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片场风云（终）
王达夫在外面等急了：“妈，快点开饭吧，我都要饿死了。” 听到王达夫的话，赵亚芝也向王妈说到：“我们出去吧阿姨，菜都快凉了。” 王妈这才发现把儿子凉到了外面。“别管他，天天就知道耍宝逗人，就像长不大的孩子似得。嘴上喊饿，说不定自己已经偷吃了。”虽然嘴上怎么说，王妈还是端着菜出来了。 赵亚芝走在后面正好看到王达夫偷偷的往嘴里塞东西，看见王妈出来，连忙把嘴上的油渍擦掉。“你小子是不是又偷吃了？”王妈替王达夫掩护道。 “哪有，今天真没有，客人还没吃我怎么会先吃呢，虽然芝姐也不是外人，但我怎么会干那么没品的事呢，你说是吧芝姐。”王达夫却不知道他刚才的小动作都被赵亚芝看在眼里了。 “我不知道啦，不过阿姨说有就肯定有了，比较起你来，我还是更相信阿姨，好了吃饭吧，要是把你饿坏了，阿姨又要心疼了。”赵亚芝感觉王达夫这样蛮有意思的，一家人天天开开心心的，很温馨。 “来尝尝这个菜，好吃吧，这可是我的拿手好菜，达仔想吃还的看我的心情，你多吃点，来还有这个。。。。”王妈不住的往赵亚芝碗里夹菜，看的王大夫都有点吃味了：“妈，我才是你亲儿子啊，也不让我多吃一点，你让芝姐吃那么多小心她长胖了嫁不出去赖你。” “臭小子你天天吃还吃不够啊，再说我烧的菜多是素的，不怎么长rou的，阿芝多吃点，别管他胡说。”赵亚芝有点感觉怪怪的，好像王妈对她的态度就像原来自己老妈对待那个黄大夫一样。 想到这里赵雅芝像偷腥的猫被抓了一样，埋头吃饭，装作没事，可耳朵都红了。还好身边王妈眼尖，看出来赵亚芝害羞了，也不敢再那么殷勤了，生怕把这个中意的儿媳吓跑了。 王达夫这个木头却在埋头苦吃：“妈，我最近老感觉饿啊，是不是又要长个子了？你说我长到一米九是不是有点太高了？我前不久量了一下现在都一米八了。” “啊，真的吗？你这孩子也不早说，我也好给你熬点骨头汤，错过了这次就不再长个了，到时有你后悔的，不过一米九应该不会吧，你老爸也只有一米八啊。” “我也不知道，不过感觉这几天长得蛮快的。芝姐你说我不吃东西会不会就停在这个身高不变啊？”王达夫心知老妈一关心起他就会忘了旁人，怕赵亚芝受到冷落，便直接问他，要知道前世他日子过得可不怎么好，拼命吃也才一米七多，根本不会有这种个子太高的苦恼。 没等赵亚芝说话王妈就直接打断了：“你敢，能长多高就长多高，你要是敢不吃饭我可修理你。阿芝，在剧组的时候帮我盯着他，他要是不吃饭就给我打电话，这小子该挨揍了。” “妈，我只是说说而已，我最怕饿肚子呢，怎么会做这事呢？你放宽了心吧。”看到mama急眼了，王达夫连忙补救。 王妈却真有点生气了，还好有赵亚芝在一旁帮王达夫说好话，这才慢慢气消了。“阿芝，这小子就得有人看着，不然谁也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来，以后在剧组你还得帮阿姨管着他。” 王达夫见自己一句无心之言惹出个监管自己的人，不禁有点苦闷：“老妈，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好吧，不过你晚上要给我煲汤喝，补偿我一下。”见无法挽回，王达夫只好提一点小要求。安慰一下自己受伤的小心灵。 又陪王妈聊了一会，赵亚芝有点招架不住了，听听王妈聊的什么你就知道为什么了。“阿芝，你是五四年十一月出生的吧，我们达仔是五九年十一月啊，你们属相蛮合的。”“阿芝，你准备几岁结婚啊？对方年龄比你小你不会介意吧。”“阿芝，你结婚后打算要几个孩子？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阿姨，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不然我妈会担心的。”没有问出什么结果，王妈有点不甘心，却也知道来日方长。“恩，我让达仔送送你，以后有空来阿姨这里玩啊。”见赵亚芝准备走，刚才被老妈赶回书房的王达夫才再次冒了出来。“芝姐，我送你。” “我妈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比较喜欢你，你别介意啊。”虽然在书房，但没有装修好的房子哪里有隔音效果，再加上王达夫耳聪目明，所以都听得清清楚楚了。 “你偷听啊，我当然不介意了，阿姨只是和我随便聊聊女人的话题，不过你敢偷听回头我一定告诉阿姨。还有今天的事不许告诉别人。刚才阿姨和我说了好多你的糗事，不然我就和别人说你五岁还在尿床。”想到刚才的话赵亚芝现在还有些不好意思，自然不许王达夫到处乱说。 “放心吧，我不会乱说的，不过我老妈也真是的，什么事都往外说。”王达夫确实不怎么介意，毕竟那些事都不是他干的。刚才他在书房听得也蛮有趣的，没想到这具身体小时候竟然干了那么多傻事。 “你回去后早点休息，明天的进度更重。”看到有计程车过来，王达夫连忙嘱托了一句。 “恩，你也早点休息，我走了，拜。”上了车赵亚芝挥了挥手。 接下来几天《上海滩》剧组就有的忙了，按照原来的进度一直赶着拍戏，更苦的却是周闰发和任大华，每场打戏还得提前熟悉王达夫设计的动作。 任大华还好一点，按照他的身份，王达夫给他设计的动作就和龙虎师傅一样，简简单单就那几招，关键是快真狠。 周闰发可就惨了，各种连环帅气的动作层出不穷，而且还不带重样的，要知道虽然这是一部时装戏，但周闰发的打斗场面也不算少，几天下来发哥都瘦了几斤不过还好瘦下来的发哥显得更有锐气。倒也和片中形象更加契合。所以说整个进度还算顺利。 这天一早，《上海滩》剧组的人便早早的到齐了，整个戏份已经全部拍完了，今天只是补拍几个镜头，所以今天《上海滩》也要正式杀青了。 最后一场戏却是许文强杀死了冯敬尧，冯程程伤心之下决定去法国的那场戏。这场戏王达夫是这样安排的：在丁力的安排下，许文强与冯敬尧赌斗，最后冯敬尧被许文强杀害，这一切却被冯程程发现，伤心之下冯程程决定离开上海，而许文强决定和丁力联手干掉聂人王，却使方艳芸不幸遇害，伤心之下许文强有了退出江湖的打算，再加上丁力在上海已经没有帮派能够抗衡，于是许文强就假装伤心过度失忆，相与冯程程一起离开。却被拒绝。要补拍的就是许文强假装失忆，要冯程程带自己走的这场。发哥却总演不出里面的那种肝肠寸断。 “发哥，最后一场了，好好加油，ng太多可要请我们喝茶额。”趁着开拍前王达夫和发哥闲聊了起来。 “好的，杀青后请你喝酒，敢不敢去？”发哥却不知王达夫的酒量，不过看他年轻，便激道。 “谁怕谁啊，到时候我可不会送你回家。” “发仔，补下妆，各就各位，准备开拍。”导演这边已经准备好了，王达夫连忙停止闲聊，回到监视器后面。今天这场戏却是要他来导的。整部戏拍下来王达夫也学到了不少东西，就想试一下手，于是昨天便想王天林和招振强提出请求，由他来拍最后几场戏。看了看进度表，也就只剩下几场要补拍的戏，赵振强也就点头了，王天林哪里就更没有麻烦了。这不今天还专门帮王达夫撑场子来了。 坐在监视器后面，王达夫变得严肃起来了，平时一直挂在脸上的淡淡笑意也早就不见踪影。“咔，情绪不对再来。” “咔，发哥，感情要收一点。”“咔，不对，发哥你是扮失忆啊。再来。”“咔”“咔”。。。连续ng了几遍后王达夫有点上火了。 “发哥，认真点好不好，算了大家先休息一下，等下再拍。”看着王达夫独自在那里发闷气，演员们也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王天临不禁摇了摇头：“达仔，能听我这个老头子啰嗦几句吗？”就算生气王达夫也不敢在王天林面前装大蒜：“啊，天林叔，你这是什么话，有什么不对你就说好了。” “达仔，你太急了，照你的水平这场戏完全没有问题地，可今天竟然拍成这样，你首先应该想想你的问题，你想想你前些日子是怎么做的？现在呢？导演，不禁要导，更要会演，发仔哪里出错你怎么不去教他？前几天不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吗？放松点，好好整理一下，等下再拍吧。”留下王达夫一个人在那里想，王天林去那边安抚一众演员，毕竟一早上什么都没拍成他们也会心有怒气的，这些本来都是导演要做的事，不过看看王达夫的状态，王天林只好帮他做了。 “阿芝，今天达仔好凶啊，早上还和我有说有笑的，现在又把我骂的这么惨。”发哥有点郁闷的抱怨道。 “好啦，今天也是他第一次做导演，大家迁就他一下吧。”赵亚芝拼命地帮王达夫解释，眼睛却担忧的看着在那反思的王达夫。 过了一会，王达夫忽然站了起来：“发哥，芝姐你们过来一下。”等到他们走近，王达夫才小声的向他们说了声对不起，毕竟导演也要维护自己的权威的：“发哥，芝姐早上是我状态不好，不好意思了。” “没事，我第一次拍戏的时候比你还紧张。”赵雅芝连忙安慰道，发哥还能说什么呢，只好示意自己这边没问题。 “发哥，等下你注意一下，许文强假装失忆要和冯程程离开上海，你在问她的时候，眼睛要有一种期盼，你内心很希望她答应的，同时还有有爱意，不过要很含蓄的收在内心。你是这样和她讲的，你不记得上海发生的一切事了，只是觉得上海好冷，只有在她身边才有一点温暖，所以想要她带你离开，所以你要注意感情的掩饰。芝姐你就要表达出那种无情深处是有情的感觉，冯程程是爱着许文强的，却又对他杀死自己爸爸无法释怀，而且在他失忆时，唯一记着的便是自己，可自己又无法面对他的那种矛盾都要表现出来。好了，我们再试一次。”没有开机，王达夫便让发哥在他旁边表演。可能是今天真不在状态，发哥还是无法表现出那种深情，芝姐也同样做不到位。 “恩，这样吧，我和芝姐演一下，发哥你注意观察。”王达夫只好亲身示范。只见王达夫慢慢的看着赵亚芝，眼神中仿佛赵亚芝是他唯一的依靠，只有在低头点烟时才会流露出那份爱意：“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想离开这里，你能带我走吗？” 看着王达夫的眼睛，赵亚芝早就忘了这是在演戏：“能，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直到你记起一切。” 发哥瞬间笑了：“阿芝，你可要照顾人家一辈子额。” 赵亚芝这才反应过来。王达夫连忙解围：“发哥，看清楚了吗，就要像我这样，不过芝姐你要记好台词，不要再乱编了。”看到发哥点头，王达夫便示意他们可以开始了。 这次发哥没有再出错了。完全就是许文强附体般的表演着，连带着赵雅芝也慢慢入戏。镜头在冯程程拒绝许文强后，转身出门捂着嘴痛哭结束。“咔”随着王达夫的声音响起，全场都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大家刚刚都不禁被发哥出神入化的表演所吸引。 听到掌声，发哥才从许文强的角色里走了出来：“导演，怎么样，这次可以过了吧？”王达夫伸出大拇指：“perfect。我宣布《上海滩》杀青了。” 王天临这时候走了过来：“大家等一下收拾好东西，然后去吃杀青宴。”这部戏的预算本来就多，王天临也不介意多花一些。听到这话众人欢呼了起来，却没有多少伤感，毕竟大家都在片场拍戏的，今天散了明天就能见面，可杀青宴就要一个多月才有一次了。 众人纷纷收拾自己的东西，王达夫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便准备去找赵亚芝等下好一起走。却发现赵亚芝竟还在哪里哭着，发哥正在旁边小声的劝着。 看到王达夫过来发哥终于找到了救星：“达仔，你惹的事你自己解决吧。我先闪了。”不等王达夫反应便直接走了。 我惹的事？不会是因为早上拍戏骂了芝姐吧，但也不应该现在才哭啊？再说那是为了工作啊。王达夫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芝姐了，胡乱猜测到。 “芝姐，别哭了，我错了好不？任打任骂绝不还口，不过你能告诉我我到底哪里错了吗？”听到王达夫讨趣的话，赵亚芝破涕为笑：“就是你了，你干嘛写的那么悲惨就不能让冯程程带他走吗？害的我好伤心。” “那是演戏好不，再说最后许文强还死了呢。怎么不见你哭？”王达夫郁闷道。 “就是死了也没有这样难受，我不管，反正是你的错，你再说我就去和阿姨说你欺负我。”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王妈却是越来越疼爱赵亚芝了，只要赵雅芝告状，王达夫没有不败诉受罚的。 “好，是我错了，不过已经拍完了，没法改了，要不我请你吃饭赔罪？” “我听到了，中午监制要大家去吃杀青宴的。” “那就晚上？” “晚上我去找阿姨，阿姨自然会给我做好吃的，哪里用得到你请？”虽然常常会被王妈问一些尴尬的问题，但赵亚芝每天拍完戏要是早的话还老是跑去找王妈。当然借口是王妈做的菜太好吃了。顺便汇报一下王达夫在剧组的情况。 “败给你了，你要怎么样吧。” “我不知道，等我想起来再找你。”这话王达夫听着怎么有点耳熟。仔细一想原来林清霞也对他说过这话，不过现在清霞jiejie早就到美国了，也不知道还记不记得。不过债多了也不压身“好，就这么样吧，你去补一下妆吧，小脸都哭花了。” “啊，真的吗？不许看。”赵亚芝连忙捂着脸跑去补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