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预见！死亡的左手！（修）
圣剑……就如同被抛弃的玩具一般扔在了凛的身前。 自己，果然还是不配啊，这把剑！ 深深的绝望和痛苦笼罩，凛无神的看着地面。 右手断了，又怎么能握的了剑。 没有人可以拯救自己了，没有人阻止得了自己的离开，也再也看不见奥莉的笑脸了。 就这样默默的消失吧，或许由黑暗意识代替自己，会更好。 “就这样。”黑色凛上前一步将崩坏的凛踹到在地上，踩在他的脸上，“没错，就是这样，多么可爱的表情，真是让我百看不厌的表情！” 双眼没有任何的神采，暗红色的眼睛里看不见瞳孔，如同人偶一般的趴在地上。 我……果然没有一点用处，这样的我如何守护自己的东西……哼，还是废……物么。 意识渐渐的消散，就这样结束吧。 …… “凛，王的剑你敢接受么？” 脑海里突然传出的声音剥夺了凛所有的意识，仿佛眼前又出现了那个月光下将她的配剑交给自己的女孩。 “你明白誓约胜利之剑的意义么？” “意义？剑的……意义。” “你是如何把它召唤出来的。” “寄于……此身的奢望……” 是奢望么？本应该实现不了的愿望，却是誓约胜利剑所守护的希望。 “在死亡火焰的跳跃中倾诉……”即使身处地狱，即使被火泯灭也要坚守的原则，即使没有人可与之交心，也从未放弃的希望。 “吾即已此剑之灵魂， 凛然与不灭的正道和光明。” 剑里有着我最初和最终的灵魂，锲而不舍的骑士之道，追求梦想和光明的不灭信念。 这就是我可以召唤出誓约胜利之剑的原因。 凛慢慢恢复了意识，脑海里被剑的荣光沾满。 绝对……绝对不允许随随便便的放弃，既然接受了此剑，绝不会，也不可能侮蔑它…… 还没有尽最大努力，我还没有！奥莉……还有奥莉…… “在此起誓，永恒的胜利！”凛眼神里被鎏金色的光芒沾染，看不清原来的红色，喃喃自语。 “哎？你说什么？”黑色凛惊讶的看着回复了自信的凛，“居然……”看见凛右手开始快速生长，冷不丁的退后几步，“不，这绝不可能！” “是avalon的具现么？”凛站起来，伸出完好的右臂，“果然理想乡是存在的，可惜，自己只能在精神世界里将他具现，到了现实不知如何寻找。” “怎么可能！为什么我没有！哈哈，没关系，反正我也是不死之身，就算缺少强大的恢复力也是一样！” “你怎么会配持有圣剑呢？”凛反问了一句，白色的圣剑出现在手中，“也绝对不可能拥有圣剑，真正拥有黑色誓约胜利之剑的黑化saber放弃了王的信念，却从未放弃过骑士的信念，才得以拥有另外一种圣剑。你的脑子里完全没有cao守和信任，也没有人性，所以，它是假的！” “你胡说什么！”黑色凛蓦然发现手中黑剑光芒暗了下来，有些惊恐。 “那么，就消失吧！“随着凛声音刚落，黑色圣剑化作烟气消散于空中。 黑色凛呆呆的看着手中，捏紧拳头：“就算没有圣剑，你也杀不死我，只能说圣剑没有选择我是个错误！“ “而且。”凛身体被圣剑散发的白光完全笼罩，“你也会消失！” “EX！calibur！” 消灭我的所有疑虑，所有黑暗，所有的不信任吧！ 圣光下映照着黑色凛越来越惊恐的脸。 “不公平！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这个！明明都是一个人！” “你也配！”圣剑从头顶落下，带着巨大的气流，风王结界也在全开状态，整个黑暗小镇的城垣都化作碎石在飓风中被卷起，漫天的石块形成的龙卷风直通天际。 黑色凛整个人迅速在剑下消散，连渣滓都没有留下，只有那句“我是不死之身”回荡在周围。 “成功了。”女孩的声音传来，“果然只有你可以杀死他。” “你到底是谁！” “……”少女又是冷不丁的笑了一声，“我们可以继续之前的话题，你现在还在怀疑你身边的一切么？” “绝对没有……我没有……” 我……真的是这样么？ 紧紧的闭上双眼回忆着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和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凛的手越握越紧，最终发泄着狠狠的捶着地面。 “没错！我是担心力量消失！我担心奥莉死去！可是你又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凛第一次释放自己，绝望的哭着，眼泪滴在地面上又化成了雾气。失落冲淡了胜利的喜悦。 “你在怀疑自己的真实。”少女的声音依旧冷漠，但是语气却放轻了，“我什么都知道，因为我一直在你的意识里面。” 凛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如同小孩讨要糖果般的乞求：“你都知道是不是，那你告诉我，我会不会离开这个世界，这些会不会都化成梦。” “那么，奥莉是不是真实的呢？”女孩反问。 凛愣住了，回想自己在奥莉记忆中读取到得每一份感情，似乎有了一丝明悟，眼神变柔和，喃喃道：“当然是真实的。” 反应过来的凛抬起头：“对啊，这些年不会都是幻觉的，我一直都在这个世界上。” “其实，你是幻想出来的。”明明凛都已经开始转变，但是少女却突然给她予以重击，“你是很多人最需要的时候构造出来的。除了你的灵魂还有那个奇怪的绯红之心，你的一切都是被幻想出来的，你明白吧，就是幻想种！” “是么？”凛低着头沉默了很久，心思五味具杂，居然…居然…是这样，幻想种么？但是，那又能如何，既然已经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既然有了圣剑和奥莉……凛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猛地捏紧：“那又如何！只要我相信自是真实的就好。” 没错，只要我认为自己是真实的，世界是真实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的，那么，它就真的存在！这就是我，凛的信念。 让怀疑都见鬼去吧！ 刹那间，黑色的城镇化为烟雾缓缓的消失，天空变得清明，清爽的空气，和淡淡的阳光出现在周围，凛自信的笑着，大声宣布“我存于现世！” “终于想通了么，这样我就终于从这个地方解脱了。”少女也长吐一口气，“临走前还给你一件东西好了。” 凛突然觉得左手灼热无比，伸出来一看顿时惊讶之极，那黑色的火焰在自己手上燃烧着，仔细想了想：“这是……神话里记载的死亡之手？” 没错，神话里有它的详细记载： 毁灭一切生命与意志，被终身所诅咒的无妄之力。 能取世界一切物质能量，是战场的噩梦。 不分敌友，完全摧毁式的无差别攻击。 它，是死神的梦魇。 “你既然知道，敢要么？” “当然。” “不害怕它会伤害其他人？” “这是我的手。”凛只是淡淡的回答了一句，“所以我相信。” “和以前说的一样呢……嗯，只有你可以使用它，之前的战斗如果失败的话，它就会消失，你不用想为什么刚刚战斗的时候不给你……没有击败黑意识是无法得到的。另外，它现在够你全力使用一次，之后就会被封印，自己找寻方法吧，或许以后遇见我，我会帮你解开。” 小镇完全的瓦解了，少女的身形也模模糊糊的出现在空中，被月亮罩住，一身黑色裙子，以及银色的长发，紫色的眼睛，还有最瞩目的黑色羽翼。 “最后一句，为什么……为什么让我出现？” “你的灵魂是从异界来很久了。”女孩声音有些疲惫，“而且，在这个世界也不是第一次被构造出来了。” “很久？应该才6年吧。” “你真的以为你只存在了6年？距离第一次见面已经好几百年了吧。” “好几百年！”凛完全呆滞，“我……我完全没有印象，不是一来就到这个躯体里面了么？” “现在只能告诉你这么多，想找回以前的记忆，就自己努力吧！” “还有，你为奥莉设计的裙子我很喜欢，就先征用了，”少女仰起头，突然觉得有些舍不得，“虽然地方不怎么样，但是呆久了……” 摇了摇头，少女最后望了凛一眼：“要走了哦，期待再遇，还有，其实我也是构造出你的人之一，希望不要嫉恨。” “谢谢，”凛微笑着看着眼前所有场景化为虚无…… 就是这样的感觉，没有疼痛，身体灵敏，天生极具战斗天赋，能够发现敌人的破绽及时攻击，自己如同场外人一样观看身体的战斗，同时可以给它下主要指令，这才是真正的黑化！ 凛抓起触手朝地上用力一抽，双眼带着灼热的光芒！ “你可以去死了！”，“赌上我真实立于世间的决然！” 伸出的左手，蓝色的手上燃烧着传说中可以减却灵魂的黑色地狱之火，跳动着令人心悸的黑光。 刺来的触手在接触的地狱之火的瞬间连挣扎和扭动都来不及，一节一节的在黑焰下完全消失，在白色物质出来的瞬间，凛放下了左手，用右手将它抓在手心。 对着满地的残肢已经破碎成rou块的躯体再次伸出右手：“消失吧。” 黑焰如同喷火器爆发，充满附近500米的水域，蚕食着所有的触手和其他的生命，整个战场除了地表残破外，再也找不到一丝战斗的痕迹。 得到经验值上升的提示，凛这才反应过来，右手的黑焰在他有了关闭意识后消失无踪，凛知道它已经被封印了。 自己战斗经验还是不足啊，居然忘记对章鱼怪进行探查，也忘记开启“寂静”来偷袭，太过依赖誓约胜利之剑。 更郁闷的是在使用“Excalibur”时，居然没发现该死的怪物舍弃了本体转移了，怪不得那么容易就将它击碎了，原来只是个无能量体，有了圣剑居然忘记自己还只是个菜鸟的事实。 完全没有战斗技巧，剑术更是差得离谱啊。 真的要改进了，从现在开始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了，不能停步在曾经了。 因为，我已经下定决心掌控最强之力，为了我的愿望和信念……为了那段失去的记忆……也为了所有关心自己同时构建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