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邹林看雨停了，可气温还很低，自然自语的说：“我们在太空进行了残酷的斯巴达式的锻炼。可不是经受筋骨的磨炼，而是被训练心魄。”

    英子说：“你还是打开第十八节。我就是斯巴达的妇女，在丈夫将上战场时，送给你一个盾牌，叮嘱你：“拿住它，否则就躺在上面！”，这场景你就得日复一日的坚持去读书。

    那电子书中说：到了第八天，他们来到了俄罗斯展园。它在世博园的一角，占有很大面积。就像它在地球上的位置，横跨欧亚大陆，独占地球一角，显得孤僻、高傲。多里俏皮的说：“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首先是导园，俄罗斯民族园艺师用花来表达了具有世界一流水平的俄罗斯科学技术；他们用大丽菊模拟出世界上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造型，用香石竹作出第一艘载人宇宙飞船，用翠菊仿人类第一个空间站；用矮化桃、苹果树塑造人类第一座核电站；用羽衣甘蓝花盆表现第一颗氢弹；用柑橘和枣交替变换出第一艘原子能破冰船。用十种时尚鲜花摆出门捷列夫化学元素周期表。紧接着便出现了米丘林主题展园。

    好大的一片向阳坡地，栽种了三百多棵果树。有“斯拉夫温卡”苹果、“北方佳人”樱桃、“莱茵克芦笛改造杏”以及“布瑞冬季梨”等等，旁边有块指示牌，写着：米丘林遗传实验站。旁边的袋里有传单介绍说：米丘林是苏联卓越的园艺学家，植物育种学家。1855年10月27日生于俄罗斯梁赞州新米丘林斯克，1935年6月7日卒于坦波夫州米丘林斯克。自20岁起从事植物育种工作达60年之久。提出关于动摇遗传性、定向培育、远缘杂交、无性杂交和驯化等改变植物遗传性的原则和方法，培育出300多个果树新品种。曾为苏联科学院名誉院士和苏联农业科学院院士。米丘林学说，主张生活条件的改变所引起的变异具有定向性，获得性状能够遗传。这个学说中关于无性杂交、辅导法和媒介法、杂交亲本组的选择、春化法、气候驯化法、阶段发育理论和对提高农业生产，获得植物新品种具有实际意义。”

    戴明阴阳怪气的说：“当孟德尔的遗传学在苏联受到攻击时，由于米丘林培育出300多种新型果树，而受到苏联政府的赞扬。他的杂交理论经李森科发挥后被苏联政府采纳为官方的遗传科学，尽管当时全世界的科学家均拒绝接受这个理论，但仍被强制推行，同时压制和排斥不同的学术观点。20世纪50年代这一理论在苏联、东欧和中国盛行一时，对生物学研究造成了不良影响。因为米丘林的遗传理论，缺乏足够的科学事实根据。”

    芳芳反驳说：“任何人活在世上，都有局限性，米丘林也一样。那时，许多园艺家都认为樱桃不能用插条繁殖，并以为这已是被前人证明了的真理，没有再去试验。米丘林却不盲从，他剪了几枝樱桃枝条插入土中，精心管理，不久这些枝条竟冲破固有成见，长出了健壮的根系，生出了茂盛的枝叶。他还把果园迁到一块贫瘠的土地上，让苗木自幼就接受“斯巴达式”的锻炼！结果呢？很好！”

    小松说：“唯物主义把人当作神，唯心主义把天上的概念当作神，其实都是一样的，人和神合一吗！哲学家总是在两个概念上争吵了几千年，多不值得。”

    正在这时，有个柯兹洛夫神父；一位身披袈裟的宪兵，突然闯进果园，粗暴地要求多里、戴明、芳芳和小松立刻停止植物杂交繁殖中的病毒疫苗研究工作。他宣称：“你的杂交病毒研究工作已违背了斯拉夫正教的教义和道德，你竟敢把上帝的果树园变成妓院！果园里出现了一簇株植物，柔软多汁的组织受到病害，有粘滑软腐状。”

    戴明走近看了看说：“它是软腐病细菌，病菌主要通过昆虫、雨水和灌溉水传播，从伤口侵入寄主。由于病菌的寄主范围十分广泛，所以能从春到秋，传播繁殖，不断危害。它是含有原核结构的单细胞微生物，也叫原核生物。植物病原细菌大多为杆状，因而称为杆菌。植物病原细菌革兰氏染色反应大多是阴性，少数是阳性。这是正常的植物病菌。”

    柯兹洛夫神父说：“不对，绝大多数病原细菌都是好氧的，少数为厌气的。对细菌的生长来说，培养基的酸碱度以中性偏碱为适合，培养的最适合温度一般为26－－－30度，在33—40度时停止生长，50度10秒钟多数死亡。可你们却要培养好氧和厌氧无敌细菌。”

    戴明说：“植物受原核生物侵害以后，在外表显示出许多特征性症状。细菌一般通过伤口和自然孔口侵入寄主植物。侵入后，通常先将寄主细胞或组织杀死，再从死亡的细胞或组织中吸收养分，以便进一步扩展。细菌病害的症状主要有坏死、腐烂、萎蔫和肿瘤，褪色或变色的较少，有的还有菌脓溢出。小松，你先从菌脓溢出处提取了病毒样本，别听这个人的。”

    小松便采集标本。

    柯兹洛夫大怒，上前阻止小松。可戴明和多里、芳芳把他围住，小松乘机逃脱了。神父生气的把他们三人抓进到果园学校，进行教育。当他把他们推进教室里，一群孩子站起来欢迎他们来上课。

    多里高兴的就像一个聪明而顽皮的小男孩。班上的图画老师给他们布置课堂作业，要他们画出他们喜欢的苹果。孩子们都交上了自己满意的作品。100分，99分，100分，批改着学生作业的图画老师，为自己的学生能画出这么多大大小小令人喜爱的苹果而感到非常满意。可是，当图画老师翻到这个聪明顽皮小男孩多里交上来的作业时，不禁有点生气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苹果呀，别的同学画的苹果都是圆圆的，蒂部弯弯翘翘的，都是暗红，或者是鲜艳的红色，是那么的诱人可爱。而只有这只苹果，却是又长又圆，涂满了浅黄浅黄的梨黄色，这分明是一个梨呀，哪是苹果！图画老师重重地在这个梨上打了一个“x”，然后写上了“0”分。当老师叫着这个小男孩的名字，把他画的“梨苹果”发给他时，嘲讽地对他说：“这是你画的苹果吗？”图画老师把他的“梨苹果”高高地扬起，班上所有的学生都看到了那个打着“x”，写着“0”分的“梨苹果”。他连苹果都没有见过？教室里一片嘲笑声。其实，他怎么会不知道苹果是又红又圆的呢？他面对着一个又红又圆的苹果做老师布置的作业时，突然想，为什么苹果一定就要是又红又圆的呢？它为什么不会长成梨的样子呢？他想，他这个突发奇想带有创意的“梨苹果”一定会受到老师称赞的。可是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子。他噙着泪把自己那个“0”分的“梨苹果”领了回去，珍藏在了他的抽屉里。他想，他一定要从生活中找到一个他画中的“梨苹果”来，然后，让他的老师给他打上100分。可是，多里这个小男孩走过许多地方，他所见到的苹果都是又红又圆的，一直没有找到他画的那只“梨苹果”。那张“梨苹果”的图画纸随着时光会渐渐的发黄的，小男孩的内心已经长大了，为了找到那个梨苹果，他成了一名植物学家，但是，梨苹果他还是一直没找到。他突然想，为什么我非要找到现成的“梨苹果”呢？我要是培育出一棵梨苹果树来，那样不就会结出梨苹果来了吗？他把一棵梨树的树枝削尖，然后绑在了苹果树的树枝切口上，梨树的树枝竟然在苹果树的树枝上成活了，苹果树上终于结出了他画中的“梨苹果”。这个青年叫米丘林，就是课堂上多里扮的角色。他获得“梨苹果”的经历，就是现在植物界普遍采用的嫁接术。从此，我们就有了成千上万种我们没有吃过、也没有见过的神奇水果。”

    芳芳感慨的说：“为什么我们都要教育孩子们画出一样的苹果呢？也许，画出不一样苹果的那个孩子，会充满了创造和传奇。”

    芳芳不知怎的哭了。多里一再问，芳芳说：“我哭，我们在寻找着第八种元素，就像梨苹果一样，可能是世间没有的东西，可我们偏要寻找，还这样的执著。常人怎样去看我们。我们难道就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吗？就不能多一些实际的想法吗？”

    多里激动的说：“不能，绝不。在中国的学校里，教师几乎都是表扬因循守旧的所谓的好学生。可我在学校几乎没有得到教师的帮助，我上课最烦就是念经般的老师，我的内心那股反叛激情总是在熊熊燃烧。十多年的学校生活，我就是桌子腿上拴着的狗。我长大了，我四十而不惑了，我要向奴役我几十年的所谓正常人的想法宣战，是他们埋没了我青春的创造热情。是他们使中国几千年来的迂腐思想在生根发芽，也就是他们，不允许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发出呐喊。他们希望的是你不要出人头地，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开花、结果，这样他们才高兴，才感到满足。”

    芳芳在他身边激动的说：“你说得太好了。在米丘林以前，世界上根本没有真正的杂交理论，也没有科学的杂交方法。只有米丘林才第一次真正地发现了杂交规律，创立了杂交育种的学说。孟德尔和摩尔根等只是片面地了解杂交种的后代是像父亲还是像母亲，而这样就无法揭示杂交的本质。米丘林则认为杂种具有父亲和母亲的遗传性，但又不完全是父亲和母亲的遗传性，还需加上日光、温度、水份、土壤、肥料的影响。米丘林主张用人为的力量创造一定的外界条件，由此来控制生物的生长发育。尽管达尔文认为人类不能比自然创造得更好；然而米丘林用培育方法使植物向人类需要的方向发展，这恰恰证明了人类能够比自然创造得更好。这便是米丘林创造性地发展了达尔文主义的一项具体事实，同时也是生物学上很重要的成就，为人类改造自然开辟了广阔的前景。米丘林就是你多里性格的充分体现。也是后人的榜样。”

    这么一吵，教师就把他们赶出了教室，三个人气哼哼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