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再见
“我？” 一堆杀人似得眼神扫了过来。 甘一柳讪讪， “各位，我的衣服好像刚刚破了。” 说完好像自顾自地整理起了袖口被高愿咬了一口的衣服。他是真怕自己露出自得样子被这些男弟子看到之后暴打一顿。 “啊……”一众男弟子简直是痛哭流涕。 连高愿都是一脸痛苦地看向甘一柳。 “哇哇……你……” “师姐，这是牌号。” “嗯。”月乐嗯了一声， “你们，过来领牌子吧。” 她想了想，看到甘一柳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那个，嗯……柳意，你去吧。拿上这个。” 甘一柳正压住心跳还有一堆暴躁对着他的同门。 “好好好……”他拿了牌子， “各位，我就先过去了。”飞也似得转身跑了起来。 “你作甚么？”月乐的声音，从背后叫住他。 “嗯？”甘一柳顿住。 “等等由我们带过去。” “我……”周围又是有女弟子轻笑。 不过， 高愿已经捏了捏指关节，甚至还有几个男弟子一副要气冲如牛的样子。 …… 甘一柳慢慢平息， “我居然……”甘一柳也是记得那时看到月忆时，那种高不可攀的感觉，即使那时她还没有成年，但那股子清冷，还是让他记住了。即使没看清她的脸，但依然记得，因为她那时好像离他也有近过那么一次。在甘一柳的心中，已经留下了那个美丽的轮廓，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此刻却仿佛又活了过来。 “也不知，她还会不会记得我这个普通人。” 他可不知道，月忆现在，想忘也得总被提醒，毕竟，张家每次过来询问，必定是拿来很多珍宝，有些甚至连她师尊都是羡慕。 “看来，还是要出去看看。若是能得触动，再将我的初乘圆满，以后才能走的更远。” 她天赋已经很强大了，不过出名的却是美貌，让她有一种想要证明自己的感觉。 月忆正在思索，她已经开始着手入地境中乘了。自问自己的玄力，在地境初乘，可能进步不太大。 “师姐，师姐。”月十又是一副大汗淋漓的样子，因为要趁着月忆没有进入修炼区修炼说。 “咦，我们这儿不会太乱吧。”月十念着。 月忆觉得好气又好笑，心想自己每天都要四处整理收拾。这个师妹啊。 她摇了摇头， “不会。” “师姐，你都没什么反应啊。” “我应该是什么反应。” “万一，是那个高高的弟子呢。那个弟子据说很英俊呢。” “月十……师父可是对期望很高呢……” “我出去看看了啊。”月十吐了吐舌头又咚咚咚跑了出去。 …… “就是这里了。” “多谢贺师姐了。”在门外，好像里面都有光，有一种内里空旷的感觉，好像还有什么清脆微微敲击响声。甘一柳道，即使这个叫做月贺的女弟子好像跟他年岁差不多。 “月忆师姐……”她想说的话还没说完，门吱呀一声开了， 是月十。 “月十师妹……”月贺正要说话， “我看看，我……”月十停了一下， 甘一柳想招呼一声，不过这次这一声师姐，却是叫不出口了。因为这个女子年岁看起来太小了，甚至衣服似乎也有些宽大，看起来有些小小的滑稽。就差扎两个大辫子就看起来像还未长大的大女孩了。 月十的表情一下子，呆了一下。 “你怎么……”她正要问问甘一柳的装扮怎么这么奇特，她可是已经打听到了，面具男子有些神秘，但腿有些不便。她正要把视线往甘一柳腿扫去。 “月十……”月十的后面，月忆终于缓缓走了出来， “怎么不让他们先进来。”月忆有些微微严厉。 “月十师妹……”月贺也是跟着道， 甘一柳看着这个小女孩，觉得好可爱。然后，一个女子的身影出现。 一双大大眼睛，和清音带着丝丝圆不同，月忆的双眼依然是那么轮廓分明仿佛含着秋水，，她的眼睛里，同样还带着丝丝女子的红色，还有一种不像从前一样的简单，多了更多思考的意味，秀丽的眉毛却是如画之清。她没有身着仰月门的服饰，而是自己没有修行课程的便衣。 她的脸上，因为甘一柳到来再次带起面纱，但依然能淡淡感觉到她面纱下的美丽。 一个发簪轻轻地将她披肩而下的头发撩起， 有些金色的袖口以及肩秀，本来很多时候可以衬托一种浅浅成熟，却给她加了一丝微微的女子的果敢。 甘一柳心里只剩下一句话， “她比以前更美了。”甘一柳看了一眼，有些呆住了。 一转年许，芳华更倚。 甘一柳突然想起来曾经的自己，不顾一起地在走着，留下的风景，会牵起曾经。而月忆那张脸，更是映衬着那时带着忐忑的自己。 她比以前更美丽了。她带着一种清冷，那是看起来更为简单，这个时候的月忆，却是带着一种对自己的信心满满，却又依然有微微不安的感觉。甘一柳看不明白，他只是感觉到了， “她也好像和那时我看到的大不一样了。” 世事千变，到底是什么，绘在心间？ 他就这样没有任何动作，似乎反应都迟钝了下来。 月十和月贺早已经习惯了那些男弟子们看月忆的眼神。月忆却有那么丝惊讶，她并没有太多的反感。 “他看着我的样子，怎么……有些奇怪。”她想了一下，看到的却并不是nongnong的那种有些直白的目光。 “咳咳……”月贺咳嗽了一声。 “柳意，这位就是月忆师姐了，这位……是月十。”她道。 “月忆师姐。”甘一柳深深看了一眼月忆，缓缓行礼。 月忆可不会知道甘一柳心中所想，如果知道，饶是她的性子，恐怕也会激动起来。 然后对着月十也是行礼。 月忆的变化也快…… “我岂不是要有一个师弟了？”她反应过来，声音到最后几个字越来越大。 仰月门一般以入门时间来论。 月忆和月贺对视一眼，都是有了轻笑声。 甘一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