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临床试验
古代那些皇帝没事就喜欢找人炼仙丹，妄图长身不老结果不是被骗走金钱和童男童女就是死翘翘。 凌盛定睛一看，说话者约莫四十多岁的样子，小眼睛，高鼻梁，贼眉鼠眼，一撮胡须被他摸得十分光亮。 “这位大师怎么称呼啊？”凌盛客气地笑道。 “回三皇子的话，此乃御医，著名方士韩申。”付玄当即主动介绍可见二者关系匪浅。 再看韩申，正一脸舒爽地摸着他的胡须好像摸的不是胡子而是奶.子。 方士？不就是古代那些炼丹骗皇帝说可以长生不老的江湖骗子嘛！凌盛心道，一个知道点化学知识的大忽悠得意个毛？在我那个年代，你连初三学生都不如，遇到我算你倒霉！ “哎呀，原来你就是韩大忽……师啊，久仰久仰，我在隆国就听过你的大名，真是如雷贯耳，响彻云霄，传说韩大师器宇轩昂，大眼睛双眼皮，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凌盛不住赞叹。 韩申一愣，这是说自己吗？ “哪里哪里，三皇子玉树临风，英伟不凡，实乃大兴之福啊！”韩申不敢造次，只能强颜欢笑。 “客气客气，对了，大师，你方才说父皇需要吃仙丹不知道父皇已经吃了还是没吃？” “已经吃了数月！” “那么请问父皇是从何时开始身体不适的呢？” “数月之前……下臣所练之仙丹需长期服用才能奏效！”韩申觉察到了破绽，慌忙圆回来。 “噢……也就是说仙丹需要在体内长期积累喽？” “没错，三皇子果然聪明过人！” “按照大师的逻辑，仙丹积累得越多越好喽？” “正是！” “依我看来，正好相反！”凌盛陡然来了一个转折，把韩申吓了一跳，他还以为凌盛会一直顺着他的意呢。 “下臣不太明白三皇子的意思。”韩申不慌不忙地回应但心中已经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凌盛道：“不怪你因为大家都不明白，其实父皇之所以身体越来越差就是因为吃了你的所谓仙丹！” “啊？三皇子何出此言？韩方士一直对皇上忠心耿耿，披星戴月地为皇上炼制长生不老药，不辞幸苦，日渐消瘦，他怎么会害皇上呢？”付玄立刻替韩申辩解起来。 “或许他并非故意但他确实是导致父皇身体每况愈下的罪魁祸首！”凌盛正色道。 “三皇子此言可有依据？”韩申倒是颇为淡定因为迄今为止还没有人可以找出自己的破绽，他相信凌盛也不可能！ “那么你说你所炼制的是仙丹，可有依据？”凌盛反问道。 “这……”韩申一愣旋即笑道：“我以个人信誉担保。” “信誉？你还有信誉？”凌盛冷笑。 一个骗子说自己有信誉，这的确是一件很搞笑的事。 无知的众人却是一愣，心道凌盛这孩子真没礼貌，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我乃著名方士，基本信誉还是有的。”韩申虽然不悦但依然坚挺着。 “是的，韩方士从不骗人，这一点大家都知道，我等皆信他。”付玄跟着说道。 “好！”凌盛道：“我就算你有信誉那么请问你这仙丹在给父皇享用之前是否经过了临床试验？” “临床试验？”韩申一愣，众人皆是一脸懵逼。 “何意？”韩申奇怪对于这个新名词是一头雾水。 “此乃我自己发明的名词，通俗来说就是仙丹有没有先给其他人或者动物身上试吃过？”凌盛舔着老脸说，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当然没有！此乃仙丹，名贵之极，要经过九九八十一天才能炼制出来，一百两黄金都买不到一颗，此等仙丹只能给皇上吃，岂能让凡夫俗子吃？”韩申振振有词，话说得掷地有声。 “大胆啊，真是大胆，你根本就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就给父皇吃，你丫的这是拿父皇做实验啊！”凌盛一脸震惊。 “下臣岂敢？”韩申辩驳道：“下臣对皇上忠心耿耿，一心炼药，不辞辛苦，任劳任怨，下臣没有一点私心！” “好，那么你怎么能断定那玩意就是仙丹？”凌盛正色道。 “以我多年的经验！” “经验？如此说来你曾经让某些人长生不老过？” “没错！” “何人？” “就是我自己！” “你是长生不老之生？”凌盛上下打量。 “没错！这种类似的仙丹在下臣几年前便炼制过来并被下臣吃了结果下臣感觉身体轻盈，活力四射，已经成就仙体，在吃的过程中，下臣也遇到了皇上类似的情况所以不用着急。” “你刚才说并没有在动物或者人身上做过试验如今又说自己吃过，岂非自相矛盾？” “那，那是因为两者虽然类似但并不是同一种仙丹，三皇子问下臣的是皇上吃的仙丹那下臣肯定是没吃过的了。” “好好好，那么你怎么就能一口咬定自己已经成就了仙体呢？”凌盛笑道：“谁来鉴定凡体和仙体？” “仙体的感觉就是飘渺，身体轻盈，感觉若有若无，下臣现在便是这种感觉。”韩申摸着胡子道。 凌盛坏笑：“你这是啪啪后的感觉吧！” “何为啪啪？” “就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众人闻言，全是一愣，男人们都害羞得不要不要的更别说女人了，恨不得把脸遮起来—好羞涩啊，三皇子怎么这么开放呢？ “的确……雷同！”韩申尴尬地说。 凌盛道：“如此说来一切都是韩大师的一面之词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喽？我们就只能相信你喽？” “下臣从不骗人，还请三皇子相信下臣。”韩申道。 “我保留意见，那么父皇大概还有多久可以成仙？”凌盛问道。 韩申摸摸胡子，一副深沉的模样：“据下臣算来，大概还需半月，皇上体内的毒素便会排空，身体便会慢慢恢复。” “诸位都相信他的话？”凌盛看着众人道。 “下臣相信。”付玄立刻回答。 “本皇子也相信。”凌尧道。 其他人全部缄默了，没一个敢附和他们的，事关自己小命，显然他们也不敢冒险。 凌盛笑道：“大家不必紧张，其实这件事情很好解决，只需要做一个临床试验就行了，具体cao作办法就是暂且停掉仙丹然后找一个人试验反正仙丹没了可以炼，八十一天又不是八年，时间很充足，父皇也不着急成仙，等试验之人成仙之后，父皇再吃不迟！” “此法甚好。”苏伊微笑着回应。 韩申和付玄以及凌尧一听这话脸色瞬间有些暗淡了。 “皇上，就按盛儿说的办吧，毕竟没人吃过，危险性还是有的。”苏伊立刻开导起皇上来。 皇上已经快要咯屁了，吃一颗仙丹病情重一次，他已经有些后怕且不想再吃了就像吃了苦得要死的中药却一直没好的人。 皇上虚弱地说道：“盛儿所言极是，就，就照做吧，朕，朕实在是难以承受仙丹之重了。” “皇上，不要停，不要停啊，仙丹一旦服下就不能停啊！”韩申当即跪倒在地。 “啪啪啪都可以停更别说这玩意了！”凌盛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