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计划
“甘心?甘心你麻辣隔壁。”吴绪平随口骂了一句,然后说道:“不过他进去了,我那死老爹正在找人准备在里面做了他。他会死的,一定会死的。” 说道要陈少阳死,吴绪平整个人都哆嗦起来,歇斯底里的哆嗦。 “哈哈,哈哈,哈哈。” 听吴绪平说完,宋望帕顿时放声大笑,笑得吴绪平一脸懵*。略略犹豫了一下,问道:“宋望帕,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喘了几口气,宋望帕止住笑,看着吴绪平,突然觉得这家伙挺可怜的。 一般来说,身有隐疾之人最是见不得别人可怜他,尤其是像吴绪平这样的毛病,所以,宋望帕眼中可怜的神色一现,立时就惹恼了吴绪平。 一捏拳头,就要冲过去去揍宋望帕。 吴绪平的这些许反应,自然就落在了宋望帕的眼中,一摆手,叫道:“等等!” 看对方站住了脚,宋望帕淡淡一笑,说道:“你不是问我笑什么吗?我现在就告诉你,如果告诉你之后,你觉得还要打我,那就来打吧,我绝不还手。” “好!你说!我看你能说出什么瘠薄玩意来。”吴绪平又紧了紧拳头。 “你爹是不是告诉你陈少阳已经进监狱了?然后他正在找人准备在里面干掉他?”宋望帕问道。 “是啊。怎么了?”吴绪平奇怪地问道。 “以前,我爹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宋望帕轻轻说着,脸色有些黯淡。 “宋望帕,你到底想说什么?赶紧说,别东拉西扯的,老子没那闲工夫听你扯淡。”听宋望帕问自己这两个问题,吴绪平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很不好的预感,但那是他最不愿意相信的事情;但是心中还存了幻想,想着父亲吴四海不可能欺骗自己,所以硬着头皮问道。 宋望帕不着急,看了眼吴绪平,又转头看了看天空,说道:“几天前,我爹想把我送国外去,看看有没有那家医院能够治疗我的病。” 说到这里,宋望帕略略地停顿了一下。吴绪平知道他接下来要说重点了,所以倒也不急了,只是静静地听着,牙齿却不知不觉间咬紧了。 “我想,这一趟出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就算回来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以男儿身,还是以女儿身回来。所以我想着,把我以前去过的地方都去一遍。所以,……” “所以,你去了‘战王夜总会’?”不用想也知道宋望帕的意思,所以吴绪平截口说道。 “是!”宋望帕点头承认,然后咧了咧嘴,无声地惨笑了一下,说道:“你猜我在‘战王夜总会’见到了谁?” “谁?!”吴绪平冷冷地从牙齿缝里蹦出了一个字,但是心里却已经知道宋望帕要说什么了,心里突然一阵阵地发疼。 “我见到了那个人,那个人!”本来很平淡地说着,但是在第二次重复“那个人”三个字的时候,宋望帕突然歇斯底里的咆哮起来,那样的疯狂和恶毒,竟然让吴绪平不由自主地就往后退了一步。 “他没有进监狱?”虽然知道宋望帕说的必定是实情,但是吴绪平还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宋望帕静静地看着吴绪平,不说话,直把吴绪平看得心浮气躁。 “看!看你麻辣隔壁,说,继续说。” 吴绪平虽然暴跳如雷,满嘴脏话,但是宋望帕却知道,他已经承认自己说的是实情了。 “你也不要怨恨吴叔叔。”宋望帕没有往下接着说,话锋一转,开始劝起吴绪平来:“我爹当日也一样骗了我。” 叹了口气,说道:“我那天亲眼见到陈少阳在外面逍遥的时候,心里也是恼怒至极,觉得我爹欺骗了我,背叛了我。但是冷静下来想想,他们这么做,也有他们不得已的苦衷,尤其是他们虽然骗了我们,但是这段时间里,他们一直在找法子想要干掉陈少阳。你想听听他们是怎么做的么?” 听着宋望帕的话,吴绪平的拳头松了又握,握了又松,牙齿越咬越紧,接着渐渐放松,最后深吸一口气,说道:“说吧。” “好。” 看着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的吴绪平,宋望帕笑了笑,然后把宋有旺跟自己说的,吴四海雇佣杀手,甚至雇佣了有可能让吴家遭受灭顶之灾的“异能者”去干掉陈少阳,为了能和孟蔷薇抗衡,不惜拿出五十多亿的资本投入他自己并不熟悉的金融领域,只为了攀上帝都关系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吴绪平说了个清清楚楚。
听着宋望帕娓娓道来,不知不觉间,吴绪平的眼睛就红了,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而下。 自从知道父亲吴四海要和母亲复婚,而复婚的目的是为了生个儿子之后,吴绪平一直自暴自弃,因为他觉得,吴四海已经放弃他了。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吴四海竟然为自己做了那么多。 “望帕哥,”想了想,吴绪平又恢复了曾经对宋望帕的尊称,诚恳地说道:“今天你既然把我约到这儿,那就不单单只是为了给我讲事实,你应该有了对付陈少阳的方案。说吧,你准备怎么做,然后要我怎么做。” “嗯。”不负他一番口舌,吴绪平的转变让宋望帕深感欣慰,笑了笑说道:“我是有一套对付陈少阳的计划,其中有一部分需要你去做。不过这个计划牵扯太多,不能全部跟你说,绪平,你会去做,而且是毫无保留,绝对信任的去做么?” 吴绪平低头,沉思。 过了片刻,抬起头来,双拳紧握,坚定地说道:“望帕哥,你说吧。我绝对相信你,一定按你说的去做。” 抬头看了眼此刻依然沐浴在夕阳金辉的壮丽城市,牙齿咯咯一咬,狠狠地说道:“只要能干掉陈少阳,就算陪了性命我也愿意。” “好!”宋望帕双掌一拍,笑呵呵地赞道,然后指了指边上的一块石头,说道:“绪平,我们坐下说。” 晚风轻轻拂过山巅,燥热渐去,只余清凉,渐渐的,就变得寒冷了,但是坐在大石上的两个人却相谈甚欢,没有半点畏寒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