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回 鬼瞳失火
“怎么了?你伤了?”老瞎子赶紧问他。他就把刚才的遭遇说了一遍。老瞎子听后判断说:“这些泥像的眼睛很可能就取自传说中的一种神秘晶石,这种晶石来自于火山口,又叫火神瞳。它属于极阳之物,高温远超出人所能承受的极限,你千万离那东西远点。” “原来不是红宝石啊,我以为咱发财了呢。”他有了经验,就再不用手去接了,用七星刃直接一颗颗把泥像眼珠子里的火神瞳挑了下来,每一颗落到地上的时候都瞬间融化,然后把地面灼烧出一个大窟窿。 他连续挑了四个泥像的眼睛,自己干的挺有劲,可眼睛却感觉到了一种不适,眼睛里边火辣辣的疼,双眼直往出淌眼泪,他可以明显感觉到,鬼瞳里的那片混沌空间中正在燃起熊熊烈火。 “不行!不行!疼……我的眼睛!我的眼睛!”那股灼烧感哪里是折磨他的眼睛啊?马程峰的鬼瞳与灵魂相连接,如今,那股灼热感已经影响到了他的灵魂,折磨的他整个人捂着眼睛立刻就从祭台上翻滚了下来。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呀?程峰,你到底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刚才烧到眼睛了?你别吓唬我!”常小曼不停地翻着急救包,可急救包里就算有起死回生的妙药,也不曾听说过什么药方能治鬼瞳的眼疾呀!她是干着急没法子。 “哎呀!不好!我忘了,不仅黑子怕这种极阳之物,你的鬼瞳中的混沌空间也是阴气所凝结而成的,完了完了……刚才你是不是盯着那晶石看来着?这下可坏了!弄不好不仅你的鬼瞳保不住,就连你的灵魂都要被那熊熊烈火所吞噬呀!”老瞎子也是束手无策,鬼瞳中着火了,他总不能进去救火吧? “瞎爷,您快想法子呀!程峰要受不了了!”何秋敏拿出一瓶子清水,不停地倒在马程峰眼睛上,可水洒在他脸上后,立刻就政法了,根本无法为他减轻痛楚。 “小狸……小狸……快……快帮我!!!”马程峰捂着双眼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我……我……我怎么帮啊?程峰不怕不怕!”小狸也吓坏了,抱起马程峰冲着他的眼睛直吹气,她最里边吹出来的都是可以迷惑男人心智的昧气,哪里能缓解程峰的痛苦呀! “你大爷呀!!!吹你妹呀?我是让你进去帮我灭火!”马程峰重重地把她推到了一边。 胡小狸顾不得多想了,这时候还管什么众目睽睽了,胡小狸能活在世上都托马程峰的福,她这一世,一切的一切皆因马程峰而来,没有马程峰就没有她。甚至,她已经逐渐忘记了自己活在世上的唯一意义,已经渐渐忘了寻找三世之前的相公,如果马程峰的鬼瞳没了,日后她要是遇到什么危险,可就再没有避难的场所了。 “程峰你等我!小狸为你灭火!”胡小狸身子一晃,化作一股悠风顺着马程峰的眼缝子就钻了进去。 在场所有人看的目瞪口呆,所有人中除了老瞎子外,没有人知道她不是人。 “啊?这……这……怎么可能?瞎爷?小狸她?她?她……”常小曼张大了嘴,指着那股悠风诧异道。以前她只知道胡小狸身法诡异,会些小法术,从来都没想过她竟然不是人! 老瞎子赶紧轻轻拽了下她,让她不可揭穿胡小狸的身份。 “你们几个愣着干吗?快,按住程峰!别让他瞎动弹!”老瞎子岔开这话话头,冲他们喊道。所有人这才从刚才的惊愕中清醒过来,纷纷冲上来拽脚的拽脚,按胳膊的按胳膊。 伸手一碰才知道,马程峰浑身上下的温度惊人的高,足有四十五六度了,都有点烫手!这样的高温,已经远远超出了活人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如果胡小狸不能在短时间内灭了鬼瞳中的火,估计马程峰的灵魂就要被彻底烧尽了。 马程峰痛苦地哀嚎着,双眼中几乎都在往外喷火,现在已经不是他闭上鬼瞳就能解决问题的了。鬼瞳连接这他的灵魂,三魂六魄都在承受着灼烧的痛感,那种滋味简直是一种煎熬,常人根本无法忍受。
有人说痛至极点人就疼晕过去了,其实不然,就算晕过去也会又被这种无法承受的痛感给疼醒了。 “小子,挺住了!像个爷们一样!如果你死了,你想想,你的常五妹日后可就是其他男人床上的玩物了。”老瞎子掐住他的胳膊说道。 这老家伙,有时候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您说都到这时候了,他说什么不好,非不正经。 “你……你个不正经的……我……我特么要是挺过来……第一个缝上你这张臭嘴……啊!!!啊!!!!!!!!!”马程峰痛苦地哀嚎着,一口一口喘着粗气,他的心跳已经达到了极限,体温也高的吓人。 “程峰,你别听瞎爷的,不过你要是真死了,我回去第一个杀了你的老相好张慧芳!你听见了吗?你要不想让她死你就挺住了!”到底是常小曼了解他。如果问马程峰这么多年来,除了奶奶外最在意的人是谁,那肯定是张慧芳。 他的确在心底里爱着小曼,不过每个男人心里都藏着一个既苦涩又甜蜜的初恋,也许初恋并不是那么完美,但却无法取代。 “额……小曼……你……最毒妇人心!!!”还别说,就是这么一句话,真让马程峰重新燃起了斗志。 水耗子金贵和何秋敏不停地给他往脸上倒清水,渐渐的,清水洒在他脸上后不再被高温蒸发了,而是渗入他的眼中,这让马程峰眼中的灼热感也逐渐消除了几分。 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紧紧闭着双眼,眼中已经分不清是水还是眼泪了,倒在常小曼的怀里连句话都说不出来,浑身早已虚脱。 一天内,连续承受两次非人般的折磨,这让他本就不健壮的身体和灵魂无法承受,终于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