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身份

    舒遥也有点无语了，她怎么也想不到，黄俊竟然会是这样的反应，这与她以往了解的黄俊根本不一样。黄俊好像明白了舒遥的意思，哈哈笑道：“这证明你根本不了解我，对了，关于这件事，你知道些什么？”

    舒遥道：“我知道的不会比你更多，不过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很不寻常”

    黄俊道：“不用你提醒，从目前查到的资料来看，我已经能够看出这点了，但你是怎么做出这个判断的，难道当初你也发现了一些事情？”

    舒遥道：“没有，我只是觉得牛孺这个人比较怪，算不上发现了什么”

    黄俊道：“你说来听听，如果说你跟牛孺接触过的话，我倒想听听你对他的看法”

    舒遥道：“我在接这件案子之前，自然也要接触这个人，首先我当时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牛孺要把他所有的遗产都捐给慈善机构，据我所知，他并不是一个热衷于慈善事业的人，而且他下面有四个孩子，这种举动太不寻常了，后来我就想办法见过牛孺一面，当我见到他的时候，我有一种很别扭的感觉”

    黄俊道：“什么感觉？”

    舒遥道：“我不知道怎么描述，如果非要说什么的话，只有一个词能够概括他给我的印象，那就是孤独，对，就是孤独，那种孤独的感觉让我很难忘”

    黄俊道：“牛孺平时跟他四个儿子的关系怎么样？”

    舒遥道：“这就是让我迷惑的地方，据我所知，牛孺平时跟他小孩的关系很好，他四个儿子虽然性格不同，但对牛孺都是百依百顺，而且一家人经常在一起”

    黄俊道：“我倒不这样看，你看，牛孺要死了，他的四个儿子就开始争夺家产，我不相信这样的家庭会和睦”

    舒遥道：“我不这样看，如果你处在牛子仁，甚至他三个哥哥的位置，恐怕你心里在也不平衡吧？明明有万贯家产，最后却一分钱也分不到，换了谁，谁的心里平衡，除非真的是圣人，你不要对别人的要求太高，抛开这一点，平时牛孺与他四个儿子的关系还是很好的，我打探到的消息是牛孺几乎每周都要和他四个儿子在一起吃饭，在外面面前也是父慈子孝的典型”

    黄俊冷笑道：“外面看着怎么样是靠不住的，里面有什么矛盾谁说的清楚，这样的事情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你还看不透了吗？”

    舒遥道：“我不是看不透，我只是相信我自己的判断，不过牛孺的那种表情，当时我看了之后却是感觉十分震撼，那种孤独的感觉，我真的难以描述”

    黄俊道：“好吧，你去跟牛子仁说，这个案子我接了，不过，我需要时间，我倒要看看，这里面隐藏着什么东西”

    舒遥道：“我能做些什么？”

    黄俊道：“你负责跟牛孺当面沟通，看能不能找一个机会，找出更多线索，我看我要到南昌一趟了，看能不能看到当年的一些事情”

    舒遥道“好吧，那小心”

    黄俊道：“这次应该没有什么大危险，不过我觉得应该会十分刺激”黄俊说到这里笑了起来，舒遥轻笑道：“你还是没有正形，这样下去，真的没有人治的了你了”

    黄俊道“你想治我？那还早了点了，至少现在不行，不说废话了，我看咱们就这么着吧”。conad1();

    舒遥点点头，还想说点什么，可是想到了什么，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第二天一早，黄俊就起程去了南昌。南昌是一个美丽的城市，黄俊这么些年来东奔西跑，每一次出去，都是在穷山大荒之中，这还是第一次来到繁华的大都市，自然要享受一下。不过享受这余，黄俊还是没有忘记了正事，他找到了牛孺当年住的地方，也跟牛孺的一些邻居闲聊了几句，闲聊当中，他们透露出来的信息却让黄俊百思不解。conad2();最后，黄俊打算到牛孺原来住的屋子里面去看下。

    这是一个阴郁的下午，黄俊站在大街上，拐过一个巷道，就看到一个古式建筑，看起来应该是有些年头了，可是黄俊却感觉到这桩建筑十分坚固，好像当年建造的时候花了不少心思。牛孺已经从南昌搬走了好几年了，这些年来，一直是他当年的邻居在打理。

    黄俊敲了敲门，就看见一个漂亮的少女开了门，黄俊一愣，道：“怎么是你？”

    少女笑道“你认识我？”

    黄俊道：“我不认识你”

    少女奇怪的道：“那为什么你会这这样说？”

    黄俊道：“我只是没有想到在这么一桩古老的建筑里面会看到这么一个漂亮的少女”

    少女笑道：“那么你以为呢，你以为这里应该住着一个什么人？”

    黄俊道“一个老头，年纪很大的老头才对”

    少女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人说话真幽默，你是谁，有什么事情吗？”

    黄俊道：“我想问一下，这里是不是当年牛孺住的地方？”

    少女道“没错，这里当年是他住的地方，当年我们和他家是邻居，后来他搬走了，房子就卖给了我们，前几年，我爸爸也去世了，现在这个房子只剩下我一个人”

    黄俊道：“你一个女孩住这么大一个房子，不害怕吗？”

    少女道：“不怕，有什么好怕的，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这个房子我很熟悉，我小时候经常来这里玩的”

    黄俊道：“不知道怎么称呼？”

    少女道：“我姓程，名程英，对了，你来这里是不是也找花花他们的？”

    黄俊道：“花花？花花是谁？”

    少女道：“花花是牛叔叔的女儿，当年我们经常在一起玩，不过后来牛叔叔搬走了，我和花花再也没有见过了，他们都说花花失踪了，这些年有很多人来找过他，可是他们都没有找到”。conad3();

    黄俊心中一动，看起来这个牛孺十分神秘，而且已经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于是道：“是的，我也是来找她的，你也知道当年他们都失踪了，引起了很多人的怀疑，我是公安局特别派过来调查这件事情的”

    程英道：“你骗人，公安局早就不管这件事情了”

    黄俊道：“不管怎么样，我真的想把她们找出来”

    程英叹了一口气，道“本来我也不认识你，跟你也没有什么说的，但我相信你说的话，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也一直在找花花，可是一直没有找到，可怜的花花，一定是被牛叔叔害死了”

    黄俊一惊，他怎么也想不到程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于是道：“你怎么会这样认为呢？这种话可不能随便乱说”

    程英道“当年我还小，花花和他哥哥还有牛叔叔一家都住在这里，那时我经常找花花玩，所以对这房屋很熟悉，有些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当时我不明白，可是后来一想，我就觉得奇怪，这么多年来，我也跟公安局的同志反映过，可是他们总说证据不足，最后也没有人来调查这件事情”看的出来程英对花花的感情很深。

    黄俊道“你可以告诉我，我能帮你”

    程英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感觉你不是坏人，如果你能够把花花找出来，我会很感谢你的”。

    黄俊道：“可是，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觉得是牛孺杀死了花花他们？”

    程英道“那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我还小，经常跟花花一起玩，有一天，花花跑过来跟我说她要走了，当时哭得跟泪人一样”

    黄俊道：“七八年前，那时正是牛孺搬走的时候？”

    程英道：“没错，就是那时候，那天晚上花花在我家睡的，哭得很伤心，说以后再也见不到我了，我当时也没有想太多，只是安慰她说以后我会去看她的，让她记得给我写信”。

    黄俊道：“你不会仅凭这一点就怀疑牛孺吧？”

    程英道：“当然不是这样，我当时年纪虽然很小但也不笨，我觉得花花的反应有点反常，我们虽然经常一起玩，但只不过是搬家，花花就算不舍得我，也不至于反应这么大，当时花花找我的感觉，就好像是生离死别一样，那种场景，我不知道怎么去说”

    黄俊道：“或许，她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程英道：“我也不清楚，后来花花就走了，我再也没有见过她，那时牛叔叔说这个房子空得怪可惜的，我爸爸叫把它买了下来，从那以后，我们一家就住在这里。本来一切都很平静，但后来我慢慢长大了，然后就想去找花花，牛叔叔他们住哪里我知道，可是等到我找到牛叔叔的时候，他就好像不认识我了一样，看到我根本没有反应”

    黄俊道：“你那时怎么办？”

    程英道“我能怎么办，当时牛叔叔的生意已经做得很大了，我们跟他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想见他可难了，我当时也没有什么其他想法，就想看一下花花，可是后来我打听到牛叔叔有四个儿子，可是却没有花花和她哥哥，就连花花的mama也不见了，他们再也没有出现过”

    黄俊道：“这就怪了，你确定那个人就是牛孺，而不是其他人？”

    程英道：“我从很小的时候就一直跟着花花到牛叔叔家里玩，我怎么可能不认识牛叔叔呢？虽然他已经不认识我了，可是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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