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拷问
前方战局频频告危。 不光是百里部落死伤惨重,其他各路势力,都是被打得七零八落。 由此可见,红莲军取得的那场胜利是多么难得。 北苍部落,北苍月伯经过长途跋涉,终于是率领众人返回。 他径直來到北苍阳的办公处叩响了大门。 “嘎吱。” 门应声而开。 北苍阳最近心情很不好。 虽说各支大军多点开花,然而最精锐的苍龙军却是损失了大半,部落里为数不多的机关武器平白折损许多,着实够令人rou疼的。 在他的眼里,这些东西的价值,可远超寻常部队士兵的生命。 千想万想,哪里能想到这红莲军竟然这么强。 “原來是老六啊,你到我这來什么事,” 北苍阳声音冰冷的说道,如果不是顾及对方辈分比自己矮不了多少的话,他早就发飙了。 在他看來,沒有完成任务就回來,那和败军之将沒有任何差别。 “哦,我就是想问一下天音峡谷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顺便说一说此行为什么沒有完成任务。” 北苍月伯说道。 谁知道,不说还好,一说北苍阳当即便忍不住的拍案而起,“连个小毛孩都杀不掉,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理由。” 开玩笑,北苍月伯也是太上级别的人物,被这么质问,脸色当即就变得难看起來,“老三,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拷问我吗,” “既然如此,那我无可奉告。”北苍月伯直接撕破脸皮,转身就准备砸门而出。 “老六,你敢,” 北苍阳见状,声音再度抬高八度。 “你看我敢不敢。”北苍月伯也是个倔驴脾气,受不得激,你越激他越來劲儿。 应是加快步伐,把门带出砰的一声巨响。 “你,”只留下在原地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北苍阳。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我便陪你玩。” 他气得胸口不停的上下起伏,索性直接拿起传讯玉牌,“大哥,老六沒有完成任务,而且还不服管教,我只是说了几句,直接就翻脸了,你看应该怎么办,” 玉牌对面,一位青袍老者接到这通消息后,沉吟了片刻说道,“让老六來见我。” “好。”北苍阳不怀好意地笑了起來。 紧接着,刚刚回到住处到北苍月伯便得到了去见大太上的通知。 “哼,肯定是这北苍阳暗地里使的招。” 他心里很清楚,然而也不得不领命前行。 他可以不鸟北苍阳,但却不能不鸟大太上,后者绝对是现在北苍部落最有话语权的巨头。 在一座宏伟的青石堡垒中,他见到了许久未曾见过的青袍老者。 “大哥,找我有什么事,” 北苍月伯明知故问的说道。 “我想你应该清楚。”青袍老者始终未曾睁开眼睛,明明坐在那里,却好似融入了整片天地。 如果不是目之所及,光凭对气机的感觉,根本就不能发现他的踪影。 这是一种对天地之力运用的极其精深的表现。 听这话,北苍月伯也知道不能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当即便抱拳说道,“大哥,这次我得到您的命令,令人前去剿杀那小子。” “的确是出了点意外。” 青袍老者听后并沒有说搭话。 见状,北苍月伯继续说道,“这小子很是邪门儿,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位精灵族少女。” “精灵族。” 听到这三个字,青袍老者总算是睁开了眼,“你为什么不把她弄來。” 虽然这话说的是平平淡淡,不过那其中的怪罪之意却是相当明显。 这也难怪,精灵族素來有帮助人悟道的神奇能力,而眼前这位大太上,早就有传闻说他已经快要臻至传说中的神通之境了,每一丁点的自然之道上的精进,都有可能促进他实现最后一步的飞跃。 所以精灵族对他而言显得尤为重要。 也难怪其表现出这么大的反应了。 想通这一点后,北苍月伯更是紧张,他连忙说道,“这精灵族少女动用了灵体,而目标更是厉害,他能够cao纵一种很强的阵法,我们根本抵挡不了。” 为了抹清责任,证明沒有擒住精灵族少女不怪自己,北苍月伯也不得不捏造事实了,凭空编了一个灵体出來。 “哼,笑话,一个后生小辈能有什么强悍的手段,让你堂堂北苍部落的太上长老退却,想想也是够有趣的。” 这话的意思明显就是不信。 北苍月伯很清楚,他这只是在拐弯抹角的追究自己沒有擒拿住精灵族少女的责任。 开玩笑,他也算是老jian巨猾的人物,两者实力上固然有很大的差距,可不代表心机也有那么大的差距,北苍月伯脑子飞快一转,便流利地回答道,“大哥,要知道,连耀儿都是倒在了这小子的手下,可见其不是一般的后生晚辈。” “更何况,他手里还有从耀儿那里抢來的机关武器和机关兽,很难对付。” 北苍月伯说这话显得愤慨万千,遗憾至极。 “哦,是吗,”大太上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旋即拍了拍手,唤來一名士兵,对他吩咐道,“去把北苍信叫來。” “是,大太上。” 那士兵领命退下。 听到这话,北苍月伯的心立马沉到了谷底,他对于自己那个嫡系后辈的智力极为担忧。 不,换句话來讲,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恐怕都顶不住这大太上凌厉的气势,在强压之下什么都得招。 然而,北苍月伯并沒有因此而直接坦白,活到他这种岁数,什么大场面沒有见过,即便北苍信全盘招供,他也有充足的理由为自己辩驳。 如此细想之下,北苍月伯也就释然了起來。 沒过多久,北苍信便被人带到了这里。 后者一副意犹未尽,不甘情愿的样子,明显是才从他爱去的地方里被人强行扯了出來。 “阿信啊,还不见过你大爷爷。” 北苍月伯连忙提醒道。 北苍信这才反应过來他來到了什么地方,当即便跪伏在地,诚惶诚恐的叩拜道,“晚辈,晚辈见过大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