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嚣张掩盖不了你的恐惧!】
铁教练平静地望着陆登,摇了摇头:“踏踏实实坐下来看球。” “我想上场。” “坐下。” 陆登气呼呼地坐下来,他赌气似的戴上耳机。铁教练拍拍他,“把耳机取下来?” “什么?” “我让你把耳机取下来,感受一下现场的氛围,听一听观众的欢呼。” “他们都在骂我?” “那也要听一听。” 这铁老头,让人听骂声! 比赛继续,被动的局面并没有任何改观。一节过后,26:14,鸣刀得到10分,扣篮4次,抢断3次。每进一个球,鸣刀就会死死盯着陆登或捶胸示威,或者狂吼发泄。 陆登要么选择无视,要么望着铁炼钢。 奇了怪了,铁炼钢一改往日的暴脾气,像安西教练一样,姜子牙稳坐钓鱼台,好像落后的是国贸大学一样。 “教练,给个面子,解除禁赛呗。” 铁教练的反应像个树懒一样,许久才转过来来看看陆登:“踏实坐着,注意场上的攻防节奏。” 被人吊打,还攻防个屁! 陆登险些脱口而出,碍于铁老头的权威,陆登没敢造次。 第二节上场,铁教练改联防,防守有所改观,但进攻的问题依然没能解决,祝明和汪少都有发挥,但不足以改变被动的局面。半场结束,48:34,依然落后了14分。 鸣刀已经获得了18分,另一名主力,贾森-安德森也收获了10分。京都大学方面,祝明得到12分最高,汪少得到8分,但是被鸣刀盖了两个帽,被黄昆仑盖了一个。 球馆里成了欢乐的海洋,到处都举着“满地找牙”的标语,影射陆登。球员退场前,鸣刀高举双手,绕场一周,于是满场高呼“鸣刀”的名字。 球员通道里,退场的鸣刀挑衅地盯着陆登:“小子,半场屠杀结束。下半场继续。” 陆登“且”了一声:“鸣刀,爷爷哄孙子玩游戏,总让孙子赢,为的不是输赢,而是逗他玩,懂吗?” “我特么弄死你!”鸣刀恼羞成怒,张牙舞爪要打陆登,被祝明等人给拦住:“干什么?打人可不成!” 鸣刀恨恨地指着陆登说:“别特么耍嘴,有本事场上见!” 陆登理也不理,去到了休息室,嘻嘻笑着凑到铁教练的面前:“教练,你听到鸣刀刚才说什么?他说‘半场屠杀结束,下半场继续’。求你了,下半场解除禁赛好不好?” 江山一边擦汗一边也替陆登求情:“教练,这场球太憋屈了,被人压制喘不过气,解除内部禁赛吧。” 铁炼钢瞪了他一眼:“陆登不懂事你也不懂事?那是禁赛!” 江山闭口不言了,他了解铁炼钢的脾气。 铁炼钢笑眯眯地问陆登:“陆登,问你两个问题:在场馆里的时候,我为什么让你注意场上的攻防?我为什么要你摘掉耳机,听观众的骂声、感受现场的氛围?” “为什么?” “你仔细想想。” 陆登眼前一亮:“啊,教练我懂了。你还要我注意场上的攻防,是为了告诉我‘看球也是一种学习’;你要我听观众的骂声、感受现场氛围,是要我适应大赛环境,从骂声中积蓄愤怒的力量,正赛以后打得他们满地找牙是吗?” “呸!”铁教练突然翻脸,指着陆登的鼻子臭骂: “你少给我放嘟噜屁,我要你注意场上的攻防,是要你感受被人压制的痛苦,眼睁睁看着队友被吊打,你却偏偏帮不上忙! “‘摘掉耳机听骂声、感受氛围’,我是让你好好反思,以后老实点儿,别再乱发视频胡搞事,省得得罪人,也别特么再摔我的杯子。给我滚一边儿待着去。” “哦。” 陆登灰溜溜地躲在了一旁。 看着戴串佛珠就是“暴躁大师”的铁炼钢,陆登第一次为禁赛之事感到自责。 不管孰是孰非,终归被禁赛的是他陆登,如果这场球输了,一半输在他的身上。 好在是热身赛,还有机会报仇! 下半场继续开球,铁炼钢使出浑身解数,奈何实力悬殊,最后以70:90大比分落败。鸣刀全场得到40分,20分是通过扣篮得到的,扣了祝明好几个,把祝明扣得差点儿老拳相向。 终场哨响,有热血的球迷挥舞着国贸大学的旗帜满场飞奔。 鸣刀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大大的“40”拦住陆登的去路,正色道:“陆登,看到了吗?40分!老子得了40分!你不是要打得我满地找牙吗?你的本事呢?你连上场都不敢!” 陆登一笑,低声说道:“鸣刀,你真可怜!知道吗?你怕我!嚣张掩盖不了你的恐惧!你每一次示威都是身心的战栗!三日后正赛见,我要你为今天的嚣张付出代价!等着吧。” 陆登说完,扬长而去。 鸣刀面色一寒,如一盆冷水浇在他的心头。扣篮一战的惊惧再度弥漫在记忆中。 我怕他吗?我明明得了40分!40分!可是他没上场啊! 望着陆登的背影,鸣刀突然大叫一声,将那张写着40的纸撕得粉碎!“正赛见!我就不信我堂堂鸣少,会输给你一个吊丝。”
…… 输了球,很多人都很郁闷,陆登最郁闷。别看对鸣刀是那一番说辞,但所有的怒气都憋在心里,必须排解。 登上返程的大巴前,陆登拨通了陈舟的手机:“陈舟,晚上陪我吃饭,我很烦。” “烦什么?跟国贸大学的球赛输了?” “是啊,输了,很惨!90:70,输了20分,鸣刀一个人就得了40分。把这小子给狂的,进一个球都冲我吼,好像我把他家的房子给点了。” “你能输给他?我不信。” “瞧瞧,有明白人,你怎么确定我不会输给他?” “简单,我了解他,他冲你吼,说明他怕你,如果他真的赢了你,就不会对你狂吼了。说说,球到底是输了还是赢了?” “真输了,不过我被内部禁赛,没让上场。” “怪不得呢!体育部的那些人都说,无尚篮球网站上有这场比赛的直播,有事耽误了,没看成,看来不看也好,你又没上。” “这话说的,你是想看球啊,还是想看我?” “贫嘴!我想看你打球不成吗?” “成啊,下次正赛,你一定要来,就坐我旁边,鸣刀再敢吼我,他吼一次,我就狠狠地亲你一口,我气死他。哎呀,要是今天你也坐在场边,我一口一口亲,那种场面,哈哈,估计现在鸣刀早被气得送医院了!” “再说混账话我不理你了。” “好好好,不说了。我现在坐大巴返回京都大学。你在校门口等我一起吃饭,不见不散。” “几点能回来?” “这会儿估摸着正堵车,俩小时吧。俩小时后在学校门口等我,一起吃饭。” “我晚上有选修课,法国电影赏析。” “且,法国电影赏析,就是流mang老师正大光明地带着学生看黄色老电影,你来陪我吃饭,然后我找个地方专门陪你看法国经典电影,让你一次看个够。” “不上课会被点名的。” “来不来?我都输球了,你还不来安慰我受伤的心灵?” “来来来,真拿你没办法。” 约定时间,挂了电话。陆登在钱包里翻了半天,翻出一张酒店房卡来。嘿嘿一笑,上次跟陈舟在花园里没做完的“功课”这次一定要补上,只有这样,才能排解掉心中的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