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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回 身轻如燕

    肌肤变得更加细密紧致,汗毛孔几乎细小得看不见了,肤sè变得白里透红,看着十分粉嫩,可却比以前更加坚韧了,用指甲重重划一下都不会留有痕迹。

    体内的变化比体表更大,浑身就好像少了几十斤分量似的,变得轻飘飘的,好似一根落地的鸿毛。而且里里外外十分通透,就好像变成了一块毫无瑕疵的美玉。这具身体真真正正地脱胎换骨了,由**凡胎变成了一个超凡脱俗的艺术品。

    这件艺术品可是很厉害的。

    六重天武人的境界为身轻如燕,到了这个境界,武人在轻功跟速度方面会大幅提升,脚尖轻轻一点,即可跳上高空,甚至还可以运力在天空滑行。

    武人到了六重天之后,就跟插上了翅膀似的,天高地远,任我遨游!

    赵正动了动拳头,又动了动双脚,一副跃跃yù试的样子,恨不能当场跳起来,看看现在到底能跳多高。可脚下距离屋梁不过一丈高而已,若是他猛力一跳,非得把这屋顶捅破不可。

    这小小的房间,已经容不下他,只有外面那高天阔地才是他施展武艺的空间。

    “赵正,你洗完了没有,怎么磨磨蹭蹭的还不出来。”花想容不耐烦的声音传入了赵正的耳朵。

    赵正连忙应了声是,推开卧室的门,一路走到了客厅。他面见花想容,按耐不住感激之情,又说了一番道谢的话,把花想容听得耳中都生出老茧了。

    花想容摆摆手,示意赵正不要再说下去,然后站起身,指着窗外说:“这屋里空间狭小,施展不开,我带你到外面转一转,让你感受一下六重天武人的变化。”

    赵正巴不得能够到外面蹦一蹦,跳一跳,大喜道:“好,我们就去外面转一转。”

    两人出了屋,沿路走向山坳深处,远离了铸剑山庄。在这段路上,两人都没有动用轻功,只是快步前进。这样做,一是为了低调行事,避人耳目,二来铸剑山庄有着明文规定,禁止武人在山庄内高来高去,陆地飞腾。

    到了山坳深处,走在前面的花想容回头说:“这里了无人烟,你可以试着活动活动筋骨了,保证你比以前轻快得多。”

    赵正应了声是,双目一凛,脚尖点地,腾身高高跃起。经过洗澡时的休息,他的体力已经恢复了两成,运用轻功不成问题。他这一脚用上了全力,这身轻如鸿毛的身体竟然一跃六丈之高,比周围的树木都要高得多得多。他就觉得耳畔生风,身体虚浮,体验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zìyóu之感。

    他在半空中翻了个跟头,朝着一棵树的树冠落了下去,一身衣袂抖动如浪,后来脚尖落在了一片树叶上,靠着一身浮劲的推力,树叶竟然纹丝未动,就好像并没有人落在上面似的。

    身轻如燕,实际上却比燕子还轻!

    赵正脚下微一用力,将树叶踩得微微低头,靠着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力道,又一次跃上了高空。有一棵树做为垫脚,他这次跳得更加高了,当跳到最高处的时候,他伸手抓向了夜空悬挂的弯月,就好像要将这弯月给抓下来似的。

    他落地了,然后又一次跳起,这次不再是直来直去,而是向前跳了出去。他用上了罗烟步中的步法,双手向两侧后伸,右腿向上弯曲抬起,左腿直直地伸向后方,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腾空的飞鸟。

    罗烟步中的身法分为两种,一种是陆地上用的身法,另一种是跳到空中所用的身法,陆地上用的身法袅袅如烟,天空中用的身法同样如此。

    他在半空中一换腿,右腿向后猛伸,左腿改为弯曲,借着这一点之力,身体向前又窜出了一长段距离。他的衣服鼓足了风,发出呼呼响声。他在半空中连续蹬了三下,向前滑行了足足十丈远,这才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像是这样高来高去,御风滑翔,换成以前的他,是决计办不到的。

    落地后,他没有再急着跳起来,而是向前跑了出去,检验自己奔跑时的速度有何变化。他整个人犹如脱弦的利箭,脱了缰的野马,身形在黑夜中化作一道影子,眨眼间便消失不见,只在地上留下了一阵淡淡的烟尘。他跑得飞快,双腿摆动成风,可却没有发出一点脚步声!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速度上的提升,也就意味着实力上的提升,靠着这般风驰电掣的速度所施展出来的武功,威力自然十分可怕。

    通过这番跑跑跳跳,他清楚地感觉到了自身的美妙变化,心中畅快无比,欢喜莫名。之前他总是担心跟孔云杰一战,现在各种担心都烟消云散了。以他现如今的实力,足以跟孔云杰一战!

    他只要是不面对差距太大的强敌,心中就不会怯战,不会怯战,就很少会输。

    怀着又激动,又欣喜的心情,他骤然停在路上,身后的烟尘卷着他的衣角冲向前方,好一阵子才慢慢归于沉寂。

    “不错,你起起跳跳的高度比大多数六重天武人都要高一些,看来你的功底很扎实,将罗烟步练得不错。”花想容点头赞道。不管赵正跑到哪里,跳到哪里,她都始终跟在一旁,没有被甩下。

    “多亏jiejie传授我罗烟步轻功,否则哪有我今天。”赵正回身说道。

    “沈落霞那孩子前一阵才刚刚到四重天而已,以她那懒惰的xìng子,九成仍在原地踏步。你现如今的武功,可比她高得多了。等到下次再会,就不再是她教你罗烟步,而是你教她罗烟步了。”

    “我下次再跟她见面的时候,会督促她练功的。”

    “得了吧。江山易改本xìng难移,我督促了那么多年都没用,你这个当弟弟的,就算说破嘴皮她也不会听的。我们先别提她了,继续说你的事。等到了六重天之后,罗烟步的运用之法也会随之改变,趁着这次有机会,我好好点拨一下你,帮你掌握罗烟步更加奥妙的jīng髓部分。”

    “前辈请讲,我一定虚心学习。”

    “哼,你不虚心也不行,要是我费心费力教导你,结果你却不用心学,我非得好好收拾你一顿不可。”花想容撇了撇嘴道。

    “晚辈不敢。”赵正连忙说。

    花想容开始在这荒郊野外指点赵正,将罗烟步后半部分的口诀细细讲解一遍,并讲了一些口诀中所没有的经验之谈。她将罗烟步后续的起跳技巧,高空移动技巧,翻转腾挪技巧,一股脑传授给了赵正。她这一字一句都是罗烟步中的jīng华所在,简直字字如金。

    赵正用心倾听,将花想容每一句话都牢牢记在心里,并加以揣摩理解,以便做到活学活用。

    花想容口头传授完之后,又实际动手向赵正演示了一遍,进行了一番更加细致入微的讲解。赵正悟xìng很高,看一遍就将这些内容都记住了。花想容演示完之后,又让赵正亲自尝试了一番,并在旁边指正赵正的错误。

    这两人一个认真教,一个认真学,用了个把时辰的时间,将该教的内容都教完了。

    赵正感觉自己在轻功方面的本事涨了不是一星半点,掌握了许多巧妙的变化,使得罗烟步的层次又提高了一层。

    此时天已经亮了,东方泛起了明亮的鱼肚白,棉絮状的云层染上了一层暮sè。赵正的人生也跟这晨曦一样,变得愈加明亮起来。

    “赵正,我该教的都教完了,正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以后你能学到什么程度,就全靠你个人的造化了。我这个人xìng格孤僻,喜欢安静,就不陪在你身边了。但我也不会走得太远,会在暗中保护于你,一直等到擂台彻底结束,我才会离开你。”花想容拍了拍赵正的肩头说。

    “前辈,你怎么这么快就要走。我还没好好答谢你,至少也得让我请你吃顿饭,向你敬一杯酒,然后你再走也不迟啊。”赵正挽留道。

    “你一个胎毛未褪的黄毛孩子,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我想要走,你再怎么挽留也是没用的。听我的话,回你的住处吃饭去吧。”花想容挥挥手道。

    赵正知道花想容的脾气,若是再啰嗦下去,只会徒惹花想容生气罢了。他轻叹一声,妥协道:“好吧。那前辈你好好珍重,我走了。你昨晚对我所说的话,我一定会铭记在心,没齿不忘。”

    花想容没说话,又挥了挥手,就好似在赶赵正走似的。

    赵正朝着花想容又施了一礼,这才抬步向着住处走了过去。当他走到半路的时候,花想容的声音从后面飘了过来:“小子,过两天的比武你要好好表现,好歹你也是受我调教出来的人,可别给我丢脸。”

    他连忙回头打算应答,却发现花想容已经踪迹不见,再也找不到半个影子,当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他没有办法,只能对着空荡荡的山野应了一声,保证自己会竭尽全力。

    山野中再无回应,也不知道花想容跑到哪里去了。

    赵正在原地驻足呆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回到了临时住处,他刚刚到六重天境界,心情十分愉快,脚下的步子也轻快了不少。他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打算美美地吃一顿早餐。他跟找到了一名下人,吩咐了几句,点了几样自己想吃的东西。

    就在这时候,一个透着亲近之意的笑声响了起来。

    “赵少侠,原来你还没吃早餐,这真是再巧不过了,我也没有吃早餐,若是肯赏脸的话,我们搭个伙,一起进餐如何?”

    赵正听着声音耳熟,扭头一看,发现说话的人是六六大顺陆友发。

    这个赌鬼就站在不远处,用手捋着油油的小胡子,满脸都是笑意。但凡是当老板的人都得学会笑,当赌场老板的人就更是如此了。

    “陆老板何许人也,能跟你吃饭,是你赏我脸才对。”赵正报以微笑,客气说道。江湖一向是客客气气的江湖,别说是他,就算是成了名的剑侠客,待人处事也得讲一个礼字。

    “呵呵,你赏我脸,我赏你脸,大家皆大欢喜,岂不美哉。”陆友发笑道。

    “我赏给你的是一张小小的脸,而你赏给我的可是一张大大的脸。”

    “大脸是福相,我喜欢福相,也喜欢大脸。”

    “那大脸的陆老板这边请吧。我刚才点的早餐可不少,足够我们两个人吃了。”赵正动手一引,指向了自己的屋门。

    两人并肩走入房中,分宾主落座,又客套了几句。

    客套过后,赵正问道:“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陆老板可是个大忙人,不知是哪阵香风把你这位大忙人给吹来了?”

    “你今天还真就猜错了,我来找你,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来陪你喝杯酒而已。”陆友发笑道。

    “喝什么酒?”赵正觉得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

    “喝一杯助威酒。”

    “为我助威?”

    “你明rì即将参加比武打擂,我当然是要为你助威了。”

    “恕我直言,你说这话可让我犯糊涂了,我可是在你那里押了足足九万两,如果我赢了的话,你可得给我双倍的钱,照理讲你该盼着我输才对,为何还要来给我敬助威酒?”

    “谁说你押了钱我就得盼着你输?”陆友发笑着摆了摆手,“实不相瞒,押你赢的钱只是小数目而已,连你再加上其他人押的钱,总共不过十几万两银子而已,而押孔云杰赢的人,可就多多了。你猜猜看,押孔云杰赢的钱加在一起有多少。”

    赵正听到这里,已经彻底想通了此节。

    孔云杰成名已久,声名显赫,赌徒们自然都认为他会赢,会将大把的钱押在他的身上。而押赵正赢的人只是很少一部分人。

    虽然赵正比武打赢之后,陆友发得给他一大笔钱,可这笔钱跟押在孔云杰身上的赌金根本没法比。他若是赢了,陆友发赔的只是小钱,赢的却是大钱。若是孔云杰赢了,陆友发赔的是大钱,赢的却是小钱。

    陆友发当然希望赚大钱了,故此他会衷心地盼望赵正能赢。

    面对希望自己赢的人,不管对方目的为何,赵正都会将对方当成朋友。他笑着摇头道:“我可猜不出来,陆老板还是别卖关子了,直接告诉我吧。”

    “好,那我就直说了,押在孔云杰身上的钱足有二百三十多万两!”陆友发吐出了一个让人兴奋的数目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