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回 机关剑阵
此刻自己母亲又将自己派来监视的人统统喝退,这叫自己如何做得一方城主,岂不是前后失信?如此前后失信,今后自己又如何统御手下?念及此处厉害,城主心中自然不瞒。 城主心中甚至颇有些责备自己母亲做得有些过了,脸上表情全无,却又不敢发作,只得不言。 儿子终究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心头rou,城主一切想法,老夫人心中尽是透亮。为安慰自己儿子,拍了拍自己儿子肩膀,微笑道:“我儿怎的也变得小气起来?” 宁城城主见自己老母亲微笑,心中疙瘩已经去了大半,他本就是至孝之人,不娶妻生子更源于他有恋母情节,但见自己母亲圣光般的微笑,仁慈遍布夜空之中,心中哪还有其他忧虑。 找不到话说,宁城城主只得对着自己母亲傻笑。 老夫人见他傻笑,自己也笑了起来。 “我儿怎么不说话了?”老夫人见他不说话,只好再继续问道。 “母亲已经帮我说了,只要母亲乐意,我岂敢有丝毫话语。若不是母亲,我哪有今天地位。” 老妇人刚刚走下第一阶台梯,挥手示意,“我儿不要捧我,我知道你还在这下山阶梯两侧安排暗剑,速速将他们撤离。”老夫人深知自己两旁遍插眼线,语气也毫不客气,在她心目中,这就是待人不诚的表现。 宁城城主也知自己一切行动都瞒不过自己心目中这“老太山“,只得面带歉意说道:“还是娘亲心细,儿只是确保赵公子安危,不是有意要监视他。” 宁城城主话音未落,老夫人立刻脸色骤变,怒道:“我儿好生大胆!怎敢欺我?“ 听得这般言辞,堂堂宁城城主竟是即刻下跪在她面前,“儿知错。” 宁城城主一边诚恳道歉,一边暗中用收拾让那些人撤离,一时间,那些忠义之士从两旁树林腾空冲出,来到老夫人面前,皆是跪在宁城之母面前,不敢多言。 这些忠义之士,他们都是从前孤儿,宁城之母待他们也十分仁慈,不分内外,一视同仁,这些义士自然将她当作圣母看待。 “请圣母责罚!”如若没有外人,这些暗地里保护宁城安宁的忠义之士便称呼这宁城之母为圣母,时时刻刻准备为她而死早已是心目中钉了板子的事情,众人目光之中流露出一种强烈且狂热的崇拜。 “今后尔等要为国家百姓,为君主而跪,今日之事,暂且宽恕你们,下一次若是在公然场合这般下跪于我,便是推我至水深火热之中,你们知道吗?” 这些忠义之士皆是异口同声道:“谨遵圣母教诲。” “还不赶快起来?” “是!”这一行人这才敢站立起来。 “你等也在职责范围之类,下去练武去吧吧。”宁城之母一挥手,那些人便自行下去,老夫人并没有让他们下去休息,而是让他们去练武,便是让他们记住自己的职业身份,片刻都不容耽搁。 “是!”众人皆是拜谢。 众人话音刚落,便如那一颗流星闪耀般消失在夜空之中。 喝退左右,宁城之母也牵起自己儿子,“我儿也起来吧。” 宁城城主起身,一边扶持自己母亲慢慢下山,一步一个脚印,不敢有丝毫懈怠,一边却也不瞒道:“老母亲,我知道你是对外人好,可是这八十一剑阵练剑室再怎么说也是我宁城独有之宝贝,借给外域之人所用,本就是开了天恩,如今母亲却不分青红随意喝退我所安置的眼线。我。“宁城之母岂敢往下说责备自己母亲之词?责备言辞呼之欲出,不容再说分毫,只得止住心中所言。 “我儿怎又小肚鸡肠了?”老夫人继续安慰道。 ”这。这。这。母亲又说我笑话,我堂堂。您的儿子怎是小肚鸡肠之人?”宁城之主自是不瞒。 宁城城主纵然至孝,但依旧有些不解这其中缘由,想那平常时日,除了柳宗义外,自己母亲绝不会如此备下隆重宴会盛待一位异国之人,可是这一次这一位赵羽天与自己与老母亲才想见一面,宁城城主不知自己老母亲为何这般深情厚谊,甚至比对待当年她的救命恩人还要盛情,心中自然不解,“母亲,我实在有所不解,当年我邀请这么多人来为你祝寿,为何你统统辞退,还责备我,如今见一位才见一面的异国人,母亲却如此待他厚谊,儿子不才,愿听母亲教诲。” 宁城之母知道自己儿子头脑并非过于睿智,为他开解道:“这一位赵羽天能够舍命相救一位女子,就已经不简单,这是小义。频临死亡之际,却能够心有明镜,宴会上,念及两国和平为重,没有露出对玉清她们“鹰狼一派“丝毫埋怨,这是大义。如今他独眼过活,酒会之上丝毫不提自己负伤之事,这是大勇,这般大义大勇之人怎可是那一些为了讨好你而为我祝寿之人可比?我教你读尽史书,这历史上如同他这般不显露任何私怨之人,历史上能有几个?且不说我楚国万余年历史,史书记载许多贤杰,但似这般之人,定然不满一千员,就当今晋楚国,也只有区区数百。这般人你对他好,他就对你两倍好,你在万难之中帮助了他,他定然十倍恩情奉还于你,但你若对他使坏,又岂能瞒过他的双眼?他定然将你看得彻彻底底,他一开始定然对你忍气吞声,甚至还好言相待,不会有丝毫计较,但是如若你在原则上犯了错误,他必定落井下石,到时候你滋味自是不好受。似这般大义大勇之人,我等只能示以真诚,怎可派遣眼线监视于他,如若他今后成名,必定知恩图报,你有困难,他也必定竭尽全力相助。这般道理,我儿怎不明白?” “难道我还斗不过他?”宁城城主听自己母亲夸赞外人,心中本就气氛,一时气急败坏,难免说戳错话来。 老夫人脸上已有难色,“这世界,若不是我为你镇住场面,你斗得过几人?且不说相真相斗并非大智慧,就算今后不幸与他为敌,你岂能敌得过他?若是你被晋国的暗杀者刺杀而失了一只眼睛,恐怕今夜你就要上晋国讨个说法。”
宁城城主不好再继续发难,只得恭恭敬敬拜谢道:“母亲教诲的是,儿子愚钝,实有不知。” “我儿虽然愚钝,但是心中有明镜,许多事只要我稍稍点拨一下便可,我也老了,许多小事情你也不要来请教我。” “是!母亲!”宁城城主心中只责备自己愚不可及,心想自己母亲已有八十高龄,却依旧对自己放心不下,心中惭愧。 “今后对待这赵羽天定要真诚,不可有丝毫对不住他。” “儿明白。”宁城城主将自己母亲送往住处,只好一切按照自己母亲行事,不敢再起丝毫猜疑之心。 安排自己母亲卧床之后,宁城城主小心翼翼为她关上门窗,守在门外半个小时待母亲熟睡方才离去。 练剑室内,赵羽天虽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老夫人与城主这番至诚之心难能可贵,料想这练剑室乃是一方城郭的最高军事机关,如今自己一个外人竟然能够轻易进入这般领地,本就是朋友之间极为难得的真诚,如若再稍加懈怠,岂非误了大事?坏了别人一颗至诚之心? 赵羽天先用水元武技攻击一柄机关剑,先试一试自己这机关剑究竟力道,速度,准确度如何。 赵羽天刚刚集中力量击中那绿色按钮,还为等他多加思虑,随一声轰隆之声,一柄机关剑已是腾空而来,直扑自己面门,赵羽天也不慌忙,顺手一击,水元飞刃正好击中剑尖,那机关剑力道步入这水元飞刃,一声磅礴冲击之下,机关剑就已止住轨迹。 “好机关!”赵羽天此刻心情更喜,料想自己凭空猜想自己武技进展如何不是好事,没有一个参照物来参照自己武技提升,如今有这般机关剑阵,就可以完全掌握自己这水元武技的速度,力度,精确度,连续性,耗元性等五个方方面面。 甚至第六个方面,武技属性相生相克之道也能够通过这般机关剑阵有所提升。 这一番思索下来,怎能让赵羽天不欣喜。 赵羽天一柄一柄尝试,先是进行一柄机关剑,然后再是两柄,三柄,直至七柄。这般训练可以锻炼他发招前后的连续性与准确度,试想一边要准确击中机关剑剑下绿色按钮,一边要防止那机关剑击中自己,如若时间控制的精确,就可以知道自己的提升究竟能够提升多少。 赵羽天从前通过不断的虚拟时间训练,有一种本领是常人无法具备的,那就是用意识去计算时间,且能够将小数点推算到后面五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