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瑟琳娜一边哼哼着一首中文老歌，一边烧烤架上烤着一支熊掌，野战生活总是让人不爽，所以这年头瑟琳娜总想着让自己在战场上好受点，比如说就是像现在这样用不久前买到的神奇调料来弄点烧烤。最近，瑟琳娜在为自己所在的部队购买军需的时候从洛克镇的女杂货商佩妮·杰克逊处买到了不少好东西，这些好东西里有葡萄酒、有辣椒酱、有一种叫做“味精”的神奇调料、还有一种专门用于烧烤的叫做“孜然”的香料，当然了，不说那些神奇的调味料，即使是葡萄酒、辣椒酱现在都已经很少见了，因此佩妮这些神奇货物的卖价很高。不过瑟琳娜对高价格并不在乎，反正021突击队在离开伊塔组织大本营匹兹堡的时候就领了一笔巨额行动经费，而公款吃喝向来在任何政府、组织、团体里都是一件很普遍的事情。此外，瑟琳娜在采买这些奢侈品的时候，她也趁机贪污了一点…… 今天5点多钟的时候，美军的炮击并没有对瑟琳娜所在的这支小分队造成任何损失，起初的那些炊烟只不过是吸引美军暴露火力位置的幌子，那地方里瑟琳娜小分队的真实驻地还远着呢。 当美军炮击结束之后，炮击地点浓烟滚滚，于是瑟琳娜小分队带着半途上猎杀的那只巨熊来到浓烟滚滚的炮击地点边缘区域一条小河边开始烧烤，这一下真正的炊烟就被炮击所导致的浓烟掩盖住了。当然了，若是真的炊烟暴露了其实也没有关系，有超级变种人战士这种身高力壮的“小号绿巨人”在，临时挖个掩体什么的实在太方便了，况且喜瑞都区里有的是昔日民居的地下室遗址。瑟琳娜等人真的不怕炮击，若是炮击就能解决一切问题的话，那么当年朝鲜战场上的中国志愿军早就死光了。 因为有瑟琳娜买来的神奇调料，所以今天晚餐的烧烤滋味很不错，这支伊塔组织小分队十多号人连同变种人战士在内都在狂吃痛饮，当然了，喝酒是不允许的，他们只能喝开水。其实瑟琳娜一伙人也是可以不用野炊的，但是他们都是徒步的步兵，为了多带弹药所以食物补给带的少，压缩饼干、巧克力棒之类的伙食必须留到最紧急的时候吃。这么一来，吃点野味不仅是对苦闷的战场生活的一种有益补充，同时也能为减少后勤压力做出贡献，当然了，必须要认识到的一点是在战场上野炊是很有可能遭到敌人炮击、空袭的…… 同样的，在美军眼皮子地下野炊还有另一个目的，那就是给美军部队造成被包围的心理压力，这样美军就必须分别把守侧翼，这么一来伊塔021突击队指挥部所在的正面战场上承受的火力就减轻了。 至于美军有了防备怎么办呢？瑟琳娜等伊塔突击队员一点也不担心这个问题，他们相信到了夜里就是他们的天下。 当黑夜到来的时候，瑟琳娜在掩体里睁开眼睛，作为一个人造人生化战士，她的生物电脑能精确地控制她的睡眠与醒来的时间。从这昔日民居地下室简单改造的掩体中走出来，瑟琳娜向警戒的哨兵对上口令之后，她来到附近另一些掩体里唤醒了还在沉睡中的今晚上负责行动的突击队员与变种人战士，他们都睡得很死，因为要尽可能地休息，所以他们都吃了伊塔组织特制的安眠药以便能随时休息，不过这安眠药有个不好处就是他们必须要人唤醒。 负责今晚行动的6个突击队员与两个变种人战士被唤醒后又多休息了几分钟，以便真正地清醒，然后一身戎装的瑟琳娜来到这支小分队的领队博德曼上尉跟前立正并敬礼。 “报告上尉先生，我们已经准备好了。”瑟琳娜简洁有力地说道。其实瑟琳娜并不是伊塔组织的正式成员，准确地说她其实是该组织里威廉姆斯博士的私人奴隶、私人特务、私人杀手、私人性..奴，她之所以会出现在021突击队里，完全是因为伊塔组织最高领导委员会勒令威廉姆斯博士派出战斗力强大的瑟琳娜参加行动而已，因此就理论上来说，瑟琳娜也就是辅助兵的地位，因此按照礼节她必须向上尉先敬礼。不过，博德曼上尉并不是死心眼的人，虽然他打扮得好像二战德国兵，但他实际上是美国人所以绝不像传说中的德国人那么死板。这个上尉明白瑟琳娜也许是奴隶，但那也只是某个大人物的奴隶，而对于他自己来说瑟琳娜实际上可是相当于“洋顾问”的身份，尤其是有瑟琳娜在自己的生命就相当于多了一层保险，于是博德曼上尉先生很识趣地赶快还礼并带着恭敬的口吻说道：“瑟琳娜小姐，一切就拜托你了。”而神情冷傲的瑟琳娜没有在多说什么，只是又敬了一个军礼后，就带着队伍消失在夜幕之中。 晚上9点12分，瑟琳娜带领的队伍分成了两组已经进入了白天侦察时趁机挖好的第一线阵地，这个阵地在喜瑞都区一片森林的边缘，而今天下午5点时分美军炮击的地点就在这个阵地的身后不远处，这两个火力组中每一组由3个伊塔突击队员与1个变种人战士组成，而瑟琳娜本人算是“自由人”负责侦察、狙击火力支援。 A小组由一个变种人战士走在前面，它手里是一支专门为它这种体型定做的大号工兵铲，变种人战士不仅能用这种工兵铲迅速地挖掩体，也能用将大号工兵铲当冷兵器使唤，除了600公斤的巨熊或是死亡爪之外，宛若小号绿巨人一般的变种人战士可以用这坚固锐利的工兵铲轻易地将美洲狮及其以下块头的各种变异生物、掠食猛兽劈成两半。正是因为有了变种人战士，伊塔组织才可以轻易地在城市废墟、深山老林里生存、机动。 艾迪·J·纳多尔是一个最近才被征召的伊塔辅助兵，他在1个月之前还是普通的一个土匪，而在两个月前他还是城市里一个嫌工资少的普通工人，现在他是一个月薪50金美元的伊塔辅助兵。 “艾迪·纳多尔，你坚守在这个散兵坑里……千万记得！除非有命令，敌人没到50米距离不得擅自开枪，一到了这个距离，你就用你的‘单兵炮’轰他们，或者用冲锋枪扫射。总而言之，你作为辅助兵的任务就是掩护我的火炮，懂了吗？”领导火力小组的一名伊塔正规兵低声地提醒道。 “是，长官。”艾迪·纳多尔回答道。 “记得，千万不要暴露自己，你躲在这里若是有什么野兽来了的话，你就用刺刀和无声手枪对付它们，千万不要违反军令，否则你将领会到瑟琳娜小姐带来的那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酷刑……” “是，长官，我一定会遵守军令……”艾迪·纳多尔辅助兵急忙回答道。 正规兵走后，艾迪·纳多尔辅助兵就按照要求蹲在散兵坑里。这个散兵坑大约1.5米深，有些类似二战日军在南洋与美军作战时的那种“蜘蛛洞”，可以容一个士兵坐在里头休息或站起来当掩体作战。此外，散兵坑口处还有用沙包、木材、枯枝败叶伪装、制造的一个“洞口盖子”，这可以用来隐蔽以及防御可能存在的猛兽突袭与凌空爆炸所产生的炮弹碎片。 躲在这散兵坑里并盖上“蜘蛛洞盖子”之后，艾迪·纳多尔解开自己身上那件没扣上扣子的鼠皮大衣胸前的束衣带，然后他将右手探向自己的后腰。与二战时候的德国兵后背那标志性的、圆筒状的、为己方机枪准备的弹链盒不同的是，伊塔组织的士兵尽管打扮得很“德式”，但他们后腰上的那长条枕头型的盒子里——值得一提的是，这长条枕头型的盒子还真的能当枕头用——装着的是一支样子仿佛是一支大号信号枪的单兵榴弹发射器与10发榴弹、100发纸盒包装的零散子弹。这种被伊塔组织内部俗称为“单兵炮”的榴弹发射器与高雷原时空里的美制M320单兵榴弹发射器相仿，只有1.5公斤重，它在将伸缩支架枪托收起来的时后全长只有430mm，枪身侧有个搭扣可以直接扣在武装腰带上或者直接放进军大衣口袋里也行。 现在艾迪·纳多尔将“单兵炮”取了出来，并装进一颗40mm北约标准单兵榴弹，然后将关上保险的“单兵炮”塞进自己那鼠皮大衣的右兜里，接着他握着组织下发的那支装着刺刀的、使用5.56毫米北约步枪弹的伊塔版MP40冲锋枪，像许多与他一样为了金钱而接受征召的伊塔辅助兵一样默默地等待着战斗的到来。 同样在A小组的阵地上，那个安顿好艾迪·纳多尔的伊塔正规士兵——也就是在伊塔组织内称为上等兵的家伙，悄悄地来到了为自己准备的阵地上。在那里一个高大健壮的变种人战士抓着一支大号工兵铲等在那里。然后在伊塔上等兵带着变种人战士来到了树林的边缘。 就在那里，伊塔上等兵和变种人战士将一支管身约1.5米长、重量不到10公斤的简易迫击炮组装起来。这武器非常简单，就是一根薄薄的铁管，里面装着粗壮的双股麻花状弹簧及非常简单的机件。然后还是在伊塔上等兵的指令下，变种人战士将自己的左脚踏住“简易迫击炮”管身前端的踏脚，然后掏出一根钢棒插入“简易迫击炮”的管身，接着这变种人战士像中世纪欧洲弩手一样开始给十字弓“上箭”一般给这“迫击炮”“上膛”。弹簧的压力很足，若是没有变种人战士这般强悍的臂力的话，至少要5~6个壮汉合力才能“上膛”。 当“迫击炮”上膛之后，变种人战士抽出上膛用的钢棒免得等会击发时打着自己人，随后这变种人战士再将简易迫击炮的倒过来并展开管身上的支架并由那名伊塔上等兵负责进行概略瞄准——反正这玩意也没人指望它能打多准——接着那伊塔上等兵从变种人战士背后的弹药背包里掏出一枚重5公斤的、外形宛若羽毛球的、用与抗战时期八路军“边区造”差不多的方法造出来的“迫击炮炮弹”，再接着伊塔上等兵将“羽毛球状炮弹”拔去弹头处的保险盖后将炮弹尾朝下地滑入竖起来的“简易迫击炮”的炮口内。 古罗马弩炮能将一支重箭或15公斤的铅球发射到450米左右的地方，宋朝的弩床能将十公斤左右的弩箭发射到1200米的地方，伊塔组织的要求没这么高，只需要将5公斤重的“羽毛球状炮弹”用曲射的方式发射到800米处的地方就足够了。诚然，这样的简易迫击炮对于正规军队来说是没有什么用的，因为上弹繁琐所以它的发射频率与普通迫击炮相比慢的要死，并且射程更是非常有限，但是这对于游击队来说这却不亚于神兵利器，因为这迫击炮发射是毫无炮声全靠弹簧力弹出去，在黑夜里这种武器发起进攻的时候无声无息，敌人都不知道炮弹是哪里飞过来的！此外，它的制造成本异常低廉、制造技术也非常低下，除了两根强力麻花状弹簧之外，从炮管到炮弹都是可以从土法小高炉里造出来的。此刻当无声简易迫击炮射击之后，在几秒钟内美军营地里就响起了一场巨大的爆炸。 B小组也和A小组在做着同样的事情，这两个小组的两门“无声简易迫击炮”以平均每分钟一发的速度不住地发射“羽毛球状炮弹”，让美军侧翼部队的阵地上一片火海…… 在美军正面阵地的前沿，躲在一间民居地下室遗址改建的简易地下掩体内的高雷指着东南面爆炸声隆隆作响的方向对雷普莉调侃道：“这就是你说的没有重武器的、可以随便欺负的对手？” “魂……魂淡！”雷普莉歇斯底里地诅咒着伊塔组织的指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