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她回来了
“我们？我们有什么麻烦？”杜俊不解的问。 “老人这次发病很不寻常，这其中不是那么简单的”黄俊道。 “您的意思是，这是阴谋？”婷花道。 “不是，只是，你们刚刚听没听到老人在被送进病房的时候说什么话了？”黄俊道。 “没有听到，老人看起来不行了，说话的声音又小，我实在听不到”婷花不好意思的道。 “我倒是听到了”黄俊道。 “什么？黄生隔这么远也能听的见？”婷花显然不太相信。 “我倒不是听见的，事实上，我也听不见，只是，我会一些唇语”黄俊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如果是这样，就好办了，老人到底说了什么呢？”婷花道。 “老人说：我看到她了，她活了”黄俊道。 “她活了？这个她是谁？还有，活了又是什么意思？”婷花冥思苦想道。 “从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这个人很可能是叶媚”杜俊沉声道。 “可是，叶媚不是？？”婷花道。 “现在有很多谜团，而且，叶媚的生死越来越扑塑迷离了”黄俊道。 “这个简单，只要老人醒过来，我们就可以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杜俊道。 黄俊点点头，目前而言，也只能这样了。 时间仿佛进得特别慢，慢得让人受不了。黄俊却显得很闲适，案情到了这里，他不知道如何进展下去，但黄俊并不急，相反，他感觉事情的一些真相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 第二天一早，手术定的门终于打开了，杜俊赶忙急匆匆的与医生说了一些什么，不一会杜俊跑了回来，脸上的神情竟然显得有点高兴。 “怎么样？医生怎么说？”婷花道。 “医生说老人家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而且也可以接受询问，不过医生说我们不能太过于打搅”杜俊道。 “没事，我们只要问清楚那件事情就可以了”黄俊道。 杜俊点点头，在护士的带领下，三人来到了病房前，老人看到三人过来，好像想要坐起来，却是没有成功，黄俊连忙道：“老人家，不用急着起身，你躺在哪里就可以了”。 老人这才安心的躺下，杜俊看着老人这个样子，心中不禁一阵感慨，过了会道：“老人家，我们是警察，今天来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下你，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们”。 “你们问吧，我一定配合你们就是了“老人点点头。 “其实我们要问的内容非常简单，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杜俊直觉着老人，这是他的审讯策略，每次这样犯人都会老实回答。 “杜俊，注意态度”黄俊很不喜欢杜俊这样审问犯人一样的姿态。 “好吧，我忘了，不管怎么样，还是希望老人家好好配合我们”杜俊道。 “没关系的，其实我也不计较这些。就算你们不问，我也会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出来，因为这些事情如果不说出来，我会死不冥目的，昨天晚上，我半夜起来上厕所，却发现，发现我女儿的房间里面居然有灯火？”老人道。 “有灯光？你是说叶媚的房间吗？”黄俊道。 “没错，就是她的房间，当时我还奇怪，要知道这间屋子是没有人的，哪来灯光，除非有贼进来了，我当时想到这里就没有声张，因为我只是一个糟老头子，如果真的有贼，我还不一定对付的了他，不过我又不甘心，只好手里拿着东西，悄悄的跑到房边上，观察里面的情形，谁知道这一看，可把我吓坏了”老人心有余悸道。 “你看到的是？”婷花道。杜俊脸色却并不好看。 “我看到了媚儿”老人看了看黄俊等人，吐出了这句话。 “什么？你看到的不是叶媚？”婷花失声的道。 杜俊没有答话，只是好像在想着什么。黄俊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老人的话并没有人让他觉得奇怪，相反，黄俊却有点失望，因为到目前为止，老人的回答并没有超出他的意料之个，但仅有这些线索，却并不能帮他解开这些谜团，而黄俊却知道，自己等人的时间或许已经不多了。如果不能够很好的抓住这些线索，也许，等到一切再次沉封起来，真相可能再也没有机会浮现。 “你确定？”杜俊此时反应过来，冷静的问道。 “我确定，那就是我女儿，我自己的女儿，我不会认错。可是”老人说到这里，忽然又停了下来。 “可是什么？”黄俊问道。 “可是，我觉得，那好像又不是我的女儿”老人道。 “老人家，要不你休息一下再说吧，我看你也累了，改天，等你身体恢复了一点我们再来问好吗？”婷花道。 “不，不，我知道我说的话有点乱，但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说，我的意思是说，不管我怎么休息，我跟你们讲的都是这些”老人苦笑道，明显想解释什么，却不知道怎么解释。 黄俊心中一动，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说，那个人长得跟你女儿一样，可是给你的感觉却有点陌生？” 老人听到这里，连忙点头，道：“不错不错，就是这个样子，媚儿我很熟悉，我确信我看到的那个人就是我的媚儿，不，应该说跟媚儿一模一样，可是，当时她的那种表情，却让我不敢确信” “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呢？”杜俊道。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那种冰冷的表情，让人一看就心情不好的感觉，好像，好像会想自己很多不开心的事情”老人道。 “您的意思是不是说当时她脸上的表情看上去不开心？”婷花道。 老人奇怪看了婷花一眼，道：“不，我的意思是说，事实上，是我不开心，我看到那张脸，好像就想起了许多不开心的事情”。 黄俊点点头，道：“然后呢？” 老人道：“我当时其实没有想太多，这些也是我现在回忆起来感觉到的，但是当时你们可以想像一下我的震惊，我觉得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错，我是很爱我的女儿，我也希望媚儿能够早点回到我的身边，可是三年前的事情我记得一清二楚，我知道，她是死了的，从车祸现场，到最后我们送她到殡仪馆，这整个过程我都是经历的，如果说，她现在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老人家，为什么你会犯病呢？”婷花问道。 “当时我想不通，事实上那一瞬间我也许想了很多，但也没有时间让我想，我只是情急之下进了进去，想直接问清楚，可是我发现，里面竟然一个人也没有”老人道。 “您确信，这不是你的幻觉吗？”杜俊道。 “怎么可能？我确信，虽然我年纪大了，但是我对我的眼力非常自信，我确定那个人肯定是跑了，但我找不到她，因为从我发现这件事情到我冲进去那个时间很短，我没有看到她是怎么跑出来的”老人道。 “可是，您说的话叫人难以相信，我甚至不能给您做笔录，您说这些话拿出去，我的领导会把我杀了的”婷花几乎是哭着道。 黄俊却拍了拍婷花的肩膀，道：“没事，今天先到这里，如果你们领导问起来，交给我们”。 婷花无奈的点点头，只好答应。此时黄俊又转过头跟老人说道：“老人家，你什么也不要想，好好休息吧，等病好了，我们来接你出院，对了，你家的钥匙有吗？方不方便让我们进去勘探一下？”黄俊道。 “没问题，也许你们能够查出一些东西，但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很是奇怪，确切的说，从你回来问我这些东西之后，我就发生好像生活当中一切都变了，你们是警察，我希望你们能够帮我”老人道。 “当然，我们会的”黄俊微笑道。杜俊没有说话。三人从老人房间里走了出来，杜俊就问道：“黄先生，对于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黄俊道：“不好说，也许他说的是不真的，也许他说的不是真的，我们需要验证”。 “怎么验证？”杜俊问道。 “这就是我为什么向老人要钥匙的原因，如果说那天有人进去了，那么一定会留下痕迹，只要我们细心，就一定能够发现什么”黄俊道。 杜俊点点头，心里也觉得这个办法靠谱。 “好了，我先去休息了，有什么消息告诉我，对了，这段时间加强对老人家的保护吧，我总觉得，嗯，会有什么事情发生”黄俊道。 “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婷花不解的问。对于黄俊，她显然看不透，杜俊是自己的师兄，从小到大都在一起，虽然分别几年，但感觉变化也不是那么大，但对于这位黄先生，虽然听人说过，但婷花还是第一次跟他接触，总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神秘的不得了，更重要的是，在他身上有一种气质，好像天塌下来也不会动容一样。 “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也许到时你们就知道了”黄俊微微一笑，转身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