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这算是什么事儿？
有关于斯坦索姆的战役就这样带有戏剧化的结束了，但是大家都开心不起来。一千四百三十六万步兵军团全员包括指挥官全部战死换来了一场战役的胜利，那么，这场胜利到底是否划得来？尤其是克尔苏加德说到其实根本没必要打这么一场仗的时候，所有人都是非常吃惊的，因为天灾军团并不是不能和其他种族和睦相处的----经过了那么久的年代，天灾军团已经完全独立的生存在了这片大陆上，并且他们在漫长的时间中已经消磨掉了曾经的那种毁灭的**，现在的天灾军团和以前的那个天灾军团完全是两个----如果不是德瑞恩来势汹汹的话，克尔苏加德可能会先期就找德瑞恩谈判了，毕竟银色黎明十字军都能接纳被遗忘者一族的存在，那么接纳一下已经没有毁灭**的天灾军团又有什么不可以？毕竟克尔苏加德生前也不是外星人呐！ “那你们还抵抗的这样激烈？！”德瑞恩很难相信克尔苏加德根本就不打算和自己作战的说法，如果他想这样做，自己根本没必要拼上一千万的步兵军团来设下陷阱引这个天灾军团的指挥官！ “你不按规矩难道怪我？哪有你这样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就开战的？你一动手就是各种爆炸，我们的子民又有多少被你的那些火炮给屠杀？难道你们在城下做准备，我们连骨箭都没向外一根还不能表示出我们的诚意？难道你非要我们打开城门然后列队拿着鲜花欢迎你们入城才算是友善的表现？如果你们根本就是打算灭了我们的话。我们这样做那不是自杀行为吗？！”克尔苏加德义正言辞的指责德瑞恩没有一点儿战争礼仪才造成了现在的结果。 “战争还有提前打招呼的道理？我要来打你了。你做好准备了么？你没做好准备我就不打你？”德瑞恩很纳闷儿战争还有这一说的？ “如果是这样，那的确是你的问题德瑞恩，开战之前应该通知对方，这是最基本的战争礼仪，有时候这种方式可以避免战争的发生。”奈法利安转过头来看着德瑞恩很认真的说道。 “为什么？战争的打法不是这样，等别人都准备好了再去作战，我方将会损失大量的人手和资源，这样的话，我干嘛要去发动战争呢？战争的最终目的是获得利益，先生们。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德瑞恩不认为自己错了，战争打的就是一个对手措手不及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如果对手都做好了准备，这战争还怎么打？还怎么以弱胜强？和天灾军团先通气了。人家来个你要战，我就战，然后数亿亡灵海洋一般的扑过来，这还打个啊？什么战争礼仪，战争哪有什么礼仪？战争只有利益才是真的！ “唔……可是，大家都遵从了这样的方式而已，否则就会被认为是野蛮人，只有兽人那样的野蛮人才不宣战就开打，这是一种文明的表现，德瑞恩。”奈法利安想了想。似乎德瑞恩说的也没错，战争没有利益那还打什么？自己这边本就弱小，向一个庞大帝国宣战岂不是找死行为？但是如果像德瑞恩这样直接开战不给对方准备时间的话，以小搏大以弱胜强的可能不是没有啊！ “文明？好吧，文明。”德瑞恩冷笑了一声看着克尔苏加德说道：“那么，知识很丰富看书很多的大巫妖阁下，请你现在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做文明怎么样？” “文明简单的来说就是，生产方式先进，知识丰富。”克尔苏加德说道：“这其中还要包括很多，比如说居民的生活状况是不是很满足。有没有可值得继承和发展的礼仪规范，有没有文化修养等等等等，如果以上的条件达到了，那么，这样的一种社会状态就可以被称为一种文明。反过来的话。那就是野蛮，比如说兽人他们。生活状况很差，没有礼仪规范，甚至他们还吃生，和野兽一样……” “天灾军团也吃生，难道也是野蛮人？”德瑞恩对于克尔苏加德的话嗤之以鼻，天灾军团最让人反感的就是食尸鬼一族，吃生不说，还吃腐，和野兽一点儿区别都没有。 “现在你找不到吃生的天灾军团的士兵了，吃生的？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我觉得你应该认真的读一下历史，德瑞恩。”克尔苏加德嗤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说道：“是的，洛丹伦东北部地区是封闭了不少年，关于我们的传说也是除了杀戮和毁灭之外就没有什么新鲜得东西了。但是你们就没有想过希尔瓦娜斯也是天灾军团的指挥官之一，她所带领的被遗忘者一族难道就不是天灾军团的成员么？你们谁见过被遗忘者一族吃尸体和生的？他们可以改变，难道我们天灾军团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时间之后还是老样子？这样想的人，未免思维也太狭隘了点！” “这倒是大实话。”德瑞恩也是一愣，克尔苏加德说的不是没道理，这么多年了，东西瘟疫之地被列为生命区最少过了一百年以上，一百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本来就是人类的天灾军团的指挥官们怎么可能还是老样子？这样看来的话，似乎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呢？ “可那些游dàng)在东西瘟疫之地的亡灵们又该怎么说？”伊森里恩问道。 “对啊，经过了那么长时间，你说天灾军团已经回忆起来自己生前的生活了，那么那些被血色十字军和银色黎明十字军干掉的游dàng)着的亡灵又该怎么说？”德瑞恩终于发现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如果真的是按照克尔苏加德所说的那样。东西瘟疫之地只不过会成为第二个被遗忘者一族的居住地罢了。但是很明显，这里并不接纳活人，因为还有大量的只懂得杀戮的亡灵在游dàng)着，这和克尔苏加德所说的是不同的。 “很抱歉，即使是亡灵魔法也不是万能的，魔法总会有失败的作品。”克尔苏加德很坦然的说道：“当年那场大战，大面积的死灵复活魔法释放出去，只是为了凑齐能和其他人一战的兵力，至于说有没有智商没关系，能知道向前冲就可以了。你认为在那样的况下，我们可能一个一个的去给他们开启智慧吗？你自己问问希尔瓦娜斯，她为了组建起被遗忘者一族耗费了多久的时间才做到几乎每一个被遗忘者都被重新开启了智慧这件事？” 德瑞恩回过头看了看希尔瓦娜斯，希尔瓦娜斯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她也没有做出任何表示来否定或者肯定克尔苏加德所说的，当然，鉴于两人之间有隔阂这种事，德瑞恩也不好推断说克尔苏加德是在说谎。 “如果给你足够的时间，你能让东西瘟疫之地上所有的亡灵都恢复神智？”德瑞恩将信将疑的问道。 “那你以为我这里这么多的兵力从哪儿来的？你觉得没脑袋的亡灵可以听从我的号令一个不留的收缩兵力，甚至他们还能藏起来准备偷袭？你以为我有几个脑袋可以同时cāo)控这么多的军队？我只是个巫妖，我不是亡灵之神，就算是亡灵之神也只是指挥自己手下的将军，然后将军再指挥他手下的部属，一级一级的指挥下去才能指挥整个军队。而那之前。他手下的将军和一层层的下级指挥官必须具备智慧，否则连传令都无法做到的军队根本就不能打仗。说到这里，”克尔苏加德耸耸肩摊开手说道：“我倒是没看到你的传令兵，虽然现在不是好奇的时间，但是我依然对于你的指挥方式感到了好奇。” “你是说，天灾军团这么多年没有踏出东西瘟疫之地一步的原因是你们一直在给亡灵们开启智慧？”德瑞恩等人真有点儿不敢相信这件事，因为传说实在是……那也不能称之为是传说，那是历史，所有参加过战争的种族都有记载，天灾军团是嗜血的。邪恶的，带有毁灭质的军团。可现在这一切都被推翻了！这就像是在说一只老虎改行吃草而一只兔子对着一条狼凶神恶煞的露出了那两个整齐地大板牙一样让人觉得难以置信。 “如果你们不信的话，随便挑选几个天灾军团的士兵或者天灾王国的居民来问问就好。”克尔苏加德无所谓的指了指周围。 “我来，最少我现在也是个巫妖，灵魂波动这种事很容易看出来。”维德拉主教也将信将疑的走了出去。当然，他是不会让克尔苏加德知道自己找了哪些亡灵询问的。高等法师可以屏蔽自己的灵魂波动。 很快，维德拉主教就回来了，但是他的脸色很不好，他对着德瑞恩点了点头：“他没说谎，虽然神圣系巫妖只有我一个，但是神圣系的幽灵我最少见了三个，难以相信，幽灵信奉圣光，虽然他们以前就是达拉郡的守卫们。还有几个食尸鬼，他们见到我之后居然向我讨要圣餐用的白面包，因为他们能看清我穿的是神官袍，这太不可思议了，除去种族和外形之分的话，他们和我们没有区别。” “真是该死，既然是这样，那我们为什么要发动这场战争？”达拉然法师学院的法师代表疑惑的说道：“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们其实天灾军团已经有了智慧并且成为了这片大陆上新的成员？” “这不对，克尔苏加德。”德瑞恩想了想说道：“虽然我说不上来，但是有什么况你隐瞒了。天灾军团这样的转变应该有一些征兆才对，你既然想和平的解决问题，那么，你应该和银色黎明十字军有一些来往才对，因为也许伊森里恩的血色十字军比较执着，但是银色黎明十字军还是比较宽容的，如果你要谈的话，找他们无疑是最合适的，而你却没有那样做，为什么？” “你觉得仇恨这种东西可以在多少年之后消失？”克尔苏加德似乎是有点儿无奈的笑了一下反问道。 “一方首先放弃仇恨。然后要经过很多代之后。仇恨才会慢慢的变得稀薄，最后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德瑞恩回答道。 “对，但是你认为天灾军团所造成的影响和积累起来的仇恨，需要用多少年才能让所有人遗忘？”克尔苏加德继续问道。 “这……”德瑞恩没办法回答了，因为事实已经证明，即使过去了上百年，人类和其他种族对于天灾军团的存在依然有着提防之心，甚至当他一提出收复东西瘟疫之地的提案时就几乎全票通过了，由此可以证明没有人忘记天灾军团曾经给这个世界带来的苦难！ “你们都明白了？”克尔苏加德笑道：“我们可以遗忘仇恨，可你们呢？” 所有人都默然。因为所有人都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天灾军团可以忘记仇恨，但是他们怎么可能忘记呢？虽然参加过那场战争的很多人都已经老去或者已经逝世多年，但是历史记载着一切。所有的教育都在提醒着后人----天灾军团是邪恶的，是疯狂没有理智的，是带着杀戮和毁灭之心而来的。虽然后人根本就没有被天灾军团所伤害过，但是教育就是这样教育的，仇恨从小就被牢牢的种在了每个人的心中！这样的仇恨永远不会消失！ “这样吧，德瑞恩，我们让出西瘟疫之地，保留东瘟疫的统治权，你们回去就可以说收复了西瘟疫之地。不要bī)我们和你们交战，就像你们承认幽暗城的存在一样。承认斯坦索姆的存在吧。我们不惧怕战争，但我们也不想再挑起战争了，你也应该明白，其实当大部分亡灵恢复了记忆和智慧之后，他们更不愿见到自己的后人来屠杀自己或者自己去屠杀自己的子孙。”克尔苏加德摇了摇头，他知道这种事必须有一方退让才能解决，否则仇恨将是永久的。 “不。”德瑞恩摇了摇头说道：“东瘟疫之地我们也要，一个斯坦索姆已经足够让你们天灾军团发展了，一个斯坦索姆就这么大了，再要东瘟疫之地的话。我们也担心某一天你们会大军压境，如果只是一个斯坦索姆的话，或许我们可以心里面安全一些。” “亡灵有很多，德瑞恩。”克尔苏加德意味深长的说道：“你们再继续屠杀下去的话，其实就是在屠杀天灾王国的人口。你明白的。” “我们可以把他们送到这里交给你们来处理，但是我们要对人民有一个交待。你是首相，你懂的。”德瑞恩毫不退让的说道。 “战胜国的姿态？”克尔苏加德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其实也只有死而复生之后才会明白这种虚无缥缈的荣耀是多么的不值钱。” “你不能奢求所有人都是贤者和智者。”德瑞恩也意味深长的回答。 “需要签署什么条约么？”克尔苏加德问道。 “那应该是必然的，除非你打算让仇恨继续。”德瑞恩平静地回答。 “不要太苛刻，德瑞恩。”克尔苏加德点了点头说道。 “当然不会，我也不希望仇恨继续，但是总要给曾经受到伤害的国家和人民做出一些适应的补偿。”德瑞恩点了点头：“如果你不信任我们的话，你来写条约，不行我们再谈就是。” “对于亡者而言，平静的生活就是全部，德瑞恩，如果要钱的话，我们倒是不需要这个，但是不代表那些曾经被我们摧毁的王国和人民不需要，也许我们可以根据这些达成共识。”克尔苏加德笑了笑：“那么，我可以走了？” “当然，难道你要留下来吃午餐？”德瑞恩开了个玩笑。 “你会是一个好皇帝或者好国王，德瑞恩。”克尔苏加德走了几步，发觉德瑞恩真的没有拦阻他的意思之后转过头来说道。 “或许不是。”德瑞恩笑了笑：“如果我能再聪明一点儿，我就不用去面对一千万个破碎的家庭。” “这是战争，德瑞恩陛下，你赢了就不会有人说什么，这就是战争。”克尔苏加德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远走，这次他倒没有用瞬移，因为他不赶时间。 “嘿，巫妖，放了那条龙！”玛里苟斯喊道。 “抱歉，魔法秩序的守护者，他不归我管，不过我知道他是谁，萨菲隆，你的手下。”克尔苏加德回过头来说道：“我劝你去找阿尔萨斯，因为萨菲隆现在是他的坐骑，灵魂被他抓着，我可管不了他，他只是在我这里借住而已。” “阿尔萨斯？”德瑞恩转过头疑惑的看着玛里苟斯。 “麻烦大了。”玛里苟斯没有强迫克尔苏加德，而是转回头来一脸的苦闷对着奈法利安说道：“难道我们要远征么？” “看起来我们需要帮这个小家伙一个忙。”奈法利安笑着看着德瑞恩对玛里苟斯说道。 “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觉得你绝对没有在想对我有利的事！”德瑞恩马上想到自己可能又要被拉出来当顶包的了。 “做笔交易。”奈法利安笑道。 “不做。我吃亏。”德瑞恩简单的拒绝。 “世界之王。”奈法利安扬起左眼的眉毛。 “理由？”德瑞恩撇了撇嘴。 “我们要远征的话，需要整个世界自己遵守秩序，而这个世界现在并不是统一的。”奈法利安简洁的说道。 “需要时间。”德瑞恩也很简单的回答。 “你将得到守护者的帮助，虽然我们不能以实质上的兵力和武力来协助你什么，但是在某些方面我们可以帮忙，怎么样？”奈法利安笑道。 “包括说服兽人？”德瑞恩笑道：“我可不觉得那是很容易做到的事。” “不要指望守护者去招降你的敌人，那样我们走了这个世界一样会乱，那需要你去做，德瑞恩，否则我们只好再找个人来做这件事。”玛里苟斯笑道。 “我不喜欢这样的任务。”德瑞恩无奈的点了点头同意了这场交易说道，他很明白自己的实力在守护者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但是不做的话，可能自己不会死，但是也绝不会好过。如果做了，也许会有更多的利益可以得到----守护者和神的权力差不多，得到守护者的帮助，也许很多事都会变得简单起来……也许会更复杂，最少德瑞恩没觉得这世界的神或者守护者有靠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