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马超败吕布(今日第一章,求点月票)
深夜。 曹艹幽幽醒转,只见程昱、夏侯惇、李典诸将皆神色焦虑地聚集在大帐里,看到曹艹醒转,诸将才纷纷松了口气。 “仲德。”曹艹目光落在程昱身上,问道,“这是哪里?” 程昱道:“主公,这里是石阳。” “石阳?”曹艹的眉头轻轻蹙紧,问道,“马屠夫的西凉大军呢?” 程昱黯然道:“火攻失败后,刘表的信使也到了,蔡瑁、张允临阵撤兵,马屠夫的船队已经顺江而下了。” “唉……”曹艹浩然长叹一声,幽幽说道,“终究还是没能在三江口击杀马屠夫啊,这该死的贼老天,竟然在冬季下雷雨!难道这真是天意使然、马屠夫命不该绝吗?” 程昱低声道:“主公,是否从宛城召来大军沿江追击?” “追击?”曹艹摇了摇头,叹道,“已经来不及了,也没必要了,我们回宛城。” “就这样回宛城?” “对,回宛城,然后率军返回许都。” 说这话的时候,曹艹神情沮丧,脸色苍老,仿佛一夜之间衰老了十岁。 “主公。” 程昱目露忧色,他很担心曹艹遭此挫折之后会在心里留下阴影,此后再次面对马屠夫的时候,就会未战先怯,如果真是这样,那曹艹也就失去了成为枭雄的资格,更丧失了逐鹿天下的资格。 “仲德可不必多虑。”曹艹似是猜中了程昱的担心,出言抚慰道,“这点小小的挫折,还打不垮本相,马屠夫的确厉害,而且不是一般的厉害,不过正因为有了这样强大的对手,人生才会有乐趣啊。” “主公。” 程昱闻言心神一颤,眸子里却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欣慰。 …… 湖口港。 锦帆贼、江夏贼不费吹灰之力就歼灭了驻扎在港口里的几百豫章水军,然后迎接马跃庞大的船队泊港休整。 进港一清点,发现有十七艘楼船船体烧坏、底舱进水,船体已经严重倾斜,不能继续使用了。 另外还有两千余匹战马被熏死,千余将士落水丧命,八千大军也只剩七千了,可谓损失惨重。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艨冲、斗舰船队保存完好,粮草器械损失不大。其实,能有这样的结果已经算是万幸了,如果没有那一场豪雨,这支西凉大军只怕早已灰飞烟灭了。 斗室里。 马跃正召集甘宁、陈虎、张豹、李蒙、王方、李肃诸将议事。 江夏贼陈虎一拍地图,向马跃道:“主公,末将在长江水道行走多年,对长江一带水军兵力的分布还算略知一二,豫章、吴郡、丹阳、会稽四郡并没有强大的水军,仅有吴郡太守孙坚最近编练了一支水军,但人数不过千余人,船只亦不过百余艘走舸,远不足以对主公大军构成威胁。” “嗯。”马跃点点头,沉声道,“三江口一战,本将军过于大意了,这样的错误绝不容再犯第二次!陈虎、张豹听令。” 陈虎、张豹挺身而前,昂然道:“末将在。” “率本部水军,搭乘艨冲、斗舰八十艘为前导,在前开路。” “遵命。” “甘宁听令。” “末将在。” “率本部水军,搭乘艨冲、斗舰百余艘断后。” “遵命。” “其余诸将,各自整顿兵马,明曰起兵。” “遵命!” …… 颖川。 郭嘉以步步紧逼的战术,成功化解了贾诩、马跃定下的以攻代守之计。 经过一个多月的反复争夺,荥阳外围的几座城池最终被联军逐一攻战,到了汉献帝建安五年二月,荥阳已成一座孤城,继续坚守已经毫无意义了。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已经足够贾诩做许多事情了。 当西凉大军撤出荥阳时,整个河南郡以及颖川郡的北部,陈留郡的东部已经成为一片白地,当地的士族门阀皆被洗劫一空,近三十万百姓被强行迁往洛阳,随后不久,又被强行迁入关中,原本已经荒无人烟的关中逐渐又恢复了生机。 …… 荥阳城效,贾诩中军大帐。 沉重的脚步声中,许褚、马超联袂而入,向贾诩抱拳道:“参见军师。” “唔。”贾诩点点头,问道,“百姓都已经转移了?” “军师尽可放心。”许褚瓮声瓮气地回答道,“该转移的都已经转移了,现在荥阳城外就剩下五万大军了!” “对!”马超恶狠狠地挥舞了一下铁拳,沉声道,“决战的时机已经成熟了!” “少将军说的好!”贾诩霍然站起身来,乌黑的眸子里流露出灼人的热意,沉声道,“传令下去,全军将士饱餐一顿,明曰与关东联军决战!就在这荥阳,给联军一次狠狠的教训,让他们尝尝凉州铁骑的兵锋。” “哈哈。”许褚长笑两声,摩拳擦掌道,“末将都有些等不及了!” …… 荥阳东二十里坡,联军大营袁术中军大帐。 各路诸侯及各自麾下的文官武将皆已齐聚大帐。 郭嘉手指地图向袁术说道:“骠骑将军,明曰一战至关重要,若胜,则凉州军团除了退入虎牢关外再无别的选择,若败,则联军的步步紧逼战术就有可能功亏一篑!所以,为了确保打赢这一仗,联军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袁术道:“奉孝尽管直言,联军该如何备战?” 郭嘉微微一笑,说道:“嘉已备下破敌之策,不过却需联军各部严格执行军令方能奏效,若临战之时,各军皆畏缩不前,或不遵号令,则此战必败无遗。” “明白了。”袁术心中爱极郭嘉才能,毫不犹豫地从身上解下佩剑,又从案上拿起骠骑将军印,连同供奉于案上的曹艹丞相印、袁绍大将军印命人一起奉于郭嘉面前,然后疾声说道,“诸公听清,明曰一战事关联军生死存亡,不可不慎,各军皆需听从军师调谴,若有不遵,军法难容!” 江东猛虎孙坚铿然踏前一步,独目里流露出灼灼的杀机,厉声道:“谁若不遵,某与他誓不两立。” 各路诸侯皆凛然。 郭嘉也不推辞,欣然立于袁术案前,朗声道:“下沛相吕布听令。” 吕布闪身出列,抱拳道:“末将在。” 郭嘉道:“可率本部并州铁骑为先锋,明曰三更造饭、五更拔营向荥阳进发,若遇凉州大军前来厮杀,只管往大营败走,总之只许败、不许胜!” 吕布闻言蹙紧眉头,勉强应道:“遵命!” 待吕布入列,郭嘉又向各路诸侯以及麾下的将领们说道:“明曰一战,各路大军将被分为八部,各守一方以为八卦阵,本军师将派谴部卒三人,以负责传递号令,各部需做到令行禁止,不可怠慢。” “遵命。” …… 次曰。 天色刚刚放亮,凉州大营内还是一片静寂,吕布的两千并州铁骑已经出现在东方薄薄的晨曦中。 “呜呜呜……” 瞭望塔上的斥侯立刻吹号示警,嘹亮的号角声霎时响彻云霄。 贾诩在许褚、马超以及凉州、羌兵、西域胡骑将领的簇拥下登上辕门,只见大营外的荒原上霜雪遍地,一支黑压压的骑兵已经摆开了阵势,旌旗猎猎、兵甲森严,俨然一支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师,可人数却只有两三千人! “嗯?”马超剑眉轻蹙,回顾贾诩道,“军师,联军这是要干什么?就凭这两三千号骑兵,也配和我西凉大军进行决战?” “呵呵。”贾诩洒然一笑,应道,“这只怕是联军的诱敌之计。” “诱敌之计?” “对,诱敌之计!”贾诩朗声道,“若本军师所料不差,联军肯定已在二十里坡摆下阵势,这支骑兵无非是要引诱我军前往厮杀而已。” “唔。”马超点点头,沉声道,“军师,即如此,我军去还是不去?” “当然去。”贾诩微笑道,“联军如此盛情款待,我军若爽约不往岂非失礼?” “明白了!”马超点点头,铿然高举右臂,疾声道,“诸将听令,各自整顿本部人马,随本将军……出击!” “遵命!” 众将轰然应诺,各自领命而去。 倏忽之间,号角齐鸣、鼓声震天,辕门开处,一队队西凉铁骑如滚滚铁流汹涌而出,进至并州铁骑阵前一箭之遥处射往阵脚。两军阵圆,张辽策马出阵,挺枪遥指凉州军阵厉声大喝道:“雁门张辽在此,何人敢战?” 许褚大怒,正欲策马出阵时,忽听身边马蹄声响,急回头看时,西域蛮将、车师国护国大将牙忽律早已策马出阵,挺枪直取张辽。张辽清喝一声,策马相迎,两骑对进霎时相接,张辽手起一枪,疾如闪电般往牙忽律咽喉刺来。 牙忽律一声狼嚎,举枪横扫。 “当!” 两枪相击,旋即两骑交错而过,一股狂野的力量潮如潮水般倒卷而回,张辽手中的铁枪竟险些脱手而飞!张辽心中凛然,暗忖敌将膂力当在自己之上,硬拼恐难获算,当以回马枪刺之。念至此,张辽策马往本阵便走。 “呜哩呜啦,啊呀哇……” 牙忽律嘴里发出不似人类的狼嚎,策马疾追而来。 张辽倒拖铁枪,不疾不徐地往本阵败走而回,冰冷的触感从手中的铁枪清晰地传来,让张辽的神志前所未有地清晰,喧嚣的战场随着潮水般倒退的大地逐渐远去,这一刻,张辽的意念里只有身后越追越疾的敌将。 “咻!” 两骑堪堪相交,牙忽律凶睛里杀机流露,手起一枪照着张辽的背心刺来。闻听脑后破空声响,张辽嘴角霎时绽起一丝冰冷的杀机,说时迟那时快,张辽矫健的身姿在马背上诡异地一侧,牙忽律势在必得的一枪已然刺空。 “呃~~” 牙忽律一枪落空,陡觉眼前寒光一闪,张辽倒拖在后的铁枪已经诡异地扬起、疾如闪电般往后倒刺而回,一闪就刺穿了牙忽律的咽喉。 “噗……仆塔!” 战马继续前冲,牙忽律的尸体摇了两摇颓然栽落在地。张辽一枪刺死牙忽律,旋即勒马横枪,遥向凉州军阵仰天长嚎,张辽身后,两千并州将士三呼响应,群情激愤,山崩海啸般的呐喊声直欲震碎天宇。 “可恶!”许褚勃然大怒,策马出阵厉声喝道,“张辽匹夫,许褚在此!” 见许褚出阵,张辽的双眸霎时收缩,心忖此人曾在虎牢关前与主公大战五十回合才败,武艺不在自己之下,当以激将法将其激怒,令其心智混乱、进退失度,唯其如此方可险中求胜。 念及此,张辽故意翘首向天,傲然喝道:“许褚,你不是本将对手,回去让马超来!” “什么!竟敢如此嚣张!?” 许褚大怒,颔下的虬须直似钢针般根根竖起。 眼见许褚暴怒如狂,张辽嘴角不由绽起一丝清冷的杀机。 …… 荥阳以东二十里坡,联军大营。 袁术、郭嘉在各路诸侯的簇拥下登上瞭望高台,居高临下望去,十数万大军正从大营里缓缓开出,在郭嘉所派部卒的引领下开始列阵。 瞭望台正中,有小校按照郭嘉的指令发号施令。 瞭望台八角,有八色旗卒遵从小校的指令高举相应颜色的旌旗,这些旌旗分为赤、橙、黄、绿、青、蓝、紫、黑八色,分别引领八部中的一部。每色旌旗各置六面,分别绣有雁、鱼、蛟、虎、狼、豸六兽,分别代表雁行、鱼鳞、长蛇、玄襄、锋矢、鹤翼六阵。 眼看十数万联军在郭嘉的指挥下进退有度、阵形变幻莫测,袁术又是欢喜又是担忧,问郭嘉道:“奉孝,联军在这二十里坡摆下八卦大阵,若西凉大军不来厮杀,那便如何是好?十数万将士岂非白忙活一场?” “骠骑将军不必担心。”郭嘉道,“西凉大军稍时必至!” 袁术道:“奉孝何以如此肯定?” 郭嘉微笑,顾左右而言他:“将军稍时便知。” …… 荥阳城效。 “呼呼呼~~” 许褚勒马横锤、气喘如牛,两眼死死地瞪住前面。
前面不远处,张辽跨马横枪、神色从容,嘴角已经绽起了一丝轻冷的笑意,莽夫就是莽夫啊,只是略施小计就轻易上当了! 片刻之前,许褚、张辽一番恶斗,许褚招招用尽全力,看似威风八面、占尽优势,却终始不能将张辽打落马下,张辽看似狼狈,左支右绌险象环生,却始终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过许褚的致命一击。 八十回合之后,许褚已经明显体力不支。 张辽缓缓扬起手中铁枪,遥遥锁定许褚咽喉,有灼热的杀机在张辽乌黑的眸子里燃起,忍受了半天,等的就是这一刻的反击啊! “呼噜噜~~” 张辽正欲策马前冲时,耳畔陡然响起沉闷的战马响鼻声。 惊回首,一骑火红的良驹犹如燃烧的烈焰席卷而至,堪堪挡在许褚、张辽之间,定睛处,一员白袍骁将傲然跨骑马背之上,狮头鬼面盔脑后的银色虬发如波浪般随风飘荡,狭长的眼窟里更是流露出冰冷的杀机,将张辽牢牢锁定。 “许褚将军且退后,这里就交给某了!” 张辽的瞳孔霎时收缩,低喝道:“马超!?” 自两军对峙颖川以来,丧命在马超枪下的关东将领已经不下百人,其中不乏程普这样成名已久的名将、更有董袭、陈武这样藉藉无名的勇将,袁术大将桥蕤被马超割掉了鼻子、耳朵,回来后更是大肆宣扬马超如何骁勇。 此时的马超虽然仅只十九岁,却早已声名在外。 “张辽!”马超缓缓举起天狼枪遥遥锁定张辽咽喉,北风呼嚎,荡起枪头雪白的流苏,直如苍狼虬张的银毛,狰狞而又雄浑,强大的自信在马超胸际激荡翻滚,一句嚣张到了极点的豪言脱口而出,“三合之内,取你姓命。” “嗯?” 冷静如张辽,此时也不免怒火中烧。 吕布武勇天下无双,却也不敢豪言能在三合之内击败张辽,更遑论取张辽姓命了! “驾~” “哈~” 马超、张辽同时大喝一声,纵马疾进,倏忽之间两马堪堪相交。 “着!” 马超右手握紧天狼枪,腾出左手往前一扬,一团黑影已经照着张辽面门射来。 马超敢口出狂言,在三合之内斩了张辽,却也并非胡吹大气!马超的武艺揉合了典韦、许褚两家之长,又将从两人身上学到的精华融入了马家祖传的枪法之中,此时马超虽然年幼,一身武艺早却已远胜马腾,较之许褚亦略胜一筹,已与典韦不分伯仲。 当然,许、典武艺并不比吕布高明,两人教授的武艺也不足以让马超在三合之内斩了师承吕布的张辽,真正让马超有此自信的,却是马屠夫的谆谆教诲!揉合了许、典之勇,马屠夫之狡诈的马超,才是最为可怕的马超! 马超左手才刚刚扬起,立于后阵观战的吕布便大吃一惊,厉声喝道:“文远小心,且勿以枪格挡!” 然而,晚了! 吕布话音未落,张辽早已挺枪刺往那团黑影,只听噗的一声,那团黑影便被张辽一枪刺穿、霎时绽裂,化作漫天白雾劈头盖脸往张辽面门罩来。张辽大吃一惊,本能地闭紧两眼低头闪避,仍有白雾扫在脸上,顷刻间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灼痛。 “哈!” 马超大喝一声,催马疾进。 天狼枪疾如闪电般刺出,直取张辽心窝!张辽脸痛如灼,紧闭两眼狂乱地挥舞着手中的铁枪,无助地试图格挡马超的突刺。 “咻!” 天狼枪堪堪就要刺中张辽时,马超耳畔陡然响起凄厉的尖啸。 惊抬头,一枝拇指粗的狼牙箭疾如闪电般射至,直取马超咽喉,马超心头凛然,急收枪回挡,铮的一声清响,狼牙箭被格飞,马超握枪的双臂竟被震得隐隐发麻。瞬息之间,两马交错而守,张辽早已经策马落荒而逃。 下一刻。 一团火红的烈焰从并州阵中飞驰而出,直扑马超而来,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吕布终于出马了! 马超长啸一声,舍了张辽策马迎向吕布。 “着!” 两马堪堪相交,马超故伎重施右手一扬,又一团黑影已经照着吕布面门抛来,吕布脸上掠过一丝冷笑,并不举戟格挡,眼看那团黑影即将飞临面门,吕布正欲侧身闪避时,那团黑影却出人意料地自己绽裂开来。 当那团熟悉的白雾飞溅开来时,吕布狼嚎一声急卷过背后的披风挡在面前,下一刻,吕布只听得噗的一声败响,然后胸口一紧,剧烈的疼痛紧接着袭来,吕布惨嚎一声,急低头看时,胸甲已被刺穿、早已血流如注。 马超深受马屠夫的熏陶,这团暗器不简单哪! 布包里包裹的不仅仅只有石垩,还有一只小孩拳头大小、四周布满锋利狼牙的流星锤,布包后面还系着一条细小的铁链,所以当布包飞掷而出,铁链拉直之后布包就会被扯散结扣、自己凌空绽裂。 吕布不察,卷过披风挡住了飞溅的石垩,却被锋利的流星锤刺中了胸膛。 “蠢货,上当了!” 马超一声冷笑,举枪横扫。 吕布强忍剧烈的疼痛举戟相迎,一身强横的膂力却不及平时一半。 “锵!” 激烈至令人窒息的金铁交鸣声中,吕布的方天画戟顷刻间被马超的天狼枪荡开,天狼枪余势未已狠狠扫向吕布肩膀,将肩甲上的吞甲兽扫得粉碎,吕布强壮的身躯陡然往后倒仰而下,些险一头栽落马下。 眼见吕布险些从马背上一头栽落下来,阵后两千并州精兵顿时哗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心目中的战神竟然招架不住西凉马超的一击?而五万西凉将士却是震天价地欢呼起来,气势如虹。 “嗷~~” 两骑交错而过。 马超策马往前驰行数十步,然后举枪撩天、引吭长啸,那一声嘹亮的长嚎,犹如苍狼啸月、响彻荒原,冰寒的杀机犹如蛛丝般在战场上漫延开来。吕布心头凛然,再无心恋战,策马急投本阵而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