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第390章 生幽谷
从天元学院仓皇地逃了出来,东池漓刚逃脱了东陵莎莉嘉的埋胸攻势。【】她握了握手中同以往不大一样的校徽,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有了这个校徽,她就能参加五大宗派的甄选了。 在天元学院中,东池漓见到了校长东陵九曜,并且问了她:“是什么时候发现我身上藏着习芒的?” 东陵九曜淡雅地笑道:“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开始怀疑了,只不过上次在西溪镇杀了那么多霍家的人之后,我才彻底确定习芒就藏在你身上。” 东池漓当场就感激涕零,东陵九曜已然怀疑起了东池漓,却还愿意接纳她,像女儿一样照顾着。 东陵九曜说:“你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孩子,相反,心底里是个极其善良,而且非常坚毅的孩子,如果给你个良好的环境,一定能成长起来。只不过,意外总是发生得太多,我也不能保护好你。” 东池漓觉得自己愧对了东陵九曜对自己的评价,她觉得自己并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否则也不会被世人称之为“冷面修罗”。 孟虎、山无峰、温绪、南笙离、谢玉峰几人也在前不久从天元学院中毕业了,各自领着自己的校徽,离开了这座呆了十几年,犹如家一样的天元学院。 听东陵九曜说,孟虎一毕了业,就回老家去了,据说是不能白学了一身的修为,要好好地保护自己的母亲,在那些当地算大家族的人面前好好地装一下比,让母亲过上好日子。 而山无峰、谢玉峰闯荡灵域去了,据说混得倒是有几分风生水起,或许东池漓能在五大宗派的甄选大会上见到他们。 而温绪,某一天温砚风回来学院了,将温绪带走了,险些没将莫雪烬气得爆炸,满世界的派人找他们两个,还常常回到学院里面来,问问东陵九曜,他们有没有回来过。 南笙离自小就是个孤儿,既然跟沈君则早就确定了关系,她就索性跟着沈君则一起回沈家去了,但是沈君则是个呆不住的主儿,南笙离便成天跟着沈君则、莫雪烬,往外跑,气得沈家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还好沈家老爷子开明,知道这灵魄师和武者,是管不住的,所以也没大管,只是让二人早点生个孙子,给抱抱。 而漓和堂,早就在这些人毕业以后,解散了。但是开展堂会的行为却流传了下来,如春雨后的竹笋一样,一个个的冒出来。漓和堂在岁月之河中消磨不见,只是偶尔有人提起过,便恍然大悟,是曾经的那个因为冷面修罗而开的漓和堂啊,人世向来就是这样的无常。 东池漓离开了天元城,再次来到了天机城中。 现在子谏的行动基本是围绕着东池漓打转的,因为东池漓会出现的地方,总是最热闹的地方。所以子谏这次也出现在了天机城中,扫荡了一圈他人空间戒指中的魂币,方才心满意足地回到了无道杀手会中。 而且,这次子谏也打算跟着东池漓去生幽谷转转,观摩五大宗派甄选新弟子的时候,顺便搜刮搜刮魂币什么的,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东池漓在天机城内的无道杀手会呆了几天,等到五大宗派甄选新弟子的日子的前两天,她才开始从天机城的南门租了一头飞行魂兽,骑御着它一路出发。 一路上往骑着飞行魂兽的武者的倒是不少,所以东池漓并没有被人注意上,很顺利地就来到了生幽谷附近。 “下来!”一名命修之境的老者站在空中,对东池漓摆了摆手,非常不客气地高声呐喊道,“为了表示对五大宗派的尊敬,生幽谷中不准骑御魂兽,下来步行。” 东池漓挑了挑眉,从此人的服饰上看出,他是圣殿的人。 不过东池漓没有多说什么,她可不想节外生枝,就将飞行魂兽遣回了天机城,然后迈着悠闲的步子在半空中踏步前行。 那老者略一吃惊,没想到这么年轻的武者竟然是命修之境。 东池漓从高空上俯瞰了下去,生幽谷不愧是生幽谷,四面环绕着树木茂密的高山,谷中绿荫连连,瑶草摇曳,自然就生出了一股僻静而幽森之意,空气也异常清新,散发着奇花异瑞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 生幽谷很广阔,一眼望过去,也不过只能勉强望到在对面的高高山壁,所以东池漓甚至不知道,这生幽谷如何举行得了五大宗派选拔新弟子的大会。
在空中盲目乱飞也不是办法,东池漓落到了生幽谷的入口处,旁边有一个小小的驿站,里面可以租骢鹿,而这些骢鹿能够带着东池漓往生幽谷的深处走去。 东池漓便租了一头骢鹿,刚翻身骑上了骢鹿,耳边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啊,该死的温砚风,不要让哥哥在生幽谷中碰到他,不然我就掐死他,竟然敢带走温绪,可恶,简直可恶啊!” “你说话小声点,要是真的不小心碰到了温砚风,看他不召出他的魂兽大军,把你踩死。” “哟,我会怕他?” 东池漓连忙调转鹿头,转头看了过去,却发现正是莫雪烬、沈君则和南笙离三人从入口处走了过来,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没想到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莫雪烬依旧没有追到南笙离。 反看南笙离,那肚子倒是稍微有点隆起了,东池漓欣喜地诧异,竟然是怀孕了么? 东池漓犹豫了一下,没有上前去,而是在一旁等他们租好了骢鹿,向前走了一段距离后,东池漓方才慢悠悠地跟了上去,一边偷听着他们交谈,一边自己偷着乐,不由得觉得莫雪烬这些过得真是凄惨凄惨,天天看着沈君则和南笙离秀恩爱,自己却思念着温绪。 不料,南笙离倒是嫌弃沈君则和莫雪烬靠得太近,都快怀疑他们性取向有问题了。当然,这也只是南笙离说笑罢了。 走出了一段距离,沈君则突然勒住了缰绳,扭过身来对东池漓喊道:“这位兄弟,你跟着我们很久了,难不成有什么企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