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空中
温泉关隘口，斯巴达三百勇士们以及那七千名随从军似乎已经失去了应有的作用。当艾露莎和赤夜萌香不断地在天空之上与地面之下战来打去的时候，波斯的军队早就已经濒临溃败了。 冷兵器时代的战争，伤亡比例往往是很小的。想要让一支冷兵器时代的军队溃败，往往只需要击毙敌方的将领，或者杀敌满十分之一左右就基本足够了。冷兵器时代的战争，被统治者永远是被统治者。士兵们不过就是为了将领们的私欲而作战罢了，在这种前提下，一旦伤亡比例达到了一定的程度，那么就已不必再战。 波斯大军总数高达一百五十万之巨，起举国之威自是势不可挡。即便是到了现在的这种关头，一团团集束炸弹级别的火球也依旧不断地向着天空激射而去。那一团团映红了天空的光彩，有这一多半便是如此形成的。 但毕竟四阶强者的存在过于强悍了，而眼下正在这天空地面来回拼斗的两位女性的实力又格外地强悍。赤红的的斗气斩与深紫色的鬼斩不断在战场上肆虐着，轰炸机飞临般的空啸声不断随着一道道音障的气浪而产生。 每一击之下，方圆数十米内的大地龟裂；每一击之下，方圆数十米内的天空被光芒笼罩。随着这一黑一红两道身影在天空地面上的不断来回穿梭，波斯军队所集结而成的大军早就被如同赵云七进七出般地切了个零七八乱。 “我们也上吧，守门的任务基本上已经结束了。” 嘴中叼着烟斗，两条小短腿在峭壁的外围晃荡着，维多利加右手托着下巴，哼哼唧唧地看着远方的天空，百无聊赖地说道。 绫波丽漂浮了起来，少女的两个手腕上的银色手环弹出了那弹巢模样的魔法阵来，弹药装填迅速完成，已经升级到八发弹量的右手隔着数百上千米的距离对准了远处那早就彷徨地跪倒在地、惊恐而有崇拜地看着这剧烈战斗的波斯士兵们。 “Transform，shrapnel！” 千多米的距离转瞬即至，十数发蓝色的魔力炮弹在那密集的军队当中爆发了开来，采取了“榴弹”的绫波丽所发射出的每一发蓝色炮弹虽然只有二十毫米的口径，但那轰然而起的大量尘土却覆盖了大片的范围。 身穿白色紧身服的女孩背后不断地排出一道道人高的菱形力场，半透明而又带有一些蓝色的光芒，在向后喷发出数米远后便会消散开来。凭借着那AT力场所形成的助推力，女孩飞快地向着敌军深处而去。 地面上的弓兵们均是将手中的弯弓对准了飞空而行的绫波丽，一道道箭矢形成一片自下而上的海洋，铺天盖地地向着她激射而去。但是，数道人高的蓝色菱形力场却出现在了绫波丽的身体四周，轻松无比地将所有动能相对不高的箭矢抵挡了下来。 “aiming……” 口令下达之后，绫波丽依旧是照着前方飞行的，但是手腕上的那框着自己手腕的魔法阵却是自动地旋转了起来。由能量构成的魔法阵毕竟不是一个物理性存在的实体，在一部分蓝色光芒女孩手腕之后，实际上是漂浮在女孩手腕上、框着那里的魔法阵自动地转向了沿路上的敌群。 那是一头巨大无比的大象，体型完全不比指环王当中的那种巨象要小上多少，尖利的象牙不断地胡乱挥舞着，受到了四阶强者激战所带来的刺激的巨象正发狂地在波斯军队当中横冲直撞。而此时，绫波丽的魔法炮便是对准了它。 “transform，armor－piercing－bullet。” 将炮弹的型号调整为穿甲弹，由于已经开启了自动瞄准功能，所以女孩连看都不看便是继续向前方飞行着。 蓝色的炮弹由于速度过快，在空气中划出了一道光柱般的形状，穿透力十足的魔力炮弹依旧是二十毫米的口径，完全由AT力场组建外壳而内力填充魔元力的炮弹虽然在外表上只是一个蓝色的、泛着金属光泽的、毫不相干的玩具似的样子，但它那实际上所具备的的威力却在一瞬间将巨象那比面包车大出数倍的头颅轰得粉碎。 而作为穿甲弹，这一发炮弹内的魔元力虽然只是一丝，但是所带来的动能却依旧在持续着。在轰烂了那巨象的头颅之后，趋势不止的炮弹继续射向远处的另一头同样发了狂的巨象，轻松地将它的脑袋也轰得粉碎。 “Transform，shrapnel！” 再次将弹药更换成榴弹，使用英语cao作系统的绫波丽不断地向着地面上发射着一发发波及范围高达数百个平方的炮弹，一道道轰鸣声随着那蓝色的光圈扩散而不断地响起。一时之间，一整个步兵方阵就这么被女孩轻松地炸成了灰烬。 地面上的士兵们在仓皇地躲避着，有着那两大四阶强者依旧在天空中持续不断地、令人眼花缭乱的战斗吸引魔法师的火力，飞翔的绫波丽很快就来到了那已经死伤颇重的魔法师军团面前。 除了之前被明日香攻破的那一组五百人之外，波斯大军还有着一支同样规模的大军。便是在绫波丽刚刚讲弹药又一次切换到穿甲弹，而且是穿甲破魔弹的时候，十多颗硕大的火球轰然在女孩身旁的AT力场之外爆炸了开来。 顺着这爆炸所产生的冲击波横移出了数十米的距离，漂浮在八十米高空的绫波丽将手臂指向地面上那已经死伤了不少的魔法师军团，一发制式的附魔穿甲弹轰然打向了那里。 令蓝发女孩略略感到一丝惊讶的是，这一群魔法师们所造的防护罩居然抵挡下了自己的那一击。虽然从那变得几乎透明的颜色可以看出它已经相当脆弱了，但毕竟也是抵挡下了来。 “喂，别欺负他们了，咱俩打一炮如何？” 便是在这绫波丽打算继续出手的功夫，一个爽朗的声音从一旁响起。 那是一个茶色短发的女生，胸部在绫波丽的目测下发现和她自己一样的平，穿着一件白色T恤与休闲短裤，恶魔队的这个成员正漂浮在空中。 脚下闪耀着湛蓝色带着白斑的电芒，凭借着雷电之力浮空的这名少女和绫波丽基本处于一个年龄段，手指在那额头前的刘海上挑了一下，一道炽白的电芒劈啪作响。 “我们家黑子刚和你们队的一个成员打了一架，现在就换到我了。”这个少女脚下的电芒定向释放着，使得她可以自由地在高空快速飞行着：“我叫御坂美琴，你的名字呢？” 绫波丽没有答话，在看到对方也可以自由飞行之后，少女便顿时拉开了和她的距离，不断在空中画着弧线飞行着，一道道人高的菱形力场不断从背后发射出，无声地提供着推动力。 “好吧，那么直接开打吧。” 看到对方居然没有理会自己，而是直接快速飞行着摆出了战斗的姿态，同样也在空中画着弧线飞行起来的恶魔队少女脚下定向地发射着一道道扩散开来的电芒，声光效果十足地提供着推动力。 “看招了哟，我可是很厉害的！” 如此说着，一道响亮异常的轰鸣声忽然响彻天地，在这一瞬间，不要说其他的几个女孩们了，即便是那些已经濒临溃败的、已经溃败正在四处逃散的波斯士兵们，都不由地向那一处天空望去。 一道炽白的电芒带着一丝丝蓝色，或者说，一道蓝色的电芒带着一丝丝白芒。过于耀眼使得他人实在是难以认清，雷霆之力化作一道霹雳吞没了那正飞翔于空中的绫波丽。 不过在那轰然响起、却又迅速消散的霹雳声停下的同时，在那被一瞬间照亮了的天空当中，一道白色的身影依旧在按照原本的轨迹线快速地飞行着。 体表的AT力场不断在身前构造着防御，一道道魔力炮弹不断向着那个叫做御坂美琴的恶魔队少女发射出去。感受着自己刚才那一瞬间的功率全满所带来的精神疲惫感，绫波丽轻轻地皱起了自己的眉头，目光牢牢地锁定着那好多百米之外的、同样是平胸兼短发的少女的身影。 “哈哈，厉害，果然厉害，这种炮弹的等级非常高啊！” 雷鸣声不断地响起，从这恶魔队女孩的体内涌出了一道道粗大的电芒，遮天蔽日般地将一小片天空照亮。一道道似乎有着少女腰围粗细的电芒不断地闪耀而出，随即又忽地消散。整个身体仿佛变成了一团巨大的雷鸣风暴，少女所释放出的电流瞬间便烧焦了方圆数百米内一切的植物。 “……徒有其表。” 一眼就看出那规模浩大的放电行为不过是在释放普通的电流而已，显然把对方直接归类到强化了A级以上血统技能、至少开启了二阶巅峰基因锁的强者的绫波丽面无表情地说道。 “咔！” 轰鸣声仿佛小鸡被踩了脖子似的忽然停了下来，名叫御坂美琴的少女一脸无奈地看着那面无表情的绫波丽，看似相当苦恼地扶着自己的额头说道：“嘴别这么毒好不好？知道就行了，非说出来吗？” “……你管。” 冷淡地说了一嘴，迅速后退着在空中画着一道道的弧线轨迹，绫波丽再次向这个恶魔队的女孩射了起来。 “电磁护罩！” 随着那茶发女生的一声大喊，上百上千道细密的电芒组成了一道能量网。爆炸不断地在那电网上发生着，随着茶发少女面色由凝重变得轻松，绫波丽一口气释放的炮弹被全部抵挡了下来。 “……名字没创意。” 听到了这个叫做御坂美琴的少女给自己技能起的名字，绫波丽一边持续不断地射着一边继续在空中画着弧线轨迹飞行着。 “你管！” 一道雷芒闪耀，瞬间从茶发少女刘海冲出的攻击以光速命中了飞行着的绫波丽。就弹药的射速而言，比起绫波丽，明显这个御坂美琴射得要更快上无数倍。 不过即便射中了，如果没能突破对方防御也是无用的。那一层AT力场虽然只是一道看似脆弱的薄膜，但却异常坚挺地保护着绫波丽。眼看着自己射了三次都被那薄薄一层护罩给挡了下来，御坂美琴的额头上出现了十字线。 “我射死你！” 手指指向那飞行着的少女，一枚12.7口径的狙击子弹明显是使用特殊金属制成的，亮银色的弹壳闪耀着太阳的光芒，电芒成一圈一圈的模样瞬间包裹住了御坂美琴的右臂，电圈的端部，炽亮的电芒在子弹的尾部闪耀着。 “超电磁炮！” 那是一道橙色的光芒，橙色的光芒粗细为12.7毫米。在那外围，湛蓝色的光芒像保护罩一般地包裹着这道轨迹。 光柱并不粗，加上那蓝色的外壳也就是手臂粗细而已，但在它瞬间穿过绫波丽的防御，在女孩的小腹部位穿出一个洞的时候，却无声无息地体现了自己的威力。 “我去你妹！” 一道炽白的光柱同样也纤细无比，在那御坂美琴撤掉了她的电磁护罩之后，轰然顶在了少女身前一寸的位置上，一道明黄色的保护罩在茶发女生惊呼一口气的同时闪亮了起来。 “丽！” 从远方天空呼啸而来，破裂开空气的明日香瞬间发挥出了绝对亚音速的飞行能力，一把将肚子上被洞穿了的绫波丽搂在怀中，明日香脑后的马尾辫气愤地飘了起来。 鲜血在顺着那从后腰透出的伤口不断流到明日香的手臂上，看到怀中少女的伤势，虽然眼见那贯穿伤正在不断地愈合着，但是明日香依旧感到无比的焦急。 “她不会有事的啦。” 一枚生命宝石被抛了过来，那是主神牌的。在百米外漂浮于空中的御坂美琴认真地说道：“我们此次使用S型权限找你们，就是为了看看这位远坂凛小姐而已，绝对不是为了和你们进行真正的生死格杀而来。所以，放心吧。” “S型……权限？” 看着远处远坂凛的战场，明日香皱着眉头嘀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