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往事回忆
越往山上走，聪明阿公欢快的身影渐渐松散了下来，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苍老，孤独。 远远的望见龟裂的厉害的灵树根，聪明阿公轻声的说了一句，“转眼已活百年，见过的，得过的，失去的，忘记的，都已经不重要了，”后头望了一眼跟在后面嘟嘟囔囔的包继圣，“世春，也许当时你的决定才是对的，如今也就你孙子还会听我的话，能跟着我这老头子出来散散心，你给我的东西我想也该给他了，希望能给他留个念想。” 悲愁回白首，倚杖背孤城。江敛洲渚出，天虚风物清。 沧溟服衰谢，朱绂负平生。仰羡黄昏鸟，投林羽翮轻。 “我说聪明阿公啊，这半山腰下面都是农田，蚊虫应该很多吧，你就拿这么些稻草铺着能睡的着么？”看着狗窝一样的几根稻草，包继生摸了摸头，“哇，阿公你的药酒还真灵啊，果真不疼了！” “那可不，我自己平时摘的果子和草药咬烂了之后再拿这山泉泡的，怎么差的了。“ “啊，我说怎么一股奇怪的味道，哪有酿酒的材料用嘴巴咬烂的，”包继圣抹了一点头上的药酒，在手上闻了一闻。 “就算有我老头子的口水也早就被我自己喝下去了，小兔崽子，真不识货，”拨弄了一下那散乱的稻草，聪明阿公躺了下去，“啊，还是这里舒服啊，没有村里叮叮当当做工的的声音，真不知道你爷爷为什么会选择做这种无聊的手艺活。” “我爷爷？怎么你跟我爷爷很熟么？我都对我爷爷的样子已经模糊了，走了这么多年了。“包继生听到爷爷突然黯然了下来，“熟？我跟你爷爷不是熟，是很熟，当年还是我把你爷爷从劫匪那给背回来的，可惜咯，到村里时就剩半条命咯。” “是你背回来的额？我怎么听村里人说是他们带着家伙去抢回来的啊”一脸惊讶的包继圣一百个不信的样子盯着聪明阿公，“村里人抢回来的？你知道那帮劫匪是什么人么？不说能否打得过，等他们赶到了你爷爷都已经死好几次了，不是我说你爷爷啊，你说好好的不习武强生健体，为什么要，，，，啊啊啊，你干嘛啊，臭小子” 一颗颗石子从包继生手上丢向聪明阿公的身上，聪明阿公连忙爬起来躲避，“不许你说我爷爷，不许你说我爷爷，砸你砸你，”“好了好了，不说你爷爷，不说你爷爷了，停停！” “阿公，你说有东西给我，东西呢？不会是骗我的吧？”“你一个小孩子我能骗你什么，咳咳，等会啊”一个翻身聪明阿公从灵树根上跳了下来，手伸进树根枝杈里掏了半天，掏出一块薄布，不知包裹着什么东西。 “小圣啊，这是你爷爷当年让我给你爹的，后来我喝多了竟然一下子忘记了这么多年，就塞在这树根下面，不过给你也一样，”抖了抖满是灰尘的薄布，慢慢的打开后，银光闪闪，“哇，银刻刀，好厉害，”满眼欢喜的包继圣一把抢过银刻刀，爱不释手。 “厉害什么啊厉害，不就一把银刻刀么？这才几个钱，想当初，你阿公我当年也有钱，也算是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文武双全，貌胜，，啊啊，臭小子你干什么啊，”“没事，我就试试这把刀锋不锋利，咦，奇怪，怎么好像没开锋啊”揉了揉屁股的聪明阿公一脸嫌弃的看着包继圣，“真是没见过世面，银刀能用来做刻刀么木头没坏，你那刀先坏了，那是你爷爷当年拿了酬金后，在城里找师傅做的传家宝，本想传给你爹，让你们家后人能安分守己好好学手艺，谁知道半路就被劫匪给劫了，幸好，当时你爷爷刚拿到这把刀，也是很喜欢，一直拿在手里把玩，最后藏在身上才没被抢走，可恨这些人，拿了钱却还杀了跟你爷爷一起出去帮工的几个人，看你爷爷满手是茧，硬是没杀你爷爷，反而把他手筋给挑了，折磨个半死！” “哎，当年我刚好外出找草药酿酒，喂喂喂，你哭什么哭啊，我好不容易回忆一下过去，能不能好好听我说完、”听了一半早已泪流满脸，哭哭啼啼的包继圣强忍着“好好。阿公你继续说，后来呢，后来怎么了？” “后来我刚好在你爷爷被劫附近的草丛里翻找草药，听到边上的小道有人喊救命，我过去一看，是你爷爷跟咱村里的几个老匠，当时其他几个已经死了，你爷爷刚被挑断手筋，那些人拿了钱财准备离开，我隐约看到那些人的背囊上有个哪里见过的标记，只怪我当时已不习武多年，加上贸然出现怕他们伤害你爷爷，就等他们走了，再背着你爷爷回来，在村口时，刚巧遇到几个上山的人，我就把你爷爷放在那，立刻去帮你爷爷找草药去了，结果你爷爷因为多年所得尽失，加上这双巧手也废了，心如死灰，不久就走了，世春我从小就觉得灵巧，就连，，，，哎，算了不提了，怪我未能早到，没救下他们，我觉得对不起他，我也就没说起是我背着你爷爷回来的。” “呜呜呜呜，爷爷，小圣一定好好保存你留给咱家的刻刀，好好的学习手艺，和您一样成为厉害的老匠，等我赚够了钱，我就打一把金刻刀，送给您呜呜呜”嚎啕大哭的包继生发誓道。 “送什么刻刀啊，还金刻刀，有钱你不如给阿公我买酒喝，买rou吃，你爷爷死这么多年了，送什么送，我说你们家为什么要守着这破手艺啊！真没出息啊！”听完包继生的誓言，先是满意的点点头，转眼就直跺脚骂包继圣没出息！ “我就要继承我爷爷的手艺，不然对不起我爷爷，我爹，我要金刻刀呜呜呜，，，“包继圣继续叫着。 “你懂什么呀你，我告诉你，你爷爷如果年轻时候听我的，当年或许就不会死！”聪明阿公认真的说道，说完却又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