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不眠之夜
看清楚来人之后,廉波皱眉,随即又觉得自己有些不太礼貌又转变成了笑脸,先是示意他坐下,然后问道:“有事吗?” 在他心里,总是觉得这个刘影有些怪怪的,但要是让他说出哪里怪他又说不出来,只是一种感觉,不怎么喜欢这个人罢了。 人以落座,没有立刻回答,手指点在桌面上,抿了一口茶水才开口,“哈哈,没什么事,只是今天看你脸色不太好,所以过来看看你,怎么样,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吧。” 廉波没有回答,心想:大半夜的来敲门可不会闲的蛋疼只是关心,肯定有事,见他不开口说明来意,廉波也不点透,伸了个懒腰便从床上爬了起来,“还好啦,只是肚子有点痛,应该是吃坏了东西,躺一会就没事。” 说着就走过去坐了下来,抿了口茶水。 刘影怎么会信吃坏肚子这一套说辞,太老套了,明明打起架来生龙活虎的,怎么看也不像吃坏肚子的样子啊。 权当说辞,一笑了之罢了。 两人对坐,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可以聊的话题,房间里充满了尴尬。 刘影:“那个,你们是从L市来的吧,前往X市?” 这又不是秘密,营地的人都知道,廉波点了点头。 刘影摸了摸头然后说道:“那我再介绍一下吧,我叫刘影,丘市人,在这几天里组织了自己的兄弟队伍,也算是为清剿怪物做一份力所能及的事,对了,我之前的职业是管理监狱,也当过兵,你呢?” 听他问自己的过往,廉波先是抿了口茶水,然后才说道:“你可是名人,我们刚来到这个营地的时候就听峰哥提起过,评价很高!”廉波打着马哈,绕开了他的反问。 刘影先是吸了一口气,见他绕开自己的问题不想回答,只能作罢,不想徒增反感,客气的说道:“哪里哪里,我也就只有这身傻力气而已,怎么能和廉兄弟的神威相比,反正只要能为丘市做点事情我就感到很光荣了,反正都是瞎胡闹。” 说着,又拱手抱了抱拳,似有感慨。 廉波一愣,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这怎么越说越没边了,不过一想反正自己失眠了,陪他天南地北的胡扯就全当打发时间了。 想到这里,廉波便有了主意。 “系统,兑换两瓶酒,等等,要最便宜的那种。” 注意打定,于是便心中呼唤,很快两人就喝开了,对于廉波一挥手桌上就多了两瓶酒的神奇现象,刘影感到很神奇,准备旁敲侧击一番。 “这个...廉兄弟,有个问题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我这人口直,有想法就会说出来,见怪莫怪哈。” 廉波看着他的表现,心想:你要是口直心快早就说明来意了,装什么大尾巴狼。心里想着表面不动声色,嘴角始终噙着温和的笑意,示意他但说无妨。 见此,刘影将杯子里的酒水一饮而尽,正了正身子说道:“我想问一问廉兄弟,对于这世界的突然转变是怎么理解的,还有那丧失人性的怪物,应该也不是从天而降的怪物,太多问题摆在面前了!” 说道这里,他怔了一下,慌忙喝了口酒水又开口了,廉波始终做倾听状。 “还有你那个兄弟,叫万浩是吧,万兄弟的能力真是匪夷所思,若非我亲眼所见根本不会相信会有人能够cao纵火焰,我想,这应该不会是他睡一觉就有了吧。” 听到这里,廉波面色一冷,吓得刘影赶紧停下。 一语惊醒梦中人,确实,除了万浩之外,好似所有人都不具备能力,就连宋阁和孙松,甚至是安露都是在他给予系统和物品之后才拥有了一些特殊的能力,可力量的源头始终是他自己,而万浩,奇异点太多,之前由于没有碰上生还者,廉波也就没多想,反把一切怪异之处归托给了这突降的末世,可是来了营地之后才发现,营地的几百人没有一个人拥有奇特的能力,反而很多人都有了返祖的病症,这怎么解释? 如果他没有系统,那么...只有万浩一人拥有特殊能力!
有太多的事情无法解释,而这一点更是有太多纰漏,难不成这个万浩是假的? 脑袋中蹦出这种想法顿时把廉波自己都吓着了,不可能的,万浩原本在X市,是经过系统的传送才来到自己的身边,若是假的,那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系统也存在这问题。 想到这里,廉波惊出了一身冷汗。 “廉兄弟,廉兄弟,你,你没事吧!” 见对方发呆,刘影将手搭了过去! “谁!”廉波下意识的反击,右手握拳,轰了过去! “是,是我啊!”刘影受到惊吓,大叫了起来,泛红的拳头停在面前,离鼻尖不过厘米。 刘影狂咽口水,冷汗直流,大脑差点当场当机,心想:莫非我说错了什么,引他的不满?可是不对啊,我什么还没说呢,这是怎么回事?果然,强者的世界不是凡人可以理解的! 心中暗自揣测,开始连带着凳子往后挪移,拉开距离才有安全感。 大叫吵醒了隔壁的安露和万浩,两人立马冲了进来,见一脸惊吓的刘影和面色铁黑的廉波,万浩说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廉波惊醒,才发现后背已经湿透,赶紧摇了摇头说道“没事,惊到你们了吧,回去睡吧,我们聊天而已。” 万浩看向了刘影,见他点头才放下心来,“还怎么睡啊,一起聊聊吧,对了,你叫刘影是吧?” 见只是虚惊一场,两人也坐了下来。 万浩:“咱们什么时候离开啊,在丘市耽误的时间不少,必须抓紧赶路了。” 安露没有意见,点了点头也是这个意思。 闻言,廉波想了想便抬头说道:“好吧,明天就离开这里!” 见三人打定了主意明天就要离开,刘影彻底不淡定了,见三人均一副“你怎么了”的眼神看着自己,才发现自己反应过于激烈,然后尴尬的挠了挠头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