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艰辛
“它经过的轨迹上，生灵迅速地枯朽凋零，只剩下枯黑的尸体，“死亡”仿佛一道旨意，随着它下达和蔓延。”十月笑了笑。“当然了，我说的这些可能不仅是古人记述的历史，也有可能是对未来的预言。” “很多人认为这些语句可能是后人臆想的，毕竟它们记录在一块很新的石碑上。但……”十月盯着云溪，好像再说我们是同类人。“只有进入过那道门户后的人才会相信，因为它们的力量……超乎想象。” “自古以来，关于真神到底存不存在一直没有定论，谁也难以说清。”云溪露出悠然神往的神色。“可在那遥远的古代，真神是存在的，而且真神之上……还有神王！” “你为何这么肯定？”十月露出讶色。 云溪笑了笑，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不久前她一直在疑惑所见的是真实，还是幻象。可是经历过黄金门户后，特别是见到了那些石像、祭坛。 那种气息，就是高高在上的神祇，需要人们去献祭与敬仰，谁敢不敬，谁能匹敌？云溪见过真神甚至见过至高无上神王！虽然是在梦境中，但对于那些无敌的气息最敏感。 在那门户后她感觉到了真神残留的气息，虽然微弱，但还是让她的心在颤动。 关于真神究竟是否存在，云溪心牛自有定论。而且可以想象，真神若是存在于世间，必然凌驾于世间一切修士之上！强大至极。 而神王是在巅峰之上再造巅峰！神王领域有屏障，阻挡一切下位者的冲击，限制各种方法破进去。如同真神也一样，一步天一步地，只需随意的站在那里就会压的万灵要窒息，这是神威！ 长生是什么？如今天下，没有一个人能实现，可见神路艰难，到头来还是要化作一掊黄土，任你绝代风华，天大的英雄也不行。 踏神路，走到那一步，到了那一境地，可以说高高在上，俯视九天十地也差不多了，可最终落得一个万古寂寞。 无敌也无用，神路已断。这一生，这一世，都在寻路，欲打破不朽见长生，可最终都只能在悲凉中聆听自己的葬歌，于红尘中化土。 “他”不是一个人，从古至今无数强者皆寂，遥想当年，他们英姿勃发，叱咤风云，傲立于九天之上，于这世间唯我独尊，谁与争锋？可是，最后都只有一个结果，即便雄霸天上地下也不行，盖世无敌，也终将走向枯寂的终点黯然化尘埃。 青春啊，峥嵘岁月啊，，一代又一代人崛起，不知在时间浪花下会剩下多少英雄。能否有人闯过神路见证不朽？云溪不知道，她也只是这红尘中的一个争渡者，如果未来能走到那一境界，她也会明知艰辛依旧去闯去争吧。 神路坎坷尸骨多，霄索秋风卷山河，传听古今多趣事，一捧黄土盖墓碑。 银白的月光下，剑光飞舞，湖边，一道身影正在此练剑。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材秀丽，穿着一身白色的劲装，说不出的漂然若仙。 她身材高挑窈窕，姿容绝代，发丝闪亮，身穿白衣，看起来宛若九天玄女。有一种特别的气韵，像是海中的明珠，让人一看就知，这是一个超越红尘之上的绝色仙女。 在她那双淡青色的眼眸之中，点点青芒若隐若现。 银白色的长剑在月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寒光，不断的挥动着。拔剑，出剑，回剑，再出剑。一次又一次反复练习着一招。 “要有光，便有光。没有光，便是无尽黑暗。”云溪轻声道。原本站在那的身影顿时消失，周围一片范围竟然形成了绝对的漆黑。宁静许久，忽然这片绝对漆黑消失，云溪再度出现。 “天地、道、法。古人的智慧博大精深，将天地中的道显化而出，化生出一个又一个的符号，蕴含了神秘莫测的力量。”云溪自语，她回到住所后一直无眠，黄金门后的经历让她对于道又多了些感悟。 一剑青杀！ 噗！一剑出，剑身周围形成一片漆黑，剑芒仅仅离开剑刃半寸便迅速消失，再出现时剑芒已经在对面山峰之上，壁下一堆石块。 噗又是一剑，却是带着无尽光明，十分耀眼，照亮半边夜空。 “法则与法则之间应该是不分比此的。”云溪自语，“就像喑的奥妙，也可以比光更加光明，更加耀眼。” 一幅幅想象的场景画面不断掠过脑海，世界都有双面性，木可以气吞山河，火也可以卑微弱小。这就是道！有道的地方，我就是主宰，一剑出可以刺破一切防御。 云溪目光坚定，气场慑人，一声轻喝，无边的青光汇聚在其手中的长剑之上，耀的人都睁不开眼了。 一剑出，穿透层层阻挡，照亮深夜天空，湖水沸腾山石抖动。 而云溪手中的长剑也寸寸崩碎，没半法这件兵器材质普通，根本承受不住凝聚于其上的力量。云溪又再度取出一柄长剑，飞舞起来越发迅速。 这片区域青光满天，照亮了半边夜空，只见云溪立于湖边，地上大片大片的残骸。云溪随手拔剑挥舞后又随手把废剑丢弃，地下都是各剑的残骸，满天青光许久许久后才平息。 云溪看着手中的半截断剑，它只有剑柄还在她手中，至于剑刃早己断落，上面布满了裂纹，看来得弄把好剑啊。 一剑青杀，汇万千杀势于一剑，至快至强。不仅对于人的作用力大，对于剑更大。 云溪随手把剑柄扔进湖水中，荡漾的水面波动着云溪的倒影，一片又一片的水圈散开。 月光洒落，湖边仅仅留下一堆残骸，在这个月晚，安静宁祥。一道身影从树林中走出，是个女孩，她就这么站在这片废铁上。 这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容颜如梦似幻，美的近乎不真实，一头青丝闪烁星辉，光泽点点，而整个人亦如此，仙辉流淌，让洁白的肌体上更加晶莹。 没有话语，没有动作，她似乎在这里站了很久很久。树林中一道黑影极速而行，若没有强大的灵觉，甚至都不会听见那树叶哗哗声中，一点轻响。 黑影穿过树林，落在女孩身后，她甚至没有回头看是什么人，因为她己经听出来了。 “看到这些残骸了吗？”女孩点指身边的废墟。“给我去准备一柄好剑，要与风亲和度高的，给她送去。” “是，小公主。”黑影双手抱拳，正准备离开忽然想了想。“小公主，主上说您在外面也该玩够了，也该回去了。” 女孩沉默了，幽幽地叹了口气。“老头就这么想把我嫁出去吗，也对在他眼中我根本就不重要。” 黑影没有回答，黑袍中的人依旧那么望着她，唯有宽袍中的双手握拳，骨节咔咔作响，显然其心中不如表现的那么宁静。 “这个世界强者生弱者死。我听人说你的生命是属于你的，也不是属于你的，正如我的生命是属于我的，也是属于那个生养我的吧。很多事我都不能自主，连婚事也一样啊。” 女孩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对着湖面说话，她生来就是货物，十几年的给与只为最后的收获。想要一次次的冲破命运，又一次又一次的被抓回那条河流。 “告诉老头就说我知道了，等此地事了后就会回去的。”女孩转过身来，看着半跪在地上的人影，缓缓的走到他身前。 “我知道你不如你表现的那么简单，你也有梦，有希望，应该还有喜欢的人吧。不要把我青春都浪费在给人当护卫。”在这个过程中，女孩将头上一根银钗取下，竟然是一杆银色的小戈，价值连城，放在黑影的手心。 “这个的价值足够你以后几年的修炼了，把消息传回去后你就可以走了。”女孩低沉着眼眸，让人看不到她的眼神。 黑影仰头看她，那宽厚的黑袍下是一双清澈的双眸，目光竖定。 “我是说，从此以后你自由了。”女孩轻声说道，然后不再理会黑影，转身在月光下悠悠起舞。 女孩立身在湖面，一个旋转，轻灵的舞动了起来，似广寒仙子起舞，曼妙多姿。她乌发秀丽，容颜惊世，大眼灵动，肤若凝脂，颈项雪白如天鹅，如月夜下的精灵一般美的让人窒息。 曲线婀娜，白衣纱裙难掩饱满的双峰，盈盈一握的小蛮腰，修长与笔直的身形，翩然起舞，带着一种祸乱天下的魅姿，身段绝美。 女孩望着湖水中倒映的倩影，叹了叹。“我终究是没法下狠心离开啊。” 她在夜月下起舞，而后又清唱，妙音绕耳，神韵无穷，让人沉醉。许久后女孩翩然落地，向着树林转身，似乎要乘风而去，道:“看了这么久了，够了吗？” 一袭白衣，少年从树林中走出，眉目清秀，若不是喉结若隐若现，恐怕很多人看到后会认为是女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