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亲事(四)
二娘们跑回家饭也不吃,开始背二半仙给他的装医秘术,嘚啵嘚啵的背个没外沒了。。。!二娘们爹觉得这小子有些不正常,推开他屋里‘门’看了看说:“明天你去还去相亲,不早点吃饭睡觉,在屋念什么歪经?赶紧出来吃饭!神经病!”“你知道什么啊?因明天去相亲,我才准备呀,吃饭睡觉定婚娶媳重要吗?什么也不懂!”二娘们白了爹一眼道。 “我不懂,你懂?没听说过相亲带背书的,去了好好说话,问什么说什么。成也好不成也好,那要靠缘分,靠天意。你他娘的叽里咕噜地背东西能成了?放你娘的罗圈屁。还不吃不睡了?好啊!三天不吃不睡你能相个‘女’人来也行。也算你小子有本事,还不是老子求人舍脸?装,装什么大尾巴狼?”二娘们爹窝火生气。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我没本事没能耐还不是随你?你没听说吗?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浑蛋。什么样的大人什么样的孩子!”二娘们嘟嘟囔囔声音虽不大,但也听的见。二娘们爹见儿子不识好歹,反而顶撞犟嘴,火气也更大:“你个没良心的东西,老子费尽心血一心一意地努力让你成家立业,你小子不但不知恩图报,反而信口雌黄,胡说八道你想气死我是不?” “你老数落我,嫌我这嫌我那的!”二娘们低头叨咕。“少废话,嫌你还不是为你好?让别人谁管你才怪,天大的事也要先吃饭,去吃饭去!”…… 翌日,天气晴朗风和日丽。二娘们开始收拾,把脸洗了又洗,又照镜子又梳头发。把白洋布褂子掖在‘裤’腰里,背捣鼓好的医用‘药’箱。假如不能么和二娘们‘交’流,只看他长相,也算得一表人材。二娘们爹见二娘们背着个‘药’箱子,不解地问:“你去相亲见面整这么个玩意干什么?说人家‘女’方有点豁‘唇’你背个这东西也给人家治不了呀?再说你也不会啊。” “你在家听我胜利的好消息吧,别的你什么也不用管了,我自有办法。”二半仙边说边往‘药’箱里放了点草‘药’。当时吧,家家户都有些什么茵陈,蒲公英,陈皮之类的东西,都用它沏水喝,消炎化痰防感冒。医疗条件不好都互相传播留用的小方子,小草‘药’以备不适之用。 二娘们爹见二娘们不肯说,又一意孤行不由的又担心起来,怕把事搞砸了:“我说咱安分守已的做人做办事好不?别老整些幺蛾子行不?说实话办实事心安理得。”“你别老教训我了,你那一套吃不开。你看看那有实实在在的事?再说我这个条件不装装样子谁会嫁给我?” “唉,让我这老头子‘cao’不完的心,这可怎么办哩。”二娘们爹无可奈何,必经是他去相亲,自已又不能跟着。信天由命吧,是成与不成也只能靠他自己去努力了。 约会的地点是离大堤村五里远的一座小桥,那座小桥不是建在什么河。虽说那下边常年流水,充其量也条大渠,必经才三十来宽。过了那桥是通往一个小镇一个小道,再有个三里左右到镇了。其实这都是爹安排好的事情,一来那小桥那儿较背,相对来说较素静。前不靠村后不着店,真要是去那镇赶个集办个事什么的,一般人也不会走那儿。因为有条大道好走,也这小道远不了许多。 爹想的较多,这事呢,八字还没一撇,成了呢皆大欢喜。不成呢,知道的人也少,必经人家‘女’方是个大闺‘女’,人来人往的老有熟人见她与陌生人说话,传扬出去多不好?在没成亲以前爹的意思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成当没那么档子事。人家闺‘女’愿意了,离那镇子也不远,去吃顿饭,送人家回家。那儿虽说荒凉了些,野茫茫的全是野树,盐碱地,‘乱’芦苇‘荡’但离南洼村还是近的。不论怎样不能让人家闺‘女’多跑路嘛,求亲男方主动些是应该的。 爹想的周全,临出‘门’还塞给二娘们八块钱,成了别心疼钱,让人家点饭哄人家个高兴。二娘们肩斜挎着‘药’箱,骑着爹骑的那辆破自行车,出发了。爹还想再嘱咐两句什么,人早没影了。爹忐忑不安的心又提起来。一路二娘们心情特别好,咔吧咔吧的破车声成了伴奏,二娘们放声唱起来,在空旷的原野里显的那么刺耳: 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地位高,反动派被打倒,帝国主义夹着尾巴逃跑了.全国人民大团结,掀起了社会主义建设*,建设*.**好,**好!**是人民的好领导,说得到,做得到,全心全意为了人民立功劳.坚决跟着**,…… 野调无腔的声音传的很远,二娘们兴致勃勃,心‘潮’澎湃,从来也没有象今天这样高兴过。他脚底下一顿的狂蹬‘乱’踹,破自行车飞似的向小桥那儿冲去。眼看着离小桥不远了,小土道也越来越难走,必经是人很少来这儿。 除非冬天人们没事了,人们来这儿拾柴禾,做饭取暖用。再是来割芦苇编笆来年盖房用,这儿偏所人们有走到这儿都有些发怵。其实人们心发怵这儿是有原因的,不是单纯的因这儿荒凉。更主要的是这儿流传着怪事。 很久以前村里有一个‘妇’‘女’因为男人常年病歪歪的样子,各个方面都不行。渐渐地开始不守‘妇’道,与村里一个男人‘私’通。由于自已男人常在家,‘女’人与野男人不方便,于是常到这没人的荒郊野外与男人做苟且之事。 有一天这‘女’人在这儿与男人完事之后往家走,在芦苇丛发现了一只黄鼠狼。那黄鼠狼身负重伤,是让猎户下的夹子夹伤的。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挣扎的逃到这里,眼见奄奄一息的状态。这‘女’人一看这黄鼠狼一身金‘毛’闪闪发光,动了捉住这只黄鼠狼宰了卖皮的念头。 于是一阵窃喜捉住了这只黄鼠狼,把他捉回家准备杀掉扒皮。在屋里躺着的丈夫,听见‘女’人在院子里有动静隔窗往外看。见自已‘女’人要杀一只黄鼠狼,大声喊住她不要杀它了。都说那是仙家很有灵‘性’的。 ‘女’人说,不是只黄鼠狼嘛,有什么大的能耐,这张皮子扒了卖能换咱家三个月的开销。‘女’人执意要杀,男人与‘女’人争执了半天。男人没办法只好下炕走到院子里来,亲自要解开那只黄鼠狼。当男人解开它时那黄鼠狼嘴里竟吐出一个红‘药’丸似的东西。男人只好把它收起来,将黄鼠狼放走了。没过多久男人病情加重,吃了好多‘药’汤‘药’丸子也没什么起‘色’。
有一天那个黄鼠狼吐的东西掉在炕,不经意竟与其它‘药’丸误服了,于是男人身体迹般的好了。逐渐强壮起来,‘女’人勾搭的男人也不敢在来了。过后不久‘女’人怀孕,但不幸夭折了。‘女’人把孩子尸体埋在了‘乱’坟岗那儿,可从此后‘女’人一直也怀不孩子了。两口子急的如热锅蚂蚁,想尽了所有的办法,也没有什么效果。 有一天一个黄白头发的小老头走进她家,说是借口水喝。问及家里情况时便说了怀不孩子的事,老头说,你前面的孩子尸体未腐烂,无法投胎你们去除理一下好了。两口子半信半疑,去挖了孩子的坟一看,果然是具干尸。于是火化了尸体重新安葬,两年后夫妻竟然有了孩子。这事后了跟别人说起,都说那是黄大仙,那‘药’丸是它的‘混’元‘精’,使男人恢复了健康。并且指点他们怀了孩子,重新有了生活的希望。 这个故事与血腥恐怖没有关联,明显是个知恩图报的故事。但是让人走在这荒凉无人的道,也多少让人联想翩翩。 此时二娘们是这种心态,嘴里不再象刚才放声歌唱了。眼睛不由自主的‘乱’看,草丛里树冠,不时的传来被惊飞的鸟声,各种各样怪异的声音,让人听了不舒服。‘精’神不集车子不由的东倒西歪,两手扶不稳车把,不小心车轱辘顶在坑里,人仰车翻摔了下来。 ‘药’箱摔出老远,车链子也掉了,他身的白褂也噌的一片片是泥。又安了半天车链子,‘弄’的手脸全是油。越擦越热闹,跟‘花’脸猫似的。二娘们这个气,可这儿没有地方洗啊,凑合到小桥那儿吧,在渠边好好擦擦手身。二娘们站起身,收拾好又整装出发,这回不敢胡思‘乱’想了,小心翼翼的骑车慢行。 转过两个又窄又不好走的弯,眼前出现那座砖‘混’桥,他看看小桥和四周还没有人,想来人家闺‘女’没来呢,趁这个机会去小桥下边洗把脸,把自已的狼狈样也收拾一下。 要不然多么有损自己的光辉形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