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八章:或有惊喜发生
“那可是一万两千军啊,咱们几百人找上门去,不是送死么?”丑鱼不解道。 “刚夸你小子机灵,怎么立即变傻了?”张淼骂道,“兄弟们从水底过去,直接将他们的船凿上几个窟窿,然后立即撤退。等他们发现,咱们兄弟已经离开,想要在这洞庭湖里追上咱们,可不容易。” “老大就是老大,果然不一般。”丑鱼道,“我这就去通知兄弟们。” “慢着。”张淼忽然阻止道。 “怎么了老大,还有什么吩咐?” “让兄弟们分作三队,一队直接去敌人船队后方,一队去船队前方,一队随我直奔船队中央,分散开来,不求凿坏太多,但要保证被凿坏的船只不能够再使用,一旦船只凿穿,立时撤退,在我们约定好的地方汇合,都给我看好自己的小命!”张淼再三吩咐道。 “知道了老大,放心吧,又不是第一次。”丑鱼回道。 少顷,丑鱼传讯回来,张淼直接一头扎进水中,率先向着敌军船队中央游去,水底,丑鱼及其两百好手则是紧随其后。 若是寻常之人,不说水中闭气长久,单单游泳,可能不休息游多远? 张淼手下都是当过多年水贼的人,虽然说游在水中如履平地有点夸张,但是也很好的说明了,他们都是水性非常好的人。 闭住一口气,如鱼一般的就能在水下游走数百米,之后小心翼翼的探出水面再换一口气,又能在水下游行数百米… 张淼等人便是水性上佳,但是数里之遥,游过去也是要费上不小的力的。 在水中,不能出声,便靠手势,而像这等黑夜之中,水中自然也是什么都看不清楚,所以,手势也没什么用,只能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进行。 张淼等人到达船队中央,大致观察一番,根据战船的吃水深度,也是选中了其中的三艘,作为目标。 一般而言,主船相对较大,主将在上的话,上面的兵士数量也就较多,再加上吃的玩的喝的都要比其他战船丰富,所以如水后,吃水深度就较深。 张淼也是据此判断和选择目标的,反正都是凿船,若是能够凿穿了张从富所在的主战船,岂不是锦上添花之事? 选定了目标之后,跟随张淼而来的两百人也是分作了三组,分别藏在三艘目标战船之下,这些人也不是第一次凿船,自然知道船只哪里好凿,凿哪里更能让船受损严重,更容易让船沉没… 其他两艘战船之下,都是六十人分站各处,而张淼所在的判定为最有可能是主战船的下方,则是有着足足八十人。 这些人手中各自都持着一些工具,就是专门用来凿船用的,几个人一起负责一处,动手之际,一起出力,在敌人未觉之时,便能迅速凿穿。 当人员归位之后,张淼示意丑鱼,而丑鱼则是用着一种奇怪的方式,在水下传递命令,当众人听到丑鱼所发出的尖锐之音后,大家伙便是陡然齐齐出力… 这时,船中。 张从富等一众将官,正商议完对敌之策,刚要饮酒庆祝。 “天将明之际,便是破敌之时,到时候便由郭靖郭将军手持备好的假头,大喊老夫已亡,届时,将士便假装慌乱跑出船舱,让唐军信以为真,好放松警惕,待得敌人靠近,我们便奋力出击,倒要让得他们有来无回!”张从富具备好爽畅饮一碗,笑道。 “破敌之策,我们均已牢记在心,待会,末将们便吩咐下去,势必一击功成!”一将附和。 张从富恭敬举酒道:“这一碗,我们便敬公主,若不是公主孤身一人前去敌船,博得敌人信任,生出此番妙计,老夫势必与敌硬碰硬的干上一场,到时,便是取得胜利,我朗州男儿也必损失大半。” “敬公主!”诸将也都纷纷附和道。 “诸位将军,不必客气,这也是我应该做的。”周曼嫣然一笑,不失雍容,举杯之时,又颇为豪爽,倒有一股巾帼不让须眉之意。 “将军,末将也敬您!”郭靖本就在张从富下方不远,此时迈上一步,距离更近,“此战告捷,必能一解朗州危局,将军功不可没!”
然而,就在此时,大船忽然一阵晃动,忽然之间,诸将都是一个趔趄,手中大碗内的酒,洒了一地。 “怎么回事!”张从富率先喝道,“敌袭么?速速查探。” “末将前…”一位将军刚要自荐前去查探之际,大船又是一阵抖动,比上次更犹有过之。 张从富刚刚站起,冷不防忽然一抖,也是脚下不稳,左脚不觉迈前一步。 就在这时,郭靖眼中寒光一闪,双袖之中竟是忽然抽出两柄细刃,约莫一尺长短,猝不及防的便是插向张从富。 张从富刚刚迈前一步方才站稳脚跟,却是嗅到一抹杀意,心中戒备立时而起,但郭靖的双刃已是到达近前。 纵是张从富贵为五星猛将,一生征战,临敌丰富,但此时,也是无论如何躲避不开已经临身的两柄长刃。 “你?为何判我!”张从富厉声吼道,“没想到,你跟随我身边长达七年,竟也是一名五星猛将!隐藏的真深啊!” “将军,莫要怪我!”说着,两柄细刃已是插在张从富两肋之下,鲜血立时汩汩流出,红了一身。 “滚!”张从富爆喝一声,中刀之际,一脚踢出,直接将郭靖踹飞。 后者‘蹬蹬蹬’连退数十米方才稳住身形,但是五脏之内气血翻腾,数口鲜血也是狂喷而出。 这一脚,张从富含恨而发,力道不可谓不强,便是郭靖算得五星猛将之中的佼佼者,中此一脚,也是重伤。 但庆幸的是,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中了两刀的张从富,已然活命无望。 “将军,将军!”这时,诸将方才清醒,刚才一刹的变化,实在太快,以致于诸将都没能反应过来。 “究竟为何是你…叛我!”张从富被搀扶起身,仍是不敢置信的盯着郭靖,兀自问道。 “先主之命,不可违。”郭靖简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