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虎啸军团
来人同样看清林如她们的战旗,几次试探接触催马来到近前,为首的军官先是打量了一下林如和她身后的女兵,朗声说:“我是禁军虎啸军团骠骑营校尉泰殃,你们可是懂将军所部的先锋部队?” 林如整了整盔甲,颔首说:“我是西州州军女兵部将林如,隶属董云开将军麾下先锋部队。请问,你们是来救援的吗?” 秦殃扫视阵中女兵,眉头紧皱,不答反问:“只有你们这些人了吗?” 林如觉得这个秦殃有些无理,按照级别她是部将,要比校尉高上一级,秦殃理应回答自己的问题,而不是反过来质问,不过她也清楚,州军和禁军无法相提并论,他们才是帝国的精锐,真正的职业军人,在这样的军人面前她没有骄傲的资格。 林如平复心里的复杂情绪回答说:“不止我们,后面还有一队步兵陷入敌营,还有夏凉将军带领的骑兵吸引敌军大批骑兵去了暗香坡方向。” 林如没有讲完就被秦殃挥手打断,急切问:“南屏郡的部队在哪?” 林如怒视秦殃,秦殃也觉得自己对待这位女部将有些不礼貌,歉然一笑解释说:“我们有紧急军务,要找到西屏郡雷华部将所带领的前锋营,还请林部将指教。” 林如怒火稍减,既然对方这么说那就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于是急忙指点说:“他们之前就在我们身后,突围的时候被敌军骑兵所阻,应该被困在敌营。” 秦殃闻言大惊,呵斥说:“你们怎么不回去救援?只顾着自己逃命?哼!”说完,不等林如解释策马离开,与即将抵达的大部队汇合,指引方向。 很快,大队骑兵从林如她们的圆阵旁呼啸而过,马蹄践踏大地,扬起的烟尘如浓雾般遮天盖日,林如她们那几百人眨眼就被淹没其中。 良久,烟尘落下,所有人身上都挂着一层厚厚的尘土,就像刚从地里挖出来的一样,灰头土脸。林如坐在马上犹如泥塑,刚才秦殃的话让她十分不解,禁军虎啸军团全军而来,目的好像就是寻找雷华,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虎啸军团林如早有耳闻,他们是禁军中有着辉煌战绩的骑兵部队,可以说是禁军中的精锐,一直驻守中州拱卫中京,怎么就跑到这来了?难道雷华有着不为人知的尊贵身份? 正在胡乱猜测间,林如麾下校尉过来请示:“将军,咱们现在怎么办?” 林如回过神,抛开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沉吟片刻说:“原地修整。” 校尉犹豫说:“咱们不杀回去吗?” 有虎啸军团的两万铁骑,相信敌军就算人数占优也远远不是对手,这时候她们如果掉头杀回去虽然帮不上什么大忙,但清理一些残兵还是可以的,当然,也可能捞点战功也不一定。 林如撇了麾下校尉一眼,苦笑说:“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别忘了,人家是禁军,想要从他们嘴里抢战功咱们还不够格,行了,先修整,让大家好好休息一下。” 校尉的小心思被说穿,尴尬不已,看看那些疲累的女兵转身回去传达将令。 所有人原地休息,其中一处,聚集着一百多新兵,他们本属第二梯队,因敌骑拦截和后面的人失去联系才混迹在第一梯队的女兵阵列。 一个大胡子拍去身上的尘土,拿出携带的干粮狠狠咬了一口说:“哈哈,太好了,禁军来支援咱们了,后面的那些兄弟有救了。妈的,乔大壮,你小子可得坚持住。” 与此同时,身陷敌营的袁方等人正陷入苦战,或者说是最后的挣扎,他们被大量敌军团团包围,本打算以防御圆阵尽可能的坚持,拖延更长的时间,可对方也不傻,人家犯不着损失人手和他们硬拼,几轮箭雨就让雷华这个最高指挥官清醒过来,这样下去只能被动挨打,没有盾牌防御,就只能被敌人一轮轮箭雨射杀,雷华当即改变战术,主动出击,带领所剩无几的骑兵冲开西面敌军的盾阵,后面的步兵跟进,与敌人展开近身rou搏,这样才能迫使敌人不敢轻易开弓放箭。 雷华的彪悍和狂妄激怒了宁远侵略军,他们几乎一拥而上,毫不留情的痛殴些不安分的瓮中之鳖。 不断有人倒下,后面的人立即顶上去,手中的武器或劈或砍,刀刀见血,没办法,双方这么多人挤在一起,几乎没有什么躲避的空间,你砍我一刀,我捅你一剑,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谁的生命力更顽强。
袁方在左,杨兴在右,受伤的雨晴站在两人中间,他们三个处在外围和敌军短兵相接。 袁方一声闷哼,身手非常一般的他在砍番一个敌人的同时,被另一个敌人一剑剁在肩头,鲜血涌出,原本就受伤的左臂又多了一道伤口,对于袁方来说,除了更疼一点之外没有什么区别。 雨晴身体半蹲,避开袁方的劈砍,战刀刺出,将刚刚伤袁方的敌人捅了个对穿,接着战刀横抽,破开伤口的同时向上横扫,磕开对面补位上来的敌人的武器,化解袁方面临的危机。 没有时间道谢,袁方手中的战刀胡乱劈砍,一时间,还真有点滴水不漏的高手风范,竟然没有人能够近身。 杨兴更是狼狈,手臂,肩膀,不知道被砍了多少刀,还好这些伤口都不深,只是皮外伤而已,再看他的胸口,结实的皮甲已经伤痕累累,其中几道破损中隐隐有鲜血渗出。 雨晴能够成为夏凉的亲卫,身手不用说,但此时的她并不比两人好多少,之前的腿伤让她行动不便,失去了躲避的能力和机动性,还要顾及身边两人的安全,也是伤痕累累,尤其是胸前,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不断渗出鲜血,要不是皮甲足够结实,估计刚才那一刀足够要了她的命。 拼死搏杀间,袁方的目光扫过前面的敌人,发现不远处一个军官坐在马上,正用绞盘拉开手弩的弓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