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借船出海
“蛮子哥!在家吗?”这天,晚饭后。蛮子正在和虎妮儿闲聊,忽然听见院子里有人叫自己。 蛮子答应着:“在!谁呀?进来!” 蛮子匆匆忙忙地穿上鞋,从屋里迎出来。看见是二牛,乐不可支,说:“二牛兄弟,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家?” “蛮子哥!我今天来是告诉你一个好消!”二牛笑容满面地说。 “书记,什么好消息啊?是发奖金,还是发奖状?”蛮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二牛。 二牛摆摆手,说:“蛮子哥,你总不能让我在院子里呆着吧!” 蛮子如梦初醒拍拍自己的头,不好意思地说:“真是的,看我这脑筋!光顾和你聊天了,走,近屋坐!” 虎妮儿看是二牛来了,装模装样地从炕上下来。强装笑脸,指指炕说:“二牛兄弟,快坐!今天怎么有空串门了?!” 二牛看看虎妮儿那个样,自己心知肚明,装腔作势地摆摆手说:“嫂子!甭客气,这是谁跟谁啊!” 蛮子递给二牛一只卷烟,说:“二牛兄弟,尝尝这个儿,保证比那旱烟口味好!” 要说这蛮子确实老jian巨猾,没有开门见山地问二牛干什么来了,而是岔开话题闲聊起来。 二牛接过烟抽了几口,点点头说:“不错,挺柔的!但我个人认为,这盒烟口味是不错,但是劲儿小,你说呢?”蛮子点点头。 二牛吐了口烟,说:“蛮子哥,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蛮子抽了口烟,不慌不忙地弹弹烟灰,瞧瞧二牛,说:“二牛兄弟,究竟是什么事啊?至于你亲自上门找我!” “蛮子哥!你不是总想出人头地?可现在机会来了!”二牛兴致勃勃地说。 “嗨!二牛你别骗我了!我可告诉你,那种老叟戏顽童的游戏,可别再我跟前班门弄斧。现在我是吃一堑长一智,洗头换面了!”蛮子安之若素摇摇头,脸上挂着一丝微笑。 二牛皱皱眉头,面沉似水,带着一脸的不高兴地说:“蛮子哥,看你说的!好像是我二牛经常骗你似的!你说说,我什么时侯骗过你?” “二牛兄弟!是你想多了,我也没哪个意思!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蛮子话锋一转又把话收回。 二牛一本正经地说:“蛮子哥!今儿我可是真心实意地来找你啊!你也知道,我也没那些闲工夫跟你扯!” 蛮子点点头。虎妮儿在一旁打趣说:“是!是!二牛兄弟,说这话你就见外了吗?” 二牛笑着看看虎妮儿,又看看蛮子:“是,还是嫂子说得对!今儿我来呢,就是想告诉蛮子哥,前几天我到镇上开了个会儿!”一听说到‘镇上开会’蛮子立刻挺直腰杆,跟刚才一比那可是精神百倍判若两人。那个架式就像一个书呆子目不窥园。 二牛被蛮子目不斜视地盯着,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觉得浑身不自在。二牛猛吸了两口烟,说:“镇里会议告诉我们,现在是改革时期,可以放开手脚大干。比如你也可以做些买卖,少数带动多数发家致富。蛮子哥,你是明白人这告诉我们,只要不犯法想干啥就干啥,多挣钱那才叫本事呢!好了,我也没别的事了,你们聊,我走了。” 二牛掐灭烟站起身要走。蛮子听完后呆若木鸡觉得太突然了心想:“这做买卖居然可以公开了,这国家可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啊!”这时虎儿急忙起身,说:“大兄弟,再坐会儿?”又对蛮子说:“当家的,你傻了?书记要走了!你也不送送?” 这时蛮子才回过神儿来,答应着:“哦!哦!二牛兄弟再坐会儿!” 二牛摆摆手,说:“这天儿都黑了,在外呆久了家里不放心,我走了,你们忙你们的吧!”二牛转身出了屋。 二牛走后。虎妮儿跟蛮子说:“当家的,我说啥来着?你就是不听我的,这回二牛是亲口告诉你,看你还说啥?” 蛮子眨眨眼,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会儿,说:“我看,这二牛是用的调虎离山计,想把我支走!” 虎妮儿听了肺差点儿没气炸了,破口大骂,说:“你别在哪给装了!看看你小肚鸡肠的,你有什么本事?不就是一个破队长吗?你看看你拿着鸡毛当令箭,把自己看得老高!” 蛮子心想:“女人,你知道什么?我就看看二牛想干什么!有好事他怎么不自己去做,我看他就是想把我支走。我出去了那二牛在村里就可以一手遮天了!哎!我就是不走!”蛮子想到这儿忍气吞声没有出声,任虎妮儿骂,置之不理。 二牛回到家,把事情跟春妮说了说。春妮听完后捧腹大笑,指着二牛说:“当家的,不是我说你。哎!你明明知道蛮子那人事多,小气,可你偏偏去告诉他,你说你这不是自找没趣吗?” 听起来春妮这话没错,像蛮子那样杯弓蛇影疑心疑鬼的人,社会上不乏其人。二牛摇摇头满不在乎地说:“嗨!反正我问心无愧,把我知道的事毫无保留地全告诉他了,让他自己寻思着办吧!” “他娘,我想就咱农村人的思想肯定跟不上趟!我想带头干,你说行吗?”二牛喝了水看看春妮说。
春妮点点头,说:“你说的对,谁让你是村支书呢!这支书就是领头羊,你看着办吧!我全听你的不就是了吗!” 二牛听老婆这样说心里算是有底。二牛坐到炕上抽了口烟,寻思着怎样对春妮开口,二牛眼前一亮,豁然开朗,笑着对春妮说:“他娘,我从镇里回来就想,就咱这村,在大山环抱之中能干点啥?我呀!为这事儿寝食不安,彻夜难眠。后来我就寻思就靠山吃山,就在山上做文章。我想种点药材,可没有钱,你说咋办啊?” 春妮听了心照不宣,明白二牛的话里有话,说:“他爹,你干什么我不管。可你也别寻思我,你也知道咱家就你以前卖筐那点儿钱,都让你建了学校,现在我也无能为力!你叫我咋办呢?其二,咱娃儿这眼看就要上高中了,这没钱哪能行呢?”二牛听了垂头丧气,哑口无言。 第二天,二牛起了个大早。天没亮就来到镇上。镇政府这会儿门还没开。就在大门外蹲着,守株待兔,抽着烟等侯。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正在二牛昏昏欲睡时侯,听见有人叫:“哎!快起来了!你说你是哪的人啊?在镇政府门口睡觉!你那烟就要烧你手了,你还不扔了!”二牛被喊声吓了一跳,张皇失措地起来抖抖手,差一点儿跌倒。抬头看见正是刘镇长,二牛喜不自胜拍拍大腿刚要说话。刘镇长说:“二牛兄弟,这镇里也没通知你开会!你咋来了呢?肯定来老半天了,是吗?”刘镇长疑惑不解地追问。二牛点点头。刘镇长说:“你我也不外人!走,到我办公室去说!”刘镇长让二牛坐下给二牛倒了杯水说。 “二牛兄弟,看你那心事重重的样,肯定有心事,不防说来听听,看看我能不能帮你。” 二牛一五一十把他的难处说了出来。二牛愁容满面地说:“刘镇长!不,刘哥,实在是没办法了总不能坐以待毙吧!这不,就想到你。”刘镇长拍拍二牛的肩,哑然失笑,说:“嗨,就这点事儿?把你愁这样?今天,你是来对了!”二牛不解其意。 刘镇长从二牛的表情看出二牛疑云丛生。刘镇长说:“县里来了个扶贫指标,分到咱镇,我想到你村应该优先考虑。这昨天还想着呢,可今天被一些事给忘了。这个项目只要你签了合同,这钱就拨过来,人家出技术,你出地就行!这利润是四六分成!你看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