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夜袭者
一顿饱餐后，四人围坐在焰火熊熊的火堆旁。 之前的事，很快也都在过去，没有谁还会惦记。 天色渐渐在进入黑夜，无风也无月。整个树林里寂静，是来得很快，眼下与虚凡仙尊所估计的一样。 四人之所以留在树林里，完全是虚凡仙尊考虑得周到，若不是虚凡仙尊的主意，指不定现在四人在树林里那一头在寻路或是焦急忙慌寻找落脚之地。 “是不是该睡了？我觉得我又困了。”在这时，忽然是伸懒腰的轩辕一，哈气连连在说道。 “猪的天性，吃完就知道睡，轩辕一你不能否认。”正好又是一次被莫旂月给抓到了现形问题，不得不说是轩辕一的运气差。 一副鄙夷不屑的轩辕一，这时也懒得与她争论什么，自顾自在忙着拨弄身前的火堆。 “一，别在意，说着玩呢。”白棐连忙在为莫旂月说话，只希望轩辕一别见怪之类的吧。 可轩辕一总会觉得，每次莫旂月在针对他时，都是白棐在出来说话。 这样一来，每次都是白棐赔礼道歉，这其中关系，似乎有点复杂。 “那个，你们在此聊会，我到附近看看。” 是在起身的虚凡仙尊，神情在明晃晃的焰火前，依然是那么的镇定自若。 直到从白棐走过后，虚凡仙尊便走向了黑暗深处。轩辕一这才回过头，默不作声的看着眼前生生不息的火焰，有那么一丝微热，还有一丝微凉。这会是什么样的矛盾？轩辕一想不明白。 “一？轩辕一？” 不知是多久之后，任凭身旁的白棐不管在怎么叫唤着轩辕一，他一直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然后就是在白棐伸出手在摇晃着他手臂时，轩辕一这才有所意识反应道，“哦，我没事。”看上去是有些惊慌失措的轩辕一，之后再次异常的将目光看向别处。 “他没事吧？” 透过眼前这熊熊火焰中，莫旂月在看向轩辕一，是感觉有些奇怪的地方，只是她想不到是什么状况。 “你都不知道，我是更不知道了。”兴许只是个玩笑，白棐轻轻在微笑看着莫旂月。 只是无言以对的莫旂月，也在苦笑看了看白棐，“这关我什么事，对了，轩辕一没有别的名字吗？听你叫他是一，轩辕一，轩辕是姓，一就是名，是这样吗？” 也不知是怎么的，莫旂月忽然是在关心起了这样的问题，不过，莫旂月也只是单纯的想要了解一下而已。 “叫他一，是表示亲切，不过我们一般都叫他轩辕一，习惯了连名带姓的叫他。”很平常的回答，白棐这时还不时在拨弄脚边上的火苗。 “不行，我觉得给他起个好听一些的名字。”一个兴起的念头，忽然冒出心头，莫旂月是有种暗自窃喜的感觉。 “你要给轩辕一起个名字？这，这不好吧？”不知说什么是好的白棐，缓缓在抬起头，看着莫旂月。 之后，莫旂月也都没有在说些什么，她的心思想法，白棐自然是猜想不到。 而在一旁的轩辕一，根本无心去听闻眼前这所谓无聊之事。 …… 月色初上，整个树林是显得很寂静，幸好眼下是明月当空，四周不是很黑暗。 虚凡仙尊独自一人走进树林深处，信步而又随意在走动。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正蹲望着一个黑色身影。 树荫重重，夜影深深，虚凡仙尊还是一直在信步慢走，像是什么也没有察觉。但真的是一丝风吹草动都没有发觉吗？或许是虚凡仙尊早已察觉到了什么，不然他也不会离开轩辕一他们，独自一人来到这里。 大树上的身影，忽然是在站起身，一步跳跃，身形轻轻缓缓的留在的地面上。 若是没有谁在刻意有所警惕，根本就察觉到这个人的身形会是这般轻盈无声。 “呵，应该都来了很久了吧？”是虚凡仙尊在停下脚步，在这寂静的四周，身后人的行踪跟随，他是早已察觉到了许久。 不过，是由于距离比较远，虚凡仙尊只能隐约察觉有人是附近出现，至于是什么样的身份，他目前还不确定。 “是很久了，而且我都等了有十年。”身后是个女子的声音，从她的语气里，可以听出是带有一些憎恨与埋怨。 “原来是你。” 虚凡仙尊忽然有些惊愕，缓缓在转过身。眼前远处的那个身影，当他听到是十年这个字眼时，虚凡仙尊的内心是何等的不能平静。 一时间，二人远远相望，十年光景，恍然如梦。 “既然早就来了，为何还要躲躲藏藏的？”沉静许久，虚凡仙尊见这气氛有些尴尬，所以便轻轻在深呼吸，神情自若在说道。 随即，那个女子缓缓在走近了虚凡仙尊，当年还是年少的她，如今却是长成了大人模样。 虚凡仙尊定神一看，还是能够在月影斑驳下看出她的清秀水灵，如同慕歛瑶一样的身形与模样，这让虚凡仙尊更是无法平复内心的愧疚之意。 当年的事情，因果种种，虚凡仙尊自认为都是自己的过错，是自己对不起慕歛瑶。 要不是那件事情，若是现在的慕歛瑶还在，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过一样。只是，现如今早已发生的事情，都已不能在挽回。 忽然，有风四起，轻轻吹拂，迎面而来。 “动手，歛雪，现在的你，应该早已有了杀人的能力。”虚凡仙尊在上前一步，眼神犀利在看向那个女子。 慕歛雪冷冷在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十年之前，是害死自己jiejie的人。这一刻的面对面，慕歛雪只有满心的报复仇恨之意，而没有其他的念头。 手中的长剑，缓缓被举起，如今已是‘暗影’之一的慕歛雪，她可是高仙国中最为冷血无情的一位女修仙者。 身为‘暗影’就应该具备冷血无情，有时还要做到铁面无私，大义凛然。 只是，眼前的慕歛雪是否就是那样的一个人，虚凡仙尊看不透，也无法猜想她会是什么样的人。 在虚凡仙尊的心目中，只有慕歛瑶才是最不像是‘暗影’中的一名女刺客，因为虚凡仙尊所认识的慕歛瑶是个婉约善良的女子。 “你就没有别的话，要说吗？”慕歛雪是剑指虚凡仙尊，一步一步，缓慢在走向他。 “多过去了那么久了，有些事，没必要再被提起。”很明显是虚凡仙尊不愿再提起当年之事，哪怕是再多的误解，也是多说无益。 手中的长剑，不自觉指在了虚凡仙尊的左心口上，有些迟疑并思绪万千的慕歛雪，忽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眼前的人，曾是自己姐夫，而且还是说要保护自己的人，当年一离开就是十年。 这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可以看淡以前的事情，还有微不足道的执念之意，慕歛雪此时有些心烦意乱在看着眼前这个人。 “现在不是你应该在上仙国英勇守护仙王城的时候，怎么还带了三名修行弟子？”已是无话可说的慕歛雪，只能说起别的事情，虽然是在犹豫不决，可她的出现并不是真正所要为jiejie寻仇来的。 况且，当年整个的事情经过，十年的时间，慕歛雪已经了解查明所有的经过细节。 所以，慕歛雪的出现，也只是偶然。 “都到了高仙国的领域范围中了，为何不到城中拜见一下高仙王？”见虚凡仙尊一直没有开口说话，这时的慕歛雪缓缓落下手中的长剑，神情凝视着他。 “仙域七国，想必都是相同的状况，奋力抵抗妖兽，而我也是最近得知此情况。目前，我也是在等待仙祖的传唤书信，不然我也是无法回去。” “这是为何？抵抗妖兽魔兽，不是修仙者责任，这么还是等待传唤才能回去？”听闻虚凡仙尊那么一说，慕歛雪随即不是很明白的在问道。 “因为，在离开仙宗城时，我身负还有别的任务。”渐渐在淡去的月色，虚凡仙尊此时已完全放下了所有防备与刚刚复杂不已的心情。 “现在除了是带三个弟子游历修行，还是另一个任务？” “是。”虚凡仙尊只是平淡回答道，至于是什么样的任务，他自然是不能眼前的慕歛雪说。 “我要走了。”是在收好长剑的慕歛雪，此时在转身，背对着的虚凡仙尊。 眼看不再是有杀意的慕歛雪，只是静静背对着虚凡仙尊，而这样的场面，他却不知该再次说些什么。 只能缓缓看着她的背影，有过的一些的思绪，虚凡仙尊也只能亏欠深埋在内心。 “以后，好好照顾自己，如今再遇见，挺欣慰的。或许，歛瑶也是与我一样。” 什么也没说的慕歛雪，缓缓在露出悲切神色，内心深处，陡然黯然无奈。 渐渐消失在前方的黑暗中，直到虚凡仙尊看不清她的背影。 这会是什么的场面与心情，夜风轻轻吃起，迎面而来，直到有一层朦胧蒙在眼前。 当虚凡仙尊回到轩辕一他们三人身边时，他们三人便早已在火堆旁熟睡。 眼前火堆中的火焰逐渐微小，虚凡仙尊在在一片拿起树枝，丢在火堆中，随后坐在了轩辕一身边不远的树根上。 带有莫名万千的思绪与尘封已久的往事，虚凡仙尊也在渐渐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