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章 盟友来了
周瑜脸色愈奇,他了解孙策,深知其眼光极高,放眼天下,能让孙策的人,也就寥寥几人。 这个张元,却能得孙策这么高的评价,自然是非同寻常。 惊异只片刻,周瑜便恢复了冷静,星眸中已燃起一丝杀机,“寿春若失,整个淮南就要尽数落在张元手里,我们全据扬州的大计就要被破坏,无论那张元有多强,我们现在也绝不能再坐山观虎斗,伯符,是该动手的时候了。” 孙策神色微微一震,负手而立,目光凝视着地图,陷入了沉默之中。 沉吟片刻,孙策俊朗的脸上,泛起了一抹冷笑,“张元不是派那触龙跟我结盟么,我这个盟友,岂能不施以援手,传令下去,明日大军北上,直奔寿春,我要好好去帮帮我这位好盟友。” 淮南,寿春城。 时入深冬之际,张元率领着得胜的大军,终于进抵至寿春城下。 当天,张元便下令于寿春四面下寨,两万五千的大军,将这座淮南最重要的城池,围成了水泄不通。 张元原以为,刘豹在义成失利后,会弃了淮南,去投奔别家诸侯。 刘豹却沒有。 退于寿春的刘豹,收拾败兵,试图用最后的不足六千的兵力,死守寿春。 刘豹的心思,张元一眼便能看穿。 以醯落的智谋,他应该能看出,张元跟董卓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一旦董卓从南阳收兵,必然会挥师东征并州。 只要刘豹坚守上一个月以上,董卓必定能替他解围,他就能渡过这次的死劫。 张元不会让刘豹得逞。 他下令把寿春全面围困,只等攻城器械打造完毕,就对寿春城动最后的强攻。 是日黄昏,张元正在中军大帐中,与众人商讨着破城之计。 这时,触龙的细作,却來了一道急报: 孙策数日前率四万大军,北越长江,前锋已进至巢,兵锋直指寿春。 小霸王过河了。 张元刀眉立时一皱,眼中掠过一丝厌恶。 灭亡了袁术和刘豹,夺下淮南之后,张元在南面潜在的对手,就只余下一个孙策了。 孙策的实力可远胜于袁术,甚至是刘豹。 此人号为小霸王,武力绝顶,统兵能力强,麾下文有张昭张肱这样的智士,武有韩当、程普、周泰这样的宿将,还有能文能武的美周郎,足可与天下群雄争锋。 这绝对是一个强大的对手。 沉吟片刻,张元沉声道:“孙策出兵的理由是什么,是救刘豹,” “据我细作报称,孙策此次出兵,是打着以盟友身份,帮我军攻打寿春为名。” 果然如此。 程出道:“孙策聪明的紧,他怎么可能是來帮我们,他这是得知刘豹大败,打着盟友的旗号,前來争夺寿春。” 程出所言,正是张元所想,这令他心中更加的厌恶。 想当初,他派触龙去联合孙策,可是张诺共灭袁术,瓜分淮南。 谁料孙策不愿消耗自己兵力,看他跟袁术死磕,却不一兵一卒过江,想要坐山观虎斗,再收渔翁之利。 如今寿春将要被攻破,孙策却又眼红了,假惺惺的打着盟友的旗号前來帮忙,却想从自己的手中抢夺胜利的果实,实在是恶心。 “孙策,袁术和刘豹是我灭的,淮南是我血战拿下來的,你凭什么不出一分力,就想要跟我分一杯羹。”张元怒拍案几。 大帐中,张军阵营的一众豪杰们,也无不恼火。 他们一路血战,先破盱台,再破义成,死伤了多少主臣,打了多少场恶仗,好容易才杀到寿春城下,孙策却巴巴跑來想捡便宜,他们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主公,孙策这小杂毛想跟咱们狗嘴里夺食,实在是可恨,老李我第一个不答应。”李定国说话也不经大脑,气呼呼的就大叫。 “我说樊大胃,什么叫狗嘴里夺食,你才是狗呢。”高颎晃着酒葫芦,白了他一眼。 “嗯,”李定国一愣,半晌才反应过來,红着脸挠着头,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嘛,你们懂的。”
大帐中,众人一阵的笑,气氛稍稍缓解。 高颎便抿着酒,趁势分析道:“我觉的这个事啊,气归气,还是得冷静。咱们大军连连作战,将士们已疲惫不堪,到时候怎么能跟孙策这样的生力军再战,况且到时若战不退孙策,董卓又挥师东征,我们就要陷入被前后夹击,两面作战的困境,现在还不是跟孙策翻脸的时候啊。” 一番话,众人都冷静了下來。 李定国却不服气道:“那怎么行,难道咱就坐等着孙策过來跟咱们抢地盘吗,” “这也简单。”高颎一笑,“淮南之重,无非是寿春,只要咱们抓紧时间,抢在孙策大军抵达前攻下寿春,到时候孙策长途跋涉,徒劳无功,自然不战而退。” “看來,要战决,拿下寿春才行,若能不战而下寿春,那就更好了”张元手抚着下巴,眼珠子转了几转,已有了主意。 入夜,外面天寒地冻,帐中却炉火熊熊,酒香四溢。 张元正围煮酒,帐外亲兵入内,拱手道:“禀主公,刘大小姐已带到。” “传她进來吧。”张元饮一口酒,挥手道。 须臾,帐帘掀起,小脸通红的连题胭脂,带着一身的寒风,小心翼翼的步入了帐中。 “妾身胭脂,见过张太守。”连题胭脂福了一福,态度极是恭敬。 “刘小姐请坐吧。”张元向她示意一眼。 连题胭脂便解了披风,迈着细碎小步,扭着肥硕的翘臀走上近前,坐在了张元的旁边。 外面天寒,她冻的脸庞通红,火光映照下,更显得骄艳。 张元目光肆意的盯着她,不觉多看了几眼。 “不知张太守召妾身來,所谓何事,”连题胭脂红着脸,不敢正视张元的目光。 张元一笑,淡淡道:“很简单,我想请你往寿春城前,去劝说你父刘豹让城别走,我可以放他一条生路。” 连题胭脂身形猛然一震,抬起头來,为难的眼神望向张元。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