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起色

    精神力是一个神奇的东西，我不知道基地的疯子们究竟有多少把人脑捣成浆湖的试验经历，但我相信他们对人脑的研究已经达到了一个极致的高度，不然也不会把我们的脑域开发到这个地步。

    从B型“超基因人”开始，偶尔有少数“超基因人”可以产生精神力攻击。奇怪的是，产生精神力攻击和脑域开发有些联系，但并不绝对相关。具体说，只要脑域开发超过20％的B型“超基因人”都有可能具备精神力攻击的能力，但并不是脑域开发越多，产生精神攻击能力的可能性越高，像我就不具备这个特殊的能力。从精神力攻击者的分布看，B、C、E型分布均匀。

    只要能产生精神力攻击，精神力的强度就和脑域开发成正比，B型和D型的精神力比，D型明显高2个档次。卡卡那个家伙的杀手锏就是精神力。还有一点，脑域开发程度越高对精神力攻击的防范能力也越高，所以卡卡的杀手锏对我也毫无办法。

    超级疯子达奈尔医生曾经在他一篇《脑域的第二个纬度》的论文中提出假设：脑域可能存在两个纬度，一个是软开发度，一个是硬开发度。

    纵向开发度激发人不同类型的技巧，横向开发度激发人的潜能。好比一台智脑，软开发是开发软件，硬开发是开发硬件，软件愈多功能愈强，而硬件越强性能越强。而目前基地的开发仅仅是一种横向开发。

    论文的后面提到，精神力出现的不可控，正因为目前人们对脑域软开发的不了解。

    随着硬开发理论的完善，未来脑域开发的出路应该在软开发度方面。

    超级疯子达奈尔医生的这个假设，获得了不少拥泵，可假设的验证工作却一无进展。

    那天，干瘦老头来看我。他照例对我叽哩咕噜，我异常难受。经过几天，我能听懂他们一些简单生活用词，比如，吃饭，睡觉，白白再见之类，但是干瘦老头的长篇大论我听的一头雾水。

    那天老头状态好，说得口沫横飞，到**之处，老头站起，借助据高临下的有利地形无数唾沫星子向我飞来。我现在四肢不勤，眼看躲不过去了。想骂人，别人还听不懂，只好心里面大怒，产生一个强烈的念头，等我有力气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哪里知道，我念头刚刚产生，干瘦老头突然抱头怪叫一声，扑腾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嘴巴里面不停的重复一个词语。后来我问老头，他说的是什么，老头的脸一阵红白，就是不说。不过看老头当时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我暗暗猜想，一定是饶命之类的东西。

    老头是个容易歇斯底里的人。面对他的做态，我也没有在意，以为又是他的朝拜仪式。过了半天，老头见我没有什么下一步的动作，才抬起头来。我却发现老头鼻血横流。我瞬间联想到卡卡那个家伙，每次被他精神攻击的人，基本都是抱头惨叫流鼻血。

    难道……难道……我刚刚对老头实施了精神攻击？

    我马上又想试验，可是任凭我怎么在脑中嚷嚷“头痛，撞你脑袋！”，老头都没有反应。

    老头没有给我多少机会，他似乎意识到什么，像往常跟我告别一样鞠躬，屁颠屁颠地跑了。

    我还沉醉在刚刚的激动之中，标本却跑了。

    难道，我脑域被重新开发了？我突然想到智脑。

    我费力地把床尾的防服拉到身边，拆下智脑，将指南的红外端口对准脑袋，马上给自己来了个脑域扫描。可是，智脑运算半天居然没有结果输出，只是显示了一个信息：“对象状态不稳妥，脑域开发度无法确定！”

    智脑又不管用了，但是我几乎百分之百地肯定，我现在的不适和突然产生精神攻击的能力有着密切的关系，自己现在的症状和刚刚成为“超基因人”时何其相似。

    从那天精神攻击老头以后，我开始按照卡卡说的方法锻炼自己的精神力。以前我羡慕卡卡的能力曾经好好请教过一番，而且练习了一下，可没有起色。直到达奈尔医生告诉我，精神力这个东西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先天不努力，后天拼命也白费，我才停止练习。

    现在有了条件，我又重新练习精神力了，不是为了加强自己的能力，只是下意识地认定精神力的提高有利于我摆脱现在的不良状态。事实也刚刚好如此，当我如卡卡描述的那样可以用精神力感知周围的事物时，我的身体有了起色。

    我忘记不了第一次精神力外放时那种奇妙的感觉，我仿佛突然多了另外的一双眼睛。即使闭上眼睛，周围的一切我也能知道，而这种知道和用眼睛的看到又有不同：眼睛的看有固定的视角，而当我用精神力去看时，简直就是全方位立体成象——用精神力看一个人，可以看他正面还可以同时看他的背面。不过，精神力的看很模糊，什么东西都看不太清楚。

    开始我可以感知的范围也很小。我精神力的感知是发散的，当我放开自己的精神力它会以我的大脑为中心形成一个半径2米左右的球体，如果我集中所有的精神力朝一个方向，可感知的距离增加，最远能感觉到5米左右。

    通过多日的锻炼，我还发现一个现象，我所拥有的精神力就像是一堆浑水，蒙蒙胧胧，锻炼以后水量可以增加，可是纯净度任我如何努力都无法提升。我只能通过意识降低精神力的纯度，而随着纯净度的降低，精神力感知的清晰度也降低。

    精神力最后一个好处是帮助我提高了其它五识，比如我将精神力集中在眼睛上面，视力就能提高，集中在耳朵上面听力也能提高……

    我可以精神力外放的那天，刚刚好老头过来。我忍不住用精神力好好“看”了老头一番，在老头的脑袋周围居然发现了与我精神力同源的物质。老天也有精神力，只是老头的精神力精纯度实在太差，量也小。

    等胖大妈回来以后，我又用精神力对恩雅大妈一阵“看”，居然发现她也有精神力，其精纯度又是远远低于老头，数量上面和老头倒是相似。之后，我又找了许多人观察，终于确定一个事实——人人都有精神力。只不过精神力的纯度不同，数量不同而已。后来我才知道，老头可谓异类，精神力的数量只有普通水平，可是纯度却高得惊人。第一次观察老头的精神力，我以自己的纯度做标尺，觉得老头奇差无比，可后来见的人多了，我才知道老头也是高人。我仔细计算，这个世界精神力纯度高过老头人的屈指可数，而他们无一不是大陆鼎鼎有名的人物，此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