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生死有价
【求票票】 手机这样的东西,对目前的秦远来说,重要,也不重要。 身处根本无从谈起“科技”两字的秦代,有个天阳能电源可以随时打开手机看看熟悉的家乡和熟悉的人的照片,便是这手机目前最大的用处。人不能总活在回忆里,所以秦远觉得,总有一天这手机会连最后那点用处都淡化掉。 可万万没想到,这小小的东西,到了霜月手里,竟然体现出如此大的价值!为一个十几岁便献出身子生了孩子,然后被心爱的男人抛弃成了奴隶的女人缓解孤独,赶走寂寞!!简直莫大的功劳啊!千不该万不该,上次就不该让这帮大小娘们儿看到手机里的片子,竟然自己偷偷去翻出来,还破解了这现代科技的“机关”成功播放!! 秦远哭笑不得,总算明白了啥叫如狼似虎,连老子的土豆红薯都不放过! 从现实角度说,土豆红薯可比手机重要多了,万一出啥问题,戏弄秦始皇,乖乖,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赶紧将两个宝贝夺过来,走到地窖口借着光线仔细查看,秦远松了口气,看起来地窖封存的方式很有效,没什么问题,即便有霜月的温存…… 想到这里,秦远胃里有些翻腾,当下打定注意:“种出来的第一批,老子肯定不吃!” 将土豆红薯擦了擦,揣进怀里,扭头看着正在整理衣服的霜月,咧嘴苦笑一下,挠着自己已经有些长长的头发道:“那啥,走吧,一会陛下可要来家里。” 霜月这三十多年,过的不容易,从月氏国的王妃变成匈奴人的阶下囚,经历过的一切,让他对男人几乎没了任何期望,身体的欲望,也只是纯生理上的,从感情上,她几乎不会再对任何男人动心。 即便是眼前这个将自己母女两从地狱中解救出来的秦远,也只有女人天生的母性关爱。不对男人动心,不代表会拒绝有男人来给自己滋润一番。秦远面对她如此状态,虽然眼珠滴溜乱转将她看了个遍,那模样要多猥琐有多猥琐,可却不动真格的,这反而让她心中激起了涟漪:肯定不可能是有心没胆,一步步混到侯爷,领兵打仗的人,决然不会如此不堪!是自己真的年华老去失了光彩,还是这小子那方面其实有什么问题?原本有意将女儿托付给他的…… 霜月走到秦远旁边,问:“这次出征,有什么收获?” 霜月直接将“陛下要来家里”这句话当成了耳旁风,望着窖口外面的阳光,一脸的平静,那样子就好像方才的尴尬从没发生过似的。 霜月要问的,其实就是冒顿,她早就从满城的庆祝中知道,冒顿被活捉了,问的这么委婉,其中的意思,秦远何尝不明白。 “陛下有命,一举踏平匈奴王庭,是整个华夏民族的大胜。冒顿要被带回咸阳,祭天谢祖,与天下共庆时,再行车裂。” “能让我见见他吗?” “我可以安排。不过…你想怎样?” “呵呵……我只是想亲手杀死他!”霜月用右手梳理着自己因为刚才的忘情而弄的有些乱糟糟的随云髻,轻描淡写道,像是这句话已经深埋心底不知多久,像是已经重复了无数遍那样平淡无奇。 秦远沉默了。 如果是以前,他会毫不犹豫帮助霜月,直接将冒顿暗杀掉,然后随便找个替死鬼,例如那个董翌。 第一次见的时候,他为了巴结秦远将两个无辜的县卒杀死在树林里,但是秦远笑着称赞董翌,实际上已经上了心中的黑名单,只是初入军营报道,有董翌这么个人围着转,可以省掉一些麻烦。 到后来知道董翌居然滚进了赵高的被窝,一时间恶心和正义感同时涌上心头,杀意顿起。其实现在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他是郡尉,冒顿如此重犯在他的地界上死在皇帝眼前,其罪难逃。即帮了霜月,又干掉董翌,可谓一箭双雕。 但是,冒顿的命,比两只雕,可贵重了无数倍。 对冒顿的公开行刑的轰动和意义,甚至大过当年商鞅变法时在渭水刑场上杀掉数十名秉持任政古学的有名大臣的影响,那标志着当时谁要再敢对秦国变法说三道四,那数十名被砍了头的大臣便是下场!由此秦国开始了富强之路。 届时昭告天下,代表匈奴未来的王子冒顿被车裂,是在向大秦臣民宣示,华夏族群是不可击败的;是在向谋求复辟周礼的王族遗老和数量众多的儒家士子们警示,以秦法治国,秦国便无所不能,便将达到任何人都无法预估的高度! 而冒顿,谁抓住的?老子,秦远! 于公于私,冒顿都应该死在如今仍在的渭水刑场上。 霜月伸手拨了拨秦远的短发,从地窖口照进来的光线映在她的脸颊上,闪耀着母性光辉。
“作为一家之主,可不应该如此优柔寡断哦。”霜月轻声道。 秦远用手在头上的使劲摸了两把,一咬牙道:“除此一条,其他的秦远都能为霜月姊姊做,其他任何事哦!”说完,秦远盯着霜月高耸的胸-脯,嘿嘿直笑。 第一次被秦远挑逗,加上刚才的高潮急流勇退,霜月居然十年来第一次脸上泛起了红潮。 深呼吸后,霜月先爬出了地窖,然后蹲着扭过头来看着地窖里的秦远,笑的很释然,透着西域熟女特有的妩媚,道:“那我可以将他的人头,给我送回来吗?” 看着如此美丽的脸庞,说出如此令人发毛的话,秦远吞了口唾沫,说了声:“没问题!”然后也出了地窖。 …… 秦远和霜月回到家时,嬴政等人已经到了,轺车卫队守住了秦宅大门口,为首大将便是杨端和,此时他正疲于应付云中郡尉董翌的各种套近乎…… 进了内院,见到了自己已回家的本来纯情的女儿和白清儿两个妮子缠着秦远摸着摸那检查有否缺胳膊少腿,各种热情,霜月于是又想起了自己刚才的行为和那些迷人的画面。在嬴政蒙恬等充满男子气概的纯雄性磁场下终于开始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了害臊,突然觉得各种不自在,赶紧躲回了屋里。 实际上,这几人根本没注意到他。 嬴政一进了秦远的宅子,就陷入了思想认知的挣扎。 桌子是桌子,椅子是椅子,睡的是床,衣服挂在衣柜里的竹制衣架上,被小桃那会儿从秦远身上扒下来洗了凉在院子里的平角内裤,秦宅内厨师从秦远做出的炸鸡、韭菜炒鸡蛋等等菜肴,一一陈现在嬴政面前,身为自古以来第一位不行分封的真正皇帝,他第一次有了不自信的感觉。 一听秦远回来了,嬴政立刻从屋里跑了出来,尽量保持皇帝的威仪,沉声道:“秦远!赶紧给朕说明,粮食如何大增!” 好不容易从月奴和白清儿的小女儿母性关怀下挣脱出来的秦远,从怀里掏出土豆红薯挥舞大叫:“陛下,就是这两样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