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探寻
“这个倒是好解释，当时叶媚刚死不久，她的身份信息还没有来得及注销也是很有可能的，只不过后面发生的事情我就有点看不懂了”杜俊苦笑道。 “对了，关于高尚凶杀案的杀手，你们追查得怎么样？”黄俊道。 “没有头绪，凶手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我们在现场没有看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而且，根据我们对高尚身边人际关系的调查，以及当日的行踪来看，也没有符合条件的人在那个时间出没”杜俊道。 黄俊点点头，心中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情，想起高尚身前跟他最后一次谈话，黄俊在想，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叶媚下的手呢？想到高尚说的那些凶手案，跟这其凶手案是何其的相信，只不过不同的是，在这个案件当中，叶媚是有身份可查的，当然，作为一个死人，其实也跟没有身份是一样的，还有一点不同的是，高尚与叶媚还没有结婚。根据高尚的调查，在以往发生此类案件的时候，凶杀案都是发生在结婚后，而高尚死于结婚前，这就是最大的不同。这中间，一定有着什么东西自己没有参透，但无论如何，黄俊没办法不把这个案子将高尚调查过的那些案子联系到一块，因为二者实在太想了。 “对了，你知道不知道高尚临死前在调查什么案子？”黄俊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报复？”杜俊问道。 “我没有这样说，只是随便问问，你知道不知道？”黄俊道。 “这个，我就真不太清楚了，反正我觉得这段时间高尚有点怪怪的，可是你知道，虽然是搭档，但除了上班时间，下班后他就几乎不跟我说话，而且以我们的矛盾，我也不好直接问，就算直接问了，恐怕他也不会说”杜俊苦笑道。 黄俊点点头，这倒是很符合高尚的性格，从他来找自己谈话起，黄俊就可以感觉到，这件事情一定是被高尚藏得很深的。 “黄先生，现在，我们怎么办？好像，都陷入了僵局了”杜俊无奈的道。 “我想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还是从叶媚入手”黄俊想了想道。 “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虽然不知道叶媚和这件凶杀案有什么关系，但从案件本身来看，叶媚的行为还有行踪确实十分怪异，我恐怕跟这个凶杀案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杜俊道。 “你想的不错”黄俊点点头，通过与杜俊的接触，黄俊发现杜俊的侦探才能并不输于高尚，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出这么多事情，而且思路如此清晰，恐怕就算是在整个警察队伍里面也不多见。 “但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没有了线索，我们还能做什么呢？”杜俊道。 “也不是没有了线索，我们不是知道了叶媚的消息吗？也许，我们可以再对她进行一些深入的调查”黄俊道。 “叶媚？你的意思是？”杜俊道。 “这样，我打算去一趟叶媚的家乡，哦，那个地方叫什么？”黄俊道。 “湖州，是个江南水乡，风景不错，但是，真的有必要吗？如果有什么要调查的话，我通过那边的警方，叫他们帮我们查一下就可以了，没有必要跑一趟”杜俊道。 “很有必要，就这件事而言，有些事情可能通过正常渠道并不能查得出来，放心吧，就算什么收获也没有，也好过我们现在在这里干等着，你说是不是？”黄俊道。 杜俊点点头，道：“如此，那我就去安排了，对了，黄先生，我跟你一块去，怎么样？” “你？你跟我一块去？可是这边的工作怎么办？再说我们现在追查的线索也只是可能性之一，万一，这件事跟叶媚没有关系，那么，我们就有可能漏掉真正的凶手”黄俊道。 “你说的这种情况我考虑到了，我早就做了安排，没有大问题，反正现在几个方向通过查下去，我相信不管好坏，总该有个结果的，而且湖州那个地方我出过差，也比你熟悉一点，最重要的是，这件事情我还是想自己去调查”杜俊道。 “怎么，你对我不放心？”黄俊不高兴的道。 “怎么可能，如果对你不放心，也不会来找你，再说，高尚都相信你，我更是相信你，但死去的毕竟是我的战友，我要参与到整个调查活动当中，黄先生，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情”杜俊道。 黄俊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三天后，湖州的火车站，黄俊与杜俊从人潮中出来，一边看着碧空如洗的天，一边在等待着什么。 “你还跟当地的警方联系了？”黄俊问道。 “当然，这次我们如果能够借助当地警方的力量，那么很多事情就顺利很多，而且他们对这里的情况更熟悉。你不同意？”杜俊问道。 “当然不会，如此有他们的参与，我求之不得，不过这次行动要由我们来主导，他们只是配合”黄俊道。 “当然，本来就是如此”杜俊道。 不一会儿，一辆车驶了过来，在他们面停下，一个亭亭玉立的女警走了下来。 “杜俊，你好”女警高声喊道。 “婷花？怎么会是你？”杜俊问道。 婷花狡猾的笑道：“怎么就不可能是我？对了，这是你的朋友？” “没错，我真是想不到会是你，这位是黄俊黄先生，他是高尚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这次来是专门为了这个案子的，黄先生，这位是婷花，我的警校同学，好多年没见了，想不到在这碰到了”杜俊道。 “你好，黄先生，久仰大名”婷花落落大方的道。 “久仰大名？你怎么会听说过我的名字？”黄俊狐疑的道。 “之前听高尚说过，我们也是有联系的，关于黄先生这次的来意我们很清楚，已经提前安排好了，另外，这次行程黄先生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就直接跟我说就行了”婷花道。 “如此就多谢了，我看事不宜迟，我们先到叶媚家里看看吧”黄俊道。 杜俊点点头，三人也不多话，直接驱车走了。 当黄俊看到叶媚的父亲的时候，发现这个老人已经消瘦得不成样子，如果不是杜俊说他其实只有五十岁，黄俊还会以为这是一个七十岁的老头，可以看的出来，女儿的意外让这个老人受了很大打击。 “老人家，这是不是你的女儿？”杜俊拿出了照片，虽然在老人面前重提往事对老人很残忍，但为了案子杜俊不得不这么做。 老人本来还有点不耐烦，但当他看到杜俊手上的照片时，整个人明显一愣，然后道：“你们，你们怎么会有我女儿的照片？难道你们认识她？” “您先看清楚，这上面的到底是不是你女儿？”杜俊问道。手头上的照片是从高尚的家里拿来的，也是唯一关于叶媚的线索。 “不错，可是我记得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怎么会认识我女儿？难道你们是他的朋友？”老人声音颤抖的问道。 “不，不是的，老人家”杜俊笑道，确定了这件事之后，他的心就安定多了，忽然，老人像是见了鬼似的，道：“不，不，不可能”。 “怎么了？”婷花看到老人的神态，登时紧张起来，老人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下子，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她可真的没法向领导交代。 “时间，时间”老人道：“时间不对，这不可能，她，她，她还活着吗？” 黄俊没有说话，却是知道老人终于反应过来了。“老人家，不要激动，我们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你们，你们看到她了？她还活着？她，她还好吗？可是，这怎么可能呢？”老人难以置信的道。 “老人家，如果照片上的这个女人是您的女儿的话，那么我们确实见到她了，可是，你确信，确信上面就是她吗？”黄俊问道。 被黄俊这么一说，老人又有点不确定，把照片重新拿起来看了看，道：“不错，就是我的女儿，就是媚儿，可是，天呀，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老人家，你冷静点”婷花安抚道。 “她在哪？她在哪？我要见到她，她还活着吗？天呀，怎么可能”老人叫了起来。 “老人家，如果你肯配合我们的话，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帮助你们的”黄俊道。 “好，好，我一定配合你们，只要你们告诉我她在哪里”老人道。杜俊却奇怪的看黄俊一眼，他可是很明白的知道，老人口中所说的媚儿，也许早就死了，这一点，是老人以及这里的公安亲自见证的，而高尚那里的叶媚，则是身份不明，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杜俊不知道为什么黄俊要这样说。 “我们先稳定老人的情绪，只要先把他稳定了，肯配合我们，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正当杜俊不知所以的时候，耳边却传来黄俊的声音。杜俊一惊，看了看黄俊，却发现黄俊根本没有说话，却向他做了一个手势，登时觉得黄俊神秘起来。 “看来高尚这么推崇黄先生，也不是没有道理，至少，这一手我就玩不来”杜俊苦笑道。 “不要紧张，只是个小把戏罢了，不值一提”好像知道杜俊心中的想法一样，黄俊的声音又在杜俊耳边响起，杜俊先是一惊，随后苦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