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战友重逢
隔离病房内同样躺满伤员,全是被变异怪兽咬伤的,手脚和身体用束带固定在病床上,不断发出刺耳的叫喊,不似人声。负责照看伤员的护士忙碌穿梭,及时给叫喊伤员注S止疼剂,减轻他的痛苦,但无法治愈。 护士身旁始终跟随这一名全副武装的警卫队员,手持m95突击步枪,时刻准备开枪S击。这些伤病员已经被变异病毒感染,没有办法治疗,随时都会发生变异,成为可怕的傀偶,届时只能果断击毙。 有人建议舒子健及时处理掉这些被变异怪兽咬伤的人员,留着早晚是祸害,十分危险。但舒子健不忍心杀死这些曾拼死抵抗变异怪兽的伤员,随即设立隔离区安置他们,派精干的警卫队员严密戒备,发现变异征兆,果断开枪击毙。 凯奇军士长躺在087号病床上,一名中年女护士正给他换聚能压缩固体输Y袋,解压后固体药剂自动变成Y体,缓缓输入体内。药剂具有很强抗病毒作用,虽然不能杀死变异病毒,但能缓解它的发作。 中年女护士换好输Y袋,点头朝舒子健示意,然后转身离开。舒子健谢过护士,快步走到病床前,看着半睡半醒的凯奇,微笑说道:“凯奇军士长,有人来看你了!” 凯奇军士长自从被咬截肢后,很少吃饭,全靠输Y维持,人消瘦得很厉害,双颊生陷,颧骨突出,很是吓人。他吃力睁开眼睛,很快便看到了站在舒子健身旁的骆宁,眉头紧皱,表情惊讶,忍不住问舒子健道:“我是不是要死了,你用全息幻像来安慰我?” 原来每一名伤员临变异前,都特别思念自己的亲人朋友,不由自主地呼喊他们的名字,直至彻底变异。舒子健不想让他们这样伤心死去,所以用全息投影技术制造出惟妙惟肖的幻像,以此来安慰即将被击毙的伤员。 凯奇军士长不等舒子健回答,直接对不远处持枪肃立的警卫队员道:“士兵,一会儿直接斗部开枪,绝不能犹豫,明白吗!” 舒子健随即挥手示意警卫队员退出凯奇的视线,平静说道:“你看到的不是全息幻像,是真人,活生生的真人!” 凯奇军士长连连摇头道:“不可能,我亲眼看见骆宁坠入变异怪兽群中,绝不可能活命!” 骆宁遂迈步靠近病床,含笑说道:“长官,我可不想死,不然女朋友就要给别人吸*了!” 凯奇当然记得这是自己在运输舰上对骆宁说得话,除非是当事人,不然绝不会有人知道,当即惊喜说道:“你真是骆宁?” 骆宁道:“没错长官,真的是我?” 舒子健主动闪开位置,让骆宁坐在病床前,然互悄然后退,不再打扰两人交谈。他还许多是事情待办,但最重要的还是击退地下通道内变异怪兽,骆宁的帮助必不可少。因此他暂时还不能离开,留在隔离病房内,问候其余伤员。 凯奇等骆宁坐稳,伸手欲摸他的脸庞,确定不是全息幻像。可他四肢都被束带固定,无法动弹,很是无奈。骆宁看到有些不忍,伸手欲解开束带,让凯奇军士长好受一点。但凯奇军士长却开口拦阻道:“别解束带,我随时都会变异,太危险!” 骆宁坚持道:“长官,我一定想办法治好你,咱们一起离开3249号行星!” 凯奇军士长苦笑道:“你不用安慰我,被变异怪兽所咬的人,没一个能活下来,早晚都会变异。” 他顿顿又道:“骆宁,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那就是你来开枪打死我!” 骆宁摇头道:“长官,还不到最后关头,或许还有办法!” 凯奇军士长当即怒道:“有个狗P办法!别婆婆mama,这是命令,听到没有!” 骆宁无奈点头道:“明白。” 凯奇军士长仍不满意,立刻下令道:“列兵骆宁,起立重复一遍刚才我说的话!” 骆宁下意识地霍然起来,以标准的军姿站在病床前,高声说道:“报告长官,列兵骆宁同意执行您的命令,开枪打死您!重复完毕,请指示!” 凯奇军士长这才露出笑容,点头示意骆宁坐下,随即问道:“说说吧,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骆宁没有隐瞒,快速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但隐去了第六帝国宝藏一事。不是他不相信凯奇军士长,而是此事太过复杂,很难说清楚。凯奇军士长听完骆宁的讲述,表情和预想中一样,异常惊讶,完全不敢相信这是真,如果他没被变异怪兽咬伤的话。
凯奇军士长这几天经历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尽管对骆宁的讲述不敢相信,但却没有追问反驳,因为他清楚已经不能用正常思维来解释目前发生的一切了。他随即让骆宁从床头柜的抽屉内取出香烟,点燃塞入自己嘴中,狠狠吸了一口。 护士一般不让抽烟,但此刻正是忙碌时间,顾不上管。 凯奇军士长抽几口烟,随即说道:“见过肯特和沙雅他们了吗?” 骆宁摇头道:“还没见到,听说正在地下通道内阻击变异怪兽,我一会儿也过去帮忙。” 凯奇军士长道:“还有那个小女警,人不错,一定要活着把她带离3249号行星。” 骆宁点头道:“放心吧,大家一定都能活着离开3249号行星!” 凯奇军士长冷哼道:“你不用安慰我,就算能走我也不走,这样子到哪儿都是拖累!我要是身边有枪,自己就解决自己,根本不用你帮忙!” 他说完让骆宁从枕头底下取出一张照片,是一个年轻的女人抱着孩子,背景是一幢普通民居。他看看照片,神色有些黯然,开口说道:“照片后面有地址,我死后,你把它寄出去,千万别忘了!” 骆宁忍不住问道:“长官,这是你妻儿?” 凯奇军士长摇头道:“不,是我和我mama。我父母在我五岁的时候离婚了,母亲去了别的行星,重新组建了家庭,这是留下的唯一照片。我后来知道了她的地址,但一直没有去,不知是恨还是怕,总之无法说服自己。现在好了,不用再为此烦恼了,直接寄出去吧!” 骆宁看着照片犹豫片刻,果断有放回枕头下,马上说道:“长官,此事我不能帮忙,要寄你自己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