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 遇旧受辱起争斗 为得教训壁上观
说实话，以前的关州城的时候岳空基本没出过家门，所以要说住宿、酒楼，岳空是不知道哪家好的。 岳云则不一样。少年才子家有千金，赋诗会友饮酒作乐也是常事。那时岳万丰也支持岳云出去应酬，和官家公子富家少爷交往，有助于财富权贵的交流。 所以，来的路上岳空也是先提起，这次出行以岳云为主。 关州城酒菜最好的酒楼是关州上味酒楼。上味酒楼在城南中央大街上，足有四层高的豪华装饰是关州城一座标志性建筑。 在关州城，不在上味酒楼吃过饭喝过酒，根本不能算是关州城有头有脸的人。凡来关州城的达官贵人也以到过上味酒楼为荣。 作为上味酒楼曾经的常客，岳云自然想重温这里的美味。在客栈要好房间后，把仆人留在客栈，岳云就和岳空来到了上味酒楼。 上味酒楼的小二还认得岳云，并没有因为岳家离开关州城而对岳云有所怠慢。只是四楼雅间已经客满，两人只好在三楼将就。 对于岳空来说，不管是几楼都无所谓，甚至吃什么也不介意。 但四楼是显得最尊贵的一层，所以岳云因此心里也有不舒服。但既然客满了，那也没办法。 两个人，一桌菜。那不是奢侈，而是浪费。 每样菜，岳云只是吃几口，一壶酒，倒是他一人喝完。 既然是以岳云为主，岳空也不好说什么浪费之类的话。自己吃饱后，就只有岳云一人自斟自饮。 岳云也不以为意。在家吃饭时，这个岳空不管是傻时还是恢复后，都是默默无语。诚然，在家吃饭，大都食不语。可是岳空却是给人一种不存在的感觉。 还是那么的美味。岳云喝着酒，边吃边回忆。往日在这里的情景，不时在脑海中浮现。 酒足饭饱，稍休一会儿后，岳云结账离开。 两人即将走到楼梯时，却被正好从四楼下来的一群人看见了。 那些人发现岳云后一愣，随后互相对视后竟然哈哈大笑起来。而岳云却正好相反，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没等岳空问岳云，对方已经有人开口了。 “哎哟，这不是岳家二少爷吗？”那人嚣张地大叫，还边和旁边的人大笑。 岳空看到对方得意的神情，知道有问题，忙问停下来的岳云：“怎么回事？” “那是王钟鸣，王家以前是我们岳家最主要的对手。经常被我比下去，现在看来是想趁势欺人了。旁边那几个也是经常和他玩的，生意上和我们岳家也不是很好。” “那就是没有生死仇恨了。既然如此，如今岳家已经不在关州城，没了实力，我们就不要惹事了。速速离开，避过他们。” “怕什么？你武功那么高。”岳云看来不想受辱。 “不是一切都可以用武力来解决的，这里还有官府。再说，有武功的是我不是你，你来关州城的目的是城考。大丈夫能曲能伸，何必在意一时得失。” 两人还在说着，对面的王钟鸣已经带人过来了。 “我们走。”岳空拉起岳云，想要从旁边离开。 “别逃啊，我们可是很久没有叙旧了。岳家的产业全没了，你还有钱到上味楼来呀。掌柜的不怕你赖账吗？小二，他是不是没有结账啊！” 王钟鸣说完和身边的人一起大笑。 “你……” 岳空一扯岳云：“走。” “走吧。小二，他们的酒菜我来结。我今天心情高兴，施舍几个叫化子开心！”说完，笑声更加肆无忌惮。 “岳家产业虽然没了，却还有的是钱！”岳云一甩岳空的手，大声叫道。他要证明岳家还是有钱的，还是富人、上等人。否则这事立刻会传遍整个关州城，损岳家面子。 “有钱。哟，干吗不上四楼？因为你上不起！想不到你岳家也有今天，以前你可是得意得狠啊。怎么现在偷偷跑到关州城来了，还偷偷来上味楼，是不是现在家里的饭菜很难吃啊。噢，可能边米饭都吃不起了，这些日子吃的是米糠吧。你不是把你娘出嫁时的发簪偷出来卖，换得几个铜钱来上味楼喝汤吧。” 岳云此时已忍不住了。辱及岳家辱及父母，怎可以再忍。立刻冲上两步，一拳打向王钟鸣。 没有期待的啊一声惨叫，因为王钟鸣早有准备，躲过去了。 谁先出手，谁就没理。 这个道理王钟鸣知道，岳云其实也知道。换作以前，双方打架也先是一场对骂。然后谁先出手，后面若去了衙门，谁就理亏。而曾经多是王钟鸣理亏，可是今天却是岳云先忍不住出手。 或许是岳家的事让岳云憋了很长时间的气，这气没处发泄此时就一触即发了。 两个打架的人都没练过武，自然是普通人的打法。你一拳来我一拳，你抓我来我扯你，又或是扭抱起来绞在一起。 和王钟鸣一起来的人没有参与进去，都在旁边围观起哄，引得酒楼上不少人观看，有些还特意从雅间上跑出来。 小二只能在旁边喊干了嗓子劝架，却也不敢上前拉开。王钟鸣不敢得罪，岳云也曾经是关州城的富家少爷。 或许可以拉开岳云，毕竟岳家的产业已经没有了，不怕得罪。但如果去拉岳云，那就意味着帮王钟鸣，因为被拉的人肯定在被拉过程中吃亏。 而岳云以前到上味楼来，对人其实是挺好的。没有喝斥小二，给的赏钱也比别人多，所以岳云在上味酒楼还是颇得人心的。 岳空没过去拦开，他过去的话并不会让岳云吃亏。但是，岳空主要想着让岳云吃一次亏。 从小以来，岳云都在有钱有势中长大，顺风顺水。而实际上，个人的本事却一样也没有。这个本事当然不是指诗书，而是指武功、见识、心胸、谋略、应变等等。 刚才岳空已经提醒过他不要惹事，他还是忍不住。所以，应该让他吃点苦头，长个记性。要让岳云知道，什么叫形势比人强。否则以后真能考取功名进入官场，定会是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 两人终于在扭打中分开。岳云站着，喘着气。王钟鸣弯着腰，也喘着气，用手擦干嘴角的血迹。 “竟然敢辱骂我岳家，你们真是不知死活！你以为罗天商盟会放过你们，等他们掌控稳岳家的生意就轮到你们了！到时你们还不是一样没了家产，说不定他们派来匪徒杀手，把你们全家都杀个干净！” 岳云叫喊着，伸出手把王钟鸣及他的同伴们指了个遍。 岳云确实是在发泄，把发生在岳家身上的事加在了王钟鸣他们这些人身上。这也是他推测猜想的，南方不都被罗天商盟独占了吗？陆振远伯伯不是说了罗天商盟开始北上了吗？既然这样肯定会独占南河州，那其它的商贾肯定也会象岳家一样被侵吞。 可是，岳云的这些话怎么能在此时对王钟鸣这些人说呢？最后还说了一句全家被杀个干净，这在王钟鸣那些人听来不就是要咒死他们全家吗？ 后果可以预料，岳云最后一句话让别人都选择性的忘记罗天商盟，而是记住最后一句话。 打！本来没有借口的，看王钟鸣被打落下风，作为朋友同伴，他们也有点过意不去。现在好了，竟然把他们全骂遍了。 看到一群人围上来，岳云也醒悟到坏事了，刚喊出岳空两个字，他就淹没在人群中，痛苦在拳脚下。 打一个人岳云况且吃力，更不用说打几个人了。但是岳云没有抱着头，弯腰护住身体脆弱部位。他想着抵抗两下，撑到岳空过来搭救。以岳空的武功，肯定能两下就把这些人打趴在地。 可是岳空竟然在旁边看着没有出手，自己的哥哥在眼前被别人打岳空他竟然无动于衷。 没有人打岳空，那几个人被岳云那句杀全家所激怒，重点全部集中在岳云身上，一时也忘了岳空的存在。如果岳空上去，肯定会有人分出来打岳空。可是岳空在旁边，那些打得正欢的人也一时只顾得打岳云了。 岳空看着，防止这些人把岳云打死或成残废，那样的话岳空不好向父亲交代。 那些公子哥们其实也没有多大力气。从小不锻炼，十几岁的年龄已经开始酒色生活，个个白白净净，真是手无缚鸡之力。 他们也没带家丁，如果有家丁加入，岳空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官差终于来了，掌柜的早在岳云和王钟鸣打起来时就报官了。上味酒楼是有名的地方，属重点保护地方，所以巡逻的官差离得并不远。 一般的，如果是普通人闹事，酒楼自己就可以处理。如果是有钱人有权人欺负普通人，酒楼也可以自己处理，只是会帮着钱势那一边。 只有酒楼不想得罪双方，而又无法劝解的情况下才会让官府介入处理。 这些，官差自然也门清。 没把柄的时候，官差见到这些权贵也要点头哈腰。有把柄的时候，官差就要得到利益的时候才点头哈腰。 县官不如现管，此时也是官差拿好处的良机。如果双方都是在权的，自然是倒向权高的一方。如果一方有权一方有钱，自然是倒向有权一方。如果是双方都有钱，自然是倒向钱多一方。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权能让磨推鬼。 两个官差合力分开众人一看，哇，打人的全是关州城有名的富家少爷，立刻眼里闪起了银子，假装严肃的让他们住手。 扶起被打的人一看，吃了一惊。这人是谁啊，他不就是曾经关州城富商岳家的二少爷吗。 两官差心有默契的对视一眼，眼皮跳动眼神交流，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秋波暗送了。 岳家曾经在关州城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平日里官差没少从中得到好处。只是如今岳家产业已成他人之物，岳家更是被迫离开关州城，这岳家已不是当初的岳家。 要怎么办呢？ 虽然岳家已经不在关州城，但陆远镖局和岳家的关系可曾经是相当深厚啊。 听说就算岳家离开关州城，那陆振远陆总镖头还亲自去拜访过岳家几次。 陆远镖局在关州城可是相当不好惹啊，关键是他们江湖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