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欧阳狼大战路风!
路风看到自己带出来的兵丁在和敌人相战一个照面,竟然倒下数十个,不禁大吃一惊。 这是何等的战斗力? 虽然他带出来的并不算是山寨内的精兵,但是这些兵丁以前抗击南唐军队和吴越军队之时,都是能以一当二的好手,如今在这个军队面前竟如此的不堪一击? 这怎能让路风不吃惊! 同时,震惊的还有那远站在山头观看战局的军师。 虽然,他昨晚也料中了敌人会来夜袭,但是他并没高兴,能够奔行百里还能有余力夜袭的军队并不是一般的军队,而这个非一般的军队,他以前却从来没有听过。 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如今看到敌人的战力,军师不禁心里一寒,心里不禁赞道:“果然猛悍!” 欧阳狼并不擅长骑马,在马上与路风交战,起初还没怎么感觉,可是三十招后,他就感觉到压力越来越大。 而路风却明显纵马之术远高于欧阳狼。 这一点路风也看出来了。 路风大喝一声,长枪如刀直劈欧阳狼,欧阳狼狼牙棒横档,不禁虎口一麻,心里暗赞对方好大的气力。 欧阳狼一时好胜心起,他好久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对手了,这令他兴奋。 路风也不禁暗赞欧阳狼,他从未遇见过任何一个对手可以接住他如此猛烈一击的。 路风手中这把抢乃纯钢所致,长约两丈,重达一百三十二斤,较之欧阳狼的狼牙棒更长更重。 欧阳狼狼牙棒一挥,刚接过对方一枪,他毫不退避,直接出棒,路风大喝一声: “来得好!” 举枪接下,脱口赞道:“好棒法,好力气!” 路风接过一棒之后,退后数米,大声道:“所有人停止战斗!” 宛如雷霆霹雳的一声吼,震得四方士卒为之一颤,路风的兵士马上退后,血刃也不杀无反抗之兵,自然收住。 “你们且各回本阵,看我二人相斗。” 路风知道自己的兵丁不是敌人的对手,他也感觉到了血刃士卒的冷冷杀气,这使他都不仅心寒的杀气。所以他只能制止,不能看到自己的人牺牲殆尽。 “阁下好本领!”路风抢指欧阳狼,大声道,“我兵丁不足以胜你士卒,我令其停止是我占了便宜。” 欧阳狼本也看的出来,他却不曾想此人竟当面把话说的明白,说自己的兵胜不过他的士卒,这本是做将军最耻于说出口的,而路风却说得凛然,欧阳狼心里对他不禁有了好感。 虽是敌人,也是值得敬重的敌人。 “但是,你我二人之战,我长于骑马,对你不公,所以接下来,我愿意和你舍弃战马,在平地之上再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欧阳狼心里再次暗赞,真不愧为顶天立地男子汉。 若不是如此战场相见,欧阳狼恨不得和他醉酒三天三夜。 欧阳狼翻身下马,挥手示意血刃回归本阵,自己一人携狼牙棒独战路风。 路风也是言出必行之人,毫不犹豫的翻身下马,持枪接战。 现在公平了。 可是站在山头上的军师却不禁大皱眉头。路风为何不带人回寨,就算那些士卒再怎么凶悍,毕竟只是一两百人,只要回寨还是奈何他们不得。 军师当然不能理解猛将的心里。 路风是占山为王的山大王,但是此人不仅有胆有识,而且会领兵会打仗关键还是他自己是一个猛将。 猛将在战前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总想较量出结果来,这是好胜心。 没有好胜心,是成不了猛将的。 就因为有这样的好胜心,每每打仗都想打败对方的将,这才能成就猛将。 军师也只能看着两人相斗。 转眼间,欧阳狼和路风已经相交百余回合,两人仍是不分上下,旗鼓相当。 二人不管是在力量上还是技巧上都绝对是棋逢对手。 只见得你来我往,你抢我棒,如此抢棒纷飞。 忽然,路风斜刺里出枪,直插欧阳狼左肋,欧阳狼一棒扫开,谁知这却是路风的虚招,欧阳狼这一扫,顿时右半边都成了空门,路风当然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迅疾的一枪,灵蛇般直向欧阳狼右肩插去。
若此时回棒,为时晚矣。 路风的兵丁不仅脱口大喝一声:好! 而欧阳狼这边的血刃却是一样的面色,他们没有表情,只是木立的看着。 也可以说成是他们对欧阳狼有十足的信心。 这份信心是几个月来一起训练在一起生活养出来的。他们比谁都更清楚欧阳狼的实力。 欧阳狼当然没有辜负这份信任。 在千钧一发之际,欧阳狼抽出随身佩戴的唐刀,刷然出刀,硬是把这一枪打偏了数尺,欧阳狼丝毫没退,挡开路风长枪之时,手里狼牙棒也呼啸着朝路风而来。 路风可以明显感觉到迎面扑来的杀气。 这时,狼牙棒已到面前,根本没有回枪的余地,而且路风身上也没像欧阳狼那样随身还配备着刀。 路风很相信自己的枪,他从没有对自己的枪失去过信心,所以他不用第二把兵器。 眼看着狼牙棒就到了面前,路风长枪指地,借力后退,险险避开这一棒。 山头观战的军师不仅长嘘一口气,刚才那一下,真惊出了她满身冷汗。 如此往复,枪来棒去,转眼间又是百余招。 不管是欧阳狼还是路风,心里都熟知了对方的套路,也都惊奇于对方的实力。 他们接下来的战斗其实就是在拼耐力,其他都已经不是这场战斗胜利的关键了,因为他们的力量和技巧都是旗鼓相当,不分高下,而人的耐力却是不同的。 所以谁能笑道最后谁就是这场斗阵的胜利者。这个笑到最后的人一定是个耐力比较强的人。 可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已经没有人能够说出究竟斗了多少回合了。 至少也是数千吧。 天早已漆黑一片,血刃和路风那边的兵丁早已亮起了灯笼,而战场上,两人却还是斗的正酣,谁也不肯退后一步。 又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天并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