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魔法
静谧无人的夜里，一个娇小的身影，鬼鬼祟祟钻出了詹妮思的房间，窜到伊利尔门前。见门没有锁死，推开一个缝就钻了进去。 还没出声，哗的一下，房间四处突然同时亮起蜡烛。詹妮思下意识的用手掩住微张的嘴巴，亮堂的火光中，就见伊利尔正盘腿坐在床上。 伊利尔微笑着，向詹妮思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詹妮思像得了命令，顾不得刚才的惊讶，几步来到床边，脱掉鞋子，凑到伊利尔对面坐下。 “我说过，要给你看魔法，怎么样，感觉神奇吗？”伊利尔有些小得意，现在他心情很好，不但确定了是吸血鬼血液的原因导致不能施法，而且还有意外之喜。 “只能点蜡烛吗？好像不是很厉害的样子……”詹妮思不是很给面子的说，“有更厉害的吗？” “当然，可别小看我。”伊利尔兴致不减，从被子下面，拿出几根羽毛。眼尖的詹妮思看到伊利尔背后的枕头上，被拆开一个小口子，露出里面洁白柔软的东西…… 不过这不是重点，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只见伊利尔手上的几根羽毛飞了起来！它们排成一队，像过山车那样，一个圈一个圈的翻滚着，在两人之间来回飞舞着。 微微呼出一口气，伊利尔再一凝神，瞬间从被子上飞起更多的羽毛，足足有二三十多。 这下更热闹了，它们一会像鱼群那样结队而行，一会又各自为政，划着不同的轨迹翩翩而舞，如同一群自由自在的精灵，在整个床的上空留下它们欢乐的轨迹…… 詹妮思已经是满眼小星星了，在烛火的映照下，带着惊奇的神情，痴痴望着空中飞舞的羽毛。 这种展示魔法的方式，真的很好，也得谢谢第一个想到这个方法的姑娘呢。伊利尔如此想着，他也是今天摆脱了吸血鬼血液的困扰后，才能做这些，也是意外之喜。 用精神力将漫天的羽毛收到一起，就看它们像归巢的乳燕，哗啦啦都聚到了詹妮思的面前。 詹妮思下意思的掬起双手，羽毛们就一个接一个落在她柔嫩的小手上，满满的，像一捧白雪。 用自己的手捧住詹妮思的手，把满满的羽毛合在掌心，无声的对视，一时间氛围好的让人心醉…… 这种时候，显然不适合继续讨论魔法。静谧无人的夜，温馨的床，满屋子高低不一的烛光，和彼此倾心的人儿。此时此景，浸润心脾，连月亮都很厚道的拉上了云帘…… 第二天天还未亮，一个娇小的身影，又鬼鬼祟祟的窜出了伊利尔的房间。似乎走的太急，还在门上撞了一下，才进得门去。 而伊利尔还在熟睡，淡蓝色的床单上，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一朵艳红。 当然不是詹妮思已经那啥了，紧要关头是伊利尔刹住了车。两人都才十二岁，虽然两世为人，让伊利尔心理上已有了冲动，可为了尚未初潮的少女的健康，他还需要忍耐两年…… 最后，出于小伊利尔的健康考虑，詹妮思也作出了小小的奉献。总之，对两人来说，这都是一个难以忘怀的夜晚…… 清晨，伊利尔打理精神，就去找乔尔斯叔叔讨论自己关于吸血鬼血液的判断。如果自己精神力上的突破，是得益于吸血鬼的血液，那这只吸血鬼对伊利尔的意义就不一样了。简直就是大经验丹有木有！想想就觉得兴奋。 亨瑞则出去买水泥，詹妮思本想拉伊利尔去买东西，但伊利尔有事的情况下，只好自己一个人去了。伊利尔建议她去找珍妮，她却不置可否，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乔尔斯两人讨论了很久，最后出于安全考虑，乔尔斯要求伊利尔进入一次深度冥想，以确定没有隐患。在没有问题的情况下，再继续研究吸血鬼血液对精神力的促进作用。 天知道什么时候能进入深度冥想？这可不是进厕所想进就进的……伊利尔心中有些抱怨，这和做好了美餐，然后强迫你去洗手一样，简直深恶痛绝…… 不过伊利尔也不是不懂事的孩子，分不清轻重。思来想去，只有将精神力消耗一空，再进行恢复的时候，较容易进入深度冥想的状态。 全力对着天空释放精神力鞭挞，情况比以前好多了，持续了四秒，伊利尔才觉得无以为继。这还不够，用残留的精神力，伊利尔又释放了几个驱虫咒，这才感觉头重脚轻，精神力彻底消耗一空。 就近坐下，费力的盘起腿，伊利尔就进入了冥想状态，希望能早点进入深度冥想……精神力消耗完的感觉，难受的要死啊……这是伊利尔进入深度冥想前最后的念头…… 情况很不顺利，一直到晚上，伊利尔反反复复试了四次，也没能进入深度冥想。反倒是一次次的精神鞭挞，冲击的头顶那一块的树枝都枯萎了。 精神萎靡的的回房间，现在伊利尔什么都不想看，不想管，只想一头闷在枕头上，快快进入梦乡……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周，伊利尔一直没能进入深度冥想的状态。倒是精神鞭挞用的纯熟了许多，精神力也小有增长，可以维持五秒的精神鞭挞。只是他冥想的地方，那颗倒霉的大树，已经掉光了叶子，眼看活不到秋天就要枯死了。 亨瑞已经将那间储藏室加固完毕，必要时可以把那吸血鬼藏得毫无痕迹。除了亨瑞极高的工作效率，也得益于吸血鬼的高度配合，伊利尔对此，进行了口头表扬。 詹妮思已经慢慢融入了新的环境，除了日常打理房间，以前就常做饭的她，现在更是荣升为吉尔伯特家小厨娘。当然也不能全交给她一个小姑娘，更多还是大厨亨瑞掌勺，詹妮思更多是烤烤面包，添置果酱什么的。 乔尔斯叔叔已经恢复了健康，虽然他辛苦的成果，在当天就被吸血鬼破坏了。不过那只吸血鬼会付出足够的代价的，目前只能说利息都不够。乔尔斯已经想到了几个实验，需要吸血鬼先生好好配合。正好请的假还有数日，想来必是一场愉快的合作。 整一家子，也只有伊利尔看起来病恹恹的，那是因为长时间处于精神力匮乏的状态，让詹妮思有些心痛。其他人都还不错。 最后，实在等不及的伊利尔，乘着乔尔斯叔叔上班不在时，忍不住偷偷取了一些吸血鬼的血液，秘密服下。小心的不让乔尔斯叔叔发现，等到副作用过去后，发现精神力确实又有增长。虽然没有第一次那么明显，但也比自己锻炼来的快很多。 欣喜之下，没发现什么不对的伊利尔，以三日一次的频率，秘密服用了将近一个月的吸血鬼血液。期间乔尔斯也忙着处理积压的事物，只是让伊利尔自己看书，没时间带他做炼金实验。 如此一来，伊利尔的小计划进行的顺利无比。而效果也十分显著，实验之下，伊利尔已经能维持十秒的精神鞭挞，或用精神力举起两个鸡蛋了。不客气的说，在精神力的量上，他已经和乔尔斯叔叔在一个层次了，尽管还有所不如，却也所差不大。 总的来说，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伊利尔对此非常满意。 直到那天傍晚，达蒙冒着雨驾车前来，急匆匆的敲开门，原来他是代他父亲，来请乔尔斯叔叔去一趟小镇医院太平间……有不得了的事情发生了。 顾不得吃晚餐，乔尔斯拿上包，匆匆收拾一下就要出门。在伊利尔的坚持下，乔尔斯决定带他一起上去看看。临上马车，詹妮思冲了出来，把两个油纸包塞到伊利尔手中。热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伊利尔催她快回去，别淋着雨，三人就在雨夜中出发了。 坐在马车里，拆开两个纸包一看，里面是夹了心的烤面包，颇有后世汉堡包的样子。知道伊利尔喜欢吃rou，詹妮思在里面夹了不少亨瑞做的炖牛rou，还加了酱料，真贴心。 一边听达蒙讲基本情况，另一边乔尔斯爷俩就一人一个，趁热吃了起来。伊利尔甚至能听到达蒙讲解过程中，隐约咽口水的声音。可惜只有两个，总不能饿着乔尔斯叔叔吧？所以只好对不住大兄弟你了……嘿嘿 满足的摸摸肚子，乔尔斯两人也了解了大概情况。今天奴隶聚集地突然有十二个黑奴暴毙身亡，其他黑奴集体陷入了恐慌之中。 死亡的黑奴状况完全一致，面容惊恐，浑身僵硬，生前没有任何征兆，分布在五六间不同的隔间里。虽然现在出事的都是黑奴，但不能排除在其他镇民身上发生的可能，所以乔治对这件事非常重视，连夜就要调查。 乔治怀疑这并不是正常的疾病，中毒，或者其他什么人为的因素。而是超自然因素在其中作祟，所以他决定请自己的老朋友，对超自然世界颇有研究的炼金术士乔尔斯帮忙。 虽然不清楚炼金术士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乔尔斯到底有多大能力，但如果他能帮到自己，相信他一定不会吝惜的。而小镇上，最可能帮得上忙的，也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