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算计
大秦国的首都中都市郊，有一个军事管理区。这个军事管理区里面却是别墅楼阁坐落于翠林碧水中，园林凉亭处处尽显古代风格。如果不知道还以为回到了古代或者是影视城。 这里其实就是武盟总部。 出于某种考虑，各省分部不设外联人员，只设应急人员。外联人员全部隶属总部直接管理。平常的时候，武盟的成员各自做自己的事情，还受任何干预和约束。只有在武盟有需要帮助会响应行动。因为武盟设立只是为了维护武林和平及武林与世俗的和平，所以几乎没什么事。要有事就是要争取新生武者和潜在武者以及有可能成为武者的人，不要让他们被那些不承认武盟的武者所鼓动。而分散在各地的武盟外围人员就有个任务是观察留心这样的人。 “于飞，这是一个没有登记的潜在武者。你看一下，怎么把他争取过来。是先让他加入外围还是怎么样？现在外围多时那些世家的人，这样不是太好。唉，没有世家家族背景的武者是越来越少了。说不定再过几年都有可能不会出现了。”一个中年男子递给于飞一个档案袋。略显胖的身材让普通人有点不相信他是个会武功的人。 “那也不一定，说不定过几年就会放开了。”于飞边说边打开档案袋，坐在沙发上仔细看了起来。档案的内容不多，一会儿就看完了。于飞本来很细小的眼睛看不出他是眯着眼还是正常地开着眼。只是看到他的食指在桌上画着圈圈，这是他思考问题时的习惯。 中年男人知道于飞说的是什么意思。大秦国的强者大多走的是武道，现在西方各国走的是基因，科学。说不得过几年他们的实力就可以和大秦国的实力相抗衡了。这种情况下武盟会不顾武者们和大家族的反对公开武林，将武道修炼公布于众。这样全国修武，就算不能达到先秦时期的武道盛世，也希望能达到宋朝以前的武林水平。全球的几个文明发源地，以东方大秦国所在地域武功最强大。 武者们不愿意公布武道修炼是因为这些不是人人都可以修炼的。很多人修炼的目的不是武道而是力量。如果入魔，但又暂时不爆体身亡，那么这个人是很可怕的，古时称为魔头。而大部分则是因为无法控制自身欲望而疯癫或死亡。而在入魔前期，这些人有些会因为嫉妒和害怕别人强过自己更是想扼杀新生武者。 大家族不愿意公布武功修炼是因为他们从以前就害怕威胁。民众掌握了武功力量就不再好控制，对大家族产生威胁。大家族不再拥有力量上的优势。以前各朝皇帝登基后都对武林人士进行打压分化，甚至暗中消灭武林门派。 “组长，我估计这个人对我们的成见会很深，一般的文瀚可能行不通。”于飞慢慢地说。 “嗯，说说看。”中年男人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他在上中学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在这个事件之前，我们争取他应该很容易。那里他充满正义感和武道的憧憬。可是发生了那个事后他整个人变了。不再和人多说话，不参加集体、不交友。调查显示至今连一个朋友都没有，这个在现在社会来说是很少见的。说不定心理上会有问题。加上父母反对他练武，他和家里关系也不好。不过那件事的发生也让我们的对手少了不少，至少国安部、军队、警察是肯定无法招揽他了。还有这个人开始学会了深藏。高中军训半个月，竟然没穿铁衣去，也没有在军训期间暴露自己。当然还显稚嫩，不然也不会为了练习天天穿铁衣，却反而引起别人注意了。不过也是这点说明他没有人指导，没有师傅。那么就是没有武者那边的人发现他。可惜，大学视频的流传，我们关注了他，武者也有可能，大家族也有可能。”于飞边想边说。 “所以我们还是尽快和他接触。武者那边的人先关注他也不一定就能认可他，武者们都很自傲的。大家族也不定能那么快说动他，他学会小心谨慎，而且疑心应该也很重。我们武盟不为政府服务、不被国家束缚也是有利点。相信他还是存有正义大义的，只是被他自己埋藏起来了。” “档案还有条消息没有做进去，最近才收到的。他遇到了龙爪的传人穆白，应该从那里得到指点。就是不知道那个穆白说服他没有。穆白本身较年轻，年纪上不那么容易让武长空信服。”中年人不知道鹰爪传人已经传授武长空武功，收之为徒。因为是从铁衣视频为据传回消息让总部决定的。武盟没有自己的调查机构和调查人员，大家都在忙着练武。调查这种事没人愿意去浪费时间。而武长空以前的资料和家庭资料则让政府部门调查。这也是武盟和国家合作的原因之一，要借助国家的信息情报渠道。 “我明白，一定要争取他。不过权限到什么程度？” “无条件。”中年人忧虑地说：“只要不违背我们武盟的宗旨。至于金钱物质方面，什么要求都可以答应。” “为什么？”于飞一愣。 “形势严峻啊。”中年人想了想：“还是和你说了吧，反正你也知道的。西方的生化人，基因人，兽人，异能人都有了突破。可能几年后就会发展在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我国这方面的儒术却无法和他们比。唯一能和这些抗衡的只能我们武者了。国家已经在制定方针，将开办武校。练武为主，其它知识为辅，想掀起全民武潮。就等一些大家族通过了。从20亿人中寻找发掘和培养更多的武者。以前是黑白分明，那些自名清高的武者和我们泾渭分明。以后就不一样了，有了缓冲带，有黑有白有灰。” “武者有那么容易吗？放开了会有麻烦吗？社会不是更容易乱吗？” “大家族们需要的是强者，炮灰。但那么多数量，引起质的变化也说不定的。” 两人沉默。 武长空的状态基本上已经恢复到平常，生活又渐渐回到原来的轨道。这天清晨，武长空刚缓缓打完一套师傅传下的鹰爪功，正在收功休息，一个陌生的声音传到了武长空的耳朵。 “上面的同学，请问我可以上去？” “上来吧。”略一寻思，武长空就答应了。能不答应吧？看对方有备而来，功力又高过自己。 一个身影闪了上来，就好象突然出现一般。如果不是武长空现在眼力好，还真看不出那是轻功身法。若是平常人肯定以为是凭空出现的。那么所谓的鬼、仙是不是也是这样出现的？ 来人一身白，纯棉武打长袖衫，纯棉运动长裤，白色运动鞋。长碎发，眯眯眼。这眼，真的很细很小，一条缝似的，估计睁眼和闭眼没什么差别。对方一笑，一口洁白的牙齿。本来平凡的脸活生生变成一张让人无法拒绝的笑脸。为啥？那两弯眼睛，如同拿笔在脸上画了两条下弧线，跟卡通漫画似的，能让人不乐吗？ “你好，在下于飞，江湖人称笑眯眼。能和你商量个事吗？”于飞抱拳行礼。 “说吧。”看他那脸，真是无法拒绝。只是怎么和穆白都一个腔调？ “我希望你加入我们武盟。不知你听说过武盟吗？我们武盟不为国家政府个人工作，只为武者存在。”于飞收起笑脸，严肃地说。 看到对方的严肃，武长空顿时感觉有些怪异。怎么这脸变得比戏剧里面的变脸绝活还厉害？还是他的笑脸好点。 “我不会参加任何组织。”武长空没有考虑。这个问题已经在心中模拟过几遍了似乎都是这个答案。 “这样啊。你是不是怕被限制或者被利用？或者别的原因？不过没有永远的朋友，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绝对。或许我们可以合作？”于飞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而是换了种方式。 武者的意志力都很强，如果事先有所想法，那么这个想法是很难被左右的。武长空没有过多的思考就直接拒绝了，这说明有人和他说过今天可能会碰到的问题。这个和他说的人可能就是穆白。其实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知道武林现在状况并有了自己的想法。 “合作？我有什么值得你们和我合作的吗？” “有，你将来可能为成为武者。武道之路漫漫长，相互帮助可能会让我们武者少走弯路。再说武者也是人，衣食住行还有家人朋友。放不下就无法脱离社会，不脱离社会就离不开金钱。” “衣食住行？家人？”武长空在思考。毕业后怎么减少自己？现在读书的钱是父母的，之前都是父母养育了自己。虽说和父母关系不好，但要自己主动抛弃父母陷入深山还是有点不现实。原想学农业就是要以后种树种地养殖，窝在自己的山里尽量少和社会主义接触，多留时间练功。可惜那时候想得不周到，以为很简单。而现实根本行不能，种植仍然会花很多时间。好象为了挣钱，没有不花时间的，除非违法的事。看来这是自己的软肋。 “怎么合作？”武长空无奈的问。原来自己都设想过很多次了，金钱方面也考虑过了。怎么原以为很坚定的信念突然间就变了？难道自己的意志那么差？如果真是这样，以后的路还怎么走？武长空似乎突然间心理有一丝不安，一丝阴影。难怪那么多武者，无法突破而陷入世俗。 武长空的反问让于飞暗中一喜，不过脸上却没有反应出来：“我们给你一千万大秦币和一处房产。房产不固定没有金额限制，随你选在哪里都可以，只要在大秦国就行。这样有了钱你就不用工作，可以有更多时间修炼了。” “那么好的条件？我要为你们做什么？”武长空有点想法。如果对方要求高自己就拒绝。这样就回到原来不想牵涉其中的想法上去，这是借外物来巩固自己的意志。 “其实很简单，你只需答应有能力后为我们做三件事。这三件事只要你愿意做就做，不愿意可以拒绝，再换另外的事。事情可以是你自己提出来，也可以是我们提出来，都无所谓。三件事完成合作算结束，你可以选择是否继续合作。我们给你的东西从你答应合作开始就属于你，我们不会追回。不过如果你做了有违武者的事有违武道的事，不管你是什么人我们都会发武林帖对付你。” “三件事？……就象拴在我身上的绳子？”武长空象是在自言自语，但声音于飞肯定能听得见。 “你想多了。就算你认为是绳子，事成之后绳子不就解开了？其实如果这也算是绳子的话，那么我们每个人身上都绑有千千万万根绳子。生下来开始，父母、兄弟姐妹、亲朋好友、师傅徒弟，只要和自己有关系的人、有关系的事，哪些不象绳子？放心，这三件事以不违背你的意愿为准，只要你不愿意可以不做。” “这么好？这样看来我占了很大的便宜，对我是百利无一害。天下真会有这么好的美事发生？”武长空是个典型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的人。 “呵呵——”听到武长空这个话，于飞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我们的目的并不是要利用你。我们只是让你有充足的时间来了解武道，了解武者，了解武林。当你武道境界每上一层，你就会对世界有更深的认识。你就象一张白纸，我们不想你过早的有所成见，让别人的思维在你这张白纸上来划写。如果平白无故给你金钱上的支持，你肯定不会接受。” “别人的思维？谁？”武长空有所警觉，这家伙是不是在离间？ “没有特定的指谁，谁都有可能，包括我。” 武长空若有所思。自己原来确实不知道武林，现在知道的武林也只是通过穆白的口中了解的。到底真相是什么，真实情况又是怎样？自己只有亲自去领略过才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穆白他们的观点不一定就适合自己。这个世界是没有对错的，只有适合自己的。 “还有，外族力量要来了。” “外族力量？” “许多武者看不起我们，说我们不配做武者，所以称我们为强者。说我们遇到瓶颈无法突破被欲望左右，留恋权势贪恋金钱，说我们武志已断意志不坚。其实那不重要，因为这只是看问题的角度不同。我们在自身暂时无法突破时，我们就要维护我们的后备力量。我们要保证我们大秦族人不被外来力量统治，否则我们的武道之路将没有新鲜血液，武道没落后继无人。我们和武者可以不管国家政治，不管民众。但外族力量却会参与国家政治、权利资源、文化文明的争夺。当我们民族衰落，文化文明被异化，我们的武道还会有人来追求吗？未来这片土地上的人还知道武道吗？” 不得不说这个于飞很会煽情，他不去当主持人真的是主持界的损失。 “外族力量？到底是什么？枪？炮？这些应该对我们武者没有太大威胁，除非导弹、核弹。” “动能武器轻武器一般没什么，但以后可能会出现能量武器如激光，估计会对我们武者构成很大威胁。现在还有生化人、基因人、兽人、异能等等都将是我们的劲敌。” “兽人？什么是兽人？你不会在说魔幻吧？” “武者都能有，出现兽人有什么奇怪？比如狼人、熊人。” “狼人，真有狼人？会不会有吸血鬼？” “吸血鬼据说有但没没人见过。狼人有两人种，一种是真的狼人。另一种是基因人的一种，通过加入狼特性的基因和人基因结合变异发展，成为可以变身的狼人。变身后具有狼的特性，嗅觉、视觉、力量、速度都增加。”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你还有时间修炼？” “这不是我调查的，是通过国家知道的。我也是在见你之前看了一下而已。怎么样？同意合作吗？我们武盟还有很多武道心得和各种你想要的信息资料。” 武长空考虑了十多分钟答应了：“钱我什么时候可以拿？” “现在就可以。”于飞的小眼又弯了起来，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武长空。 武长空接过打开，倒出里面的东西。一张银行卡、一本黑色的证件和一部手机及使用说明。 “国家安全部特别行动局？我的照片都在上面了？” “卡里有一千万，随时可取。我们武盟没有证件，为了方便在社会行事挂在国安部的特别行动局下。有了这个证件大秦国没人能动你，国安部的人也不行。凭此证可以不受政府、警察、军队等约束，让他们有问题直接找行动局。” “我只是答应合作，没答应加入你们。”武长空在考虑，是否拿了这个本本就是变相加入。 “给你这个证不代表你就加入我们。这个证可以减少你很多麻烦，不受干扰和约束。你可以不怕，但你家人会怎么想？他们会担忧你的。” 晃了晃这个特权证，武长空有点疑惑：“这个证你早就做好象了，你这么肯定我就会和你们合作？” “不能肯定，但我会尽力说服你。如果你答应了，我就不用再跑一趟把证件办好再给你了。那样很浪费大家的时间。” 于飞又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武长空：“这是我的卡片，有事可以打我手机。如果要行使特权，你就拨打国安热线八个零。不要管提示音说拨号胡错不存在，你拨完会发现电话接通，但没人说话。你不用管，有人听着呢。直接说出你的证件号、代号、密码，然后说出你的要求，说完就挂断电话。这个电话不会有声音的，也不会回答任何问题。你的代号自己起，密码你自己选，密码只能是汉字，字数不限。可以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字组合。现在你可以起代号了，密码说个简单的到时你自己打八个零改。” “代号鹰爪，密码于飞” “你看着我做，学一下。” 于飞拿出手机拨了八个零，说了证件号、代号、密码，说了正式发新证，代号、密码。说完挂断电话，告诉武长空以后自己改密码。 手机外表是市面上常用款式，但其实可以设置保密传输和免追踪等功能。 两人又谈了些细节后，于飞就走了。 于飞走后，武长空躺在那里考虑了很久，按使用说明学会了手机。 电话第一个打给了师傅，告诉他自己和武盟合作的事。师傅听了很失望，希望武长空不要迷失，专心武道。 第二个打的是穆白，同样说今天上午的事。穆白没什么，他的说法是，身法只是一种障。无论是武者，还是强者。穆白根本不在意这种外在的东西，看不破就是一种障，看得破什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