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本气与鬼
依旧是一片血红的世界，一轮鲜红的血月挂在空中，血红的大地仿佛有生命一般不停的跳动着。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哟……又见面了。”少女面前出现一个红色的人影，那人影缓缓转过身来。 “系统？”少女小手不确定的指了指那跟自己长得一样的女孩。 “呃……系你个大头鬼啊！”鬼怜原本期待看到对方吃惊的样子，谁想少女完全理解错了。 “难道不是吗？现在主角不都流行系统嘛。咱也应该有系统了，你不就是系统的人工智能？”少女理所应当的掰掰手指。 “妾该说你是笨蛋吗？” “你在说什么呢，系统？不过你这个系统出现的太晚了吧。”少女依旧自顾自的说道。 “你是在故意气妾吗？好吧，妾认输……”鬼怜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全然没有之前那副高深莫测的气质。 少女嘿嘿笑了一下，然后双手捏住鬼怜的白嫩的脸蛋，在鬼怜那十分不满的眼神下继续说道：“这样不就好了。话说之前我昏迷的时候一直都是你在控制身体吧？” “混蛋，放开妾啊！你这垃圾！杂鱼、臭虫！” 不知是不是因为精神能量大幅消耗的缘故，在这个虚拟空间中，鬼怜的力气比少女要小很多，持续的挣扎反而让少女捏得更紧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少女现在清楚自己之前的一些行动肯定是受了鬼怜的影响，那种仿佛面对另一个自己的感觉让少女对鬼怜有股亲切感，不过少女还是想教训鬼怜一下。 “是妾干的，快放手啊！你这个废物，杂碎！没有妾你早就死了！”鬼怜使出吃奶的劲都掰不开少女的双手，血红色的双眼都快冒火了。 “啊啊……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少女揉捏着鬼怜精致的小脸，变换着各种形状。血红的瞳孔一闪一闪，最终鬼怜选择了妥协。 “妾……妾错了。” 少女这才放下小手，吹弹可破的白皙脸蛋留下鲜红的印记，在鬼怜不满的眼神中，少女继续问道： “那么，你是谁？你是不是那次梦中的那个人？你跟我有什么关系。” 鬼怜狠狠的瞪了少女一眼，一边揉着脸蛋一边愤愤的说道：“我是谁？我就是你，或者说我就是你的另一面。” “诶？” 原本计划多告诉一点眼前的白痴，不过鬼怜现在很不爽，她就懒得多讲：“算了，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精神分裂了？”少女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虽然不太准确，不过也差不多。你知道八云紫‘神最上’的姿态么。你跟我的关系就像八云紫跟神紫一样。”鬼怜叹了口气。难得有机会出现那么长时间，下次什么时候苏醒，鬼怜自己也不清楚。 “似乎明白了一点，不过我怎么称呼你呢？” “鬼。不过你醒来了，之后一切只能交给你了，临走之前在传你的东西吧。就当是见面礼了。”鬼怜还在揉被捏的发红的脸蛋，眼神复杂的看着少女。 “等等，你说走？” 之前都是在跟鬼怜开玩笑而已，而现在少女却莫名的心慌。鬼怜似乎也察觉到少女的感情，心中微微一暖，就连说话的口气都不自觉缓和起来。 “嘛，放心。只是暂时沉睡而已，妾醒来需要消耗大量精神，不到万不得已妾不会醒来的。不过你要争口气啊，替妾揍飞小白，那个伪三无看见就来气！” “等等……我要怎么才能跟你说话！” 没有等到回应，鬼怜的小手直接拍在少女的天灵盖上，一股十分浩瀚的记忆灌注到少女的思维中，一瞬间，少女仿佛经历了几世轮回一般。在那些无比真实记忆中，少女仿佛变成了一位位武学大家，各种拳术信手拈来。虽然只是关于武学技巧与经验的记忆，不过毕竟还是包含了些许那些记忆主人的感情。少女此时陷入混乱中，太多的记忆碎片令她分不清哪些是真实哪些又是虚假。 我是谁，我到底是谁？我是男是女？博丽怜是我的名字么，可是，记忆中的那些人又是谁？我转世重生了？ “哈，我……圣帝！经历了无数轮回，又回来了！”少女突然一手指天，仰头狂笑道。 “凝神，静气！不要被外界干扰，你要知道你到底是谁！”一声当头棒喝，少女全身打了个哆嗦，呆呆的定在原处一动不动，原本凌厉的眼神逐渐变得迷茫，之后又逐渐变得平和。 “好险……差点就迷失自我了。不过你还真是乱来啊。”劫后余生的少女轻轻拍着自己的小心肝，想到自己刚刚差点变成另一个人，少女不禁有点后怕。 记忆被修改了，那么自己作为博丽怜就不复存在，就相当变成了另一个人。 “哼，不下猛药你怎么能在短时间内追上她们，永远是菜鸟。”鬼怜扭过头，她也知道刚刚自己的做法有点着急，不过她怎么可能道歉，“你太弱了，妾可不能叫人看不起！” 怜总共才活了多少个年头，连那些大妖怪的零头都算不上，实力比不上也理所应当。不过她鬼怜存在的时间有多久她也不清楚，她可忍受不了弱者的身份。 “嘛，反正是成功了。” 少女检查着刚刚鬼怜灌顶的那些纯粹的武学感悟，以及之前几位龙剑宿主毕生的战斗经验。 “南斗六圣拳啊，看来鬼你懂得真多啊。”少女感叹道，那些记忆中的人物，无一不是经过血雨腥风，顶天立地的存在，可是那些人最终还是消失在历史中。“你把他们都吞噬了？” 少女想到了这个问题，她该不会也抱着这个想法吧？最终也吞噬掉我，不会吧？ “哼，你以为你也配？”看到少女那傻乎乎的表情，鬼怜大致也能猜出少女在想些什么，她气急败坏的道，“妾已经彻底跟你融合了，妾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就是妾……妾就是你。要不然没有了龙剑妾怎么还可以跟你交流。动动脑子好好想想啊，白痴、混蛋、单细胞生物！” 这就是有成“神最上”潜质的人物吗？鬼怜现在只感到未来一片黑暗。 鬼怜的前身几乎可以算是龙剑的“器灵”，她跟随着龙剑甚至经历过宇宙的生灭。而且历代龙剑宿主虽然都很强，无一不是到达“神上位”顶点的存在，但是鬼怜却没有在他们身上发现有成就“神最上”的希望，之前好不容易看中了龙隼，谁知龙隼直接放弃了龙剑。之后少女接手龙剑之后鬼怜突然发现少女也有“神最上”的潜质。欣喜若狂的鬼怜趁机直接跟少女融合起来。 早知道妾就在多观察观察，寻找下一个宿主融合应该更好吧。 可惜融合是不可逆的过程，现在再后悔也没有用。 “趁着还有一点时间，妾来帮你复习一下南斗圣拳吧，配合你的空间之力，南斗圣拳是最适合你的。感谢我吧。”鬼怜叹了一口气，不加掩饰的鄙视道。