

    张百忍道：“那么，你是答应？”

    黄俊笑道“你就想吧，到时再说，现在这种事情还不知道怎么解决呢，对了，牛孺那边你事先跟他说了没有？”

    张百忍道：“当然说了，我昨天就说了，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叫你去，今天他肯定在家等着我们，我叫我们领导说的，他不敢应付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