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二眼灶法的千古之谜
教授笑了：“一帮龟孙子，老子会那么无聊？乖乖拿起笔，认真给老子记好喽！要不是烹饪学院开高薪请我来，会把先祖的秘密透露给你们？要不是我家破解几百年还是破解不出，会把它亮给社会、亮给学术界？” “大家安静，别无聊了哈，下面讲重点。这两眼灶，一大一小，各有不同。小的灶，跟普通皇家菜所用火工并无二致，先祖的记录很详细。但大的灶，先祖的记录早在明朝就已消失，所以成了千古难题。我着重来说关于失传的大灶的疑问。” “由于先祖存留的线索中，二眼灶法主要见于煲汤类菜肴，我就以煲老鸭汤为例，来说明一下用普通灶煲出的汤和鸭rou，跟用二眼灶法煲出的有什么典型区别。” “我们都知道，用普通灶煲出的汤，无论你怎样调节火候，鸭rou都只能有一种结果：接近于烂，就是说非常容易咀嚼，入口即化为上佳。” “但是，我的先祖却记载了另外一种口味：将化未化，似煲似蒸，rou质保持在煲和蒸的中间位置，汤料鲜美无比，接近于纯自然口味，不添加任何佐料。” “这就令人犯难了，也留下了两个千古之谜。第一，rou质介于煲和蒸之间，这是我们任何人都没有品尝过的一种口味，因为现代的火候，根本无法做到。你用煲的火工，rou质肯定接近烂，否则就是煲得不到时机；你用蒸煮炒等的技术，rou质必定略带硬，你蒸再长时间它也有硬朗感。这是火工决定的特质，谁也没法改变。” “那么汤料，是第二个千古之谜。你们谁敢在老鸭煲内，不加任何佐料？料酒也不放、姜葱茴香都不放，单单靠配料驱逐鸭子的膻腥味？对了，谁也不敢。所以是令人匪夷所思的。” “然而我的先祖就是这么记的，那他肯定不会乱记，他是御厨啊，得对历史负责对不对？于是几百年来，我的家族都在寻求破解之法，但是试遍天下能运用的火工，到今天也没试出什么。所以我把它向社会公布，谁能破解，就算为历史作了贡献……” 郭小凡在教授开始讲述二眼灶法时，就把它的主要特点，通过微信发给了李诗嫣。 前几天，李诗嫣得知精英培训班最后一堂课，要讲述二眼灶法时，对它发生了浓厚兴趣，两人约定，郭小凡把教授所讲内容及时直播给她。 此时，郭小凡发一条消息，李诗嫣就回一条： “郭大哥，我前几天有查过皇家档案，这位教授的记录是准确的，理宗皇帝的御膳房档案，确实记载过二眼灶法。” “嗯，我不研究具体烹饪技术的，当然不可能知道二眼灶法的奥秘咯，不过我问问我父亲，他也许比我懂得多。” “郭大哥，父亲回电，说他的爷爷以前讲起过二眼灶法，他还有些印象。父亲的回信我原文转发给你……” 李诗嫣父亲李啸天发给女儿的微信： “嫣儿，你曾祖父有位朋友，四五十年前，曾经全力研究过二眼灶法，可惜毫无所获。我印象中，你曾祖弥留之际，无意间提及过一事，说的跟二眼灶法有关。 “那是他三十年前与妖厨苏阳锋于西湖边力斗之后，因年事已高，加上所耗精力过多，不幸急病离世前。那天他神智已然不清，恰好是我陪护在他身边。 “老人家曾自言自语，说生平唯有一憾，那是他朋友大动/乱年代被迫害致死，曾经交代说二眼灶法的秘密在烧火材料，是用一种会爆裂的木材，可惜他身陷囹圄前找遍全国，也没找到这种木材。 “嫣儿，当时我们都没引起重视，也没问你曾祖，他的这位朋友到底是谁，今天想来，悔之已晚。二眼灶法，必大有来历，等时机成熟，我们也去解解这个谜。” 郭小凡长久地盯着微信。 二眼灶法的秘密，在于烧火的材料？ 这种木材，遇火过爆裂？ 什么鬼木材？ …… 精英培训班理论课程圆满结束。 学员们都觉得不虚此行，光是5天的课程，就让这帮精英收益菲浅，宛若进入了皇家菜的崭新领域，这还是培训班刚开了个头呢，接下来的25天，必定还有更多未知之谜待解。 皇家菜，真的是博大精深啊，古代帝皇动用全国资源为己享用，却留给后人一座座美食宝藏，谁能找到大门的金钥匙，谁将站在烹饪界的巅峰。 旅游开始了。 第二天大清早，四十六位学员（少了个宗艳红）登上大巴，谈笑风声地朝县城开去。 学院所在的县叫高亭县，规模和慈奚县十分接近，高亭县旅游资源比其他县多了去了，光是学院附近的高桥镇后山，就被建为摄影基地，这还是地处相当偏僻的一个地方呢。 县城有个景区叫千年三江，实际上一大半在县城，另一小半属于高桥镇管辖范围。 唯一一位来自甬市市区的学员，当仁不让地当起了副导游（风景方面比导游懂得少些，烹饪方面远甩导游十万条大街）。 郭小凡和江波、莫少丛、雷成成等人坐在最后面，他们谈的，却是昨天下午的千古之谜——二眼灶法。 这项源于南宋、亡轶于宋末的神奇火工，是5天课程中最吸引人的，昨天晚上四位室友谈了整整一晚。 当然，郭小凡不会把他和李诗嫣两人的秘密，透露给第三个人。 他的心里，却涟漪不断：南宋的都城就建在离甬市百多公里的杭市，这儿也可以算是皇城范围之内。 李诗嫣的曾祖有位朋友，研究出了二眼灶法的秘密，很可能是在烧火木材上，这种木材遇火会爆裂——那么问题就来了，这种木材取自哪里？ 可惜，李诗嫣曾祖没有留下更多线索，老人家的朋友又不知是谁，让后人也只能止步于此了。 想着聊着，大巴缓缓依靠在一个繁华的小镇。 导游介绍说，我们已经来到高亭县的核心景区三江口，这儿是千年古镇，唐宋时期，是我国对RB高丽等国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 大伙儿就非常高兴，下了车，到处寻找千年前的印记。 还真不少。 郭小凡饶有兴致地朝一座高高的石拱桥走去，导游说，那座桥就是唐宋时代的遗留。 还没踏上石桥，只见从桥那端，走来三个人。 其中一位少年长得神采飞扬、气质超人，另一位是美女，金发碧眼，是位混血儿，非常漂亮。 居中的是位老人。 郭小凡也没细看，小跑着朝石拱桥而去。 那位老人却突然转过身，喊了起来：“那不是小郭，郭小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