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脱险
曹铄和两名卫士护着曹cao一路疾走。 他们沿途也曾遇见一些张绣军。 由于穿着敌军铠甲，所遇见的张绣军大多和他们擦肩而过，偶尔有两队上前搭话的，也就只是问问有没有发现曹cao行踪，在曹铄的应答下，并没对他们产生怀疑。 每次遇见敌军，曹铄都能应答如流，曹cao虽然没说话，从表情却能看出心底对他十分赞许。 离宛城越来越远，沿途遇见的张绣军也越来越少。 远离危险，众人都松了口气。 曹cao向曹铄问道：“张绣叛乱，宛城必定防卫森严，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护着曹cao逃走，路上曹铄并没提起他逃离宛城的过程。 直到曹cao询问，他才说道：“张绣确实打算先来杀我，幸亏他派了不少人围追堵截，否则还真不容易逃出城。” 诧异的看着他，曹cao问道：“围追堵截的人多，反倒容易逃出来？” 曹铄说道：“如果不是他派来的人多，孩儿从哪弄来他们的衣甲？没有这身皮，想要逃出宛城，那才是难如上青天。” 曹铄从小就身体孱弱，来到宛城之前，他甚至从没离开卞夫人半步。 首次面对这样的困境，他不仅没有乱了方寸，还成功的从宛城脱离，甚至半路又把曹cao救了。 盯着曹铄看了片刻，曹cao没再多说。 众人继续向前。 曹铄说道：“父亲，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 “见到父亲之前，我遇见了长兄。”曹铄说道。 “他在哪里？”提起曹昂，曹cao眼睛一亮，连忙问道。 曹铄低下头，对曹cao说道：“长兄阻截贼军，我在后方没看出是他。发现是他的时候，长兄已经战死。” 得到曹昂战死的消息，曹cao顿时愣住了。 他虽然没说话，眼窝里却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父亲节哀。”曹铄说道：“等回到军中，我愿带兵杀回宛城，为长兄报仇！” 曹cao摆了摆手，强压着失去爱子的悲痛：“我军刚败，三军士气不高，就算是杀回去，也占不到多少便宜。” “难道就让长兄白白死了？”曹铄问道。 他对曹昂并没有什么感情，可他却知道曹cao是个重情义的。 主动提起带兵杀回宛城为曹昂报仇，在曹cao面前表露出重视兄弟情义，对他将来也有更多的好处。 “你的身子骨弱。”曹cao说道：“回到军中还要好好调养，讨伐张绣是早晚的事，不过不是现在。” 逃离宛城的路上，曹铄已经感觉到身体孱弱给他带来的限制。 如果不是在军队学来的杀人技巧，凭他这副小身板，和人正面冲突，恐怕连一个普通士兵也打不过。 乱世中求生存，这么下去可不行！ 几人正走着，前面出现一队人马。 迎面过来的只有几十人。 他们清一色都是骑兵，而且穿着曹军衣甲。 望见这队人，曹铄向卫士吩咐：“挑起白布，告诉他们父亲在这！” 飞奔过来的那队人也看到了他们。 马背上的曹军纷纷张弓搭箭。 跟在曹铄身后的一名卫士，从里面的衣服撕下一条白布，挥舞着向那队曹军奔了过去。 卫士飞奔而去，曹军箭矢全都指向了他。 “别放箭！”挥舞着白布，卫士喊道：“曹公在此！” 听说曹cao在此，那队曹军纷纷看向带队的将军。 将军抬起手，曹军纷纷放下长弓。 驻马立在曹cao身后，曹铄看到卫士回头朝他们这边指了指。 很快带队的曹将领着几名兵士飞驰而来，其他人则原地等候。 快到跟前，将军认出曹cao，连忙跳下马背一阵飞跑。 看到这位将军，曹cao微微一笑问道：“曼成，将士们可还好？” 飞跑过来的这位将军没有典韦那么魁梧，眉眼间流露着一丝书卷气。 他不是别人，正是当年曹cao陈留募兵时就跟着的李典。 行了个大礼，李典说道：“末将来迟，曹公受苦了！” “幸亏有铄儿，否则我已经被歹人害了。”曹cao说道。 先向曹铄拱了拱手，李典说道：“辛苦二公子！” 曹铄回礼说道：“生为儿子，保护父亲天经地义，不敢说辛苦！” 李典和曹铄见了礼，曹cao问道：“三军将士怎样？” 李典说道：“张绣突然发难，将士们被打乱了。我和几位将军召集许久，才有两千多人。” “这次失败都是我的过错。”曹cao叹道：“如果不是我贪图邹氏美色，就不会惹出这些麻烦！” “曹公不用自责。”李典说道：“张绣本来就有反叛的意图，即使曹公什么不做，他也一定会反！” 李典说的这些，无非是开解曹cao。 曹cao当然知道。 他也不在这件事上多说，向李典问道：“将士们驻扎在什么地方？” “就在前面不远。”回头一指，李典说道：“不见曹公，我们不敢轻易撤走。”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到军营再说。”曹cao一摆手。 李典和曹铄陪在曹cao两侧，其他人则簇拥着他们，朝军营方向行进。 不过走了六七里路，曹铄看到前方出现一座军营。 相比于当初曹cao在宛城外扎的营寨，这座军营小了很多。 曹军经历一场大败，三军士气不高，军营显得有些死气沉沉。 “曹公回来了！”距军营还有一段距离，一个曹军飞驰出去，一边策马狂奔，一边高声呼喊。 死气沉沉的军营立刻沸腾了。 很多曹军从营帐里跑了出来，将军们迎出营地，纷纷向曹cao行礼。 曹cao先和将军们见了礼，随后对曹铄说道：“你也累了，先回营中休息，有事我会叫你！” “父亲走了一路也很辛苦，千万不要太劳累！”曹铄说道。 曹cao点了点头。 进入军营，将军们簇拥着曹cao走了，曹铄则带着两名卫士，在一名军官的指引下去为他准备的帐篷。 到了帐篷外，两名卫士正要告辞离开，曹铄问道：“军中有没有石匠和木匠？” “公子找石匠、木匠做什么？”其中一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