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坑、弩、逆袭

    查弓弩资料的时候查嗨了，不知不觉就看了大半个下午，所以更新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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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通！

    地面毫无征兆的陷了下去，包括曹真在内的六七骑冲在最前面的曹军骑士措手不及从马上摔了出去！

    陷马坑，这是一个喜闻乐见的坑害骑兵的方式。

    陷马坑的历史已不可考，估计从骑兵产生之时这种极其适合“坑”骑兵的陷阱就已经产生了，陷马坑在形式上到没有固定的形式，虽然有大有小，但都是一个个的坑而已。大的陷马坑更像是一个捕捉猎物的陷阱，可以将整匹马都陷下去，这类陷马坑上面一般会用稀土草叶等进行伪装，底部则布置竹签尖木之类的东西，一旦马匹陷下去，不要说是马，就连上面的骑手恐怕也会被穿死；而小的陷马坑则通常只比马蹄大一些而已，有三四十厘米深，通常伪装后密密麻麻的排列在骑兵的必经之路上，一旦战马飞速奔驰的战马不小心陷下去，虽然不会死，但是马匹的脚骨必然会崴断，连带上面的战马上的士兵也会摔个半死，虽然说在杀伤力上这种小型陷马坑要差上一些，但是在缺德程度上无疑更胜一筹！

    由于是在山地的原因，蜀军自然没有能力挖出大型的陷马坑，但是弄出千余个小型的陷马坑却算不得十分浩大的工程。张苞算准了曹军一定会直冲中军大旗，因而派人连夜在曹军的必经之路上挖了千余个陷马坑，如今来看，效果是相当不错。

    曹真等几名骑士被“坑”了之后，由于马匹惯性等原因，骑兵们根本就无法及时控制住自己的战马，尤其是在后面根本不知道前面出了什么事的骑兵，甚至都没有没有控制战马减速的意思，如此一来，曹军骑兵的阵势顿时混乱了起来。

    跑在最前面的骑兵根本反应不过来，只能要么是被已经倒地的战马绊倒，要么是步了曹真等人的后尘，顿时是人马的惨叫声一片；而紧跟在这些人身后的骑兵虽然及时拉住了马的缰绳，降低了马速，但是由于处在更后面的骑兵并不清楚前面的状况，马速未降，因而最终发生了不算严重但也不算轻的追尾事故，惨被追尾的战马由于疼痛的缘故再次加速起来，顿时又出现了不少落入“坑”中的倒霉鬼。

    而令陷入混乱的曹军骑兵雪上加霜的是，一直潜伏在帐篷之中的五百手持大黄弩的强弩手也终于对着曹军骑兵发动了攻击。虽然比起那种原来历史上举蜀汉之力也不过只能够维持几千规模的元戎连弩来，普通的强弩在造价上与维护上比起元戎连弩显然要低上不少，工艺上也更加简单，威力上也要低不少。

    但即使是这样，比起弓箭来，强弩也算不得是十分普及的东西，尤其是对于刚刚崛起的刘备军而言，军资还是很缺乏的，这种在元戎连弩出现之前号称最强弓弩的大黄弩更是稀缺军械。要不是刘备攻占CD的时候完整的得到了刘璋的军资，连带着张飞的手下也喝了一些汤，心疼儿子的张飞在接收张鲁实力后又大发了一笔，分给张苞所部不少好东西的话，张苞所部根本就不可能凑得出五百大黄弩来。而就是这区区五百的大黄弩兵与张昌所部的五百亲卫，共同构成了张苞麾下最为精锐的力量。

    大黄弩，汉代最著名的强弩，其强度从一石到十石不等，最强的十石弩又被称为黄肩弩、大力黄弩。比起弓来，甚至一般的弩来，大黄弩其威力更大，哪怕是鱼鳞甲之类的金属铠甲，在其有效的射程之内也可以轻易击穿；而它的射程更是吓人，可以达到四百多米，要是在三百米以内被射中要害的话，就算有铁甲，也难逃死亡的命运；威力巨大，射程远这本来就令人生惧了，但是除了这两点之外，大黄弩还偏偏继承弩的传统有点——命中率高！

    有了这三个优点，大黄弩绝对是恐怖的战场利器，要是有这么一万十石黄肩弩以及配套的一万能够开黄肩弩的弩士的话，张苞根本就用不着想什么计谋，直接列出军阵来，曹军的骑兵就不敢靠近。只是可惜的是，这也只能够想想而已，一万黄肩弩的造价可不是如今的刘备政权能够负担得起的，就算是负担得起，刘备手上也没有那么多的材料与工匠来制造。

    不仅如此，由于十石弩已经不是单兵弩了，使用这些弩的弩士也需要数万极其强壮的士卒，而这些士卒也不是刘备政权凑得出来。所以说那些逆天的十石弩暂时是不用想了，在这个时代相对而言更适合行军作战的还是单兵弩。单兵弩通常是四石以下的弩，像是张苞麾下的这五百架大黄弩，就全是四石以下的弩。

    不过虽然有了这些强大之处，大黄弩也并不是没有缺点。首先是造价与建造周期的问题，在造价上由于对材料有着极高的要求，而且工艺复杂，因而造价昂贵，同时由于材料制造周期等原因，即使是单兵弩，其制造也需要很长的时间，现代的手工制弩师傅一年也不过制造十来架单兵弩，在汉末三国时代，制弩的速度更是可想而知；其次是射击频率的问题，比起弓来，由于上弦更加耗时耗力，因而弩的射击频率比起弓来无疑要低上不少；再者虽然说弩的射程远，但是受到人眼的限制，就算是射程达到了四百米，视力难及也就根本无法瞄准，这也造成了就算是弩的射击精度相对较高，但是在百米外甚至说五十米外，就不能够有效瞄准的必然缺陷，在人眼的有效瞄准距离之外，弩箭只能够进行大体的瞄准射击，除非是面对聚集在一起的大规模敌军，否则的话在这个距离上还真的很难射中敌人；除此之外，相对于弓而言，弩相对而言要笨重不少，即使是单兵弩，也相当沉重，这也就导致了在没有畜力运输的情况下，弩兵的行军速度速度偏低。

    但是，就算是有着这些缺点，弩兵仍旧是冷兵器时代令人生惧的武器，就算是曹军的骑兵装备精良，在百米内其铠甲也只有被射穿的份儿。所以，当蜀军弩士扣动了扳机之后，曹军中顿时传来了一连串的人马哀鸣。虽然不能够说是弹无虚发，但是绝大多数也是射中人马，至少有两三百曹军失去了战斗力，受此攻击的影响曹军骑兵更加混乱起来，而且由于不得不停之冲锋，使得曹军骑兵暂时失去了机动力，成为了聚集在一起的靶子。

    面对这样的靶子，正是弓弩发挥作用的时候，只是可惜的是，蜀军却不能马上形成箭雨覆盖。

    为了防止曹军在落入陷阱前发现异样，蜀军不好在曹军的必经之地埋伏太多的士兵，以免被曹军看出一样，从而提前撤军。如此一来的话，蜀军能够隐藏这五百强弩兵已经是极限了，不能够就近埋伏更多的弓兵，而强弩由于射速问题也没法立刻对曹军再次发动攻击，如此一来就使得曹军有了短暂的时间就行调整。

    只是对蜀军而言，幸运的是曹军并没有很好的抓住这段宝贵的时间。倒霉的曹真虽然未被摔死，但是作为蜀军攻击的重点，身上也插了几支弩箭，虽然命大，被忠心耿耿的属下下马抢回，但是已经陷入昏迷的他自然无法再指挥曹军。因而纵然只顾曹军骑兵是百战精锐，在主将生死未卜，副将惨被射中头颅而死的情况下，还是陷入了更大的混乱之中，从而错过了最佳的逃跑时机。

    趁着曹真所部混乱的机会，早就准备好在不远处待埋伏待命的两千多蜀军弓弩兵终**速进入了攻击位置，与那五百终于装好弩箭的大黄弩弩手一起发动了第二波攻击。由于援军的带来，蜀军的这次攻击比之前自然更加猛烈，原先还剩下千五可战之兵的曹军骑兵如今只剩下了千余人，这倒不是说又死了五百多人，而是有不少人受伤，更多的则是战马出了问题，战马与骑兵都没有大碍的只剩下了一千来骑而已。

    “所有失去战马的人，立刻结阵随我步战，夺取敌军中军大旗！所有骑兵听令，立刻反方向冲锋，跑起来，一定要冲出蜀军大营！”在蜀军的第二波箭雨之后，终于被亲兵救醒的曹真不知道是因为被气得还是因为伤势太过严重，先是喷了一口血，这才焦急的说道。

    曹真很清楚，蜀军的陷马坑并不会很多，布置的范围也不会很广，但可气的是偏偏摆在了骑兵冲锋的必经之路上，如此一来的话，曹军自然不可能硬冲过去，只能够停下，但这么做曹军骑兵却无疑失去了最为骄傲的速度，无法在第一时间砍倒蜀军中军大旗，自然也无法尽快将蜀军击败，反倒因为落入了蜀军的算计之中，要是再被蜀军用弓箭射杀几轮的话，这支骑兵也就毁了。

    如果是在其他时候的话，面对百余步外的弓弩兵，曹军骑兵冲锋过去也就是片刻的事儿，只要能够近身的话，完全可以轻易将蜀军弓弩兵屠杀掉，但是依着曹真的智慧自然能够想到既然蜀军布了这个局，那么在蜀军弓弩兵之前肯定也会有陷马坑之类的陷阱，这个时候冲过去的话，除了徒增损失之外，对战局并没有任何改观，唯有原路返回，才是保存这支骑兵的唯一方法。这是有了这样的思量，曹真才下令剩下的骑兵撤退。

    而至于带着失去战马的人直冲向蜀军中军大旗所在，这就是一条狠计了！

    面对着蜀军的算计，曹真清楚，虽然骑兵有可能冲出去，但是这些失去战马，多数带伤的士兵想要冲出去却无异于痴人说梦，既然如此，反倒不如尝试冲击一下近在眼前的蜀军中军大旗所在。虽然说骑兵因为陷马坑的缘故不敢贸然前进，但是步兵却不一样，这种小型的陷马坑对步兵的行进也有一定的影响，但是不像对马匹的伤害那么大，因而这些失去战马沦为步卒的曹军骑兵可以很轻松的突破这是十来丈的距离，冲到蜀军的中军大旗旁。

    只要曹军冲到蜀军的中军大旗旁，那么难办的就是蜀军了。哪怕是如今蜀军的计谋成功了一半，让曹军的骑兵损失惨重，但就算是这样，蜀军也不敢真的让曹军夺了大旗，否则的话，蜀军的士气仍旧会暴跌，再想要吞掉曹军骑兵可就难上加难了。而且看到蜀军中军大旗被砍落，此时已经加速向蜀军大营攻击的曹军必然士气大增，此消彼长之下，哪怕是蜀军占了先手歼灭了不少曹军骑兵，但是并不在防御形态的蜀军恐怕也会被迅速赶来的曹军步卒击败，进而导致整座大营被攻陷。

    这种种情况下，哪怕那百余名擎旗之士都是精兵，蜀军也不敢赌曹军一定砍不断蜀军大旗，到时候必然会派兵支援，如此一来，蜀军原本的布置必然会被打乱，就算是自己不能够成功砍倒蜀军大旗而最终战死，但总也应该能为主力骑兵逃跑赢得一定的时间，同时也为主力步兵攻取蜀军大营创造了条件。

    可以说，这一刻惨吃败仗的曹真已经有了以死谢罪的心思，同时决定奋力一搏，为曹军取得最终的胜利制造条件。曹真明白，要看一场战争的胜负并不是拘泥于一个小战局上，而是要着眼于正常战斗的需要，哪怕是自己再次惨败，但要是能够帮助主力攻克这一作大营的话，那么这场战斗最终还是曹军胜了！

    对于敌人而言，良将不仅仅在于难以将其击败，还在于哪怕是他们战败了，往往也仍旧会使胜利者掉下几块rou来，让一场胜利更加偏向于惨胜，而很不幸的，曹真就是这么一员良将。

    “将军请上马，属下就算是死也要护送将军离开啊！”听了曹真的话，一名曹真亲兵立刻让出了自己的战马，跪地说道。其他的士兵虽然没有这名亲兵动作快，但是他们脸上也露出了相同的表情，显然也是打定了主意，死也要护送曹真离开。

    与张飞这个一提到虐待士卒就必然会出现的反面教材不同，曹真是非常爱惜士卒的，有时候军中赏赐不足，曹真甚至会拿出家财来赏赐士卒，因而曹真非常得士卒的拥戴，不仅仅是他的亲兵，大部分的普通士兵也愿意为他效死力！所以说此时曹军全军愿意誓死护卫曹真逃跑的心思是毫无作假的。

    有战马的尚且如此，那些失去战马或者受伤的人更是心怀激荡，一名失去战马的百人将更是表示由他带人冲击蜀军中军大营就够了，希望曹真先撤，要是曹真不走，他就自杀。与之相对应，剩下的骑兵也顾不得蜀军再次到来的箭雨，执拗的停了下来，纷纷表示，曹真不走，他们也不坚决不走，大不了就陪曹真留下来步战！

    属看到下士卒的如此表现，要说曹真心里不感动那是假的，但他并不是那种容易头脑发热的人，此时的曹真仍旧十分清醒，知道如何才能够更大限度的给蜀军造成损失，同时尽量保全曹军的骑兵。

    曹真很是清楚，虽然他的麾下并没有多少虎豹骑的成员，但就整体素质而言，绝对是曹cao麾下最为精锐的骑兵之一，也就是仅仅次于曹cao麾下为数不多的虎豹骑而已。像这样的精兵这样的良马一直是作为虎豹骑后备存在的，就算是曹cao手下也没有多少，每死一个都是莫大的损失，因而他只能够拿出主将的威严，冷静的下达了命令：“所有亲兵下马，同我去夺取蜀军大旗，其他人立刻反向冲锋接应主力到来，不遵此令者，斩！”

    曹真的这个命令也算是顾全了士兵的情绪，同时也算是给予撤退的人一个理由与台阶，不能说是完美，但也算是此时曹真能够做出的最优选择了！

    “遵命！”曹真话已至此，他的士兵还能够说些什么了，当即有两百多人下马，其他人则愤愤然的向后撤退。

    其实说起来的话，曹真的亲兵此时也就还剩下几十人而已，这些下马的人中更多地还是心存死志的普通士兵，只是，这个时候曹真也顾不得更不忍心责怪他们了，只能够忍住感动的泪水，咬牙带人向蜀军大旗杀去，而在曹真带领的这二百多人身后，二百多完全被曹真的行为及其勇气的伤兵也拿起武器，搀扶着向蜀军中军大旗前进！

    主将都不怕死，我们还怕什么！四百多人脸上都挂着视死如归的表情，勇敢的冲向了蜀军的中军大旗。

    “厉害！”看到曹真带人冲向了中军大旗，一直给人一副智珠在握的感觉的张苞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张苞此时并不知道自己网住的大鱼竟然是赫赫有名的曹真，但是从他这一系列的表现看，却已经认定了对方绝对是一员有勇有谋的良将。

    只有匹夫之勇的武将并不可怕，因为只要用计得当，这样的人一战可擒，真正可怕的是有勇有谋的将领，既能够临阵指挥，比起单纯的智谋型将领也跟能够激起士兵的斗志，与这种人对战，稍有不慎就会吃败仗，在一些特定的情况下，被其以少胜多打得惨败也是很正常的事。像是原来历史上的张文远，就以极其弱势的兵力打得孙权惨败，还差一点擒住孙权。

    张苞知道此时来的人不会是张辽，因为曹cao一直都把张辽放到了对抗孙权的前线合肥，没有理由让他离开经营已久的合肥来到这里冲锋陷阵，但是不管来的人是谁，张苞都知道，自己一定要将其击败，否则一旦让他砍断中军大旗，蜀军的情况可就不妙了。由于一直站在高出的缘故，张苞可是清楚地看到曹军作为援军的步兵已经走了近半的路程，而且因为此时的王平军所部的残兵已经整装列阵在大营前，意识到情况不对的曹军也已经加快了步伐。

    “张昌，带领亲卫营人立刻支援擎旗军，务必将这股曹军歼灭！”张苞下令道。

    曹真能够看出蜀军的必救之处并进行攻击，张苞也就只能够如其所愿的派出援军了，只是为了歼灭曹军骑兵，同时应付曹军随之而来的援军进攻，张苞手中的士兵几乎全都布置了出去，此时张苞手中唯一的可用之兵也是唯一的机动兵力也就是张昌的五百亲卫了。

    “将军，只是一些残兵败将而已，带一半的人就好了！”张昌自然明白张苞此时兵力已经捉襟见肘，但是他们这些人的第一要务是保护张苞的安全，因而哪怕到了这种时候，张昌也不想把所有的人都带走。

    “立刻出发！击溃敌军后直接遇过陷马坑地带，与阳群军汇合！”张苞没有理会张昌的好意，而是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对张昌下达了进一步的指示。

    “杀啊！”曹真所部的士兵大喊着分别冲向了蜀军的中军大旗与蜀军营门，而就在他们刚刚行动没多久的时候，那些曹军骑兵们再次受到蜀军箭雨的洗礼。

    如果说是普通将领来指挥蜀军弓兵的话，看到曹军分成了两路，其中一路还是冲向了蜀军并没有做充分准备到地方，这个时候一定会产生迟疑，但是分裂阵营两侧的蜀军指挥官分别是有大将之才的狐笃和虽然没有杰出才华却擅长临阵指挥的阳群。

    他们知道蜀军这次作战的目的是什么，更相信张苞的能力，所以，蜀军弓兵的攻击并没有被曹真带领的步卒所吸引，而是全部倾泻到了曹军骑兵身上。哪怕说此时的曹军骑兵已经运动起来，哪怕是蜀军的这一波箭雨并没有弩兵的支援，但是持续而来的两千多只利箭还是给曹军骑兵造成了惨重的伤亡，使得曹军的骑兵又丢下了三四百人。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蜀军弓弩兵对于曹军骑兵的攻击也到了停止的时候了，因为他们需要赶快站位，做好应付曹军即将到来的步卒的准备，至于这些残余的骑兵就交给其他步卒好了，反正曹军骑兵的人数已经没有了多少，而且就算冲动了营门口，王平也会给他们一个好看！因而蜀军完全没有必要担心，蜀军真正要担心的是即将到来的曹军五千精锐步卒，要是挡不住他们，那么崩溃的可不仅仅是张苞所部，雷铜、魏延所部连带着也要遭受惨败！要是真的发展到这种状况，那么就算是歼灭了这两千骑兵，也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