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小匠失利
聪明阿公心里暗笑“进不了就进不了，正好断了这念头，离开这破地方，出去闯闯，也算替我和他爷爷走一遭！” 祠堂门前，一些看完老匠组比试感到不公平的村民摇着头也不看小匠组的比试，直接回了家，几乎只有家里有人参加小匠组比试的村民围到了比试场前，依然担心着家里的晚辈能否胜出小匠组，毕竟这是谋生之路。 五位村里公认手艺精湛的老匠走到了比试场前，最年长的一位老匠上前说道“各位小匠们，比试马上开始，请清理你们的桌台，拿出你们的工具和木料。” 包继圣心想自己从小开始练习了这么多年，总算能出个成绩，替爹娘分担一下，感受到周围着的人群，些许紧张的准备着，“咦？我的刀呢？怎么就剩一个锤子了？啊，木料怎么都断了？”赶忙环顾四周想告诉爹。 “好了，比试开始，时间为半个时辰，不准喧哗，不准走动，不准东张西望，违例者出局！”老匠宣布比试开始。 “嘿嘿嘿，大哥你看，包继生那小子估计在找刀呢吧？”“哼哼，没办法，你二哥平时不努力，虽说手艺也不错，但进三甲有点难度，其他好一点的咱都是近亲，只能委屈这小子了，啊哈哈哈！”几个年轻人躲在角落里看着比试场，嘲笑着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包继圣。 场里的包继圣，一会抓耳挠腮，一会东翻西找，一会又使劲的朝着正在和村民聊天的爹使眼色，可是尽是徒劳，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场内的小匠们，刻的刻，挖的挖，凿的凿，进度都很快，家家户户都是木匠出身，虽说年纪小，耳濡目染都练了一手手艺，只有包继圣最后坐着发呆，实在是想不清楚怎么回事，早晨出门明明带了刀具啊，木料也是好的，看着其他的同龄人都忙着比试，加上时间一点点过去，慢慢心里越来越着急，想到如果进不了三甲，爹娘要生气，自己又不能分担家里的活，更对不起去世的爷爷，泪水不禁流了出来。 “好，小伙子们都停止手上的活，比试正式结束，小匠们都离场不准再继续！”年长的老匠宣布停止比试，其他差点睡着的老匠们也打起精神走进场一一查看比试结果。 包继圣六神无主般的站了起来，拖着工具包裹，一步步的走出场，抬头看见怒气横生的父亲，一下子精神起来，“爹，我。。”“继圣啊，你是怎么回事啊？平时学的东西为什么不用上为什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我方才还和村里几位叔叔伯伯夸下海口，我家继圣必定进三甲，如今这可倒好，爹的老脸都让你丢尽了，你爷爷世春公的名声也被你丢尽了，给我滚回家去，不准吃饭，不准出门！你，，，哼！”包立心怒上心头，一辈子最看重的手艺，和最看重的儿子，如今无故放弃比试，恨儿子不争气，丢了他的脸，更恨他丢了世春公的名声。 包继生哭了出来，大声喊道“爹，我的刀不见了，呜呜呜，木料也断了，您叫我怎么比试啊？” “今早我怎么和你说的？让你检查好工具刀和木料，你自己说已经准备好了？如今出了问题你跟我喊什么怎么？翅膀硬了？想飞啊？好好好，反正你也不争气，索性你也不用回家了，我供不起这么不争气的儿子！”包立心越想越气，越说越怒，心一横，转身头也不回的往家去了. 留下被吓傻的包继生傻傻的站在原地，伤心的蹲了下来，眼泪止不住的流，可他担心被爹听到不敢哭出声来。 “哟，这不是继圣么？比试怎么样啊？听你爹说你这次三甲没问题啊？怎么哭起来了？这么大了丢不丢人哦？哈哈哈哈”几个人向着包继圣走了过来. 包继圣听到有人和他说话，更听到了脚步声，抹了一把脸，擦了下鼻子，红着眼站了起来“大峰，小涛，你们几个凭什么笑话我？好笑么？总比你们连参加比试的勇气都没有的好。” 比试场内人群停止了走动，顿时安静下来，比试结果出来了，年长一点的老匠咳嗽了几声“咳咳，今年小匠组三甲是，小祥，小阳，大庆！” “哈哈，对对，你勇气多大啊，敢去比试，却一动不动，我们可没你这么厚的脸皮，没本事还要逞能，小涛，我们走，你二哥大庆进三甲咯，抬着你二哥回家好好庆祝一番去，哈哈哈！”大峰招呼着小涛又是嘲笑包继圣一番后，撞了一下包继圣后，跑向进三甲高兴的正手舞足蹈的大庆。 几家欢喜几家愁，今年的比试全部结束了，村长送走员外后回来吩咐几位村民，拆卸着灯花什么的，人群早已散尽，只留下包继圣，还停留在父亲的责骂，同龄人的嘲笑当中！ 包继圣小声的哭泣着，往家走，到家门口时，已经是傍晚，家门紧闭，想起父亲的话，几经犹豫不敢敲门进去，屋里不时的传出爹发脾气的声音，“都是你，从小给宠坏了，这么重要的比试，如此粗心，不回来好，既然这么没规矩了，那就不用回家了！” 听到爹还没消气，甚至责骂起娘来，包继圣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哭着跑向了马面山的方向。 “啦个哩个楞，哩个啦个楞。。。。”聪明阿公也不知道老匠比试完后去哪里骗酒喝了，喝的醉醺醺的高高兴兴，蹦蹦跳跳正往灵树根去，准备休息，看见一路哭哭啼啼小跑着往山上跑的包继圣“咦，小圣啊？你怎么在这啊？你哭什么啊？来来跟阿公说说，，，” 包继圣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聪明阿公，“呜呜呜呜，，，，，，”继续往山上跑。 “额，我说你哭什么啊，你别跑啊，等等阿公啊。”聪明阿公跟着包继圣小跑着。 夕阳照射下，一老一少，一笑一哭，包继圣本想着一辈子很简单，努力学好手艺，给家里爹娘争脸，去城里做工，有钱了，娶媳妇，生孩子，就这么过一辈子，他没有想到，今天的事将会改变他的一生，也改变了很多人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